“噢噢噢噢。”
“我和你吻別,在無人的街,讓風癡笑我,不能拒絕。”
開著奧迪A8往官園公寓二期的家中趕去,張譚哼著張學友的《吻別》,唇齒間還殘留有少女的芬芳氣息。
蘇莎回家過年去了。
張譚心里多少是有些不舍得。
“麒麟臂啊麒麟臂,你我還要齊心協力,共渡難關才是。”
“這童子功,老子又要更上一層樓了!”
在心底哀嚎兩句,張譚很快就把這些亂糟糟的心思給拋卻。
他準備在北亰采購一批年貨帶回去,現在學校放假了,留在北亰也沒什么意思了。對于北亰這座城市,張譚其實只是一個房客,盡管已經買了房,但他始終還是一名北漂。或許幾年之后,他會成為這座城市的一員。
至少現在,他還是合淝人,親戚朋友都在合淝。
和別人一樣,快過年了,就會帶著一年的收獲,趕回老家,和家人一起歡度一個祥和的新年。
差遣馬薇薇、黃冉冉、王新月一起幫他挑選了合適的年貨和禮品后,張譚大手一揮,放了黃冉冉和王新月的假。然后和馬薇薇一起坐飛機,趕回了合淝。他有車,但是要從北亰開回合淝,得累死,還是坐飛機爽。
回到了家,熱鬧了兩天。
張譚便躲進了書房里,他打算趁著過年還有幾天時間,把《四大名捕斗將軍》給寫完。否則過年這段時間,他不一定有心思寫作。畢竟過年這段時間,各種人情往復、各種酒席吃喝,斷斷是少不了的。
終于,趕在過年之前,張譚將《四大名捕斗將軍》給結束掉了。
沒有來得及校訂,就過年了。
現在的年代,年味還很濃。
和往年一樣,門對子由張譚操刀。自從張譚成名之后,張譚的三叔就徹底退休了。大門、小門的對子,都是張譚來寫了。張譚的毛筆字寫得可以,這幾年沒少練習。貼好了門對子。晚上六點一到,鞭炮點上,門關上。
一大家子都聚在大伯家,吃大飯了。
吃完了飯,打牌的打牌、打麻將的打麻將。張譚幾個堂哥要拉著張譚去推牌九,過年期間,年輕人自有年輕人的玩耍場子。
不過張譚拒絕了,因為他不喜歡賭錢,即便是過年時,也太想賭錢。他現在腰包鼓鼓的,對賭錢一點興趣沒有,輸或贏都是一堆數字而已。
從白天開始,張譚的兩部手機,就沒停止過震動。
短信一條接著一條。幾乎不間斷。
都是送祝福的。
張譚也編輯了一條祝福短信,群發給了別人,過年么,短信拜年就是圖個有來有往的熱鬧。
爸媽都去打牌去了,姐姐吃過飯后就躲在房間里沒出來,張譚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春節聯歡晚會,然后收發短信。
估摸著蘇莎也吃過飯了,張譚立刻打了過去。
“喂,莎莎。吃過飯了嗎?”
“剛剛吃過。”莎莎欣喜的聲音傳來,隨即又說,“我爸媽都出門了,家里就我一個人。”
蘇莎是獨生子女。因為以前她爸在事業單位上班,不敢多生,后來下海后,她爸媽想再要一個,卻一直沒有要到。所以蘇莎在家里,跟寶貝疙瘩一樣。
“家里就你一個?”張譚嘿嘿一笑。“好想去你家。”
“你想什么歪點子呢。”
“我什么想什么歪點子,我就是想去你家陪你,不然你一個人在家里,孤零零的。對了,門窗都關好了嗎,可別遭了賊,大過年的,高興之余,也得多留點心。”
“我知道,我爸媽出門的時候,特意檢查了一遍門窗。其實也沒什么的,這個小區住的都是熟人。”
“嗯,那就好,我放心了。”
“喂,你這么關心我啊。”
“說哪兒的話,我能不關心你么。”
“嘻嘻。”電話里蘇莎的聲音,透露出十分的甜蜜,“你現在在家里干什么啊?”
“看電視,聯歡晚會。”
“跟叔叔阿姨一起嗎?”
“沒,就我一個人,我爸媽都去打牌了,我們這邊過年流行打牌打麻將,賭點小錢。”
“你怎么沒有去,哦,姐姐呢?”
“給我姐夫打電話吧。”張譚看了看樓梯,老姐已經上樓有半個小時了,“我姐今年去醫院實習,談男朋友了,明天要過來。”
張譚對張燕的男朋友,熟悉的很,因為上一輩子,張燕就是這時候,跟張譚的姐夫交往。張燕今年大四,主要都在安醫附院實習,便認識了已經畢業的同校學生杜學江,并確定了關系,已經跟家里說了,杜學江大年初一就過來拜年。
杜學江家庭條件挺普通的,但是人品很好,跟張燕婚后生活很美滿,張譚上輩子跟杜學江的關系也很不錯。
對這個姐夫,他是認可的。
跟蘇莎聊天起碼有一個小時。
張譚都感覺到自己沒什么話可以說了,但蘇莎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感覺女生都特別能煲電話粥。
張譚也就耐著性子,跟蘇莎聊。
倒也沒覺得有不耐煩的地方。
盡管他比蘇莎,按照上輩子的年齡計算,起碼大了十幾歲。但男方比女方年紀大點沒關系,還方便相處,起碼張譚表現的會很成熟,既能容忍小女生的一些小性子,又不會過分的寵著對方。
女生總是會喜歡成熟一點的男生。
第二天,杜學江果然帶著大包小包東西,來張譚家里拜年了。
基本上,他和張燕的關系,就這么確定了下來。
如此一個年,一晃而過。
張譚在家里瀟灑到了元宵節,才不得不啟程去北亰,繼續自己的求學生涯。此時一年一度的藝考,還在進行中,學校里每天都有藝考生進進出出。藝考生多,記者也多。張譚作為名人,不想露面。
他也挺煩記者的,尤其是那一次,被《北亰娛樂信報》的記者胡寫了一通。讓他意識到,你給記者好臉色,記者不一定會給你好臉色,他們吃得就是記者這碗飯,要的就是有話題有關注度。那管你怎么想。
所以張譚到了北亰后,沒去學校,而是把蘇莎給約出來了。
“哇,一個月不見,莎莎,你胖了!”張譚憋著笑,準備逗逗小妮子。
只見原本還滿臉欣喜的蘇莎,立刻花容失色:“我胖了嗎?”
看到蘇莎這個反應,張譚頓時想給自己一巴掌,女生似乎是不能跟她說“胖”這個詞的。趕忙改口:“哈,來,我抱一下就知道了。”
說罷,將蘇莎擁在懷里,托著她的屁股就將她給抱了起來,順便占占便宜。
“啊,快放我下來。”蘇莎摟著張譚的脖子說。
“沒事兒,一點也沒重,感覺還輕了兩斤。”
“你確定嗎?”
“確定。”
“那你為什么說我胖了?”
“我開玩笑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胖了?”
“沒有啊。”
“別騙我了,你一定是覺得我胖了。好啊張譚,你嫌棄我胖了!”
張譚無語望天:“要下雪了,二月飛雪啊,我比竇娥還冤!”
這個時候。分辨已經無意義,還是讓肢體語言代表自己的心意吧。張譚伸手攬過蘇莎的后背,將她勾過來,然后直接親吻過去。
干柴烈火。
一切都已經焚燒。
一分鐘后,張譚涉險過關。
回到北亰的第二天,張譚的房子里。黃冉冉、王新月趕了過來,張譚便給兩人下達了任務,校訂《四大名捕斗將軍》。
而張譚則開始練習毛筆字,收收心。
他準備開始下一本小說的創作。
四大名捕這個系列是寫完了,溫瑞安的其他作品,張譚也不打算再繼續創作了。他一個人的精力有限,無法把金古黃粱溫五位大家的經典,全都弄出來。
“溫瑞安剔除了,黃易的話,《大唐雙龍傳》、《尋秦記》都不錯,但是又仿佛差了那么一絲經典。梁羽生……梁羽生的文采斐然,但是長篇經典好像也失色一籌,《七劍下天山》、《白發魔女傳》都不合我口味。”
張譚皺眉思考。
梁羽生是很厲害的一位武俠大家,《七劍》和《白發魔女》十分著名,影視改編次數不輸于金庸作品。
但《七劍》是群戲圖,張譚實在不想再費心塑造多主角的作品了。而《白發魔女》,又是女主為主,張譚并不擅長女性視角,也不喜歡這樣寫。
“綜合起來,梁羽生也pass了。”
“剩下金庸和古龍,二選一。”
“金庸的經典,《倚天屠龍記》是射雕三部曲的最后一部,必然要寫。《笑傲江湖》和《天龍八部》也都是經典中經典,丟不得。《鹿鼎記》?貌似這是一本反武俠的Y.Y流新高度,一個男人和七個女人……額,我還是緩緩吧。”
張譚默默將《鹿鼎記》給放在了最后一位,如果以后自己還會繼續寫作,或許會把韋小寶給弄出來,如果沒耐心繼續寫了,那就放棄。
“至于古龍……”
張譚又齜牙了:“古龍的風格實在是太難以把握了,我若是以我的文筆風格來寫,不知道能不能寫出經典的感覺。但是不寫的話,總感覺是個遺憾啊,金古、金古,金庸和古龍幾乎是并列的兩大了。”
“若不然,我就先把小李飛刀給創作出來,看看能不能成功,如果成功了,也算是不遺憾了。如果撲街,還是回來繼續寫金庸吧。”
思忖之后,張譚做了決定,下一部寫小李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