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回別墅,葉天抱著小不點進入她的新房間,將小不點放在床上,小不點迫不及待在床上打滾,發出歡快笑聲。
“這就是你的房間,喜歡嗎?”
“大哥哥,我好喜歡!”小不點在柔軟的大床上蹦蹦跳跳,每次跌倒都是笑著爬起來。
“我還有事,在家聽姐姐的話,知道嗎?”
“你要走啊?”
“是啊,大哥哥有工作要忙。”
小不點立即爬起來,抱著葉天胳膊,央求道:“大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
“聽話,明早我再送你回學校。”
“可是……可是,我……怕!”小不點露出委屈神色。
鄧莉君端了一杯果汁進來,笑道:“天仔,明天讓我送梅梅上學吧。”
葉天意外道:“你不是要拍專輯嗎?”
鄧莉君笑道:“是啊,每天都要去不同的地點拍攝,順道送梅梅上學很方便的。”
“這……”葉天看向小不點,小不點拼命晃著小腦袋,很明顯是不愿意。
鄧莉君將果汁放在小不點面前,笑著道:“梅梅,喝果汁嗎?”
“我不要。”小不點還是搖頭。
“乖,大姐姐是好人。”葉天將果汁遞給小不點,心中暗暗疑惑,小不點有看超市的經驗,按理說不應該這么怕生,怎么每次看到陌生人,都這么害羞,陳鈺蓮、莉智、鄧莉君都是如此,難道她不喜歡漂亮的女人?
為了讓小不點適應鄧莉君,葉天在別墅待了一個多小時,和鄧莉君一起陪小不點玩老鷹捉小雞游戲,效果很明顯,小孩子的要求很容易得到滿足,玩了一會,小不點就不再排斥鄧莉君。
“老鷹來了!”
“大哥哥,你來抓我呀!”
“小雞,站住,別跑!”
“老鷹來了,媽媽快跑!”
“啊!”
“抓到了……哎呀,差一點!”
“咯咯,老鷹真笨!”
“誰也別想抓住我們的小雞。”
“抓小雞,抓小雞!”
“咯咯……”
大廳里都是小不點的笑聲,躲在鄧莉君后面,葉天張牙舞爪,做出種種可怕表情,一會前面進攻,一會迂回突破,鄧莉君嬌笑躲避,還要照顧小不點,時而發出尖叫聲,時而綻放輕松笑容,雙手張開,無論葉天從哪個方向來,她都要上前阻止,小不點緊緊拽著鄧莉君衣角,咯咯笑個不停,眼睛彎成了月牙兒。
“抓到了!”
葉天一個突然轉彎,將小不點擒獲,舉得高高的,鄧莉君投入游戲,急忙來搶,葉天抱著小不點繞著沙發跑,又是一番追逐,發出歡快笑容,三人都氣喘吁吁停下來。
小不點安靜躺在葉天懷里。
鄧莉君看著窗外天色,提醒道:“天都快黑了。”
“沒事,今天晚上拍夜戲。”
葉天毫不在意擺手,因為嘉禾拍攝《新蜀山劍俠傳》,投入大量資源,洪金保、元滮等洪家班受到征召,又是當演員又是武術指導,白天抽不開身,因此這幾天都是拍攝《五福星》夜戲。
小不點翻了個身,大眼睛輕輕閉上,很快發出勻稱呼吸,竟然睡著了。
“梅梅真可愛。”
“是啊,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還是一年前,那時候她才這么小,個頭還沒柜臺高,天天幫家里打理超市。”
“啊!”
鄧莉君驚呼一聲,她沒想到小不點還有這樣往事,葉天抱著小不點上樓,輕輕放在床上,蓋好毛毯,額頭還有一點點汗珠,抽出紙巾擦了一擦,慢慢關上房門。
“天仔,你要走了?”
“嗯”
葉天點點頭,問道:“你來香港沒告訴程龍嗎?”
“沒有啊!”鄧莉君搖了搖頭,登機之前沒有通知,到了香港之后更不想打這個電話,因為程龍問起為什么不早告訴他,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葉天提醒道:“程龍還以為你留在臺灣。”
鄧莉君不信道:“我都來香港一周了,他怎么不知道呢?”
葉天聳了聳肩,程龍一天到晚忙著happy,上次慶功宴也忘記告訴他了。
“不知道就算了吧。”鄧莉君嘆了口氣,雖然懷疑這段戀情,但這時才明白程龍沒有把她放在心上,還是挺難過,她與無線電視臺合作拍攝專輯,媒體報刊都報道過,特別是無線電視臺,如果程龍稍微留意,也能找到她。
“姐,我回去了,晚上你多多注意一下。”
“放心吧,我和梅梅一起睡。”
葉天點了點頭,今晚他并不打算開車,除了夜里開車不方便外,他還想試試鄧莉君心意,如果鄧莉君明天開車送小不點上學,那證明她可以使用保時捷,那這輛車就是專門送給他的,最難消受美人恩。
如鄧莉君沒有開車,那就證明她真的不習慣香港道路通行規則,送他保時捷,就是無心之舉。
“我走了……不用送的。”
“誰送你了,我下去鎖門!”
“哦!”
葉天鬧了個紅臉,灰頭土臉走出別墅,聽著大門上鎖聲音,心里又有一種這里好像不是自己的家的怪異感覺。
“海邊晚上還是挺涼的!”
走在馬上上,葉天感覺到一絲絲涼意,海風從右側吹來,還帶著大海獨有的腥味,黃昏時光,前方海濱浴場開始亮起各色霓虹燈,燈火燦爛。
“停一下,taxi!”
“先生去哪?”
“深水埗!”
葉天仔細看了眼司機長相才上車,告訴司機地名,打了個哈欠,車內比較暖和,困意襲來,葉天情不自禁開始閉上眼睛,心想,小歇一會,晚上拍戲有精神。
“先生!”
“先生!”
“啊?”
葉天迷糊睜開眼睛,看了眼窗外,迷茫道:“怎么了?”
司機提醒道:“深水埗到了。”
“多少?”
“一百六。”
付完車費,葉天晃了晃腦袋,清醒許多,沿著水泥路走了十多分鐘,才走到臨時片場,這是一處小區,今晚拍攝《五福星》第一個鏡頭,既是洪金保夜間偷東西被抓的戲份。
片場,外圍站了一層圍觀群眾,葉天在片場轉了一圈,因為今天只拍洪金保一個人的戲,其他演員都沒有過來,劇組工作人員也很少,最后在保姆車前發現打盹的洪金保,還有呆在一邊看書的元滮。
“元滮,你也在啊!”
元滮笑道:“是啊,陪大師兄過來的。”
葉天問道:“有沒有說什么時候拍?”
元滮示意呼哈大睡的洪金保,提醒道:“要不把他叫起來?”
“算了,讓他再睡一會吧。”
葉天找個板凳坐下,和元滮聊起來。
“前幾天大師兄打電話讓我寫個劇本。”
“又有戲拍了?”
“是啊。”
元滮一本正經問道:“什么類型的本子,喜劇片?”
葉天玩味道:“功夫片吧。”
元滮愣了下,遲疑道:“大師兄怎么拍功夫片?”
葉天拍了下元滮道:“名字我都想好了,叫《敗家仔》!”
元滮摸著后腦,傻笑道:“這個名字很特別!”
葉天盯著元滮道:“你真的不知道還是裝傻,這部片子是為你寫的!”
“我?”
“男主角就是你!”
元滮皺眉道:“大師兄他……”
“咦,你怎么不高興?”葉天挺意外,當男主角還要人不高興?
元滮嘆道:“客串一下就好了,我怎么能演男主角呢?”
“有什么不能演,就那么不自信?”
“不是自信的問題,而是我根本沒這個打算,做好武術指導我就滿足了。”
“搞不懂你,不過大師兄是為你好,我也覺得你不錯啊,我們兩商量一下,由天寶公司把你捧紅,大家都同意了,你還逃避什么!”
“我……”
“算了,你有個心理準備就好了,雖然我寫劇本,但具體動作設計還要靠你們。”葉天見元滮不說話,又問道:“《蜀山》拍得怎么樣?”
“這幾天都是拍攝內景,就是在片場搭個攝影棚,花了不少錢,一般演員都在里面拍戲。”元滮比劃一下,將攝影棚形容得很大。
葉天又問道:“外景打算上哪拍?”
元滮道:“導演覺得香港不合適,說要去臺灣。”
“臺灣?”
葉天皺了皺眉,去臺灣這邊怎么辦,總不能把《五福星》劇組也搬到臺灣去吧,影片檔期訂在11月,在《蜀山》之前上映,如果洪金保去臺灣,《五福星》要拖到什么時候!
元滮安慰道:“天仔,大師兄決定拍完《五福星》再去臺灣,我們正和嘉禾溝通,只要有十天半個月時間,《五福星》就可以殺青。”
葉天嘆道:“我擔心嘉禾不同意,上次因為版權的事情,大家鬧得很不開心。”
洪金保突然睜開眼睛,笑道:“何叔已經同意了,把阿龍
也放回來了!”
葉天驚愕轉身,訝然道:“大哥,是何貫昌先生同意的?”
洪金保舒了個懶腰,點頭道:“是啊,我也挺意外的,剛開口他就答應了,還約你喝下午茶。”
“難道他們知道了?”
只有這一個可能,葉天輕輕點頭,慶功宴上何貫昌一聲不響就走了,那個時候他就有所察覺,答應洪金保、成龍、元滮等人優先拍攝《五福星》,這是示好。
洪金保掀開毛毯,露出一身黑色緊身衣,有點滑稽,拿起身邊擴音器,吆呼幾句,劇組立即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