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發生得太過突然了。》。》
自從踏入金元秘境以來,夏生發現,這里的一切都與籍典上所記載的內容有著非常大的出入。
不論是那把神秘莫測的斷刀、莫名出現的酒窖,還是空中突然響起的驚雷,包括燃燒的營地,以及突然暗下來的天空,都令人心懷不安。
原本在前人的描述中理應安若樂園,遍地財富的金元秘境,在夏生出現之后,卻仿佛突然變了一個模樣。
處處都透著詭秘的氣氛。
尤其是那突降的夜幕,更是將這種詭秘推到了最。
不遠處熊熊燃燒的火色映在夏生的臉上,閃爍著忽明忽暗的光線,讓他的神色看起來有些陰沉。
在這一刻,場間的四人都沒有異動,而是警惕地站在了原地,看向四周的影影綽綽。
空氣中流淌著木頭被燒裂的噼啪聲,滾滾塵煙撲面而來,使得眼前的一切更添了一抹朦朧。
片刻之后,黃老才沉聲道:“難道是此處的時間流速變快了?”
沒有人能夠回答他的問題,夏生沉默地盯著張天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面對這樣的突發狀況,張天誠似乎顯得有些緊張,搶先對夏生開口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至少在我前兩次來這里的時候,并沒有出現類似的情況。”
夏生對此不置可否,而是轉而問道:“此番比我們更早進入金元秘境的,總共有多少人?”
張天誠不知道夏生此問有何深意,卻還是皺著眉想了想,隨即給出了一個比較模糊的答案:“應該在五十人到一百人之間。”
聞言,夏生當即轉頭看向前方那灼熱的火光,沉聲道:“也就是說,今天喪生于此的,并不是所有人,既然如此,剩下的人哪里去了?”
夏生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因為便在下一刻。從四人左前方的灌木叢中,突然鉆出來了一道道人影,粗略看去有十二三人之多,為首者大約三十多歲的年紀。從衣著上來看與張天誠頗有些相似。
這批人馬剛剛出現,便立刻被眼前那場恐怖的大火給驚住了,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輕舉妄動,而是下意識地將視線集中到了夏生的身上。
因為在夏生的身前正躺著一具焦黑難辨的尸首。
“你們是什么人?”
面對這批陌生人的質問,夏生還沒來得及自報家門。便見得身旁的張天誠驚喜地迎了上去,連聲道:“周師兄!是我!”
為首那名男子看著從夏生身后走出來的張天誠,也是微微有些發愣,隨即皺著眉道:“天誠?”
話音落下,夏生暗暗轉過頭,與黃老交換了一個眼色。
因為就此時的情況來看,張天誠的身份確實是沒有問題的,難道說,真的是他冤枉對方了?
說話間,張天誠已經走到了周師兄的身前。激動地說道:“太好了!周師兄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
說著,張天誠心有余悸般看了看不遠處的火場,并沒有將話說完。
但與之相反,周師兄似乎對于張天誠的熱情并不感冒,而是冷冷地問道:“你什么時候來的?他們是什么人?”
這已經是周師兄第二次問出這個問題了,這一次,不等張天誠回答,夏生便笑著走上前來,開口道:“原來是七十二盟的同道,我們是春秋書院的人。此番在張老弟的帶領下剛剛進入秘境不久,卻不曾想,竟然撞上了這么一場意外。”
聞言,周師兄的臉上立刻揚起了和善的微笑。連聲道:“原來是春秋書院的師兄,請恕我先前冒犯了。”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如此客氣,夏生自然也得做足禮數,然而。還不等他再度開口,便聽得一道陰測測的聲音從對方陣中傳來。
“嗤,周浩啊周浩,還要我給你說多少次?現如今我們七十二宗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七十二宗了,春秋書院也不再是曾經的春秋書院了,有必要如此卑躬屈膝嗎?我看你真是當奴才當慣了,怎么,春秋書院的人就不能是兇犯嗎?”
此話一出,周師兄面色頓時一僵,隨即趕緊轉過身去,對著后方的那個紫衣少年賠笑道:“華師兄教訓得是,那您看咱們應該……”
“真是個廢物。”紫衣少年冷哼了一聲,隨即自人群中踱步而出,先是漫不經心地瞥了夏生一眼,隨即將目光停留在了江柒柒的身上,嘴角露出了令人玩味的笑意。
“這位師妹,你們剛剛說你們是春秋書院的人,又說與這場大火無關,只不過是恰巧碰上的一場意外,口說無憑,可有什么證據?既然是春秋書院的人,此番在落日谷所舉辦的春闈大比個人戰中,我怎么沒見過你們?”
江柒柒抬起眼皮,有些厭惡地看了對方一眼,并沒有答話。
與此同時,夏生邁步從旁側行來,恰到好處地擋住了紫衣少年的視線,冷笑道:“若說證據,你問問旁邊的張老弟不就知道了?至于說春闈大比的個人戰嘛,我二人的確沒有參加,不過……”
說著,夏生便轉頭想去看黃老,卻驚訝地發現,原本一直就站在他身旁的黃老,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突然消失了!
就在夏生這一愣神的當下,紫衣少年卻突然一聲暴喝:“呱燥!我問你了嗎!連春闈大比都沒資格參加的人,想必就算在書院中也不過小雜魚一條,竟敢在此狂妄!怎么,想憑著春秋書院這塊牌子唬住我們?”
說著,紫衣少年一揮手,沉聲道:“先給我把他們拿下,再細細審問!我懷疑,這把火就是他們放的!”
“是!”
眾人齊聲應諾,當即紛紛拔出了腰間的刀劍,一片片色澤各異的武、靈氣光輝爭相升起,與不遠處的沖天火光交相輝映。
張天誠看到這一幕卻是有些急了,連忙攔在眾人身前,急聲道:“華師兄,各位師兄,都別沖動,夏公子沒說錯,我們的確是剛剛到這里,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啊!”
說著,張天誠求助似的看著同門的周師兄,可后者卻完全一副置若罔聞的樣子,相反卻對那紫衣少年唯首是瞻。
見狀,夏生卻反而笑了,開口道:“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誰,竟然放著同盟弟子的證言不聞不問,也要挑起七十二盟與我春秋書院的戰爭,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