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說說這里的西征是事情,還有威廉與教皇最終和解了沒有……你不許抽煙,這東西會讓你的牙齒變黃、皮膚多皺的。”畢竟是快五十的人了,洪濤努力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折騰過如狼似虎的江竹意,敗下陣來。
“西征還和原來差不多,雙方誰也打不動誰了,打一個月,休息半年,然后再打,都快成小孩打架了。你這次可把小路易給坑慘了,他不光要負擔了很大一部分西征費用,教皇還打算常駐巴黎。現在他是啞巴吃黃蓮,有苦難言啊。總不能不支持西征,更不能把教皇趕走。人家不就在巴黎惹了你一次嘛,你都快把人家的國家折騰散了。很多法蘭西貴族都不想再打下去了,已經有風聲傳出來,說是要和撒拉遜人和談,到底會不會和談還沒準確消息。”江竹意一聽洪濤說抽煙不好,趕緊把手中的雪茄塞到了洪濤嘴里,然后翻了一個身,趴在洪濤肚子上,開始講述這一年多以來歐洲的新情況。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我還沒和他要欠款呢,你說法國那邊有啥好東西能抵債不?要不咱把巴黎城要過來給你當城堡好不好?”路易九世窮死,洪濤也不會心軟的,他就是來折騰歐洲的,法國和英國是重點,不把這兩個國家攪合亂了就算白來。
“我才不要哪個破地方呢,里面臭死了,連廁所都沒幾個。別打岔,聽我接著說!”江竹意知道洪濤是在逗她玩,要是把巴黎城從路易九世手里搶過來,小路易還不瘋了,就算他肯給,誰敢去接收呢。歐洲這些國王、貴族視土地為命根子,他可以砸鍋賣鐵還賬,連老婆都能抵押給你,但你別和他們聊土地問題,那是他們家族的榮譽,沒了領地的貴族比自耕農強不了多少。
“威廉和教皇的關系一直都沒緩和,只是西征牽扯了教會很大一部分精力,威尼斯人又見錢眼開,不再打算和教會一起進攻威廉了,教會才沒和威廉最終攤牌。威廉也象征性的往半島上派了幾百軍隊,還捐了點錢,算是把他的教徒資格贖了回來。這一年多以來他倒是沒再惹事,老老實實的在帝國里當起了醫生,不光給貴族們看病,還經常去給平民免費發藥,國內的人民倒是挺擁護他的。他的醫術是不是也是你教的,是你讓他這么做的?”江竹意不太看好弗雷德里希二世,她覺得這位皇帝有點神經質,不是一個合格的統治者。但是洪濤一直和這位皇帝保持著不錯的私人交情,她也就只能捏著鼻子認同了。
“醫術我們互相討論過一些,大多都是他自己摸索出來的。看病的事兒可不是我的主意,不過他這一步棋走得很對。不管外界如何敵視他,只要能讓國內貴族和人民擁護,就沒人能輕易撼動他的皇位。”洪濤搖了搖頭,他和江竹意的看法不太一致。弗雷德里希二世并不是個不合格的政客,正相反,洪濤覺得他很有政治頭腦,神經質的毛病才是他的主要問題。
這位皇帝由于性格上的某些缺失,有時候真的會干出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來。幸好他不是經常犯病,現在迷戀上了醫學,對他來講是件好事兒,不光可以提高聲望,還能緩和他犯病的頻率。一個整天很忙碌的人,就不會經常胡思亂想了。
“你這次來是不是還要去那邊?我也想跟你去看看……”江竹意說完了歐洲的大致情況,話鋒一轉,提到了太陽城。
“現在還不成,再過幾年吧。我在那邊弄了一套完全不同的制度,需要看看效果再說。而且那邊有很多傳染病還沒找到有效的治愈方式,你現在去太冒險。你還不知道吧,我已經退位了,把皇位讓給了金河。現在我帶著塞飛和塞尼婭定居在開普敦港,以后沒事兒就能跟著卡爾的船過來住段日子。我以后得盯緊你,都不是皇帝了,權利還不如一個男爵大,你這個小妖精會不會給我戴綠帽子?”洪濤不打算帶江竹意過早的去太陽城,她去了那個地方,就會萌發更大的野心。等自己把那邊規劃得差不多的時候,再帶她過去,然后讓她自己選擇是繼續跟在自己身邊當個國王的情人,還是留在歐洲發展。
“那你可看不住我,除非你能……”江竹意絲毫沒為洪濤退位的事情多說什么,一個字兒都沒提,倒是聽說洪濤能經常過來住一段時間之后,興高采烈的往上爬了爬,然后把手伸到了身下。
“嘶……我覺得你還是給我戴綠帽子吧,照這么下去,我頭上是沒帽子了,但是身子骨早晚會被你掏空的。”洪濤被江竹意抓住了唯一的弱點,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只能抱著女人柔軟的身體繼續第二波攻勢。
江竹意才不管洪濤如何求饒,把身體的跳動幅度加到了最大,就像要在洪濤身上飛起來,婉轉的叫聲也隨之響徹了整間房,有些還順著門縫溜了出去。門外兩側的衛兵聽到這些聲音之后,馬上把身體站得更直了,目不轉睛的盯著對面的墻壁,生怕有什么動靜驚動了女主人。這位女主人可比以前的男主人要狠毒多了,得罪了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江竹意不光是個好情人、好管家,還是個很出色的銀行家。她從六七年前就開始利用手里的大量黃金放貸,依靠著弗雷德里希二世和卡爾的保護、憑借著聰明的頭腦和交際手段,很快就和威尼斯人平起平坐,成了整個歐洲最大的債權人。
自打她入主卡爾堡之后,這種業務發展得更加迅猛。為了迎合廣大歐洲貴族的需求,江男爵還伙同威尼斯人、德意志貴族在熱\那\亞城里建立了一家真正的銀行,就叫熱\那\亞銀行,開始大規模開展借貸、存儲業務。而這家銀行的總部和金庫,就設立在卡爾堡里。
從熱\那\亞銀行借貸、抵押,利率比高利貸低,信譽和安全更有保障,不光商人會成為銀行的客戶,很多貴族領主甚至國王都愿意和這家很有背景、資金雄厚的銀行交往。
缺錢可以借、錢富裕了可以存,不光不收管理費,還會支付一定數量的存款利息,這種好事兒對這時候的歐洲土鱉們來講,簡直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事兒。弗雷德里希二世甚至把帝國的國庫都存在了熱\那\亞銀行里,現在他有足夠的理由保護卡爾堡了,因為這里存著他的國運,誰敢對卡爾堡不利,就是帝國皇帝的敵人。
“如果你能換成男兒身,還會有更大的成就,可惜了。不過也是幸運,如果你是男兒身,我就不認識你了。我給你提個建議,別光顧著賺錢,抽時間花點錢去救濟救濟窮人、多辦幾個學校和醫院,讓你的名聲不局限于貴族圈子。這里不像大宋,名聲太大了會是一種包袱。在這里你的名聲越響就越安全,宗教有時候也不是完全沒用,它在道德方面對社會有促進作用。不過這些事情,最好拉著教會、貴族、國王們一起做,好事兒要大家分享,都沾點好處才是好事,別管其他人是否占咱們便宜了,只要最終獲利最大的是自己就成。”江竹意的發展已經超出了洪濤的預估,尤其是在經濟方面,洪濤有點擔心江竹意的安全,想給她出個更保險的主意。
“聽你的……不過你為什么突然對這里的人這么好了,以前你不是一直想著要害人的嘛,難道是因為我?”江竹意在這些方面不會和洪濤爭論,她一直都處于學習狀態,從洪濤這里使勁汲取新思路、新方向,然后再結合當地的情況實施。這次洪濤來基本沒提過如何禍害歐洲的事情,她有點納悶。
“別臭美了,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傾國傾城的絕世美女啊。就算你是,我也不是楚霸王。這不叫幫助他們,這其實才是害他們,讓他們有了依賴性。你琢磨啊,是一頭饑餓的狼危險,還是一頭勉強能不餓肚子的狼危險?用你控制的資金滿足他們的一部分需求,他們就不會紅著眼四處去找食物了,慢慢的就會習慣來你這里吃東西,然后就從狼變成了狗。再兇猛的狗也沒有狼危險!”洪濤很無情的把江竹意剛剛升起來的自豪感給澆滅了。
“那我不成了養狗的……嘻嘻嘻……我就喜歡你害人時候的樣子,尤其是這兩道傷疤!以后你就是我的大狗,我讓你咬誰就咬誰!哈哈哈哈哈……”這張破嘴也就江竹意這樣的怪胎才能忍受,不光是忍受,還挺欣賞。趴在洪濤身上,伸著脖子就在洪濤左臉上親了兩下。
“別高興的太早,這里的人也不是傻子,他們賊著呢。你沒事兒的時候別四處亂跑,要開舞會什么的,就到這里來開。我琢磨著卡爾堡是不是該擴建一下了,海灣對面如果再蓋一座堡壘,就可以把整個海灣封閉起來。架上大炮,海上的威脅不值一提,有了制海權,兩座堡壘還能從海面上互相支援。更主要的是你可以把銀行總部和金庫這些重點保密部門都放在一個堡壘里,用另一個堡壘就當你的客廳和舞廳,怎么樣?”雖然嘴上把江竹意說得一文不值,但是洪濤心里還是很牽掛她的,要不是為了在歐洲布局,天天把她帶在身邊才好。只有她能讓自己全完放松下來,還能聽懂自己的很多怪想法。
“好是好,可對面的山上沒有平地,還都是石頭。卡爾去年想在上面蓋個瞭望塔,廢了好幾天功夫,用了幾十個奴隸,也沒鑿出合適的地基。最后用火藥炸,把庫存的火藥用掉了三分之一,勉強炸出一點平地,結果還塌方了。”聽洪濤說的挺美,可是仔細一想,江竹意又開始搖頭了。蓋城堡哪兒那么容易啊,尤其是在山頭上蓋,能有卡爾堡這樣平坦地面的山不好找。
“嘿嘿嘿……如果誰都能蓋,不就顯示不出來我的本事了嘛。聽我的,馬上找人鑿石頭準備材料,說不定你們材料還沒準備好,我就從太陽城回來了。到時候看我怎么對付那個破山頭,只要我愿意,就能炸平了它!”和自己的女人吹牛,是男人最喜歡干的事情,成就感嗷嗷強。洪濤還真不是吹牛,火棉不光能當發\射\藥,稍微改一改里面的氮含量,它就是很好的炸藥。雖然性能不太穩定,但不是有奴隸去操作嘛,炸死幾個也是正常損耗,比讓他們人工開山死亡率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