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之家來的兩個技術員待了兩天,把該教的都教給廖帆他們之后就走了。
劉東聲也是如此,當天來逛一圈,第二天就準備走,倒是蕭菲菲會在崇慶待到月底。全面關注恒成的銷售情況,并且跟其他幾家作對比,她需要掌控這方面的信息。
陸恒跟他們聊了一會兒之后,就獨自離開了,明天星期一滿課,他現在得回住的地方把一些換洗衣服帶上然后今晚就回學校。
陸恒住的地方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金沙。
每當太陽下山的時候,金黃色的日光落到嘉陵江面上,波光粼粼的江面就跟布滿金沙一樣,煞是好看!
打開門,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陸恒表情冷淡。
走到臥室里,早上沒有折疊好的被子凌亂的擠在一旁,仿佛還在等待它的主人們。
只是注定短時間內,陸恒和林素不可能在躺在這張床上了。
陸恒將被子折好放進大衣柜里,然后取出幾件換洗的衣服丟進背包里。不僅如此,還去了隔壁書房,挑了幾本書一同裝上,準備在學校的時候,沒事看看。
一切收拾好之后,陸恒站在陽臺上,看著布滿落日余暉的江面,有些惆悵。
昨天這個時候,素素還和自己依偎在一起看這美景吧!
只是到了今天,就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孤寂的感覺就這樣升起了。
或許一般人不能理解,但陸恒自己清楚,作為一個重活一次的人,在這個似曾相識的時代里,他本身就是一個孑然一身的個體。
也只有當他忙于工作或者和父母、林素待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會覺得充實一些。
其他時候,孤寂感不時就會冒出來。
說是這么說,只不過陸恒對于這種情況早已經習慣,嘆了口氣,然后抖擻精神就出了門。
回到車上,剛把車打燃,電話就突然響了起來。
陸恒看了來電,居然是陳瀟,當初蘇倫邀請他小聚時認識的一個朋友,其父貌似還是市里的高官來著,背景深厚。
沒有怠慢,陸恒接通了電話,陳瀟那仿佛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陸恒嗎,我是陳瀟。”
陸恒笑道:“怎么想著給我打電話了,有事?”
電話那邊,陳瀟懶洋洋的說道:“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好了,也不跟你開玩笑了,我這就兩事,給你談談。”
“你說!”
“還記得當初說的嗎,我準備買輛車,就這兩天了,已經看好了,就一款中配的索納塔,啥也不用加裝,你要是方便的話就給你公司的人說一聲,我有空就來提。”
陸恒這才瞬間想起,當初陳瀟特意主動找到他,在他離開之前互相交換了電話。
并且還說準備買一輛價格一般的現代汽車,用來代步。
隨著時間過去,他都快搞忘了,今天陳瀟提起他才想起。
于是陸恒滿口應下,“既然你開口了,那沒問題,我這就跟公司的人說一聲,你要是方便的話把一些基本的身份信息傳給我,到時候手續什么的全給你辦好,你只需要來一趟人提車就走。”
聽陸恒這么說,陳瀟懶洋洋的語氣也稍微收了些,“那就多謝你了,車款后面再補給你吧!”
陸恒不以為意的說道:“二三十萬而已,不急的..........”
只是話才說了兩句就被陳瀟打斷了,“不,該給的就給,不能欠,二三十萬已經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陸恒微微一怔,這才想起陳瀟對自家老子的維護,這些小事上,都是能避免的就避免。
陳瀟剛剛凝重的聲音轉瞬即逝,復又變得好像對什么都不感興趣的懶人語氣。
“第二件事呢就是下周周末在南山那邊有個聚會,可以去玩玩,具體地方就是南山高爾夫會所,到時候開車去就是。”
陸恒苦笑,“可是我不會玩高爾夫啊?”
“我也不會,坐著聊天看他們玩就是,好了就這樣說定了,我先掛了。”
電話掛斷,陸恒不由聳聳肩,這個陳瀟啊!性子當真憊懶無比,有聚會他參加,然而也就只是參加,到了地方也就縮在一邊玩手機。上次在蘇倫那邊的別墅聚會也是這樣,縮在沙發里只玩手機,不唱歌,不跳舞,不游泳,更不怎么和他們談生意,與蘇倫、陸劍川這些人截然不同。
啟動車子,沿著濱江路,墨綠色的攬勝一路前行。
花了半個小時,陸恒才開到了崇慶大學,剛剛把車在停車場停好,下車就碰到了“熟人”
駱閔誠善陰沉著臉站在他自己的那輛寶馬車前面,目光不善的看著陸恒,眼睛偶爾掠過那輛墨綠色的路虎攬勝,眼皮子跳了跳。
陸恒左右瞧了瞧就只有駱閔誠善一個人,心里也不慌,說起來駱閔誠善雖然學過跆拳道看起來很能打的樣子,但就那幾次和陸恒交手,都沒占到便宜,反而還吃了大虧。
一次被一肘子直接凌空砸到堅硬的地磚上,一次更慘,被陸恒頭槌砸得頭破血流的,然后單手舉在空中。
所以說學了功夫也不見得有多吊,關鍵還得看你怎么用。
想到這里,陸恒下意識的就對駱閔笑了一下,極具挑釁意思。
出乎預料的是,駱閔誠善居然沒有動手,而是寒著臉繞過陸恒。
“別以為讓寧一出手就沒事了,你這個躲在女人背后的軟蛋,有本事剛正面啊!”
被人罵軟蛋,陸恒卻是笑意不絕,撇了撇嘴,走好不送。
待駱閔誠善走遠之后,陸恒收斂笑容,思考起駱閔誠善的反常舉動。
看得出來,寧一確確實實完成了她的承諾,給了陸恒一個交代。
如果是之前,駱閔誠善看見陸恒估計就直接喊打喊殺了,然而剛才卻只是放一句無關痛癢的狠話就灰溜溜的離開。
這代表著什么,只要有腦子的人想一想就知道,駱閔肯定被某些原因壓制住了他囂張的氣焰。
即使看到仇人在前,也只能強行壓下心里的憤怒,不甘的離去。
少了擾人的蒼蠅,陸恒無疑非常高興,起碼自己大學要相對安靜一些了。
將車門鎖好,陸恒吹著歡快的口哨朝著寢室那邊走去,身上的背包搭配他休閑的服裝讓他看起來一如校園里普通的學生一般,單純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