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群的舉動令人震驚,若說他不是邪惡之徒,根本不會有人相信。
他來到煙花境地竟然是為了做這么齷齪的事,而且對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老者也毫不留情,等人殘忍無情者,哪里是修煉有情道能夠做出來的?
通過銅鏡,眾人可以清晰的看到趙群是如何將心中的發泄出來的,這畫面污穢不堪,令人不恥。
緊接著,白夜一揮手將銅鏡收回,平淡道:“修煉有情道者,心中所掛念的必定是為守護而戰的信念,而不是趙群這種為一己私利為所欲為的人!”
聽到這話,眾人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不過,想要抓住卻總也抓不住。
突然,趙群從煙花境地中被強行送了出來,當他回歸現實后,一臉茫然,同時也有些滿足,看來那個美女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塊病,如今終于得到滿足了。
“趙群,你可知剛才發生了什么嗎?”白夜冷漠道。
趙群一臉茫然,道:“好像在下剛剛回歸舊地,并重游了一下,感覺很不錯!”
“當然不錯!”白夜眼神凜然道:“你在煙花境地中殺了一對無辜的爺孫,你可知罪?”
趙群大驚,連連擺手道:“白先生,我……我沒有!”
“沒有?”白夜鄙夷道:“煙花境地是我所創,其中的任何風吹草動都別想瞞過我的眼睛,你竟然說你沒做過,難道是我冤枉了你?”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再也無法忍受下去了,紛紛指責趙群。
“趙群,你個畜生,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剛剛所發生的事情,白先生已經通過某種手段讓我們看見了,你還想說什么?”
“那名老者分明是好心讓你暫住一晚,你卻貪圖老者孫女的美色,將兩人殺死,你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我們修煉有情道的人根本不會做出這等下作之事,你究竟是誰派來的?”
就在眾人的唾沫星子快要淹死趙群時,白夜大手一揮,道:“我們來聽聽趙群還有什么話要講。”
旋即,他俯身下去,用那雙炯炯有神地眼睛緊緊地盯著趙群。
趙群只覺地無形之中好像有著某種不容抵抗的威懾力從白夜的雙眼中迸射出來,他顫巍巍道:“白先生,我的確修煉的是有情道,只是小美是我一生一來唯一的遺憾,所以才……沒忍住。”
“呵,到現在還在狡辯呢!”白夜嘆了口氣道:“看來你是真的沒死過啊!”
話音未落,他的掌心中便騰升起一團白色的火焰,那火焰的純凈比任何一種火焰都來的精純,最奇妙的是,這道火焰沒有熾熱的溫度,反而如同春天的氣息般令人沉醉。
白夜解釋道:“此種火焰是鳳凰之神的考驗之火,名為同心焰,本身不具備任何攻擊性,但只在一種情況下會變得比任何火焰都狂暴,那就是說出違心之語。”
“傳聞是凰神為了考驗鳳神而創造的,因為鳳神對凰神忠貞不二,所以同心焰并未發揮作用,可就是鳳神都在事后后怕,說是同心焰一旦發作,即便是熟知火焰特性的他都沒有信心抵擋,可見同心焰的可怕。”
他手握同心焰,面色平淡地問趙群:“如此,你還不愿說出實情嗎?”
咕嚕!
趙群狠狠地咽了口唾沫,一對游移不定地眼珠子,來回地在白夜和同心焰上轉悠,可最終他還是硬著頭皮道:“我說的都是實情!”
“好,我敬你是條漢子,希望待會,你還能這么有種!”白夜冷哼一聲,一掌將同心焰拍進趙群的胸口。
以為灼熱的感覺會到來,實際上同心焰果然如同白夜所說的,是一種較為溫和的火焰,甚至稍稍安撫了趙群狂躁的內心。
這時,白夜問道:“我問你,你可是修煉的有情道?”
趙群回過神來,卻不敢回答,他清楚的記得白夜說過的每一句話,同心焰爆發起來,就是鳳神都無法招架,何況是他?
內心無比掙扎的他,等到了白夜的第二輪詢問:“是誰派你來裝作有情道修煉者的?是不是西天尊者?”
面對白夜的步步緊逼,趙群再也無法閉口不言了,他咬牙道:“我先回答第一個問題,我的確修煉的有情道!”
一息、兩息、三息過去,同心焰并未發作,趙群從開始的緊張,瞬間轉變為狂喜。
他得意道:“我說過我修煉的是有情道吧,你們偏不信!”
就在眾人納悶時,突然,趙群發出一聲慘叫,只見他胸口出冒出一大團白色火焰,那火焰如同一只長滿觸手的怪物,無數的觸手迅速遍布全身,不到兩息的時間,趙群就被白色火焰所吞噬。
可空氣中沒有半點燒焦的味道,而趙群也沒有立刻死掉,但同心焰灼燒他的時候,卻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夜淡漠地說道:“忘了解釋一點了,同心焰不是普通的火焰,對于沒有半點危害,但對靈魂卻有著極強的威脅性,你就好好享受靈魂被折磨的感覺吧!”
在同心焰的作用下,眾人完全明白了,趙群修煉的根本不是有情道,至于他為何混入人群,那就不得而知了。
白夜毫不理會那半死不活的趙群,對眾人喊道:“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不是有情道者速速離開,否則趙群就是你們的下場!”
等待了片刻,十幾個人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
白夜滿意地點頭道:“我說到做到,你們既然懂得審時度勢,我自然會放你們離開,不過,你們要回答我一個問題才行!”
“白先生請講!”十幾個人同聲道。
白夜平淡道:“你們是誰的人?為何混入有情道修煉者的隊伍中?”
頭前的人,恭敬道:“我們是西基天帝城,慕容家的人,我們家主聽說天庭太子返回仙界了,便有意與太子聯系,我等只不過是想借機會與白夜太子接觸罷了,并無惡意!”
“哦?慕容家主嗎?”
白夜嘴角微微揚起,他能察覺到這番套詞絕不是他面前這個嘍啰能說出來的,或許是慕容家主事先準備的后路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