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宮彩夏就是臉色陰沉,帶著兩名風紀委員走了進來,而看到風紀部的人出現,蘇誠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意外的神色,觀月澄乃則是眉頭輕輕皺起,顯得很不悅,水原繪理有點疑惑的注視著汐宮彩夏,不明白汐宮彩夏來這里干什么。
隨后蘇誠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試問道:“汐宮學姐,你又來例行檢查了?”
“這次不是來例行檢查,而是我們風紀部來找高一七班的吉羽同學。”一名風紀委員盤著雙臂,語氣嚴肅的替汐宮彩夏回答著蘇誠的問題。
“風紀部的人找……吉羽同學?”
別說觀月澄乃和水原繪理了,連蘇誠都怔了怔,吉羽名雪體弱多病,一直到今天才來學校報道,所以蘇誠覺得風紀部根本就沒有理由找她,再者說,汐宮彩夏怎么知道吉羽名雪在學習同好會的活動室里的?
要知道吉羽名雪可是在放學后才提出要加入學習同好會的請求,之后大家從班級走路來到活動室,再加上蘇誠為觀月澄乃介紹水原繪理和吉羽名雪的時間,撐死也就過去十分鐘左右,然而汐宮彩夏卻能直接肯定吉羽名雪就在學習同好會的活動室,蘇誠玩味的摸了摸下巴,這可還真有點耐人尋味。
于是蘇誠先看了看吉羽名雪,又看了看汐宮彩夏,這才好奇的出聲道:“汐宮學姐,你可不可以先告訴我,你怎么知道吉羽同學在學習同好會的活動室里?我得好心的提醒你一句,吉羽同學十分鐘前才提議要加入學習同好會的,結果汐宮學姐你卻好像能肯定吉羽同學就在學習同好會的活動室里,這……”
汐宮彩夏聞言,臉上的嚴肅之色雖然沒有任何的變化,但她的心頭卻是‘咯噔’的狂跳了下,感覺不妙的厲害。
本來松雪梨惠子讓她過來演戲,讓蘇誠打消對吉羽名雪的疑慮,但她實在沒想到,這竟然會成為最致命的破綻,她過來想要故意找吉羽名雪的麻煩,反而顯得有些畫蛇添足了。
“難道她們串通好的?汐宮學姐早知道吉羽同學會加入學習同好會?”水原繪理怪異的目光之中充斥著打量的光芒,注視著吉羽名雪與汐宮彩夏,然后她繼續輕啟紅唇道:“不然的話,汐宮學姐怎么可能……”
“我猜的。”汐宮彩夏板著臉,立馬厲喝打斷了水原繪理的發言,接著她冷哼一聲,挑眉反問道:“有問題?”
水原繪理和觀月澄乃都徹底無語了,校內有這么多社團、同好會,而且吉羽名雪十分鐘前才提議要加入學習同好會,汐宮彩夏就能猜的這么準?知道她在學習同好會里?莫非汐宮彩夏以為她們是傻瓜不成?
蘇誠則一臉驚訝的看著汐宮彩夏,然后他不停的拍手鼓掌,夸贊道:“汐宮學姐,你真是太厲害了,竟然能猜的這么準。”
不知道為什么,汐宮彩夏總感覺蘇誠這話像是在諷刺她,當即汐宮彩夏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之后當汐宮彩夏發現蘇誠的笑容給她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時,她心里瞬間變得冰冷冰涼的,這個蘇誠一旦露出這種笑容,就代表沒什么好事。
旋即汐宮彩夏只聽得蘇誠慢悠悠的開口道:“那汐宮學姐,麻煩你現在打個電話給松雪會長,叫她過來一起領獎勵。”
汐宮彩夏聞言額頭上滲出了一些冷汗,不用蘇誠說的太清楚,她也能猜到‘獎勵’是什么東西——應該又是打她們屁股,于是汐宮彩夏只得用力的咬牙,垂死掙扎道:“蘇誠學弟,我們又沒有和你做對,你……”
“汐宮學姐,你覺得我是傻瓜嗎?”
“不是。”
“那我給你們獎勵沒錯啊!”
汐宮彩夏真的很吃驚,恐怕誰都沒想到,僅僅從她過來找吉羽名雪這件小事,蘇誠就能斷定吉羽名雪是她們這邊的人。
汐宮彩夏覺得蘇誠這個家伙未免也太恐怖了,因為無論她還是觀月花鈴,亦或者松雪梨惠子,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微小的細節。
觀月澄乃她們對蘇誠和汐宮彩夏之間的談話直感覺一頭霧水,他們到底在說什么?
這又是獎勵,又是傻瓜的……
“蘇誠學弟,我只能說一句,吉羽名雪和我們沒有關系!”汐宮彩夏只能死不承認的低聲道:“你就從我過來找……”
“那我就來猜猜吧,比如說汐宮學姐你們拜托吉羽同學加入學習同好會,暗地里呆在我身邊,收集關于我的情報,方便找出我的弱點來對付我?”蘇誠微笑的猜測道:“至于你過來找她,也只是為了在我面前演戲,讓我相信她和學生會,以及風紀部沒有關系?”
聽到蘇誠這話,汐宮彩夏和吉羽名雪臉色同時一變,這個蘇誠猜的太準了吧?
他簡直就好像親眼目睹了中午她們在學生會辦公室里的談話一樣!
“其實我也不是猜的,而是有人告訴我的。”蘇誠話音意味深長的說完,又是開口道:“好了,我也不給你們獎勵了,汐宮學姐,麻煩你帶著風紀委員離開這里吧,這個活動室本來就不大,你們一來就顯得更小了。”
汐宮彩夏眼里充滿復雜的光芒,深深看了兩眼蘇誠,但她心頭卻實在很疑惑,也很震怒,到底是誰把這件事情告訴蘇誠的?
不可能是她,也不可能是吉羽名雪,畢竟她對吉羽名雪的性格還是很了解的,應該也不可能是松雪梨惠子,因為松雪梨惠子比誰都討厭蘇誠,難道……
是觀月澄乃的姐姐觀月花鈴告訴蘇誠的?!
心中帶著這個問題,汐宮彩夏又猛吸了一口氣,才轉身離開了學習同好會的活動室,而蘇誠這時看向了吉羽名雪,然后他坐了下來,望著吉羽名雪。
吉羽名雪有些尷尬與慚愧的低著頭,不敢與蘇誠對視。
“蘇、蘇誠學弟,原、原來有、有人把、把這事情告訴你了嗎?”觀月澄乃有點不可思議的顫聲問道。
“怎么可能有人把這事情告訴我呢?”蘇誠笑著回答道:“我真是猜的,不過要猜出這件事情也不難,其實我那么說只是想離間她們,讓她們互相懷疑罷了。”
而水原繪理實在無法理解的主動問道:“蘇誠同學,這到底怎么回事啊?離間她們?讓她們互相懷疑?她們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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