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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因為還要上晚自習,王勃的同學吃了晚飯后很快相繼離開。王勃因為家中有事,需要迎來送往,“不得已”只有再次讓廖小清幫他請假。當廖小清點頭同意的時候,王勃終于發現了自己這同桌的異樣:
以前自己找她幫忙請假時,她通常都會笑著開兩句玩笑,這次,廖小清卻什么都沒說,只是笑著點了點頭,笑得也極其牽強,眼神黯淡,沒了平日里那種時常冒出來的神采奕奕。
對此,王勃除了在心頭暗自嘆口氣外,也是無可奈何。今天的他,久經期待,三個多月的追逐,終于夢想成真,高興固然是高興,快樂當然也很快樂,但他的快樂和高興,某種程度上而言,卻是建立在了對身邊某些女生的傷害之上,譬如田芯,譬如廖小清,或許還有一些他所不清楚的人。盡管這種傷害,他都不是有意。但傷害終歸是傷害。因為他自己的輕佻和任性,雖然非他所愿,但客觀上講終是傷害了一些人。
而情感上的傷痛,哪怕再輕微,再細小,都足以刻骨銘心,足以永生難忘。
不過,好在亡羊補牢,猶未為晚,浪子回頭,金也不換。不論是田芯還是廖小清,他都沒有踏足那最后的一步。還沒有將事情鬧得不可收拾。她們二人,仍然可以選擇。傷痛過后,仍舊可以有自己美好的未來和歸屬。而一想到這兩人。尤其是田芯這位已然和他“彼此探索”了很多地方的女人在未來的某一天終將和某人“喜結良緣”,投入其他人的懷抱,他便黯然神傷,心痛得不行!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王勃感情上當然想左擁右抱,而且經常做“后宮佳麗三千”的美夢。從重生后的第一天起,就無時無刻的提醒他自己這輩子一定要盡量不留遺憾。瀟瀟灑灑的走一回;但理智上卻一清二楚:現實不是小說,地球也并非圍著他轉,有些遺憾。終是無可避免!
站在“大三/元”的門口,將所有的親朋好友一一送走之后,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天已經完全黑了。
關萍開著面包車。先將王勃的父母送到煙廠的家屬小區。然后便載著勞累了一天,此時正坐在副駕駛閉眼假寐的王勃一起回到了印刷廠小區。考慮到晚上王勃一家有可能會用面包車送客,他二舅將他外婆和幾個舅母送回老家后,又把面包車開了回來自己改騎自行車回去。
關萍剛把面包車在小區的車棚停妥,火都還沒熄,一直閉目養神的王勃便睜開了眼睛。
“到家了?”
“到家了。”關萍笑著點頭,“正準備喊醒你呢。今天累壞了吧?”關萍側身看著剛醒過來的王勃,眼中滿是疼愛。
“不累!哪里累嘛?就是早上起來太早了。有些渴睡。今天最累的是你,萍萍。從早上一睜眼。就沒見你歇過。謝謝你,萍萍!”王勃深情的看著關萍,探手過去,將對方的一只小手抓在自己的手里,另一手隨即蓋了上去,輕輕的撫摸。
關萍略顯羞澀,任王勃握著自己的小手,看著王勃,臉上閃過一絲狡黠,“勃兒,你以前可是說過,咱們之間,不需要再說謝的哦。”
“呵呵,那是我犯規了。要不,你罰我?我保證不還手!”王勃笑著道。
關萍抿嘴一笑,直搖頭,“我才不罰你呢!”然后微偏著腦袋,大眼睛眨巴眨巴,很快看著王勃的臉說,“我想問你個問題,你得老實回答我,行不行?”
王勃一愣,看著女孩兒嘴唇微咬,表情認真的模樣,心頭一跳,心間發虛,故不滿的瞪了關萍一眼道:“你怎么也像薛濤他們一樣,變好奇寶寶了?回家回家!”說著,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跳了下去,也不等關萍,就朝單元樓走。
看著王勃的“狼狽樣”,關萍捂嘴而笑,覺得自己終于找到了對方的一處“軟肋”。
哼,看他以后還愛“欺負”自己不!
關萍熄了面包車的火,拔掉鑰匙,鎖好車門,像一只快樂的小鹿,一跳一跳跟在王勃的身后回了家。
到家后,王勃直接回到臥室開始學習。原本他今天早上起來的打算是要在他生日的這天把關萍這個“干姐姐”給辦的了,但是田芯的“意外出走”和廖小清那落寞的神情讓他沒了“辦人”的心情。
再說,今天下午才對梁婭表了白,晚上就和另外一個女人顛鸞倒鳳,“深入淺出”,不論對梁婭還是對關萍,他覺得都是一種侮辱和褻瀆。這兩人,在他這輩子的生命當中已經有了相當重要的位置,他無法給予兩人完整的愛,但是有些東西,哪怕是虛偽的,自欺欺人的形式主義,他也覺得理應遵守,給予她們最起碼的一些尊重。
看了十來分鐘,王勃感覺有些口干,于是起身出了臥室,打算去廚房的冰箱取瓶汽水喝。關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接電話。
“誰的電話?”王勃開了瓶汽水,一邊“咕嘟咕嘟”的灌著,一邊朝關萍走去。
“不知道。我喂喂喂,喂了半天,對方都沒有回音。”關萍掛了電話,搖了搖頭。
“大概是哪個打錯了吧。”王勃說,也沒在意。
“可能吧。”關萍點了點頭,臉上還是有些不解,“不過好奇怪哦,今天晚上一連三次了,每次我把電話接起來,那邊都沒人說話。”
“呵呵,大概是遇到了有人惡劇――”王勃“呵呵”一笑,話剛一出口,一道閃電如同電光火石劃過腦際,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急忙沖關萍道,“好姐姐,你進屋一下,我打個電話。”
關萍一頭霧水,以前王勃打電話從未避過自己,現在卻要避開自己了?看到王勃激動而又緊張的模樣,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下午在ktv唱歌時她從洗手間出來后恰巧看見的王勃緊緊跟隨的那個身影。關萍立時促狹的一笑,以一種恍然大悟的表情說:“哦,我明白了……原來打電話的是那位。我說怪不得沒人吱聲呢。”說著,關萍站了起來,抬腿朝自己臥室走。
關萍一說王勃就知道他這位“干姐姐”誤解了他。由于擔心打電話的人離開,他也沒有解釋,待關萍走開幾步后,趕忙翻看來電顯示,然后按照來電顯示撥了過去。
“嘟嘟嘟――”
電話很快接通。
“你找哪位?”對面傳來一個大嗓門的女高音。
這聲音王勃根本沒聽過,但他馬上想到了一種可能性,立刻道:“我找剛才打電話的那位。她在附近還是走了?麻煩你讓她接下電話。”王勃深吸了口氣,十分平靜的說,心跳卻不受控制的快了起來。
“哦,她剛走!你咋個的喲?這小妹兒給你打了三次電話你接了又掛了。你你兩口子吵架了嗦?”“女高音”聽起來有些不滿。
“是,是的!鬧了兩句!大姐,你讓她接下電話嘛,麻煩了哈!”王勃點頭哈腰,嘴里說著軟話,心頭卻急得不行,擔心打電話找她的人已經走遠。
“那你不要掛電話哈。那小妹兒剛走。我出去給你喊一下。你們這些男人呀,真是的,這么乖個老婆都不曉得珍惜,還讓人家離家出走!你們也硬得下去心腸!萬一到時候人家真走了喲,我看你哭都來不及哭嘞……”“女高音”絮絮叨叨,嘴里不停的批判著王勃的“鐵石心腸”,“薄情寡義”,聽得王勃又氣又急,還不敢得罪,只能說好話打斷:
“是是是!大姐教訓得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不過,大姐,你快點喊她接下電話吧。兄弟我求你啦!”
王勃拿著電話,憂心匆匆,過了差不多兩分鐘,才聽到電話被拿起的聲音。但電話那頭一時半會兒卻并沒聲音傳過來,除了那一聲聲想壓抑卻壓抑不住的,大口大口的喘氣聲,撲打在話筒上,顯示著對方來時的急迫。
“梅姐?”王勃小聲的試探著說了一句。
對方仍舊無言,只是從聽筒中傳過來的“呼呼”的喘息聲一下子倏然消失了。
“梅姐,你在哪里?”十來秒后,王勃繼續低問。
“在,西門,電視臺旁邊的一個,一個小賣部……”許久,終于傳來一個小小的斷斷續續的女聲,但這斷斷續續的聲音也就剛冒了個頭,須臾間就變成了一連串低沉而又壓抑的抽泣,夾雜著那熟悉的“女高音”對王勃持續不斷的批判:
“小妹兒,別傷心了,兩口子,床頭吵架床尾和!沒有過不去的坎……等哈兒你那男人過來,我一定幫你好好說他!這么晚了,讓你一個女人家拖箱帶口,他也狠得下這個心?就不怕你出事?……”
王勃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疑惑與好奇,憂慮和擔心,以一種堅定的,不容置疑的聲音道:“你等著,哪里也不要走!我馬上過來。”說完,也不等對方的反應,“啪”的一下掛了電話!
億萬分感謝“丿灬same”的再次飄紅!same已經是第三次飄紅了!
老瞎淚眼汪汪,無語凝噎,激動異常,口不能言,只能打字……總之,多謝多謝!
祝福same老弟:在異域,得艷遇;黑白黃,三色美女,穿越半個地球來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