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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王勃請了一天“病假”第二天大模大樣的來到教室上課的時候,班主任肖勁松終于忍受不了這個經常請“病假”,但從來都是紅光滿面,神采奕奕,毫無“病態”的學生了。于是,下了數學課后,他就叫王勃跟他去一趟辦公室。
“肖老師,你找我有啥子事嘛?”到了辦公室后,站在肖勁松的面前,王勃嬉皮笑臉的道,顯得輕松而隨意。
“昨天廖小清說你生病了,不舒服,你現在好點沒有嘛?”看著眼前這個健康得不能再健康的學生,肖勁松很想問王勃他昨天到底干啥子去了?為啥又不來上課?別拿什么生病不舒服來忽悠他!但想了想,這種批評意味明顯的話終是說不出口,他還是很在乎自己班上這個級尖子生的感受的。
“呃,好多了。昨天早上起來,莫名其妙的肚子痛,上吐下窩。我老漢兒于是把我送到人民醫院去輸液。輸了半天液,現在,呃,基本上好歸一(好全)了。”王勃眼皮也不眨,謊話出口成章,順口拈來,“那個,謝謝肖老師的關心哈,讓你掛念了。”最后,王勃又冒了句。
“哦,是嗎?”肖勁松臉上的肌肉跳了跳,心道,還上吐下窩?還去人民醫院輸了半天液?就你這身強力壯,容光煥的模樣,簡直吹牛不打草稿,扯謊不經大腦,老子要是信了,那就是老虎頭上撲蒼蠅,沒頭沒腦!
然而,盡管心頭很生王勃扯謊說白的氣,但眼前的這個學生畢竟不是一般的學生,是他肖勁松從教近十年來所遇到的最有天賦的一個學生,百年難遇的奇才,一棵絕世好苗!可以毫不夸張的說,只要王勃爭氣,繼續保持他上個月聯考的狀態到高考,他肖勁松的事業,他整個人生的轉折都有可能為之一變!他的前途和錢途,與眼前這個“吊兒郎當”,不太“尊師重道”的學生已經緊密的聯系在了一起,可謂是一榮俱榮!古話說無欲則剛,但他肖勁松系了大量的未來想實現的在眼前這小子的身上,所以明知這家伙扯謊說白,他也不好當面揭穿,傷了他的自尊,影響了他的心情,最后影響到他的學習。對待王勃,他不僅無法像對待其他同學那樣想剛硬就剛硬,還得違心違己的跟著他的謊話圓下去并時不時的點頭附和兩句。
如此一想,肖勁松便在心頭大嘆一聲,感嘆他這個老師當得還真有些“失敗”——面對一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毫無曠課的愧疚跟自覺的學生,不僅說,說不得,罵,罵不得,連批評他都得慎重考慮!
最后,原本很想批評對方一下對方越來越散漫,越來越傲嬌,越來越不把學習當回事的肖勁松東拉西扯關心了一下王勃的身體后,便對王勃說期中考試馬上就要來了,問他有沒有信心繼續上次聯考的輝煌啦,又說他上次的聯考成績,其他班上的不少學生和老師都不太服氣,覺得他占了很大的運氣,這次期中考試,他能不能用無可辯駁的事實打一下對方的臉啦——肖勁松當然不會說得這么直白,但是聽在王勃的耳中基本上就是這么個意思,巴拉巴拉。
總之一句話,就是想知道對于接下來要舉行的期中考試他這個缺課甚多,請假如同喝白開水一樣的“愛徒”能不能衛冕聯考的第一名!
王勃面嫩心老,不是十幾歲不會察言觀色的毛頭小孩,肖勁松和他講話時的那種隱忍與克制,那樣想冒火又不敢冒火的焦灼和壓抑看得王勃內心好笑的同時又有些隱隱的感動。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肖勁松面對他的“不乖”和“調皮”能按下脾氣引而不自然和他上次聯考拿了個第一名不無關系。肖勁松不一定說有求于他,但肯定受那年級第一名的刺激在他的身上寄托了很多人生的希望。而王勃也本著物盡其用的原則利用上次的第一名“狐假虎威”為自己辦了不少的私事。兩人本質上應該算是互惠互利,相互方便。所以,以前王勃不論是如何請假,他心頭都沒什么過意不去之類的愧疚。他的人生他來安排,他來負責,不由他人來指手畫腳!
但是,話雖這么說,理也是這個理,面對一個年齡上的長者,老師,客氣到在王勃看來已經有些“低三下四”的味道,他感受到的也就不是什么舒服或者說自得,而是有些歉意和自責了。
“肖老師,期末考試能不能繼續考第一我不敢給你夸海口,但是期中考試嘛,衛冕一下第一我還是有不少信心的!既然有些人認為我上次考第一只是運氣,那就考場上見分曉吧。”班主任既然想吃定心丸,那自己就賣一顆定心丸給他好了,王勃想。
反正又不要錢!
本質上,王勃勉強算是一個好人。吃軟不吃硬的他尤其見不得對自己好的人難受,盡管這“對自己好”在現在這社會也不見得有多么的單純。不過,如果萬事都要追根究底的去掘本質上的好與壞,真與假,那也沒多大意義,人活得也太過勞累。班主任既然沒有倚老賣老的教訓他,反而給他面子的從頭至尾一直客客氣氣的“有話好好說”,王勃便在心頭接受了這份好意。
上次王勃“拼命”考第一,基本上只是為了追求梁婭。現在梁婭雖然沒有明確對他點頭,但在王勃的眼里差不多已經到手,從此以后考不考第一對他來說就沒什么所謂了。
但是為了回饋班主任的這份好意,王勃便決定在接下來的這幾天時間當中盡量爭取不再請假,將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爭取在期中考試中再考個第一名出來送給班主任。
現在的第一名,對他來說也就剩下這點送人情的意義了。
肖勁松聽王勃這么一說,臉上僵硬的肌肉頓時一松,很是松了一口氣,自從見到王勃后一直郁結在心頭的“悶氣”也因之消散了不少。眼前的這個學生在這學期盡管產生了巨變,巨變到很多時候他都有些難以相信,感覺對方像換了個人,但是對方謙虛謹慎,從不說大話這點卻似乎一直沒變過。現在親耳聽了王勃的保證,肖勁松便如同吃了顆定心丸,心頭篤定了很多。畢竟過去的一個月,眼前這家伙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缺課缺了一籮筐,他還真是有點擔心即將到來的期中考試王勃會不會掉鏈子,上次的輝煌會是曇花一現,真那樣的話,玩笑就大了。
上午的早操剛一做完,王勃就朝右前方那個婀娜高挑的身影走去。平時的梁婭,當第八套廣播體操的廣播一播完后,她就會匆匆前奔,要么去找前面的同桌蘆葦,要么跟班上的其他女同學同行,今天卻難得的猶豫了一會兒,慢騰騰的朝前走著,生怕踩死腳下的螞蟻似的。
因為梁婭走得滿,王勃沒走幾步,就和對方并行了。
“今天身上的這件毛衣很好看。才買的?”王勃瞟了眼梁婭身上的藏青色短大衣和穿在里面的鵝黃色圓領毛衣,微笑著隨口說了句。
“不是。平時沒怎么穿。”梁婭回道,一低頭,下意識的朝身上的毛衣看去。
“中午一起吃飯?”王勃又說。
梁婭稍一沉吟,便點了點頭。
王勃立刻就高興起來,咧嘴一笑,“那我中午放學的時候在樓梯間等你?”
“嗯!”梁婭輕聲一哼,又點了點頭,欺霜賽雪般的面頰,慢慢的開始有了些紅暈。
兩人隨操場的人流以跟其他學生差不多的步伐朝教室行走,一邊走,一邊時不時的交談兩句。其他年級的學生還好,以為兩人是同班同學,但高二年級的不少學生望向兩人的目光,便充滿了探尋和猜測,有些甚至指指點點,交頭接耳,不用聽,猜也知道議論的是什么。
對此,王勃當然是習以為常。被王勃在大庭廣眾之下叫住了好幾次的梁婭本也有些習以為常了,但是鑒于兩人的關系已經和以前有了本質的不同,不知道為什么,周遭的那些目光,那些隱隱的指點和交頭接耳的議論,看在她的眼中,便尤其的刺目,讓她生出一種想逃離的沖動。
可是,一想到昨天被蘆葦一番苦口婆心,真心實意的開導后自己所下定的決心,心頭那種想插翅而飛,遠離周遭這些流言蜚語的便硬生生的止住了。
既然已經決定了,那么,不論前面遇到的是刀山還是火海,是荊棘抑或坎坷,都和他一起面對吧。
這么一想,此時的梁婭,立刻就變得豁然開朗起來,迷霧一般的心間猶如照進了一道光,溫暖而又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