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勃把眉目如畫,面含春意的姜梅送到他父母所在的煙廠小區,對他父母說,姜梅是轉程從光漢趕過來向他們道謝,感謝他們的信任,然后一旁的姜梅也馬上極為誠懇的感謝王吉昌和曾凡玉,感謝他們的原諒和信任,以后她必將兢兢業業,全力以赴的管理好光漢店,并隨時接受的他們二老的檢查和監督后,原本對自己兒子讓姜梅這個曾經犯過錯的女人當店長,卻不讓更親的解英,或者王勃大舅母,二舅母當店長內心頗有點抵觸和怨言的王吉昌和曾凡玉對姜梅的印象當即大為改觀,心里舒坦。
“梅梅呀,看你說啥子話喲!人都要犯錯的嘛!哪個不犯錯?毛主席那么偉大的人都要犯錯,更何況你我這些小老百姓?但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改正了就行了,就是好同志嘛!沒得事!你有文化,人又年輕,學東西比我們這些老年人快,以前又有管理米粉店的經驗,我們相信你能把工作做好的。”面對姜梅誠意十足,謝意綿綿的感謝,王吉昌當即笑得嘴都合不攏,一揮手,豪氣無比的說。
王勃的母親則拉著姜梅的手,親熱的道:“梅梅呀,你別想那么多。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和你王伯伯都不是愛翻舊賬的人。再說,以前那些舊賬都怪不到你頭上,都是你那不爭氣的前夫和兇神惡煞,勢利無比的婆婆教唆的,哪里能怪你嘛!勃兒信任你,我和你王伯伯也信任你。你以后啊,就放心的給我們管店吧,把‘曾嫂米粉’當成是自家的米粉店。我家勃兒心善,他是不會虧待你的。”
王吉昌再次起哄,張牙舞爪的說:“就是就是!梅梅還是很有良心的。以前梅梅還跟著張小軍那陳世美的時候,張小軍和謝德翠看我們一家人,就像大狗,只有梅梅態度恭敬。一直喊我們。梅梅啊,這些事情,我和你曾娘都是記在心上的。以后你就留在‘曾嫂米粉’,安安心心的干。讓你那良心被狗吃的前夫和婆婆看看,你離了他們,日子只會過得更好,不會更孬!”
王勃見自己的父母越扯越遠,連姜梅不愿回想的過往都扯出來了。趕緊打住說:“好了好了!媽,老漢兒,過去的事情過去就算了,緊說啥子嘛緊說(為啥一直叨)?”然后看了眼表,見時間都快十一點了,便笑嘻嘻的問身邊的姜梅,“梅姐,你是住我媽老漢兒這里,還是去印刷廠那邊住?”
姜梅被王勃父母的一席話感動得無以復加,鼻子發酸。差點落淚,對不計前嫌的王勃一家人,主要是他父母又表了一番衷心后,就對王勃說:“勃兒,曾娘,王伯伯,我好久沒見萍萍了,想見見萍萍。晚上我就和萍萍一起睡好了。”才和對方的兒子翻云覆雨,顛鸞倒鳳,“被迫著”做了好多她以前完全不曾干過的羞人事情的姜梅哪里敢面對王勃的父母。王勃在時都有些顫顫驚驚,他要是一走,那她不尷尬死?
王勃很快明白了姜梅的心思,心頭頓時好笑。明明曾萍每天都要去光漢收賬,天天都可以見到,卻說什么“好久不見”。他也懶得拆穿,于是就說:“行吧,那你晚上就和我干姐睡我的床吧。我睡干姐的小床。”
回印刷廠的路上,姜梅眉目含情的看著王勃。十分動情的說:“勃兒,謝謝你。”
王勃探手將姜梅的手抓在手里,和對方十指相扣,柔聲說:“這次最后一次讓你說謝,以后要是還說,你就等等著‘慘無人道’的折磨吧,桀桀。”王勃一臉淫/相,嘴里發出“桀桀”的笑聲。
但姜梅卻沒被王勃的“狠話”嚇住,只覺心頭仿佛有萬千暖流流過。她拉著和王勃相握的大手,輕輕的親吻的一下。
到家的時候,干姐姐曾萍還沒睡,正在溫習功課。見到跟著王勃一起來的姜梅,曾萍顯然有些意外。王勃把今天晚上的事大致給曾萍說了說,就讓姜梅先去浴室洗澡,她洗了后他也要洗。
洗去全身的汗水和歡好的證據!
姜梅洗澡去了,客廳的沙發上,王勃和干姐姐曾萍相對而坐,聊些家常。他沒像以前親昵的和曾萍坐在一起,而是規規矩矩的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有姜梅在,曾萍也沒多想,只是覺得自己的愛人是為了避嫌。
沒聊兩句,曾萍的表情忽然猶疑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么了,萍萍?”細心的王勃立刻察覺到了干姐姐臉上的異狀。
“勃兒,有一件事,我……我不知道該不該對你講。”曾萍有些忸怩的說。
“你覺得呢?”王勃臉上有些“不悅”的說。
這假裝的不悅,立刻讓曾萍下定了決心。
“就是……就是陳琨……這段時間,他……他經常來米粉店。”曾萍低著頭,小聲的說,說完后偷偷看了眼王勃的表情,卻見愛人的臉上笑瞇瞇的,沒有任何的異色,一直有些擔心的心才落了地。
“呵呵,經常來?難道每天都來?”王勃呵呵一笑,也不太當回事。
“前段時間來得勤,差不多是每天來。這幾天來得不多了。”曾萍說。
“估計是你給人家臉色看,人家知難而退了。”王勃笑著說。
“哪有嘛!”曾萍扭了扭身子,撒嬌不依,“上門就是客,我也不可能給他臉色看。不過我一天好忙啊,事情多得很,也不至于有什么時間陪他這個閑人瞎扯。”
曾萍這么一說,王勃就在腦海中推出陳琨一副興致勃勃的熱臉,去貼干姐姐冷板凳的那副心有不甘,但卻無可奈何的吃癟的場景,不知不覺,臉上的笑意就更濃了。曾萍見了,便有些“生氣”,跺了一下腳,嗔道:“人家都快愁死了,你也不幫人家想想辦法!”
王勃哈哈一笑,說:“萍萍,你不是做得很好嘛?陳琨既然已經知難而退了,那就任他去吧。那家伙在感覺你對他有好感之前估計也不可能向你表白,所以咱也不可能義正言辭的拒絕,是吧?畢竟鄰居一場,太過分了傷顏面和自尊。既然他已經感受到了你的態度,那就當什么也不知道,算了吧。”
總體上而言,王勃對陳琨并不厭惡,其實還頗有些同情。因為對方在某種程度上有些像前世的他:暗戀、喜歡上一個人,喜歡到不行的時候就想辦法去靠近,在慢慢的接觸中希望獲得對方的好感和喜歡。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如果換成他是陳琨,面對干姐姐這個容貌秀麗,蕙質蘭心而且還算是近水樓臺的女生,怕也是無法忍住不心動,不行動的。所以,只要對方有禮有節,不死纏爛打,他和他干姐姐這邊,是不好有什么過激反應的,畢竟算是生活了好多年的鄰居,發小。
“嗯!”曾萍點了點頭,“對了,勃兒,陳琨還買了一輛摩托車。”
“買摩托車了,這么快?”王勃有些驚訝的說。他記得十分的清楚,上輩子陳琨的確是買了一輛摩托車,但那都是他復原回家好幾年后的事情了,因為被煙廠從四方調到德市,二十多公里的距離,上下班很不方便,所以才讓他老漢兒給他買了輛摩托車代步。想不到現在復原才幾天,這就把摩托車騎上了,看來愛情的力量還真是偉大。
“嗯,是一輛125cc,嘉陵牌的紅色摩托車。”曾萍解釋道。
“125的啊?不錯嘛!難怪經常跑到米粉店來。那小子肯定是為了在你面前顯擺來了。嘿嘿,怎么,你就沒讓他載你去兜兜風?”王勃嘿嘿一笑,揶揄道。
“誰稀罕啊!”曾萍白了王勃一眼,把天鵝頸子一樣的脖子一昂,得意的說,“我鐵包肉,可以遮風擋雨的,四個轱轆的小面包坐不來,我去坐他那肉包鐵,又喝風又吃雨的摩托車,我腦子有病吶?”
這話直把王勃樂得哈哈大笑,將一旁的沙發護手拍得“啪啪”直響。自己這干姐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幽默風趣了?幸好這話沒讓陳琨聽到,不然非得吐血三升,然后大罵干姐姐勢利女人不可!
“好好好!萍萍,下次陳琨還騎著他那爛摩托到你面前顯擺,你就把剛才的話扔給他。哈哈哈哈……”王勃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拍打著旁邊的護手說。
見王勃開心,關萍也笑了起來,皺了皺挺巧的小鼻子,媚聲道:“勃兒,你真當人家的腦殼有病呀?這話我就對你說說,才不會講給他聽呢。”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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