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車緩緩悠悠的行駛在去往華鎣鎮上的盤上公路上。
車子剛一啟動,閉著眼睛假寐的馬麗婷便睜開了眼睛。她見王勃的雙手揣在自己夾克衫的兜內,眼珠子一轉,便也把自己的一只手放進了王勃靠近她一側的兜里,幾鉆幾鉆,很快便和兜內的一個大手掌十指相扣。
王勃側頭看了對方一眼,卻見馬麗婷瞇著小眼,嘴角帶勾,正盯著他得意的笑。
真是個小妖精!
天在擦黑的時候,五人到了華鎣鎮的鎮上。下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住宿的地方。
華鎣鎮王勃也是第一次來,完全不熟,只聽干姐姐曾萍說過鎮上有兩家小旅店,分別在某某地和某某地。但是對從來沒來過華鎣鎮的王勃來說,任何位置都毫無意義,所以他也只有沿著一條鎮中央的十字大街,挨門挨戶的去瞧。
第一家旅館很快出現在眼前。進去一問房間,已經住滿了。王勃頓時傻了眼。
“呃,這家沒房間了。前面還有一家,我們再去問問吧。”王勃心虛膽顫的對幾個女生說。這事的確是他沒安排好,他應該事先先把房間搞定,沒了后顧之憂再來風景區玩的。在王勃的印象中,李冰陵不是什么熱門的旅游景點,現在也非黃金周,鎮上旅館的生意應該沒那么才對。
不過事實證明他的印象并不靠譜。
馬麗婷還沒意識到后果的嚴重性,像沒人事一樣東瞅西看,瞧著鄉間村鎮的景色。倒是方悠,胡小琴三人的臉上露出一絲憂色,看得王勃慚愧而又后悔。
第二家的位置偏一點,沒有第一家那么當道,看起來也要陳舊一些。王勃再次先于幾人走進去詢問。
“只剩一個標間了,要不要嘛?”前臺后面坐著一個二十幾歲的胖妹,正一邊嗑瓜子,一邊看著一臺14寸的黑白電視機,眼也不抬的說。
“只有一個標間了?”王勃眉頭一皺。
“對頭!”
“那可不可以再加兩三張床喃?”
“加不了!”胖妹利索的吐出一口瓜子殼,這才抬眼打量了一眼站在柜臺前的王勃,“你人很多嗦?擠一下嘛!可以給你們多抱兩床鋪蓋。”
“那……我和我朋友商量一下哈。”
“隨便你咯!不過我勸你還是先把房間定了,這鎮上就我們和李三娃兩個旅館,這兩天來華鎣旅游的人比較多,你要是不定,萬一待會兒又有人來,你們怕是有點麻煩了喲!”胖妹提醒王勃說。
“謝謝,我和朋友商量一下,馬上決定。”聽對方這么一說,王勃更是后悔得腸子都青了,趕緊出了旅店,找在門口等他的幾個女生商量。
“……悠悠姐,婷婷姐,小琴姐,云湘姐,事情就是這樣的了。真是不好意思。這都是我的錯,我沒考慮周全,應該先把旅館定了再去玩的。”王勃將胖妹的話轉告給了幾人,耷拉著腦袋,一臉懊喪的說。
幾女一聽只剩一個標準間,而且很有可能是整個華鎣鎮唯一的一個標準件,也都齊齊傻了眼。
“王子安,你別這么說。這事怕還是要怪我們。如果當時我們不纏著你讓你同意在李公湖邊久待一陣,興許就都多出一兩個房間了。”方悠第一個發言,卻不是怪罪王勃,而是承認自己的錯誤。
方悠一開腔,其余幾女也跟著你一句我一句的安慰起懊惱的王勃來,讓他別自責,要說責任,責任應該在她們幾個姐姐身上才對,怎能怪他這個弟弟?
五人相互一陣檢討,認錯,王勃想著胖妹的提醒,便提醒四女說:“悠悠姐,婷婷姐,小琴姐和云湘姐,你們看,這房間是定還是不定?”
“我們有五個人,就兩間床,那……那咋睡啊?”胡小琴說。
“即使多抱被子,也,也睡不下呀!這種小旅館的標準間,也不可能有多大。”何云湘也跟著說。
馬麗婷還是有些沒心沒肺,開玩笑說:“睡不下就不睡了嘛!正好,咱們可以打撲克打個通宵。誰先熬不住,誰就睡。睡幾個小時,再換。”
方悠卻顯示出了自己鎮定自若,毫不慌亂的一面,點了點頭,接著馬麗婷的話說:“婷姐的想法好。王子安,還是先把房間定下來吧。至于睡不睡,如何睡,可以后面再商量考慮。但是如果唯一的一個房間也被人定走了的話,咱們五個,今天晚上怕是要露宿街頭了。”
“行,悠悠姐,我這就去定。”
交了押金,拿了鑰匙,五人跟著胖妹上到二樓最靠里的一間。
“你們等一下,我這就去給你們抱鋪蓋哈。”胖妹說。
“好的,大姐。謝謝了哈!”王勃笑著說。
“謝啥子喲謝!不謝!不過,我看你們有五個人,兩張床也不好睡得,晚上你們可以打牌消磨時間噻。我們也賣撲克,瓜子花生,啤酒飲料之類的也有,你們要不要下去看一下嘛?”胖妹開始向王勃幾個兜售生意。
“我們也是這樣想的,大姐。不過我們先休息一下,等需要的時候再來找你哈。”王勃笑道。
“要得!那我去給你們抱鋪蓋去了。”
五人進到房間,將所有的燈打開,四處查看。不過五十元一晚的標準間,實在泛善可陳,也沒啥好看的。看著并排著靠在一起的,撐死了最多也就一米寬的兩張床,王勃的心頭的歉疚更甚,再一次的向四女道歉,說自己粗心大意,沒安排妥當,實在是過意不去云云。
自然,迎接他自責的同樣是自責,這多少讓王勃好受了一些。
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晚上的時候,王勃在華鎣鎮最醒目,看起來最氣派的一家叫“醉仙樓”的酒樓要了一個臨窗的包間,點了好幾個大菜。等菜上齊,準備開動的時候,王勃親自給四個女生一人倒了一杯啤酒,他自己也斟滿,然后舉杯,有些動情的對四人說:
“悠悠姐,婷婷姐,小琴姐,云湘姐,歡迎你們來到四方,今天由于我的疏忽,出了不可原諒的紕漏,實在是抱歉。對此,小弟我深表歉意,我自罰一杯。”說完,王勃脖子一揚,就把玻璃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
四女連說客氣,又說王勃招待得相當周到,哪里不周到了?今天不過是意外,再說她們也有錯,讓王勃不必介懷――他一而再再而三道歉,弄得她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幾女先后說完,也端著杯子,仰脖子把杯里的啤酒干了。王勃正待給幾人倒酒,這時,馬麗婷卻拿著啤酒瓶從座位上站起,來到了王勃跟前。
“王子安,感謝你的盛情款待。今天我玩得十分的高興,或許應該說是這么多年來玩得最高興的一次。謝謝你了喲!我敬你一杯。”馬麗婷巧笑倩兮,端起手里倒滿啤酒的酒杯,朝王勃伸去。
王勃趕緊從座位上站起,舉起馬麗婷給他斟滿的酒杯,跟對方碰了一下,說:“婷婷姐,你太客氣了。什么盛情款待,我是招待不周哇。客氣了,客氣了哈!”
又被會來事的馬麗婷“捷足先登”,胡小琴和何云湘心頭大罵馬麗婷“騷狐貍”,手上的動卻不慢,也開始有樣學樣的給王勃敬酒。
方悠是最后一個給王勃敬酒的,卻沒說太長的祝酒詞,只簡單的說了兩個字,“謝謝”。
王勃看著對方那如丹似鳳,猶如點漆的明凈眸子,那張清湯素面,未施任何粉黛,但別有風情的白皙臉蛋,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也只簡單的回了幾個字“悠悠姐,要開心。”后,便再次仰脖,毫不猶豫的將方悠給他倒的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王勃和幾個川音的女生,一邊喝酒品菜,一邊隨意的聊著天,聊音樂,聊校園,聊未來,聊人生,話題寬泛,輕松而又恣意。時而又望望窗外,瞧瞧外面的雪景。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王勃要的包間就在二樓靠窗的位置,臨著街道,街道上有路燈。憑窗望去,只見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在橘黃的燈光中恣意的飄灑。時而一陣亂風吹過,將片片雪花吹進屋子,頓時便引起幾個女生陣陣興奮的驚叫。王勃怕幾個女生受涼,想關窗,幾個女生卻不準,說這樣才有情調。憑欄賞雪,燈下飲酒,這種情調和異趣,對她們來說,絕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萬萬不能浪費了。
王勃心頭不禁感慨,心想,這些學藝術的女生,較一般人而言,多少還是有些不一樣,更為詩情畫意,也更能體會大自然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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