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間,彼此一旦熟悉,聊天跑題,蓋樓樓歪則幾乎是必然的,最后差不多都要跑到女人身上。
幾個騰/訓帝國的創始人,年齡最大的首席運營官李曉波今年也才30歲,CEO馬騰,29歲,其余幾個,也都不超過30歲,正是血氣方剛,心火旺盛的年齡。幾個在編程,計算機領域很有一手,在追女上卻較為木訥,白癡的技術理工男,見他們的合伙小兄弟在勾女上似乎很有一手,不僅見解獨到,理論精深,而且自成一派,聞所未聞,實踐經驗似乎也豐富無比——人家不僅十七歲就有女朋友,而且一有還是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倆竟然還能相安無事,一起被他哄上床搞又又飛,這就有點“駭人聽聞”,超出幾個技術宅的理解范圍了——于是,騰/訓五虎齊齊向王勃拜師學藝,虛心請教,求勾女的經驗。
“這個追女嘛,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據我多年‘征戰沙場’的經驗總結,男人在沒錢沒勢的時候,要想勾女,最重要的有且只有三點,那就是膽大,心細,臉皮厚!
“所謂膽大,就是要突破自己的心理障礙,無所畏懼,管他是班花,校花,哪怕是眾人敬仰的女神,也不要怕,也莫慌。先旁敲側擊,收集信息,而后大膽接近,投其所好……”見騰/訓帝國的五位創始人一副洗耳恭聽,求知若渴的模樣,王勃的心頭不僅有些得意,心想,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我在計算機領域和你們相比,固然提鞋都不配;但是說到追女撩妹,你們這幾位“眼鏡哥”也只能幫我提提鞋了。現在的我,在音樂才子加文學才子兩道光環的加持下,已經脫離了死纏爛打,靠耍嘴皮子追女的低級境界,邁入了更高一層的,用魅力吸人,讓美女自撲,和美女們玩“回眸一笑百媚生”,“心有靈犀一點通”的層次了。
不過,王勃雖然在幾個技術宅面前吹得水翻河翻,滔滔不絕,他賣弄的這些追女心得,卻基本上是拾人牙慧,從上輩子的“婦女之友”,為他開竅的自己的師兄秦斌那里得來的。他不過是現炒現賣,加了些自己的理解。
五人在王勃下榻的五星級酒店的行政間會客廳,就泡妞追女的問題興致勃勃的向王勃取經求道,一陣猛吹猛聊,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就到了晚上十點。于是,公司的首席運營官李曉波大手一揮,道:“維克多,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哥哥今天受教了。不過,今天晚上咱們不追女,讓女來追咱們,到莞市當大爺去,出發!”
今天六人出來開的是一輛克萊斯勒的商務車,有三排,可以坐七人。六個并不太壯的人坐進去后,倒也寬敞。開車的是沒喝酒的大總管陳斌。陳斌知道今天晚上要去玩,前不久在桌上的時候,便特意沒有喝酒。
深市距莞市也就六七十公里,走高速的話也就一個小時的車程。
一個小時后,陳斌開車來到一家金碧輝煌的酒店,停好車,然后在李曉波的帶領下進入到酒店旁邊的一個裙樓。王勃東張西望,觀察著要去的裙樓,是一個霓虹閃爍,規模很大的娛樂城。身邊的幾個技術宅卻是一副老馬識途的樣子,并不像他一樣張望,開始勾肩搭背,嘀嘀咕咕的議論起上次見到過的某某小姐的美貌跟風情,臉上帶著是男人就懂的淫/笑,顯然對這里頗為熟悉。
“還真是鈔票一多人品壞,從此節操是路人啊!”王勃搖了搖頭,心頭暗嘆一聲,感嘆著幾個合伙人在道德上面的“迅速腐化”。這當然并非批評,因為他自己也差不多,甚至比幾人猶有過之。只是在身邊幾人的身上,王勃再次印證了他對人性的看法,那就是:
食色性也,大哥莫說二哥,大家都差不多。人一旦有錢起來,聲色犬馬,“墮落”和“變質”是很快的。
然而,這世上,誰又不想“墮落”,誰又不愿“變質”呢?只是在于有無“墮落”和“變質”的本錢而已。
公司的首席運營官李曉波頓了頓,待走在后面的王勃走了上來,便攀著他的肩膀,小聲的向他介紹著這里的情況,諸如里面的小姐怎么怎么樣,有多漂亮,服務態度有多么多么的好,王勃還想回應兩句,兩人已經跟在前面馬騰,李唐二人的身后走進了娛樂城,頓時,一陣震天響的無形聲浪瞬間向王勃襲來。王勃抬眼一望,入目全是人頭,彩燈,激光,四處閃耀,播放著搖滾,POP的音響震耳欲聾,重低音制造的聲浪猶如在王勃的心房間擺了一臺鼓,咚咚咚的敲著,讓他的整個身體,都開始跟著節奏共鳴起來。
“這是莞市最高檔的迪廳。”李曉波將耳朵湊在王勃的耳邊大喊。王勃下意識的點點頭,說了句話,但話語全被聲浪所淹沒。他就不再言語,只是抓著李曉波的肩膀,人擠人的朝最里面擠去。
穿過人潮涌動的大廳,走入一條通往里間的巷道,人聲和音樂聲頓時小了不少。過道內有燈光,腳下鋪著地毯,裝修豪華,大氣,宛若五星酒店的走廊。
轉過一道彎,耳邊的聲音再次一小,王勃抬眼望去,只一下,嘴巴便張得老大,再也合不上嘴。
只見,長長的過道上,是兩排穿著五顏六色衣裙的漂亮女孩。女孩們密密麻麻,背靠墻壁的站著,猶如兩排衛兵一直排向遠方,一眼望不到頭。雙慶的娛樂場所,包括國外的不少娛樂場所上輩子王勃都領略過一些,也算是見多識廣,但是像眼前這種美女如云,猶如部隊集結等待他們檢閱一般的排場,對他來說還是生平僅見。
“嘿嘿,房間里面裝不下,都跑過道外面來了。我上次還特意數了數,不下一百個。所以,老弟,今天晚上別客氣,一直挑吧,挑到滿意為止,一個不夠就兩個。現在你就好好的注意看,感覺心動的就記下女孩胸口的號碼牌,告訴我,進房間后我讓媽咪安排。”李曉波十分滿意王勃的表情,神秘一笑的說,心頭卻想,小子,在勾搭年少無知的上你固然有一手,但是在打野食,逛歡場上,你就不如哥哥我了。
王勃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點點頭,跟著在前面等著他們的三人一路緩慢走過,自己的腦袋仿佛成了一個搖擺機,左看看,右看看,忙個不停。
女孩們都很漂亮,燕環肥瘦,或豐滿,或瘦弱,或高挑,或嬌小,顯然以某個標準特意挑選過,以期滿足不同男人的嗜好。
而不論是高矮胖瘦,隨便一個提出來,即使以王勃挑剔的眼光,都有中上之姿。其中的好幾個,甚至達到了校花的級別,跟他的女友梁婭,班上的孫麗比,單就姿色而言,都不遑多讓。給王勃的感覺,仿佛這一家店,就把全中國的班花,校花一網打盡了一般。
六人被一位氣場十足的媽咪引入一個豪華的包間。李曉波便問王勃剛才經過的時候有無中意的女孩。
到了什么山,那就唱什么歌。既然到了歡場,王勃也就不再裝處,回憶了一下剛才開始經過過道時眼中瞥見的一路美色,其中一個穿天藍色連衣裙的63號,明眸皓齒,青春秀麗,妝容雅淡,是他喜歡的類型,于是就對李曉波說了對方的號碼。
“眼光不錯,你不點她我也會點她。”李曉波朝王勃眨了眨眼,又去問其他幾人的“相好”,然后便跟正在一邊等著的媽咪交頭接耳,一陣嘰咕。
妖嬈的媽咪離開后,李曉波問王勃這里怎么樣。
王勃只說了四個字:
大開眼界!
其他幾人聽了,當即便相視一笑,一副心領神會,一切盡在不言中的表情。
媽咪很快去而復返,帶著六人選定的女孩。女孩們猶如一只只五彩蝴蝶,紛紛飛到六人的身邊,哥哥長,哥哥短的叫著,顯得乖巧懂事。
王勃的女孩叫佩佩,這顯然是假名。但王勃出來是長見識,尋歡作樂的,并非警察查戶口,便姑且叫其佩佩。女孩又問他叫什么名字。這種場合,王勃也不可能以真名示人,想到他上輩子的英文名愛德華,便讓女孩叫自己華哥。
這包房算是KTV包房,可以唱歌喝酒。叫佩佩的女孩很是殷勤,一會兒給王勃倒酒,一會兒用牙簽挑果盤中的水果放入他的嘴里。女孩的一只嬌嫩的小手,則始終放在王勃的手里,讓他握著。
跟叫佩佩的女孩閑聊了一陣,說的也都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口水話:老家在哪里啊,來這里多久了啊,有沒有男朋友啊,男朋友怎么樣啊之類的。閑聊間,王勃瞟了瞟身邊的幾個合伙人,李曉波最放得開,已經跟一個豐滿俏麗的女孩吻在了一起,一只手也放在了女孩高高的胸脯上,又抓又揉,把女孩弄得矯哼不已。
至于其他幾個,則沒有李曉波那么放得開,但也全部將女孩摟在了懷中,或親或抱。
對于跟小姐摟抱,摸摸搞搞,甚至更進一步的上床,王勃都不太在乎。但是跟對方親嘴,有精神潔癖的他便有點膈應了。身邊這個叫佩佩的女孩,盡管漂亮,模樣也清純,性格也頗為討巧,走在大街上,誰都會以為是在校的大學生,但鑒于對方“閱男人無數”的職業,王勃就沒有想親吻對方的任何沖動,只是偶爾抱在懷里,摸摸胸,捏捏臀,逞了逞手足之欲。
包間內沒人唱歌,都在跟選中的女孩卿卿我我。王勃觀察了下房間內的音響設備,頗為高檔,至少比老家金三角的那些歌廳上檔次多了,便有了吼一兩嗓子的沖動。但等了半個小時,也沒人去唱,他也就作罷,只有繼續跟身邊這位叫佩佩的女孩吹牛打屁,說些沒營養的口水話。
好在女孩懂事,不機車,人也是漂漂亮亮的,哪怕不親吻KISS,只是抱在懷里,也是一種難得的享受。至少對上輩子的王勃而言,他是沒錢進這種以前只能在頭腦中想象的娛樂場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