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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和鐘嘉慧在“清雅軒”呆了約莫一個小時,鐘嘉慧便說得走了,今天沒有去幫忙,回去后怕是要被同學說一頓了。[www.mhtxs.cc超多好]王勃笑著朝鐘嘉慧眨了眨眼,讓她找個肚子痛之類的借口得了,也跟著站了起來,準備回家。
兩人按原路來到馬路上。王勃把鐘嘉慧送到公交站,看到女孩上了車,他才招手叫了輛人力三輪。
到了家里,王勃原本打算繼續碼字,卻怎么也靜不下心來。腦海里,梁婭,孫麗,鐘嘉慧這三個女孩的面影一直在眼前閃現。她們,有的凄然而絕望,有的幸福而開心,有的則是靜靜的看著他,一臉的期待。這些輪流出現的表情,也不是一成不變,它們相互轉化,然而最后,所有的表情,幸福也好還是等待也罷,都開始朝著冷漠、絕望的方向急奔。到最后。連冷漠和絕望都不見了,只剩下一片冷寂跟空無,徹徹底底的一無所有。
“啊――”王勃一聲驚叫,睜開了眼睛,從寫字臺上直起身來。這時,他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的睡著了,而且還做了一個夢,有點恐怖的夢。
“我這個貪花好色,‘欺騙’人感情無數的家伙,這輩子的結局,是不是真的將一無所有呢?”王勃嘆息一聲,從椅子上站起,朝浴室走去。他準備洗個澡,剛才的夢境委實有點嚇人,背上都嚇出了一層密汗,人一醒,便感覺冷絲絲的。
洗了澡后,打開手機,發現有電話打進來,是孫麗。
王勃有些心虛的給孫麗回撥過去。電話很快接通。孫麗興奮的問他什么時候來班上,大家都對他翹首以盼呢,讓他過來的時候別忘了帶上吉他獻唱,晚上所有的任課老師都會過來聽他高歌一曲的。(WWW.mianhuaang.LA好看的小說王勃一看墻上的掛鐘,發現時間已經到了五點,距離元旦晚會的開始已經只有一個小時了。
“不好意思麗麗,下午睡了個午覺,醒來后洗了個澡,沒注意到你的電話。我這就過去。”
“王勃的電話?”孫麗的同桌張婷看著孫麗,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嗯,他說他馬上過來。”孫麗說。
“最近,你和王勃聯系得好像有點多哈!”張婷繼續揶揄。
孫麗面頰一紅,心頭微微一突,卻是白了張婷一眼:“王勃能歌善舞,不把他抓過來,這元旦晚會能有啥意思?”
“我說的可不是這兩天!”張婷歪了歪嘴,“你那手機,以前就當手表用,看個時間;現在,不是電話就是短信,每天要使用好多次。班上有手機的,就你,王勃和唐建你們三人,你不要說你是在給唐建或者你父母打電話,發短信哈!”
孫麗的心臟一跳,心想,自己已經夠小心的了,但還是瞞不過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同桌。不過,她和王勃談戀愛的事目前是不宜讓其他人知道的,不然,兩人都將會背負一些道德方面的指責――她自己倒是無所謂,并不介意任何人的目光,她只是不想王勃難做,受到不必要的非議。所以,盡管和王勃在一起已經好幾個月了,但孫麗任何人都沒告訴,包括班上關系最好的,可以稱得上閨蜜的張婷。
孫麗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狠狠的瞪了張婷一眼,說:“我就是給我媽老漢兒打電話,發短信,不可以嗎?少見多怪!”
“哈哈,可以,可以,怎么不可以?就是不知道班上的某個家伙被你把他的輩分硬生生的拔高了一截,當成是你父親,會是什么樣的表情!”張婷哈哈一笑,逗著自己的同桌。
“張婷,你要死嘛你?”孫麗終于承受不住同桌的調笑,揚起粉拳朝張婷的背上砸去。一時間,七班的某個角落,響起了兩個女孩兒歡快的笑鬧聲。
五點半,王勃背著吉他盒走進四中。他原本不想背的,實在沒有賣唱的心情,但是禁不住孫麗的軟磨硬泡,說今晚是整個高中最后一個元旦晚會了,他這個能歌善舞的文藝分子,七班,乃至整個七中最大的大牌,總不能毫無表示,整晚都當看客吧?
王勃一想,也是這么一個理,出門的時候,便背上了那把雅馬哈的吉他。
今年,王勃不想像去年那么高調,故意耍酷,風衣,墨鏡什么的都沒帶,還是穿著中午出門的那一套,運動鞋,牛仔褲和羽絨服。
但是,他現在的名氣和去年此時的他相比,那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幾乎從王勃背著吉他踏入四中校門的那刻一開始,便有無數的學生朝他招呼,或者點頭微笑。一些大膽的學弟學妹甚至親自跑到他的面前,緊張而又興奮的問他是不是又有新歌推出?還會像去年一樣給大家來個大驚喜嗎?
“都說人走茶涼,沒想到我好幾個月沒回校,也還有這么多人認得我啊!”王勃心道,心間淌過陣陣的暖意。被人記得而非遺忘總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王勃一邊向招呼自己的學弟學妹們點頭示意,一邊對另外幾個大膽的跑到自己跟前打探消息的小家伙連連擺手,說:“高三了,學習太忙!所以,今天晚上都是‘老聲常彈’,沒啥驚喜哈!”說完后,便加快步伐,匆匆的朝高三七班走去。
在七班,他兩輩子一共待了五年的地方,王勃受到了比之剛才更加熱烈的歡迎。在他跨入教室的那一剎那,七班的男女在愣了一下之后,立馬反應過來,幾乎全部起立,掌聲,歡呼聲,驚叫聲……一時間,震耳欲聾,各種聲音響徹整個教室。
在掌聲稍歇后,班長吳薇拿著話筒高喊:“王勃一去幾個月,這么長時間都沒來看我們,你們說是不是該罰?”
“該――”整齊劃一的聲音從所有男女口中傳出。
“罰啥子?”
“唱歌!”
“我要聽《遇見》!”
“《死了都要愛》!”
“《勇氣》!《勇氣》最好聽,勃哥,我要聽你唱《勇氣》!”
“《可惜不是你》也沒聽老大唱過!”
“全都唱!全都唱!今天晚上讓老大給我們開演唱會!”
這次的聲音就沒那么整齊劃一了,嘰嘰喳喳,七嘴八舌的各自表達著不同的意見。
王勃掛在肩膀上的吉他盒被唐建第一時間取了下來,一個話筒塞到他的手中。看著如此熱情,歡樂的七班同學,王勃走在路上時冒出的那種“近鄉情更怯”,心頭的那絲陌生感和距離感一下子不翼而飛,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幾個月前,他和眼前的這些男男女女們朝夕相處時的時光。
“那個,昨天晚上喝酒喝多了,現在嗓子都還有點啞,我……可以只彈不唱嘛?”拿著話筒的王勃開了個玩笑。
“不可以――”又是一片整齊劃一的呼喊,而且,這呼喊不只在教室響起,教室外的走廊上,也是響聲一片。王勃回頭一看,頓時一愣,就在這么短短的幾分鐘內,七班教室的走廊和前后門,已經聚集起了大量的學生,還有無數的學生正在通過兩邊的空中走廊朝這邊趕。顯然是他回校的消息被人一傳十,十傳百的傳播開來,引來了大量外班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