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紗一樣的窗簾已經被嚴絲合縫的拉了起來,原來照在地板上和床上的亮影便為之一暗。八一
≥≤≤≥8≈1≥≈≠≥≥≠≠暗淡,但又沒有刺眼光線的臥室內倒是有點像夕陽西下的黃昏了。
音箱流瀉出的音樂聲王勃也換了,換成了曾思琪熟悉的《勇氣》,一她聽過無數遍,每聽一遍,都會想起曾經那段迷亂,讓人心慌意亂,仿若夢境的記憶。
伴隨著熟悉的樂聲,王勃牽著曾思琪溫暖秀氣的小手,在暮色般陰暗的光線中走到臥室內稍微寬敞的地方,握手攬腰,面面相對,合著音樂的節拍,緩緩的跳起舞來。
一開始,兩人都沒說話,只是隨著音樂的節奏輕輕的搖擺,梳理著彼此都有些激動的心緒。王勃在心頭想著如何打破沉默,打開缺口。曾思琪無疑是喜歡和愛慕他的,這點他很有把握,不然他也不會邀請對方到自己的家里來。只是這個性格文靜的姑娘從來沒明確的表示過這點。現在,他需要從對方這里得到毫無疑問的確認。
而此時的曾思琪,心頭則完全是凌亂一片,根本不知道說什么,她的記憶和情感,已經被王勃突如其來的的邀請一下子牽扯到了昔日那荒唐而又美好的回憶中。
過了一會兒之后,王勃柔聲的說:“思琪,你還記得半年前的那個下午么?”這句話剛一問完,他的腦海中莫名的就跳出了《還珠格格》中的一句臺詞:
“皇上,您還記得當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
滑稽!
“嗯!”曾思琪小聲的“嗯”了聲。
“呵呵,當時,感覺好荒唐啊。我也沒想到韓琳她那么的大膽,讓你們也跟著她受‘牽連’了。”王勃輕輕一笑的說。
曾思琪還是沒說話,細細的眉頭低垂,似乎在思索,俄頃,開口,小聲的道:“韓琳,她……她有時候是有點人來瘋的,敢愛敢恨,像假小子。讀初中的時候就這樣。”曾思琪和韓琳,徐晶幾個從初中開始就是同班同學。
“哦,是嘛?原來是有前科。”王勃想到了韓琳在青雀塔頂時對自己的挑逗跟暗示,嘴角不由一勾,想了想,又問,“思琪,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嘛?”
“什么問題?”女孩抬起頭,跟他四目相投。
王勃凝視著曾思琪黑漆漆的眸子,問:“半年前的那個下午,你……喜歡嗎?”即使王勃感覺自己在女孩子面前已經是一個頗有經驗和心得的“老手”,這句話問過之后,他還是感覺有些老臉紅。
曾思琪才恢復了白皙的臉蛋幾乎在一秒之間,立刻就漲紅了。血色上涌的女孩眼神慌亂,眉目低垂。“我,我不知道……”她低聲、慌張的說。
“呵呵,我倒是經常記起那天下午的情景來著。”王勃呵呵笑著,緩解著女孩身上的緊張,“尤其是和思琪你的跳舞,讓我回味悠長。”
從搭在曾思琪小蠻腰上的掌心傳來一陣細微的顫栗,曾思琪漲紅著臉,低頭反駁:“我……我不信!那天你跟那么多人跳舞,我不信你只會記得……記得我。”
王勃心頭一喜,搭在女孩腰間的右掌上下移動,輕輕的摩挲了一下。隨著他的fumo,女孩的嬌軀再次一顫。
“當然跟玲子,小清,書書和晶晶她們的印象也是較為深刻的——那種場景,不可能不深刻,是吧?不過對于思琪你,我心頭的感覺卻要特別一點。怎么說呢,大概是一種得償所愿的滿足吧。當時和你接吻時的那種觸覺,抓著你纖柔的肩膀,細細的腰肢,還有,我摸你那里——”
“你,你別說了——”曾思琪的身體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她一個用力,將自己的頭一下子埋在了王勃的胸前,雙手緊緊的摟著王勃的腰,仿佛不如此,下一刻,她自己就要癱軟下去似的。
王勃微微一陣驚訝,但馬上臉上就露出一陣狂喜:“呵呵,不說,我不說……等你下次想聽的時候,我再說,好吧?”
曾思琪羞不可抑,滿臉通紅,好想張嘴咬這個不停引誘自己的壞家伙一口,但她又不敢。她閉著眼,猛烈搖頭:
“我不想聽!我永遠都不想——”
曾思琪的驚呼戛然而止,猶如被剪斷的琴弦,下一刻,她那紅紅的,吐著熱氣的小嘴,已然被王勃低頭用自己的大嘴給堵了起來。
一開始,少女本能的矜持讓她不由自主的掙扎了一下,但她的掙扎,很快便融化在了王勃綿綿無盡的柔情攻勢當中。當眼前的男孩用他的大舌頭猛烈的撬開自己緊閉的兩排白牙的時候,曾思琪認命似的放棄了自己無力的,僅僅是形式主義的抗爭。
原先前后左右輕輕搖擺,雖然不合標準的舞步,但大體還是和著音樂節拍的小碎步不見,兩人的雙腳依然像剛才那樣四處挪動,但這挪動,卻跟節奏毫無關系,變得雜亂無章。相互擁抱,熱烈親吻的兩人一開始還在臥室的空地處騰挪,在過了一段對曾思琪來說不知道是幾分鐘,還是幾個小時,蒼白,朦朧,完全一片錯亂的時間后,輾轉著小碎步的兩人來到了床邊。曾思琪一個立足不穩,一下子倒在了王勃鋪著天藍色床單的床榻上。而身前高大的男孩,也仿佛像一座山一樣的朝她壓了下來。
突然的跌倒讓曾思琪緊閉的眼睛一下睜開。混亂,激烈,猶如碧波萬頃的大海中飄來蕩去的心緒也一下子清醒過來。她看到王勃的大嘴繼續朝她殷紅的小嘴接近,下意識的伸手,按住了男孩的嘴唇。
“王勃,我……我……你……你喜歡我嗎?”曾思琪大喘著氣,感覺自己的心頭亂急了,簡直是語無倫次。
“當然!”王勃微微笑著,將曾思琪按在自己嘴上的小手握在了手里。
“可是,可是你已經……已經……”曾思琪很想說“你已經有女朋友了,何必又來招惹我”,但只說了一半,下面的話已是無力開口。她怕自己把自己的心里話一說出來,眼前的一切,她曾一個人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經常會幻想到,現在卻“幻想成真”的情景,會一下子不翼而飛。
但如果不說出來,她又擔心自己在未來的某一天自己會遺憾,乃至后悔。尤其是在眼下的情景,她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如果不抗爭一下,她自己勢必無法阻擋那接下來即將生的情景和命運,某種程度上或許也是她期望的,但是她的期望不僅如此,她還有更多,更高的追求。
曾思琪雖然沒把話說完,但是王勃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沒想到關鍵時刻對方竟然還有心思想這個。曾思琪某些方面有些像陳香,都屬于乖巧,文靜的類型,但卻比陳香多了一種韌勁。如果現在躺在床上的是陳香而非曾思琪,陳香怕只會成為,或者甘愿成為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他為所欲為而毫無反抗之力。
王勃愣了愣,一瞬間有些失神。曾思琪的話表明了她的憂慮或者說不樂意,其他的憂慮他都可以替對方解決掉,唯獨這個,他無能為力。現在的他很沖動,很想將女孩身上的那件純白色的短袖T恤扒掉,連同里面的那件白色的xiongzhao也一起拔掉,親自看一看前不久才被他用手掌丈量,rounie過的兩團不大不小,但卻彈性十足的峰巒,瞧瞧它們的顏色和形狀,瞧瞧峰巒頂端那兩顆引人入勝的紅寶石。
他真的很想!
要命的想!
不過,對身邊的任何女人,他都有一個原則,那就是心甘情愿,沒有勉強跟強迫。所以盡管此時想得要命,沖動得要命,但他卻沒方法為了滿足自己的yuang違心的去欺騙曾思琪,說什么跟自己的女友比起來,其實更愛你,更與你意氣相投這類男人哄女人上床的慣用伎倆。
王勃有些遺憾,也有某種程度的解脫。認識新的,漂亮的,性格相合,彼此都有好感的女孩,和新的女孩生關系,一起去做,去探尋這人間最美妙的事是爽,但那都是在脫褲子的時候,提起褲子之后,責任和枷鎖就跟著來了。
王勃微微一笑,伸出雙手,去摸曾思琪的臉,為女孩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
“對不起,思琪,剛才的我有些沖動了。如果沒有女朋友倒也罷了,既然已經有女朋友了,還對你抱有那種想法,實在是一件不應該的事。原諒我,好嗎?我向你保證,這種事情,以后不會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