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手勁兒？——”劉萌萌聽出了重點，好奇的問林在山：“誰還幫你揉過啊？大叔，玉珍？”
“對啊，珍子幫我揉過腰，她的手勁和鴿子也沒法比，最后她是幫我用腳踩的腰，那力道才舒服點。”
“玉珍幫你踩過腰？”劉萌萌簡直難以想象這樣的畫面！
“是啊，我之前腰不是扭了么，你不是也幫我揉過么。”
“但我沒幫你踩啊。”
“你這大體重，要幫我踩，我腰就折了！”
“大叔，我沒比珍子沉很多好不好！她差不多50公斤，我也就50公斤出頭而已。”
“你管59公斤也叫50公斤出頭嗎？”
“大叔！”
“哈哈，我不跟你開玩笑了，你好好幫我揉吧。稍微使點勁，我真的覺得你們的手勁都不如鴿子。鴿子那倆小手就像倆小石頭似的，使勁給我一摁，硌的我肉都疼。”
“咯咯，鴿子絕對是你閨女，她不是手勁兒大，她是爆發力很強，猛的出勁那一下，她特別有勁。我記得上次和她一起去長安，在酒店，上百斤的柜子，她使勁一抬竟然能給抬起來了！我都看傻了！不過她抬不住，就那一下，她特別會用勁，爆發力特別強，就像你似的——猛的一推能把汽車給推動了。”
“呵呵，我們這都是被生活所迫。你是不知道鴿子做過多少兼職，除了扛大包外，她各種各樣的體力活都干過了，她還給人當過粉刷工呢。那些年，真是靠著她，我才活下來的。”
“大叔，你那些年為什么那么沉迷啊？”
“有很多原因，你要讓我跟你說，我一時半會跟你說不清楚，你就當我中邪了吧。總之，我肯定不會再回到那樣的狀態了。”
“你中邪了？”劉萌萌聽得一驚。
“我就打個比方，不是真中邪。但有一個東西，不管你們未來發展成什么樣、成為多大的明星、多有錢了，你都千萬不要去碰。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吧？”
“我知道。”
劉萌萌柔聲反叮囑林在山：“大叔，那個東西你以后也千萬不要再碰了。”
“我肯定不會再碰了，就因為它，我的前半生都被毀了，我也毀掉了我身邊的朋友、愛人、親人的生活。如果能重活一次的話，我肯定會告訴18歲的自己，打死也不要去碰那東西。有我這個前車之鑒了，我希望咱們公司以后所有的藝人都不要碰這個東西。”
“嗯，你在我們的藝人約里特意加了這條——誰碰這個誰就要直接解約，并要陪處公司超高的賠償金。”
“我這是為你們好。”
“我明白，大叔。現在咱們這圈子確實挺亂的，風氣很差，如果藝人不嚴格要求自己，很容易出問題。有你以身作則，我相信我們底下的藝人都會嚴格遵守公司定的各項規章，絕不輕易犯這種錯。”
“這話說著簡單，但等冇你們都成名了，飄飄然了，可就不好說了。總之你記住吧，誰碰這個我就和誰絕交。你和咱們其他藝人聊天的時候，可以給他們傳達傳達我的意思。讓他們從現在開始就要警醒起來。網上天天都有關于我這方面的爆料，你們一定要吸取教訓。”
“嗯，肯定的，等有機會我會和他們說的。”
林在山講這個話題，將劉萌萌所有的曖昧情結都給壓回了，氣氛立刻就變得嚴肅了。
劉萌萌能感覺到林在山在聊這些的時候，心情是比較壓抑的。她轉開話題，幫林在山調節一下情緒，講說：“大叔，今天中午咱們一塊吃飯的那個韓彩云韓老師，我覺得她好像很想進咱們這個圈子，我看吳總和她開玩笑，說要簽她呢，還要她去參加下一季的《唱作人》？你對她有沒有什么想法啊？”
林在山略有費解的問：“你的意思是——咱們公司去簽她？”
“我不知道啊。我沒聽過她唱歌，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水平。我聽吳總那意思，她好像很會唱歌。”
“她是東藝大的聲樂老師，當然會唱歌了。”林在山享受著劉萌萌的按摩，扭頭笑著問她：“你是不是害怕下一季《唱作人》遇上這樣的對手啊？”
“沒有，下一季《唱作人》八字還沒一撇呢，我怕她干什么啊？我是覺得這女老師長得挺上相的，她年紀應該也不大，她要是很會唱歌的話，咱們公司可以考慮去簽這樣的潛力歌手。多簽點有潛力的藝人，對咱們公司的發展絕對是有好處的。”
“呵呵，你就別打韓老師的主意了，人家要想當歌手，早就簽彩蝶了。她是吳一凡的一個晚輩，和吳一凡的關系很好。”
“哎？”劉萌萌問：“像她們這種大學老師，能不能兼職當歌手出唱片，同時還當大學教授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這要看學校的要求吧。咱們這圈子里，好像還沒有哪個大學老師來出唱片的。”林在山研究過這么位面的流行音樂發展史，在他的印象中，應該是沒有這樣的案例。
東藝大對學生明星的態度很開放，可以任由他們去發展，只要不耽誤學業就可以了。但對于老師，估計會有嚴格的要求。
這個位面大學教授的待遇非常好，估計一般的學校都不允許老師去混娛樂圈，因為這樣肯定會影響教學質量的。
要說這位韓老師的嗓子和唱腔，林在山還真挺喜歡的。這女老師的唱功已經練的非常厲害了，她的音色和唱歌的感覺，有點像另一位面聲道全都打通的譚維維，她的歌聲是透著一種特殊的力量和魅力的。
吳一凡第一次給韓彩云叫來彩蝶，幫林在山試唱藏調的時候，只唱了一嗓子，林在山就記住這個聲音了，并且非常滿意韓彩云的伴唱。
后來和韓彩云一起練歌的時候，林在山和韓彩云切磋了一些唱歌的技巧，互通有無，他很欣賞韓彩云對于歌唱的態度，以及她開朗隨和的性格。
不光唱歌厲害，這韓彩云長得也相當不錯——短發，圓臉盤，一雙秀眸水汪汪的，令人過目難忘，含蘊的目光特別清純，就像個似的。估計這和她常年在校園里生活學習冇教書有關。
乍一看，她有點像高圓圓。但仔細看，她和高圓圓差的還是挺多的，她們只是氣質上的相近。
她是屬于那種很容易讓人記住長相的女生，她的歌聲就更容易讓人記住了，以她這樣的資質，若來歌壇混，運氣不差的話，她肯定能混成一線的女歌手。運氣好的話，她混成小天后也不足為奇。
林在山閑聊時就問過韓彩云，有吳一凡這樣的長輩在唱片公司當老總，她干嘛不進這圈子打拼啊？她條件這么好。
韓彩云卻講的很明白：與其在這個圈子里碰運氣，她不如踏踏實實的在學校里教書。
她其實挺愿意當職業歌手的，她也挺喜歡這個圈子里光鮮亮麗的生活的，但這個圈子的現狀，實在是太不景氣了，現在的流行歌手收入是完全沒有保障的，還不如一般的公司職員呢。
而且這個圈子里的各種規則也都很亂，她估計適應不了。所以她還是愿意留在學校里教書，先過上一份安逸的生活，再慢慢看未來的機會了。
聽得出來，冇韓彩云是挺喜歡這個圈子的，但同時，她也挺忌諱這個圈子的。放著吳一凡這樣一個關系很近的大前輩的公司她都不去，Beyond就更沒有什么理由能打動她了。所以林在山就沒在這個女老師身上多費心思。
但沒想到今天在車上，他還真一語成讖了——下一季的《唱作人》，這位韓彩云老師，將是劉萌萌最大的勁敵之一。
這晚去夏城唱了尾牙，林在山和劉萌萌趕回東海時，已經快十一點了。
唱了好幾首歌，又坐了好幾個小時的車，兩個人都很疲勞。尤其是林在山，上午還錄了《唱作人》的比賽，他這一整天都沒怎么休息，在回來的路上，他直接是一路睡回來的。
都到華馨公寓的地下停車場了，他才被劉萌萌叫醒。
“大叔，醒了醒了，到家了。”
林在山是抱著臂，枕著后排座位的頭靠睡的，睡的很香。劉萌萌晃了好幾下才給他晃醒。
一睜眼，林在山迷迷糊糊的都有點睡暈了，都不知道到哪了。
看著林在山惺忪疲勞的狀態，劉萌萌相當心疼，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至少一個月的時間才能熬過去。未來的一個月，幾乎每一天，林在山的日程都是滿的，她真擔心林在山的身體扛不下來。
林在山自己睡一覺倒是舒服多了，但一醒他就咳著試了試嗓子。他的嗓子還是不太舒服。
這晚唱尾牙時，他依舊沒怎么發力，幾乎都是靠劉萌萌當主心骨把這場尾牙給唱下來的。
他本來預計自己的嗓子歇幾天應該就會好了，但沒想，到直到現在了，他的嗓子還是很不舒服。
怎么個不舒服法呢？就是特別的干，說話時沒太多感覺。但一唱歌，發力震動聲帶時，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聲帶上有腫脹的狀況。
他現在都不敢太使勁的發聲，以免刺冇冇激到聲帶。如果真刺冇冇激嚴重了，他的嗓子是很可能完全腫起來的，最后變成失聲的狀態。要是這樣，他就不用參加比賽了，肯定完蛋。
其實嗓子都勞損成這樣了，他應該把近期的尾牙全都推掉，好好的養一養嗓子，全力來準備比賽。
但現在Beyond公司的經濟狀況實在不樂觀，不去唱尾牙掙錢，他別說給職員包紅包了，他們職員的工資估計都要發不出來了。
而且這些尾牙關系戶，你都答應人家去唱了，要是再反悔的話，以后再合作就不好合作了。
所以現在林在山只能硬著頭皮，把所有的尾牙都唱下來，豁出命去，也要把這段最艱難的時期給頂過去。
等頂過這段時間，未來應該就會一片海闊天空了。
“叮。”
電梯到地下二樓停車場了。
林在山很紳士的扶了劉萌萌后腰一下，示意劉萌萌先上。
劉萌萌一只腳邁進了電梯，這時突然就扭過頭來了，朝四周去看，沒往電梯里走。
“怎么了？你找什么呢？”
林在山卡住電梯門，也回頭跟著劉萌萌一起去看。
停車場里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劉萌萌警覺的講說：“我怎么感覺剛才有閃光燈照過來了？”
“嗯？”
林在山一怔。
“你沒注意么，大叔，剛才咱倆旁邊亮了一下。”
林在山剛才揉眼睛呢，完全沒注意，便講說：“應該沒有吧。是不是老譚把車開出去時，車燈晃了一下啊？”
“有可能。”劉萌萌提醒林在山：“大叔，你把墨鏡戴上吧，待會可能上人。”
“嗯。”
林在山進電梯后把墨鏡戴上了，但今天他沒帶棒球帽，一頭白發還是很刺眼的。
電梯上行的過程中，沒上別人。
劉萌萌回想著剛剛似是而非的閃光燈，顰眉同林在山講：“不知道最近是不是我太累了，出幻覺了，我這幾天總感覺有人在跟咱們。大前天那輛小黑車你還記得嗎？一直跟著咱們去了夏城的那輛。我今天上午開車送你去東方臺的時候，又碰上那輛小黑車了。那時我就感覺到那車里好像有人在拍咱們。剛才我還是覺得有人在拍咱們。”
林在山詫道：“不會吧？我這才剛復出，就有狗仔開始密集的跟我了？”
“有可能，你現在太火了，你身上的話題也太多，他們只要能拍到點什么，都能大做文章。”劉萌萌提醒林在山：“你最近一定要謹慎點，大叔。”
“他們愛拍就拍吧，我沒法再謹慎了，咱們身正不怕影斜，他們愿意怎么黑就怎么黑吧，多點這種新聞，我還更火呢。”
林在山心態好好的講：“我現在算發現了，黑我的人越多，愛我的人就會更多，而且是成倍的增加。咱們該怎么過還怎么過就行，越緊張這種事，就越容易出事。放平心態，正常生活就可以了。狗仔愛拍就拍吧。我倒要看看他們還能怎么誣陷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