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像是瞌睡了有人給送枕頭,正在想著就算是不殺人也要給這些人渣一個教訓的謝洛夫,忽然就發現這次的群體斗毆簡直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必須把性質定下來,看到沒有?這群人渣絕對不能放到社會上去,在喀山監獄一直關著才是最好的結果。
“馬上統計傷亡數字,對尸體進行拍照作為證據記錄在案!叫人對參與斗毆的人審訊,就算是把律賊的牙齒都給我敲碎,也要讓他們承認對蘇維埃的敵視!”謝洛夫一拍桌子的同時腦袋飛快運轉道,“這些人太危險,所有三歲以下的孩子不適合呆在律賊的身邊,十五歲一下的未成年立刻由監獄獄警分離開來單獨關押!”
飛快的做著指示,毫無睡意的謝洛夫原地走了兩圈,大腦從來沒有過的活躍!這是一個機會,可以讓他阻止律賊的釋放有了一個非常好的理由。想想吧,在監獄這種嚴格的環境中,他們利用非常簡陋的工具都能造成死傷,一旦放到社會上還不翻了天?與其到時候再把他們抓回來,不如現在就把律賊團體改造好在放出去。
“我要去南部監區看看,準備汽車!”南部監區說遠不遠,說近也不算近!這么晚了謝洛夫一拍腦袋決定,一定要親自調查真實的情況!作為蓋棺論定的最直接證據。
作為正在喀山核查的克格勃副主席,謝洛夫親口說的話就是最直接的證據,只要他說這些律賊是在對抗蘇維埃,那這些律賊就是在對抗蘇維埃。況且有沒有冤枉他們!這件群體斗毆的事情發生,正好可以作為堵住釋放最后一批古拉格律賊的聲音,簡直是完美……
在顛簸的凍板路上行進,伴隨著嘎斯吉普車搖搖晃晃。謝洛夫嘴角的笑容前所未有的燦爛,“是你們自己找死的,連老天都不愿意讓你們出去……”
半個小時謝洛夫帶著一個連的內務部隊戰士到達了出事的監舍。監舍內的鐵床東倒西歪,地面上的血跡就像是用拖布拖了一遍一樣。一具又一具的尸體從謝洛夫的眼前被抬出來,因為大門打開的關系,本身就不暖和的監舍和外面的溫度已經差不多,地上的血已經開始結冰,涉事的律賊已經被控制,脫光衣服面對墻壁站著,稍微不好好站著旁邊的內務士兵上去就是一個槍托,讓這些無法無天的人知道。不是沒有人能管他們。
“死了多少?”謝洛夫冷漠的看著這里的典獄長,就像是看一團空氣!實際上他沒有對這個典獄長不滿,這件事情爆發的時機非常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死了二十七個,送去治療四十多個!”被副主席同志看的相當不自在的典獄長硬著頭皮回答道,他真的不知道年輕的副主席是什么意思。
“這件事情明顯就是對蘇維埃的挑釁,這群無法無天的律賊在用這樣一種方式證明,他們要和我們對抗到底的決心!”謝洛夫侃侃而談道,“作為一個政府,我們同時用最好的教育和最嚴格的法律告訴人們。不要犯罪!現在事實證明了,犯罪分子的邏輯我們是搞不明白的,有的人在怎么浪費時間讓他們善良也沒用。他們只會認為我們軟弱可欺,是這樣么?典獄長同志?”
“是這樣的副主席!”典獄長低著頭品味著謝洛夫的意思,過了幾分鐘才明白!似乎眼前的副主席同志,并沒有因為流血事件的出現而生氣。
謝洛夫為什么要生氣,他高興還來不及呢?世界上的人渣又少了一批,古拉格死在這些律賊手上的冤魂有解放了一批,古拉格的條件艱苦,很多時候屋子根本供應不上,說不定死掉的這些律賊還都吃過人呢!吃過人的人是什么?人渣!這種人都該死。
“沒什么。把尸體燒掉吧!明天開始對活著參與斗毆的人進行審訊!對了,把這些死人的檔案也一起拿出來燒掉!”精通毀尸滅跡的謝洛夫從來都不會留下讓人追查的尾巴。
這些尸體都保存不到明天。就會成為監獄供暖系統的一部分,到時候和煤渣一起運出去。沒人能從里面看出來任何端倪,至于仍然脫光衣服面對墻壁站立的律賊?謝洛夫瞄了一眼他們身上的紋身直接道,“先讓這些人渣站一個晚上,明天一早開始審訊……”
現在的謝洛夫其實非常的懊悔,對付這種十惡不赦的家伙,內務部的老干部才是最佳的選擇,可惜這些老肅反工作者都去阿塞拜疆去發揮余熱去了,考慮到兩個工作的重要性,謝洛夫不能因為這些關在監獄的律賊就把他們叫回來,這些律賊不配……
馬上新時代的契卡戰士就讓謝洛夫明白,時代在發展到底應該怎么定義!早上審判開始,下午就查清楚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這個根源原來在他自己身上,通過殺雞儆猴嚇住了當天見面的大律賊,但比起數萬人的律賊群體,當場的百十個大律賊只是很小的部分,剩下的律賊沒見過只要一聲令下就能讓他們人頭落地的謝洛夫,還以為可以像對付古拉格的看守那樣,不相信那些被嚇破膽的大律賊!于是火拼開始……
“就這么簡單啊!該槍斃的槍斃,該處理的處理!不過就是一件小事而已么?”比起死掉的幾十個人渣,謝洛夫更加關心自己需要的東西,口供,把這些律賊的口供逐一檢查,滿意的點點頭道,“很好,古拉格的律賊團體對蘇維埃有著徹骨的仇恨,所以對已經準備配合政府愿意工作的人進行了謀殺,定案……”
與此同時,伊塞莫特妮領著秘密警察總隊的戰士和獄警,開始一個一個的搜查監舍,把所有小孩子全部抱走,這種當著人家父母的面搶孩子的行為,可以說已經欺負人欺負到家了,在古拉格生存下來的律賊們為了自己的孩子再次反抗,在當場擊斃了幾個之后,伊塞莫特妮把自己的手槍放回槍套高聲叫道,“槍斃十次都不嫌多的人渣們,你想讓你們的孩子跟你們一樣老死在喀山么?你們自己交出孩子,還是讓我槍斃你們之后交出孩子?”
到了晚上已經把所有三歲以下的嬰兒全部帶了出來,一共不到二百個,十五歲以下的孩子不到一千,這就是還能拯救的全部數量,除了這些人還能改過自新!剩下的人已經被謝洛夫全體放棄了,誰能悔過誰不會,誰能參加勞動誰不能!他根本就不知道,考慮到十年后蘇聯惡劣的治安情況和猖獗的黑幫網絡,謝洛夫不會冒險,當好人也不是這么當的,為了講人權釋放這幾萬人,就等于讓幾百萬人民置身在危險當中。
接下來的幾天和戈留諾夫少將商量了一下對待古拉格律賊的態度,謝洛夫還抽空把全體斗毆的死亡人數就加上了九個人,后來的九個人是伊塞莫特妮在收繳孩子的時候,阻攔的律賊,作為女人的長官,他要為執行自己命令的女秘書擦屁股。
一個女人最相信你的表現就是,讓你射、里面!作為男人也要為這種信任進行回報,不為什么,因為他謝洛夫是個男人,僅此而已……
“古拉格的律賊全部分成兩部分,一共分成二十個監區!每個監區兩千五百人左右,各個監區不能走動!很好,就這么辦!戈留諾夫少將這群整個蘇維埃最為殘忍的犯人群體就交給你了,受限于時間我無法在這里呆上太長時間,辛苦你了!”把戈留諾夫少將交上來的計劃過目一遍,謝洛夫給予了充分的肯定!
喀山監獄可不是古拉格那種簡易鐵絲網,這里筆直的高墻說不讓你互相聯絡,你就真的聯絡不了,如果這些人渣非要試試的話,在哨塔上巡邏的很愿意教你做人。
長出了一口氣,現在要做的非常簡單,把這里真實的情況告訴在克林姆林宮的赫魯曉夫,讓高高在上的第一書記大人明白,這個群體并不是他批判斯大林罪行的例子,而是極端仇視蘇維埃的犯罪集團。
清理監獄、分管監區、對不同的犯人群體采取不同的方式進行對待,到了現在他才敢說古拉格的裁撤才真正的完成,不過最后一關的赫魯曉夫也并不好過。索性把群體斗毆成功變成暴亂的謝洛夫,可以借著這次的事件說明問題,古拉格的裁撤也到了該塵埃落定的時候了。
把喀山監獄的事情規劃好,帶著秘密警察總隊的戰士,謝洛夫回到了莫斯科!第一件事就是去盧比楊卡廣場十一號的克格勃總部,到了謝列平的辦公室!先把瓦西里的事情交代一下,“以我的判斷,瓦西里的精神狀態很不好!非常暴躁,所以經過我的觀察給出的建議是,在喀山監獄放松管制,但絕對不能讓他出來!因為他酗酒的毛病就算在監獄里面都無法控制!”
給出了超乎謝列平預料之外的答案,這讓謝列平大感驚訝,因為這和很多報告上描述的并不一致!到底是那些獄警說謊,還是謝洛夫在說謊?其實兩者都沒有說謊,謝洛夫絕對不能放瓦西里出來,其實與其給瓦西里放出在抓進去,還不如不放出來!相信這也是赫魯曉夫想要看到的結果,對于斯大林的兒子眼不見心不煩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