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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幾個的主子是誰?”
蘇留蹲在那里,很平靜的問著。
門規里尋常的挑戰,絕對不會這樣不留情面,也就是說,這七個人,一定是有人在背后主使的!
七個玄陰弟子,面面相覷,不知如何作答。
“蘇留師兄,你若是不接這一局,也只說聲便好了,咱們都是同門,這就掉頭回住所睡覺,沒理由為難你的。”
其中一個玄陰內門弟子,嘿然笑道。不為難是不為難,只不過,這真傳弟子被內門弟子挑戰,卻不敢應戰的名頭傳了出去,第二日便要鬧到長老那里,聲名就算是毀了。
“王師兄說的是。”
那“王師兄”帶來的五個狗腿子,也反應了過來,開始在邊上嬉笑起哄。
“蘇留師兄,如果不敢接受王雄師兄跟方杰師兄的挑戰,不如就直接躲進石室內閉關好了。”
“哈哈,正是,這石室是隔絕外世,蘇留師兄躲了進去,自可無虞。”
另一個被瘋九踢飛出去玄陰內門弟子,該就是方杰,此時也冷笑道:“蘇師兄的大塊頭仆人,也算是有點本事的,能擋了我等如此之久。”
“仆人有本事,想來主子也差不到哪里去,蘇留師兄,不如來試試么?‘
這兩人,雖然中了瘋九的反撲一腳,但是臉上都帶著些傲氣。
其實他們能晉身玄陰內門弟子,本身就是百里挑一的天才,早就對憑空出來的蘇留不滿了。
只是他們也正是自持身份,眼里只有蘇留,卻低估了瘋九。這才吃了小小的暗虧。
瘋九這藥人之體,何等霸道,武功雖然比不得他們,但是光以身體的強橫程度。他們七個人糅作一塊,也及不上他。
“哦?”
蘇留將瘋九放到石室內,挑一挑眉。
他聽到了瘋九像是一只受傷的野獸,在粗聲喘息。
還有石室通道上的幾個玄陰弟子,在肆意嘲諷。
蘇留動了。
他起身的動作極快。但是飛踏的腳步卻很穩,一步步的,給人一種很慢的感覺。
這快跟慢,原本是極其不協調的事情,然而在蘇留做來卻十分的和諧,猶如行云流水一般巧妙,絲毫沒有不自然的地方。
他每一下抬足,身子便已經輕飄飄的出現在了數米之外,就如同橫空飛度,一個呼吸都不到。跟兩個玄陰內門弟子的距離就拉近了一大截。
這七個闖入蘇留憑風軒的玄陰弟子,以那兩個執劍的是內門弟子方杰跟王雄為首。
王雄身材壯碩,方杰身材高瘦,這兩人的修為,自然也是不弱了。
但是此時他們赫然發現,自己的應對的動作,還只在腦海里,沒有在手上腳下完成。
這兔起鶻落之間,一股森冷威嚴令人絕望的氣息已經蓋到了他們面前。
這是什么輕功!
來得好快!
王雄跟方杰,不由駭然。兩人瞳孔遽然收縮。
一時之間,兩人登時緊了緊手里的劍,更摸不清蘇留的底細,下意識的腳步往后邊滑退一步。
這一退。也足以反應出內門弟子跟外門弟子的武功底蘊的差距來了。
邊上這五個受傷稍重的外門弟子,此時如同泥雕木塑一般,根本反應不過來,呆在了那里。
而且這兩人可說是似退,實進。
因為這石室設地底,通道。本就不大,已經完全被這兩人鎖死,反守為攻。
蘇留若是想要沖過去,必然暴露在兩人的長劍攻擊范圍之內。
兩人劍光一起,便能將蘇留的身子,罩了進去。
王雄跟方杰兩人,端的是好算計,打定主意要來借論武請教的名義,再下暗手殺了蘇留。
時機也不可謂不巧。
若是早個幾日,他們縱然闖入了石室,也只能看見空蕩蕩的石室,連蘇留一根毛發都看不見。
換做其他玄陰弟子,遭到玄陰內門弟子這樣有心暗算,再加上以多欺少,早就束手。
但是,他們面前的,是蘇留。
蘇留冷哼一聲,身法陡然爆發加速!
身子就如同陀螺一般旋出,當空掠過一道道殘影,在幾人之前游走。
他雙手驀地抬起,或牽或引,或虛或實,虛實都可殺人,掌勢更如穿花蝴蝶,簡直是變幻不定到了極致,漫空中掌風四溢!
瞬間又化被動做主動。
兩個內門玄陰子弟方杰跟王雄,一咬舌尖,驚醒過來,反應還是慢了一霎,但判斷準蘇留的落位,長劍也跟著揮出,兩劍平平而出,轉作橫削挑刺之勢,斬蘇留左足右肩。
招式精巧,正是玄陰真道的得意劍技,玄陰四十九劍中的兩劍。
然而,這兩把長劍,卻落了個空!
“怎么可能!”
這兩個玄陰弟子心里震驚,他們一向自詡武功了得,這全力一劍居然連蘇留的一片衣角都沾不到?
“快跑!”
一擊不中,他們立時飛退。
剩下的五個玄陰弟子,也跟著同時后退,此時他們也顧不上儀態了,連爬帶滾,往后便逃。
這七人雖然心里警惕,也暗中提防了,然而一個個都是右邊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只這輕輕的一下,輕柔無力的一掌。
下一刻卻好像自己渾身的血氣,都凍了住!
格格格。
他們的牙齒也開始打顫。
心脈之處,似乎有無數冰錐,在狠狠的攢刺他們的心,幾人的臉色都轉作了煞白!
這些人心神動搖之際,蘇留雙手十指連連彈動,將幾人全部點倒。
這時候,七人眼中才有一種深深的恐懼浮現,紛紛求饒:“蘇留師兄,是我們錯了,我們該死,請蘇留師兄看在同門的情誼上,放我們一條生路啊!”
一邊求饒,心脈又是一震,哇的一聲,幾人都吐出了一口鮮血。
“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
蘇留冷笑一聲,抓住一個內門弟子,雙眼注視著他,眼里的有一道詭異的紫氣,正是攝魂大法瞬間催動的征兆。
那一個被蘇留攝魂控制住的玄陰弟子,已經雙目失神,乖乖的倒出一切,立即栽倒在地,氣絕身亡。
‘救命啊!”
剩余的幾個內門弟子,被蘇留解開了穴道,如同瘋了一樣,往憑欄軒門外沖去。
這剩下的六人,直跑了數百步,才覺得整個人如墜冰淵,牙齒打顫,再提腳時,動也不能動,渾身血液如同凝固住了一般。接著,心脈凍斷,死在了原地。
“原來是你啊。”
蘇留眼神幻滅不定,臉上帶著一種冷冽的微笑,一步步的往那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