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污冥萬賞
竹葉激旋落下,但只沾著半點劍氣,便被無情的絞碎,紛紛落在在地面。
“他使的是什么武功!?”
本因四僧已然瞪大雙眼,滿臉刻滿了驚駭的神色。
他們固然不曾修習這六脈神劍,哪里肯信蘇留指尖迸發出急電般的劍氣便是六脈神劍,但枯榮大師對于這一道在蘇留太肺經天池諸上浮游直至于手少心經的神門的氣息卻并不陌生。
透指而出的氣芒,便是六脈神劍的無形劍氣。
“此人只看一遍,便能刺激自己周身要脈,瞬間凝練迸發出指劍劍氣,本身的指法定然了得,功力更加深不可測,而今一點即通,只可算是水到渠成。”
枯榮大師眼力自震駭無端的本因四僧可比,他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便穩定本心,繼而拾起了劍譜,放在懷中仔細收好,再也不發一言。
今日這六脈神劍奧秘被蘇留悉,卻叫他沒半點想要追究的想法。天數如此,誰可奈何?
蕭遠山目光幽冷,在地上一轉,盡多是倒地痛呼的天龍寺僧人,冷笑道:“我放倒了天龍寺的和尚們,閣下便在這里坐收漁翁之利?”
其實蘇留一人獨斗天龍寺的幾位高僧,誰都看的出來他的武功之高,只不過蕭遠山自持修為,目中無人,哪里認得什么魔刀宮的宮主,往前踏出幾步,叫天龍寺眾僧面色大變,齊齊后退數步。
此時蘇留仍在體悟這六脈神劍的劍氣神妙之處,劍氣游脈,他卻頭也不抬,蕭遠山面有慍色,蘇留身側的柳隨風淡淡微笑,道:“蕭遠山,你不如解下面巾說話。”
來此之前,蘇留早將這里的人物故事都給他說了,柳隨風記的清楚,扮作黑衣老僧的,十有八九便是蕭峰的老爹契丹人蕭遠山。
蕭遠山聽著這句話,身子便自一震,自當年雁門關后,還是首次被人認出身份來,這時被柳隨風揭破身份,心思急轉:莫不是這小子家里先人參與了雁門關之戰?
柳隨風道:“蕭遠山,昔日之事,倒也有所耳聞,你有膽來擂鼓山,可見是下決心的,又何必遮遮掩掩。”
蕭遠山猶豫半響,終是大大方方的解開了面巾,目光一閃,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認得老夫身份。”
柳隨風淡笑道:“權力幫總管,柳隨風,素聞蕭峰英雄了得,不想他的父親也是人中之虎。”
蕭遠山冷笑道:“權力幫么,聽說李沉舟還算個人物。你是他的總管,想來也不是個簡單人物,你身邊這位便是李沉舟?”
“卻不是權力幫主...”
柳隨風淡笑道,此時蘇留已睜開了雙眼,拂動衣袖,懶懶道:“蕭峰當年,便是傷在我的手里。”
這一句話便似霹靂銀電也似,轟地落在了蕭遠山的腦海之中。
“原來是你么!?”
對他而言,這世上絕沒有比蕭峰還重要的人,任何傷害過蕭峰的人,也都該付出血的代價,這便是蕭遠山的原則與行事之道。
此時他怒氣上涌,幾乎將鋼牙咬碎,一對虎目圓睜,只憤恨的瞪著他。
段延慶心知要糟,疾呼一聲,蕭遠山卻哪里會聽,只是冷笑一聲,縱身便起,如猛虎下山,朝著蘇留撲了過來。
“那你該死的很了!”
這數十年來他武功進益超凡,可說是將少林寺的絕技仔仔細細的研究過一遍,思索破招,再勤修內功,一身功力已然臻至極可怕的境界,放之江湖,能與他單打獨斗的也絕不超過十人。
他身法急旋,越過了一眾天龍僧人,無人敢阻,蘇留看得分明,蕭遠山翻手先是一記般若掌打出,啵地一聲,攪動了氣流,威勢十足。
段延慶勸阻無果,只能凝神靜看,此時見著蕭遠山這一掌,心里也不由欽服,這蕭兄弟論說功力,確實當世難尋對手,只是他面對的卻是蘇留這魔君。
“般若掌是佛門最精深奧用的一掌,蕭遠山武功倒也算不錯了.....”
蘇留一聲輕笑,手掌一圈一推,同樣也是一掌打出,掌勁遙空發出,將蕭遠山的掌勁消弭于無形之間,蕭遠山聽著蘇留言語,雖然心知有理,但是也不及細想了,高手動手,反應出手全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哪有余暇去想其他事情。
一著般若掌無功,他如影隨行的繞著蘇留飛速奔行,雙臂陡然一振,變拳掌作拳,又是一記大金剛拳打了出來,這一拳凌厲剛猛之處,毫無佛家慈悲氣象,看似金剛怒目,神威凜然。
天龍寺眾僧與大理侍衛齊齊往后退卻一步,心里畏懼之余,還有些慶幸,暗忖道:只看這拳勢,便是巨石當前,也要是被這一拳拳勁給轟得粉碎,常人若沾著半分,縱然僥幸不死,也難逃筋骨斷折重傷難治的下場。
蘇留那一襲清落白衣,柔軟而冰冷的薄唇抿著,似是忘記了動作,叫人心里忍不住一緊——這等風流俊逸人物,天資絕世,難道要葬身于此么?
轟隆!
下一霎,這勁力沉雄的一拳便到了蘇留身前,未見蘇留動作,身形先閃了一閃,前后易位,拉開數尺的距離,只是蕭遠山勢如狂虎,氣勁再沉,拳勢陡然快了三分,隱帶風雷之聲,直接將攔在蘇留身前的青竹掃斷了一片。
“拿命來!”
蕭遠山獰笑一聲,伸手一撥,推開斷竹,再度出掌,當空拳影密布,又連變韋陀掌、寂滅爪...
一連數種絕妙武功,招招全是必殺的手段,看的枯榮大師神情一凝,自己若是對上了蕭遠山,勝負怕也不好說了。
蘇留飄然而動,如凌波御虛而行,忽地嘆道:“你自知性情剛烈,擇選這幾門剛猛一脈的絕技苦練,倒也算是機敏...”
這少林寺的絕技精深奧妙,卻不能一氣的亂練,原書之中,少林和尚給出的說辭,是修煉的越多,心里便越多戾氣,需要高深的佛法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