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神庵就這樣被謝夜雨奪走了神族之血與神族不死身!
本來,八神庵就是靠著這個,才有資格與草薙京對戰,如今,他的一切都被這個突然殺出來的謝夜雨給奪走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賊老天,這就是你對我的懲罰嗎?我不服,我不服,我不服啊——”八神庵躺在地上,躺在碎石之間,伸手朝天,想抓住這天,想抓住自己的命運,可是卻是那么的無力,那樣的傷感。
看到八神庵受到如此的下場,坂崎拓馬也搖了搖頭,不忍心再去對八神庵出手,關上了極限流的大門,命令所有弟子都不可以去打擾那個瘋子。
上天好像也終于發現了自己對八神庵的不公,天空中漸漸的下起了小雨,八神庵就這樣躺在雨水之中,臉上十分的憤怒,十分的不甘,還有那深深的不幸!
雨水打濕了八神庵的臉,令人分不清,這是淚水還是雨水。
“庵大哥……”正在這時,一個女子撐著一把傘,出現在了八神庵的身前,看著身陷入碎石中的八神庵,美麗的眼角流出了令人憐惜的淚水,看著八神庵,無限愛戀地說道:“庵大哥,我們不打了,別理那些什么格斗家了,我們回家吧!”
“菊……菊理?你……你怎么來了?”八神庵看到谷間菊理的出現,頓時整個人的情緒都柔和下來了,此時的八神庵,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溫柔,看著菊理,問道。
“庵大哥,其……其實,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一直!一直!一直都在!從沒有離開過。”谷間菊理看到八神庵終于恢復了原狀,頓時語氣十分激動的說道。抓著雨傘的手,是那么的顫抖,那雙眼中的淚水,更是如停不住的溪流,不停的朝外涌出。
“庵大哥,你知道嗎?三年前,KOF94結束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你的性情突然大變,把我趕走了!然后整個人都變得陰沉無比,從那天起,你的眼中就再也沒有正眼看過我一次!可是,這三年,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遠遠的看著你!”谷間菊理說著說著,手掌一松,雨傘也被風吹走了。
她雙腿一跪,坐了下來,然后雙手扶起八神庵的頭,讓他的頭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兩人就這樣被雨水給籠罩了。
“看著你受傷,看著你被全世界通緝,看著你被所有人敵對,我的心里好痛,好痛!庵大哥,我們回家吧!”渾身濕透一片的菊理,深情地看著這個讓她深愛的男人,充滿期望的說道。但是她的心中,卻是十分的害怕,十分的緊張,她很怕庵大哥會再一次把她趕走!
“菊理……”八神庵堅難的伸出手,輕輕的撫著菊理的臉,突然一笑,道:“我們回家吧……”
聽到這句話,菊理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樣,滿眼驚喜地看著八神庵,她的臉上流著淚水,卻露出了世間最美麗的笑容。
正在這時,另一把雨傘出現在了八神庵與谷間菊理的頭上,幫他們兩人擋住了雨水。
兩人抬頭一看,只見原來是一個模樣與菊理有六七分相似的女子,正一臉激動的舉著傘,深情地看著八神庵。
“姐姐!”
“近衛?你……你也來了?”八神庵看著谷間近衛,再看看谷間菊理,這一刻,他的心柔情似水,那些陰暗,那些宿命,那些仇恨,什么天國神族,什么瘋狂之血,全部從他的腦海中消失了。
沒想到,自己一直以來,都忽略了這兩個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兩姐妹一左一右,扶起八神庵,在雨簾之中,越走越遠,慢慢的消失在了這座都市之中。
臨近消失之前,菊理轉過了頭,朝著一個方向看了看,雖然什么都已經看不見了,她還是感激的朝著那個方向點了點頭!
“走好,八神庵!”謝夜雨站在一幢大廈的頂端,看著這三個人,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是的,是謝夜雨叫來了谷間菊理與谷間近衛兩姐妹,不然這兩個傻女人,永遠只會遠遠地看著八神庵,不敢上前!
等八神把體內所有的瘋狂之血都轟出來后,謝夜雨奪走了他所有的神族之血,也奪走了他身上所有的大蛇意志。
一個討厭暴力的人卻被卷入kof當中,不得不用暴力來解決面臨的一切問題,被失眠,嘔血,暴走困擾著的男人,他的世界觀早已崩潰,總是得違背自己內心的出發點來做事,這樣的人生豈不是很可悲?一面是自己渴望的音樂夢想,寧靜典雅。可現實卻是無止境的陰謀,爭斗,不得不用拳頭和蒼焰解決的敵人,夢想早已支離破碎,便顯得一文不值,現實錯亂,理想遙不可及,世界可以美好,可自己已經遍體鱗傷,疲憊不堪。八尺瓊勾玉,既是使命也是束縛,家族的使命可以無法讓自己按著自己軌跡去行走,大蛇之血,既是力量也是詛咒,用背棄信仰換來的失眠,嘔血,折壽完全摧殘著一個人的夢想。
如今,這一切,都可以煙消云散了!
“八神庵,現在的你,已經脫離了宿命,更是不需要再背負著‘八神’這個姓氏,恢復你的本名吧,八尺瓊庵!希望你能繼續去追逐你最喜歡的音樂!”謝夜雨喃喃地說遠,便腳下輕點,疾速地離開了這里!
八神庵三人的背后,天空的夜幕中,一輪彎彎的月牙,悄然高掛。月光雖然冷,但卻是那么的溫柔多情,靜靜的照在八神庵、谷間姐妹的身上。
沒有月的夜是恐怖的,而有了月光便會顯得詩意。那抹銀白色的清輝寧靜而又柔和,撫平了時間帶來的褶皺。可是,你可以感受它的純凈,但它依然是那么的寒冷。無論你怎樣,它一直就是那樣,寒冷而又溫和,無論陰晴圓缺。這樣的說來,月亮很固執,他按照它的節奏變化著圓損,散發著寒冷和溫和,不管你喜不喜歡。庵也一樣,他關心過很多人,可他偏偏不愿意承認,在那張結著冰還很欠扁的臉的后面是一個同樣炙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