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是你這頭老龍龜就好,嘿嘿,今天來就是告訴你們,我們之間的合作,結束了,協議嘛,也要取消。19樓濃情小說19louu”年輕弟子一臉桀驁,細長的眼睛掃了一眼龍龜大妖等人,帶著些鄙夷之色,揚了揚手里的褐色信箋,接著道:“這是元明商會退出天荒界通貿的文書,令大人沒空,特地派我來送這一趟,把當初我們交的定金,拿出來吧。”
元明商會是通天城中的三等商會,以經營染料起家,在混沌十九城設有三處駐地,算是個小勢力,而這年輕妖族強者口中的令大人,在場的幾位主事官員多少都有點印象,是元明商會負責與天荒界前期溝通工作的會長,前一段時間,每天天不亮就來天荒樓前排號,懇求龍龜大妖等人接見。
“忙的沒空?前一段時間他怎么天天有空來天荒樓排號等候接見呢?”許參謀官帶著一絲怒氣回應道:“想要拿回定金,那是不可能的,你們毀約在先,定金罰沒。”
“不還定金?”年輕人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陰狠之色,道:“會有什么樣的后果,你們這群下屆賤民,可想清楚了?”
龍龜大妖淡淡一笑,道:“毀約等于是背信棄義,定金斷不可能返還。”
一點定金,對于天荒界來說,不算是什么,但如果真的返還定金,那就等于是被當當眾打臉,天荒界的尊嚴就會被踩在腳下,何況若是開了這個頭,那其他那些撕毀合約的小商會,都會效仿,到時候場面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這天荒樓,只怕過不了幾日就該易主了,難不成還想讓我們令大人,繼續把時間耗費在你們這?再說了,連龍人族都已經放話了,但凡跟你們扯上半點關系,都是他們的敵人,我們元明商會是個小門小派,可惹不起龍血皇朝和龍牙軍團。”年輕弟子隨意把文書扔到了一旁的桌案上,顯得很不耐煩,道:“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退不退?”
司宇安聽到這里,再也忍不住了,猛然站起來:“你再問一次試試。19樓濃情小說”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老司這樣說說話,就是要發飆了。
那年輕人也被司宇安的氣勢,給嚇了一跳,往后退了幾步,色厲內荏地道:“怎么?你還想要打人不成?”
“元明商會有此決定,我必然不會勉強,但你們預交的合約金,天荒界不會退還,畢竟這算是你們單方面撕毀合約文書。另外,你回去告訴令大人,日后若是再想與天荒界合作,先思量思量自己該付出什么樣的代價。”龍龜大妖依舊很淡定,不徐不疾說道。
“哼,天荒界已經朝不保夕,日后?哈哈,還哪里有什么日后?留著你們自己跟自己做夢去吧。”年輕弟子罵罵咧咧,還想再說什么,但一看司宇安的眼神陰沉如刀,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氣呼呼地轉身走了出去。
大廳里,重新安靜下來。
這個妖族年輕人的姿態太囂張,讓眾人如同吞了一個死蒼蠅一樣惡心。
“若是在天荒界,這種貨色,早就死了一萬次了。”司宇安咬著牙,神色陰沉。
他剛才忍得很辛苦。
“鼠目寸光。”許參謀官搖了搖頭:“這元明商會,只怕長久不了。”
“呵呵,他們自己作死,就讓他們作吧不過,這件事情,倒是提醒我了,接下來的事情,可就好辦許多了,”龍龜大妖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想了想,道:“你們吩咐下去,統一回復那些送來毀約文書的商會和勢力,可以同意終止合作,但預付金作為毀約金,我們不會退還另外,將他們的名號全部標注整理出來,單獨整理一個名單,嘿嘿,等到這陣子風聲過去,他們肯定會回來跪著求咱們的呵呵,到時候,必然是要他們付出高于今日千百倍的代價!”
“是,大人。杭州19樓濃情小說”在場幾位主事官員應道。
眾人也都憋著一口氣,就等那一日到來了。
先記錄下來,等待后,拉出清單再來一個個算賬。
天荒駐地中發生的小插曲,反倒是讓龍龜大妖等人理清楚了思路,日后如何應對這些毀約風潮,不似是之前那樣有些換亂。
而不出眾人所料,自從元明商會之后,陸續又來了幾家取消合作意向的勢力,也都被那天荒樓不卑不亢地接待之后,告知了相同的回復。隱約之間,天荒樓處理毀約事件的態度和做法,在通天城中開始悄然流傳了起來,但在很多人的眼里,也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
同一時間。
“會長,這份信箋,咱們還送不送?”
通天城北街,通源商會的靜室中,正值壯年的會長吳淵正捏著早已準備好的毀約文書發愁,而在他的身邊,他最信任的弟子乾進,已經站著等了快一個時辰,卻遲遲不見往日里行事果斷的吳會長做出最后的決定。
“先前天荒樓那邊放出話來,現在取消合作意向的商會,將來再想與他們達成通貿協議,代價巨大啊。”吳會長眼簾低垂,徐徐撫著長須,一時踟躕,道:“這個態度很詭異,我總覺得,他們似乎是還有后手,小乾,你覺得呢?”
通源商會是由吳淵白手起家打拼出來的,如今在通天城中,也算是小有名氣,最近幾十年才逐漸開始在靈谷業嶄露頭角,本來恰逢遇到與天荒界合作的絕佳機會,可以讓通源商會在最短的時間里更上一層樓,誰料想竟然出了這樣的變故,吳會長感覺自己現在正處于一個很奇特的位置,本應該是效仿其他商會那樣,撕毀合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直覺告訴吳淵,不應該這么做。
這種直覺,曾讓吳淵的通源商會一次次地起死回神。
“不會吧,這不大可能啊,天荒樓現在可是自身難保。”乾進目光一閃,不以為意地道:“龍血皇朝畢竟是大勢力,虛無涯也是老牌軍神,手段兇狠高明,如果他要對付天荒界,龍牙軍團所到之處,大千世界里可以阻擋這只戰部的力量,不是沒有,且也不少于雙十之數,但天荒界卻絕對不在此列,天荒界一旦淪陷,天荒樓也只是一個腐尸空殼而已,我想不通,他們還有什么手段。”
前進是吳會長這十幾年來著力培養的接班人,容貌俊秀,氣質不凡,對商貿和人情往來很有自己的見解,且做事忠誠可靠,但卻有一點讓吳淵有些不太滿意,那就是年輕氣盛,做事自負沖動。
“哎,你小子,目光要看長遠一點,不能人云亦云,如果只是一個天荒界,他們自然是危在旦夕,但還有個冰劍殺神葉青羽在啊,這可是個狠角色,連笑非準帝都與他有牽連,那可是準帝啊且界域聯盟到如今依舊沒有定論,按理來說,如果這件事情,真的這么簡單,那早就該有結論了,所以啊,我覺得這其中,可能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一旦出現逆轉,天荒界會再次回到炙手可熱的狀態,那個時候,我們再想得到這合約機會,可就是千金難求了。”吳會長口中說著,眼睛越是越來越亮。
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天荒樓根本不怕,莫非底氣就在這里?
雖然龍人族他們得罪不起,而且那些被打壓的小門小派,完全被重傷,至少要花費幾十年才能東山再起,吳淵雖然不想因為那一小口肥肉,把自己近百年的心血付諸東流。但另一方面,同源商會的大部分產業,都不在龍人族可以觸及的范圍之內,而且這一次,他也是付出了不菲的代價才從天荒樓的手中拿到機會,搶占了先機,合約已經基本談成,眼看接下來幾十年的利益唾手可得,要是就此因為害怕放棄只怕日后再過百年,同源商會也不一定會遇到這樣千載難逢的騰飛機會。
現在若是去落井下石,得罪天荒界的管理者,一旦自己的猜測為真,那反而損失更大。
“不會吧?”乾進皺了皺眉。
這幾日專門收集各方消息匯報給吳會長,對葉青羽暗殺太上皇一事,他自己心中已經是確信無疑。
“這件事背后的曲折,豈是你我能看到的這么簡單,罷了罷了,這信暫時先不送了,萬一兩方真的開戰了,龍血皇朝追究起來,我們就說早就已經毀約了,只不過是天荒界不承認罷了。”吳會長這個時候主意已定,將那封捏的有些皺巴巴的信箋直接揉成碎屑。
他終究還是決定冒險一次。
城中局勢不斷發生著變化。
時間流逝。
葉青羽始終閉關在天荒樓五樓的靜室中。
又過了兩日。
出現了新的幺蛾子。
天荒樓外。
幾個商會的代表和弟子,還有許多來路不明的身影,出現在了天荒樓的外面,將整個駐地都給堵了個嚴嚴實實,正在大聲叫罵著。
“天荒賤種,出來說話,不要做縮頭烏龜,都是因為和你們這種下界的人合作,才害得我族幾位長老被龍人族斬殺,數千條血淋淋命啊,都死了現在我們十大駐地損毀有七,你們天荒人要是有良心,是不是該讓天荒界賠償我們的損失!”
“葉青羽名簡直就是個瘋子,喪心病狂的畜生啊,連龍人族太上皇都敢下手暗殺,連累我們這些小商會受無妄之災,損失了大量錢財不說,還害得好幾位精銳莫名其妙失蹤,今天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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