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對兵器上散發著的金色光芒,監控室的不少人露出了艷羨的神色。
哪怕是在末世開始了幾年之后,哪怕這些人都是各自勢力的老大,可是金色裝備依然是稀有的。
更何況,還是兩把一樣的金色武器,非常可能是套裝。
金色的……套裝。
這更讓這種裝備的珍貴程度提升了一個檔次。
“還真是小瞧了九龍這個人,以前只以為他會一手詭異的刺殺術,現在看來,很是有些好東西啊。”
文衍摸了摸下巴,這是他和平時期蓄須留下的習慣,只是現在末世了,他的身體重新恢復到了年青的狀態,這種在人生早期代表著成熟,在人生后期代表著老邁的東西,全部被他剃得干干凈凈。
“你還忘了他的戰獸,這條八級的變異蚯蚓。”
一邊的阿拉莫斯提醒著文衍,戰獸可是一個進化者實力的一部分。
可是文衍卻搖搖頭。
“這個大家伙,看起來非常唬人,可是卻不是主戰戰獸,而是一種輔助戰獸。”
輔助的?
其他人一聽,都看了過來,顯然并不太認同文衍的說法,無論是從變異蚯蚓巨大的身軀,還是一模一樣的首尾兩端上鋒利的口器,或者分泌出明顯帶著毒性的體液,都說明,它是有不錯攻擊能力的。
文衍微微有些得意,雙手交叉在身前,一副領導視察的樣子。
“九寶,也就是九龍這條蚯蚓,是被閹割的生命。”
說完,環視了大家一圈,“你們既然都是科學家或者生物學家,再不濟,也是著名的醫生,就應該知道,當本體和戰獸之間出現進化等級差距的時候,會產生什么樣的事情。”
這里的人自然懂,哪怕是普通的進化者,也都懂。
反噬,這是豢養戰獸的進化者最害怕的事情。
無論戰獸多么溫順,只要沒有那種強力的契約束縛著,都是有幾率發生反噬的。方式包括但不限于逃走、攻擊、殺害甚至反轉成主。
能夠如同葉鐘鳴和地黃丸那樣的,以自然而然的方式成為主仆的,情況非常少,就連重生后運氣一向不錯的葉鐘鳴,也只有地黃丸一個這種類型的戰獸。
其他沒有強力卷軸的進化者,擁有戰獸后這個問題是不得不去面對的。
“被閹割,不是指性別,而是能力。”
文衍說著神色鄭重了一些:“這條大蚯蚓本身有一個非常厲害的能力,叫做——壤土之子,只要身體處于地下,周圍是土壤,那么它就可以不斷從中吸取能力,這讓它不必參與戰斗,就能不斷的獲得進化力量。”
周圍的人一臉震驚,都被這個能力有些嚇住了。
這才是自然進化吧,還是不費吹灰之力的進化,就是不知道這種吸取能量的速度快不快,如果速度足夠,那么真的是一個霸道的能力了。
“這種方式吸收能力的速度自然比不上去吞噬其他生命。”仿佛知道大家心衍解釋著,只是馬上就來了一次轉折。
“不過,如果吸收的是那種被進化生命的血肉浸過的土壤,那么速度就變得很快。”
其他人都不說話了,轉而看向了屏幕里這條現在已經再次伏下了身體,對著空中的夏白嘶鳴的生命。
每個人,都動了貪婪之心。
這個進化的條件看似有些限制,可是其實呢,卻非常容易做到。
在野外,到處都是變異生命的戰場,甚至在人類不知道的地方,每天都發生著變異生命大規模的沖突。
一次死上成百上千甚至成千上萬的生命都是有可能的。
那么這條大蚯蚓只要到了這些戰場的地下呆著就行了,進化速度就會變得飛快。
如果這條變異蚯蚓是自己的,那么……
每個人心中都會如此幻想。
“因為有了這個能力,所以它的進化速度很快,已經超過了它的主人九龍,而九龍為了應對這種情況,在彼此之間的實力和等級沒有發生反轉的時候,對這頭戰獸的身體做了一些……處理,讓它哪怕是進化等級高出了九龍,也無法對他差生威脅。”
“具體是如何做的,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做了這次處理之后,九寶徹底成為輔助戰獸,自身除了防御力極其出色外,沒有什么攻擊能力。”
大家紛紛搖頭,這樣做,簡直就是暴殄天物,自己不行,卻讓戰獸跟著受累。
“還是看吧……”文衍還想說點什么,但突然停住,因為他發現,光幕監視器上,夏白,已經開始了反擊。
地燃天火很強力,仿佛把整個空間都變成了一邊火海似的,可是到了夏白那里,卻如同遇見了什么克星似的,紛紛繞道,讓那里成為了唯一的樂土。
等到九龍抬起頭的時候,夏白已經消失在那里了。
那張因為血統而變化的怪臉上,是九龍從未認真過的表情。
他感覺到了危險。
致命的那種。
九寶在一邊突然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叫聲,九龍就地一滾,一道寒光就從他的頭上飛了過去。
張開了翅膀的夏白提著黑色的鐮刀,飛速地在這里掠過。
沒有鮮血從頭上留下,九龍是真的躲過了這一擊。
可是他沒有任何的高興,剛才明明感覺到了夏白的位置,可是轉瞬之間,人家就到了他的身邊,發起了致命一擊。
如果不是和九寶算是心意相通,這一下,已經讓他受了重傷。
對于自己的防御力,九龍還是有相當信心的,他認為,夏白的那把黑色鐮刀,最多讓他的鱗片被切開。
身體向后一靠,倚在了蚯蚓的身體上,九寶的一端一口就把九龍吞了下去。
這樣的場面讓開始發動攻擊的夏白停住了攻勢,看著這條大蚯蚓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做。
光幕前面觀看這場戰斗的人,同樣的在疑惑。
卻見九寶的身體不斷的伸縮,幅度并不大,可以清晰的看到‘九龍’在里面被吞下去移動的軌跡,之后,在眾人的目光中,九龍從另外一端被吐了出來。
哪怕是以夏白的冷靜,在空中都退了幾米。
被吐出的九龍仰起頭,桀桀的笑了起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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