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腰帶上伸出了鋒利的半圓形切片,驟然碰到了那個位置的人。
這并沒有結束,如果只是這種簡單的物理攻擊,又怎么能夠稱得上亡輪腰帶,在半圓形切片完全展開的同時,從這些金屬的縫隙中彈出了一條條細長的生物帶,軟軟的,但彈性十足,頂部是中空卻尖銳的圓錐頭,上面還縈繞著一些黑氣。
這個人驚呼一聲,向著后面跳去,同時手中的兩把奇怪兵器輪向了前面,希望把合能夠逼退。
他之所以這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他們都有些輕敵了,哪怕知道合身上有著相當不錯的裝備,可在占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也下意識的忽略了一些危險。
在他們想來,合在如此不利的情況下,不應該先嘗試一下投降或者是拿錢買命之類的嗎?
亡輪腰帶切開了這個人身上的護甲,那些細長的生命帶順著就刺了進去。
那個人悶哼一聲,感覺雙臂發麻,平時用的得心應手的武器此時已經沉重無比,他知道這是亡輪腰帶的毒性發作了。
他咬著牙,頭部在這個時候脹大,一同大起來的還有肚子,之后猛然張開嘴巴,朝著合發出了無聲的咆哮,肉眼可見的氣團撞在了合的身上炸開,把她推向了后面。
這個人得以脫身,兵器很沉干脆就不要了,從空間之中掏出了解毒藥物就扔進了嘴里,心這才放下了一點。
可下一秒,他就發覺眼前一亮,那種刺眼的亮,心又沉了下去。
他忘了長虛水族最出名也最拿手的攻擊,圣符攻擊!
他只能再次抬起手臂,做出最本能也是唯一的防御。
光芒消失,這個人的身體還在原地,可當他自己張開了眼睛,卻發出了凄慘的哀嚎。
他的雙臂已經消失不見了,在圣符的能量中消融了。
對于一個九星進化者來說,先不說能不能靠著其他的科技或者什么能力來恢復,就說現在這場還有一天才結束的小周期考驗,沒有了雙臂意味著什么,每個人都清楚。
這其實和死亡差不多。甚至還不如直接就死了,好過這種重傷殘疾。
他的尖叫只響兩秒就戛然而止,一柄尖利的匕首刺透了他的喉嚨,阻斷了他的聲音,也隔斷了他的生命。
一個亂心族人出現在了他的身邊,手中握著那把匕首,對周圍的同伴和對手聳聳肩。
“他已經沒用了,總不能讓這個女人拿分數吧。”
看到小隊伍中除了族人以外的另外一個人臉色陰沉,他又繼續道:“如果以后我也變成了他這個樣子,你們也可以這樣做。”
其他人不再說什么,而是把目光重新看向了合。
這個人的戰斗力讓他們刮目相看,同時也對這個長虛水族不知道多少宇宙年才又派遣過來的族人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這女人的戰斗力,有點強悍啊。
雖然現在損失了一個同伴,可是剩下的三個人并沒有如何緊張,因為小隊的主要戰力是兩個亂心族人和他們控制的四頭生命。
合微微喘息,瞬間化水又瞬間恢復,加上激活圣符,讓她消耗不小,并且那個人的氣團攻擊雖說主要目的是推開她,可也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身上,她的內臟受到了震動,沒有吐血什么的那么嚴重,但翻騰的血氣讓她依然不好受。
她面臨的形勢更加嚴峻了。
其他幾個人自然也看得出來現在合的狀態在下降,他們不再如同剛才一樣想要來場貓捉老鼠的游戲,開始齊齊的朝著她逼了過去,四頭被控制的生命呲牙咧嘴沖向了合。
那是四頭寄生蟲,實力不算最頂尖的,可每一個也只是比九星進化者稍差,四個一起,足以讓合手忙腳亂處于劣勢,再加上另外的三個新手,這是一場結局注定的戰斗。
合表現的很頑強,兩塊漢玉,也就是垂在她身側的玉佩為她提供了相當好的防御力,讓她在受到了攻擊的時候可以最大程度的減輕傷害,而亡輪腰帶攻擊的突然性,也讓其他三個人不能靠的太近。
他們很清楚,亡輪腰帶中的能量只夠再讓一個人中毒,可三個人都不愿意去做這個人,所以只在外圍做輔助攻擊。
一頭寄生蟲終于找到了一個機會,用它柔軟的身體纏住了合的腳,之后發力,以它的力氣,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勒斷這個人的骨頭。
合突然被固定在了原地,倒是沒有慌張,看到一頭寄生蟲趁勢要過來要咬自己的喉嚨,她一掌拍了出去。
手掌的影子從她的手中發出,正好拍在了這個寄生蟲的頭頂,在探盞手的加持下,雙倍的威力爆發,直接把這頭寄生蟲給秒殺了。
其他對手齊齊的一愣。
這也怪不得寄生蟲太弱,而是合哪怕之前一直在受傷,她也沒有用到什么能力,現在突然用出來很突然,并且探盞手還增加一倍的攻擊力,才讓她擊殺了覺得可以對她發動致命一擊的寄生蟲。
一個亂心族人怒吼了一聲,很是心疼自己控制的生命。
他們雖說控制的生命死掉了就可以再尋找一頭控制,可終究是很麻煩的事情,那需要耗費時間去尋找合適的目標,再耗費大力氣去壓制,冒著受傷的危險,如果是平時倒也罷了,現在可是新手戰場之中,他沒有把握能夠在這期間找到全新的生命去控制。
另外一只寄生蟲受到了主人憤怒的影響,它的大尾巴甩出,趁著合不能動又剛剛發動攻擊后的時機,重重抽在了她的后背上。
那里光芒一亮,漢玉的防御能力發動,可顯然禁不住這樣的攻擊力,漂亮的玉聲上咔嚓一聲出現了一道裂紋,合被打的向前彎了一下腰,腳步和背部的雙重傷害讓她處于劇烈的疼痛中。
而除了亂心族外的那個人終于找到了機會,手中的兩把短棍互相碰撞,發出了清脆的響聲,一片棍影出現,從他這里瞬間移動到了合的身前,敲在了她的肩膀上。
那里立刻塌了下去。
這個人可惜的叫了一聲,他的目標本來是合的頭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