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一些小意外,不過岑牧還是達到了預期的目的:
順利地拿到了100聯邦盾,換到了比意料中更多的物資,接下來,便可以啟動前往沃金盆地的計劃,如果說之前岑牧對于繼續通過網游來賺錢還心懷憂慮,那么現在,岑牧已經小有一些信心了,既然走通了第一步,那么計劃會繼續執行下去。
嗯~是該犒勞犒勞一下了,不知道果果看到今晚的豐盛菜式會是什么表情?
不覺間,岑牧已到家門口,突然,他心里咯噔一下——門是虛掩著的!自己分明記得關好了門,而且按小果的性子,在沒聽到自己聲音的情況下,是絕不可能開門的。
這時候,房間內傳來一陣咚隆的響聲,岑牧心里一緊,疾步往前,眼光掃到門鎖處,一個碗口大的洞顯露出來。
“小果!”岑牧的心里閃出一陣強烈的不安,推門直沖了進去……
是個光頭的男人!是梅德!
梅德一臉猙獰,粗暴地將小果按在桌子上,一只肥大的長毛手在小果脖子上摸索,企圖撕開她的衣服,梅德仰著頭,微瞇著眼,張開大嘴,黏膩的唾液掛在一口焦黑的黃牙間,喉間吼出陣陣喘息聲……
小果雙手死死抓住褲子,滿臉痛苦,卻又發不出聲音,兩只小腿在空中胡亂踢蹬,那個咚隆的聲響是小果推倒了東西,發出來的。
聽到門響聲,梅德飛快轉身,一只手將小果提到自己身前,死死掐住她的脖子,順手拿起旁邊一管槍,槍管頂住了小果的肚子,梅德平息下紊亂的呼吸,裂開嘴,嘿嘿一笑,沒有發聲,只是看著岑牧。
在荒野,用另外一個人的性命威脅當事人,對于很多人來說不起作用,但基于梅德對岑牧的了解,這招對于他絕對管用!
岑牧一臉驚怒,卻又不得不放下摸到腰間的手。
“誒~對,就是這樣,岑牧,你是個聰明人。”很難想象一個胖到這種程度的男人能發出這樣的聲音,柔,帶濃郁陰氣的柔。
梅德覺得今晚他的狀態非常好,好得出奇!主要是這種新鮮稚嫩的肉體,對于自己有莫大的刺激感:想想那嬰兒般的皮膚!想想那全身上下光溜溜的滑膩!想想……
雖然他的根被切掉了一大半,僅剩下兩個蛋,但并不妨礙他獲得強烈的快感,也許待會兒能來個兩三回!在東片區,岑牧素來以冷靜的姿態對人,為此,邱老夸獎過他幾次,可現在卻讓自己逼得怒火中燒,而又毫無辦法,這種手足無措的感覺真是太搞笑了!梅德心里一陣暢爽!
你牛啊!在邱老面前不是很有范兒嘛!那個老家伙不是很欣賞你嘛!那老麻雀要是看到現在這樣子,還會不會貶低老子來夸你呢?!
“梅德,放開小果,一切好商量!”岑牧深吸口氣,盡力平緩心中的焦灼。
梅德隱約看到對面閃過兩點熒紅,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梅德甩甩腦袋,接著道:“我知道你的刀玩得很好,把它拿扔過來吧!九把刀!沒錯!我記性很好!對,要輕!要慢!我眼睛要是一花,可不敢保證手會不會發抖噢~”梅德獰笑著,持槍的手用力往前推,又是頂,又是轉,弄得小果一陣陣痙攣,一陣陣抽搐。
“夠了!你他媽輕點!”岑牧怒吼道,額頭上青筋不停地起突,然而,動作卻不敢怠慢,依言,小心翼翼地將腰間別的小刀一枚枚摘下來,扔到梅德跟前,“你要什么?錢,我給你,你放了小果。”
“錢!老子多的是錢!老子他媽的就想玩你!”梅德表情一松,臉上漲起一陣潮紅,他把槍拔出來,對著岑牧吼道:“給老子脫衣服!老子要兩個一起玩!哈哈哈……”
槍離開了小果!等的就是這機會!突然,岑牧左腳猛蹬地,整個人往右側飛射出去,巴雷特不知什么時候滑入手中……
砰!轟!岑牧開槍的瞬間,梅德手里的來福槍也走火了。
兩個巨大的聲響震耳欲聾,在封閉的空間內,聲波被增幅得愈發兇猛,震得房子一陣陣戰栗,強烈的氣浪將梅德對面的一面木制隔板墻掀飛,墻心露出一圈圓形的彈孔堆,小果被甩到了地上,梅德趴著大字,仰面癱倒在桌面上,整個腦袋只剩下下巴的部位,紅的白的混成一團漿糊,像是被猛獸咬了一口的西瓜,肥肥的軀體不時抽起一陣肉浪,他身后的墻壁撒出一片扇形的紅白相間的糊沫。
岑牧看了看身后的一片狼藉,像是被推土機碾過一般,不僅心里一陣唏噓,他提槍走到梅德跟前,砰砰的,連續扣動扳機,打盡巴雷特的所有子彈,直到梅德下腹部一片血肉模糊,直到整個人斷為兩截,直到他都不帶抽搐,死得不能再死。
干掉了梅德,岑牧將目光投到小果身上,擔憂,自責,懊惱,這些情緒一古腦涌上來,他上下打量小果,脖頸上有瘀青的痕跡,小腿和大腿上被玻璃割破,有幾處傷口流了血,還好,只是一些皮肉傷。
小果是個失聲童,平時,兩個人生活久了,心意相通,但當小果隱藏情緒的時候,岑牧并不能把握她的心思,小果會有什么反應呢?
兩人相視沉默……
“果果是個小大人了,自己清理好嗎?”靜默了一會兒,岑牧忍不住道,他輕輕摟住小果,親昵地在后背拍著,將小果送到洗浴室門口。
小果勾他脖子,緊緊的,緊緊的……
岑牧心里一陣快慰,小果還是小果。
真是個懂事的小家伙!岑牧不知道今晚會給她帶來多少心理陰影,他只能苦笑,沒有情緒上的異常,那最好的結果!
在荒野,小孩往往擁有常人難以想象的心理年齡和自我意識,這是一種源于動物本能的適應力,越是艱難的環境越容易激發這種適應力,童真對于他們來說,那是屬于城市小孩的奢侈屬性,如果具有了,那也是一種偽裝。
小果算一個特例,因為岑牧本身也算一個特例。岑牧逐漸意識到了,自己對于小果的關懷備至,也許是一種變相的傷害,可是讓小果去跟荒野的小孩們去瘋,去野,變成那種潑辣、性感的,懂得男女之別,懂得利用女人天生的資源與優勢,來換取更多生活物資的女人……
難道這樣就好了?!岑牧甩甩腦袋,將這些荒誕的念頭驅逐出去。
小果叮著手指頭點點他,又點點門口。
岑牧微笑道:“放心,哥就待在家里,不過,果果,咱們的時間可不多了,馬上就要離開了。”
小果點點頭,關上房門。
直到這一刻,岑牧才徹底冷了下來。
他惹禍了!得思考對策。
在東片區,殺一個人,根本算不了什么,亂世命如芥,最不值錢,但如果殺的人帶“官方背景”,麻煩就來了。
首先,出于管理者的絕對控制心理,像岑牧這種人必然難逃一死,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其次,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梅德的身份太敏感:于公,他的角色是東片區的“賬戶人”,掌握著東片區的部分財富;于私,他是邱老的大舅子,撇開邱老不說,梅德的妹妹在東片區是出了名的兇悍,擁有釋放強烈毒素的異能,外號“蜘蛛夫人”,更多人私下稱她為“毒寡婦”,這個稱號源自于她已逝去的七個老公!
不去想能不能逃掉!被抓到了會怎樣!只有逃!這是唯一的選擇!
做好決定,岑牧開始收拾行裝,其實,東西早收拾好了,他原本就做好了離開的打算,只是今晚的突發狀況將這個決定提前了,同時,還要背負被追殺的命運!
時間很緊!多留一刻,意味著多一分危險!
梅德的槍可以帶走,拉夫格洛克GP,來福槍的增強版,這柄槍擁有野蠻兇悍的性能,5米以內的正面轟擊,足以擊穿厚達3厘米的鋼板,并且在上面留下至少100個孔洞,如果不是因為落在梅德手里,又被小果的身體卡住了左移的線路,剛才一番對轟,岑牧的結局不會比梅德好多少,2米以內的轟擊,足以撕裂岑牧的身體。
岑牧將槍擦拭干凈,放入背囊。
小果很及時地推門而出,小姑娘乖得很,從來不讓人多操心。
岑牧面帶微笑,摘掉掛在果果腮邊的一顆水珠。
小果也開始長大了,胸前兩點凸起連亞麻衫都遮擋不住了,裸露在衣衫外的兩段小臂白皙細膩,完全不同于野外那些受輻射的瘋小孩,身上長得大塊大塊淡黑或淡紫色的鱗屑皮膚,小鼻子修直挺拔,淡藍色的眼眸水亮水亮的,洗盡纖塵后,頭發烏亮柔順,掛滿晶瑩的水珠,嘴角一彎,拉出一條漂亮的微笑,很親切,很動人……
岑牧從短暫的失神中醒過來,說道:“果果,晚飯是來不及吃了,忍一忍,跟哥去取樣東西,我們馬上就走。”
小果點點頭,從屋子的角落翻出屬于自己的行囊,從里邊掏出一條長長舊舊的棉紗布,自顧纏繞。
從小果走路的姿勢來看,她的行動還不大利索,而夜間的長途奔襲必然會讓撕裂的傷口再度開裂,暴露在荒野的荒野之上,有毒塵埃和無處不在的輻射必然會引起傷口發炎,甚至病變,潰爛,岑牧無法接著往下想,然而,眼下的形勢又不得不走。
力量!強大的力量!要是有足夠的力量,他就不用亡命天涯,岑牧將嘴唇咬得出血,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樣如此地渴求力量!
“果果,能走嗎?”岑牧咬牙低頭問道。
后者將行囊斜掛在脖子上,拍拍包包,示意自己準備好了。
“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