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名強者,組成三支狩獵小隊,分別從三個方向切入蟲群的陣線。
也許是巧合,王大棍、滿天星和岑牧分到了一個小組,盡管他們的視線沒有落在自己身上,但岑牧老有一種被余光關注的感覺,岑牧覺得很無語,好奇心有時候真的挺操蛋。
岑牧嘆了口氣,直接將那把天國武裝的佩刀拿了出來,拿出這么一把比人身還要長的巨型武器,將王大棍和滿天星嚇了一跳。
他們不由自主走上前,問道:“這就是你藏起來的秘密?”
邊說,邊打量這把似刀又似劍的武器,它實在太特別了,也太出名了,以至于知情者幾乎一眼就能辨認出來,他倆反復觀摩,只是為了確定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
滿天星驚異道:“小岑,你真是那個和趙紫龍交手不落下風的神秘人?天國武裝的擁有者?!”
王大棍嘆息道:“難怪你小子又是機甲改裝師?那套機甲難道是你自己打造的?”
岑牧無奈道:“我是,但機甲不是我造的,是機械島的團隊制造的。”
滿天星笑著搖頭,說道:“行啊!你小子,難怪秦院長對你抱有期望,怎么不把裝備穿出來?”
岑牧笑道:“殺雞焉用牛刀?”⑤∟長⑤∟風⑤∟文⑤∟學,ww⊥w.cf※wx.ne∷t
王大棍哈哈大笑,說道:“好,那我們就比比誰殺得更多,我加滿天星,和你比。”
前半句讓人覺得豪氣風云,后半句立刻掉了一地節操。
岑牧沒有回應,提刀沖入黑暗中,一人徑直沖向最密集的蟲群中,光弧在奔跑中點亮,蟲群發現這個醒目的存在,嘶叫著一齊沖了上來,尖銳的鋼鐵長顎如長矛陣一般聳立。
光刀在黑夜中劃出一片光幕,第一波蟲子被這一擊橫掃收割,岑牧不減頹勢,一腳踩在蟲尸上,高高躍起……
“這家伙瘋了嗎?”滿天星暗罵一句,沖了上來。
光刀在空中卷出一團耀眼的圓形光華,岑牧轟然落地,身邊呈輻射狀倒了一圈蟲尸,他半蹲在地上,微微喘息,不啟動爆發,驅動這把刀,略微有些費力。
王大棍將一頭蟲尸推到一旁,說道:“喂,小子!你認真了?!藍院長都說了,不要這么拼,我們還是把比賽取消吧!省得你這個家伙又做出什么更激進的事情來。”
岑牧搖頭道:“不會,王老師,秦院長說我出工不出力,我總得表示一下,你放心,我沒有那么無聊,跟你們比斬蟲數量。”
王大棍頓時語結,說道:“那你注意一點,不要沖太深了。”
岑牧點頭應允。
隨著小隊持續深入蟲群的陣線,岑牧發現蟲群開始著手改造周圍的環境,蟲群在地面上遺留了許多囊泡狀的物體,這種囊泡看似一種生命體,它緩緩起伏,每隔一段時間會往外分泌一種紫褐色的黏液,黏液邊緣又會長出新的囊泡,如此循環反復,這種黏液十分強大,對環境沒有任何苛求,無論地下是泥土、石頭、地磚,它都能覆蓋上去,將其包裹起來,小草被吞沒,樹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枯萎。黏液分泌一段時間后,會漸漸凝固,變成溫熱、堅韌有彈性的“地毯”,它們一點一點消滅環境中人類的痕跡。
岑牧放眼望去,微光視覺下,他可清晰分辨出數公里的黏液毯將原本美麗的學院弄得面目全非,如降臨地獄。
只見一團團奇形怪狀的組織在黏液地毯上生長出來,精英小隊在一叢成人身高的奇特觸須面前停住了,這觸須通體醬紫色,外表飽滿,圓潤光滑,和地面接觸的部位粗若成人手臂,越來越細,尖端只有拇指大小,這觸須在空中隨意扭動,似乎自得其樂,也不知它在蟲群的起個什么作用?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微不可聞的油膩味,聞起來有點難受,但又不出哪里難受。
眾人不禁感覺有些想笑,總覺得這一叢觸須長得很逗,一名灰衣執事忍不住好奇走上前,試圖用手觸碰。
王大棍眉頭一皺,正準備出言阻止。
突然間,岑牧一聲猛喝:“當心!大家后退!”
這一聲警示如當頭棒喝,瞬間讓人精神一震,心境立刻恢復清明,隊友尚不及做出反應,突然間,這叢觸手迎風狂漲,尖端兀然膨脹,然后,一枚枚帶著鋸齒的毒刺從尖端噴射出來,快如子彈……
小隊十三人,五個人不約而同發出一聲驚呼,中招了。
一輪噴射結束,攻擊并未停止,觸須的表皮皸裂,堅韌的皮膜被撕裂開,露出里邊包裹一節節帶著卷刺的鱗片的鞭子,這些鞭子劈頭蓋臉地砸下來。
岑牧逆勢沖上去,躲開鞭子的抽擊,光刃貼地一掃而過,這一叢觸須齊根被削斷,粘稠的漿液噴涌而出,斷須在地上如受傷的蛇,瘋狂扭動翻滾,十分可怖。
滿天星和王大棍查驗傷勢,發現五人不同部位被毒鏢扎中,兩人受了兩擊鞭笞,傷口腫脹,呈現青紫色,局部組織逐漸變黑,劇痛無比,有人忍不住開始低聲呻吟,陷入巨大的痛苦中,因痛苦而恐懼,因恐懼而手足無措,意志被瓦解。
有人問道:“老師,怎么辦?”
滿天星遲疑地看著王大棍,說道:“我們撤?”
王大棍點頭道:“只能撤。”
岑牧突然走上來,拿出一個瓶子,里面裝著通紅的液體,他說道:“我這邊有通用解毒劑,先涂一點吧!”
王大棍皺眉道:“什么通用解毒劑,我怎么沒聽說過?治毒傷,要分辨毒素類型,對癥下藥,看這傷口的狀況,有點像是中了溶血毒素和腐蝕毒素的作用,你這個行不行啊?”
岑牧反問道:“你現在手里不也沒藥嗎?不妨試試。”
王大棍無奈道:“好吧!”
看著岑牧隨意將液體涂抹在傷口上,王大棍忍不住說道:“小岑,我怎么覺得這像血液啊?到底是什么東西?市面上從沒見過?”
岑牧解釋道:“它有血液的成分。”
王大棍正準備說些什么的時候,其中有個傷者說道:“老師,好像有點用,沒那么疼了!”
眾人細細一看,發現烏黑發紫的傷處確實有好轉的跡象,不禁欣喜起來,傷者舒了口氣。
王大棍見情況好轉,說道:“走,我們回頭把傷者護送到陣交戰陣線,然后,你們幾個把傷者護送回去。”
滿天星告誡道:“這是一個教訓,蟲子相關的東西沒有一樣是好東西,大家不要掉以輕心。”
眾人齊聲應和。
岑牧補充道:“滿老師,也有一些客觀原因,它散發的氣味能麻痹人感知,同時,這觸須還會釋放一種使人鎮定的腦電波,潛移默化,達到一種假裝友好的心理效果,所以,還要注意不能離它們太近,見到它要不遠離,要不一鼓作氣直接砍殺它,砍殺前掂量一下,是否能夠避開它的毒鏢和鞭笞。”
滿天星露出不置信的神情,嘀咕道:“還有這能力?倒是奇特!”
一行人返身后撤,臨近天使和蟲子的交戰陣線,兩位老師和岑牧不約而同停了下來,目送其余人回歸體育館。
三人交換一個眼神,回頭繼續作戰。
他們游弋在防御陣線的外圍,或進或退,始終保持機動狀態,蟲群對于這支速度奇快,擊殺效率極高的精英團隊幾乎沒有什么好辦法,無法阻止他們進行收割。
岑牧對于路線的選擇很奇怪,讓人無法捉摸,有時候他會悍不畏死,直接沖擊一個千人規模的蟲群方陣,有時候又會逮住一只落單的蟲子窮追猛打,選路充滿隨意性,這也使得蟲群陣型調動變得十分艱難,到后面干脆一窩蜂全上,寄希望于能將他團團圍住。
一場混戰中,會有幾具蟲子的尸體莫名消失,但在夜色下,誰都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情。
漫長的拉鋸戰中,岑牧收集了不下于五種蟲子,經過普羅托斯分析,很快給出反饋,這五種蟲子分別是:
心靈獸伊斯布瑞特,鐮刀獸歐培拉,棘齒獸格魯斯,吞噬者塔布,飛行獸蓋果伊爾,從基因中并不能立刻得出這些蟲子的詳細數據,他們的特點藏在名字中,普羅托斯解析出一些共性的基因碎片,獲得以下資料。
蟲子的體表構造有三種類型,第一種是固化幾丁質,通過甲殼板分泌粘性樹脂類物質迅速固化,可以在甲殼表面形成可脫落的自愈保護層;第二種是硬化蟲殼,通過不斷鍵合碳分子和硅分子,形成一種十分厚實的硬殼,硬度超過合金鋼鐵;第三種是鋼化外骨骼,這種外骨骼在分子結構和排列上異于尋常,更加堅固耐用,可以承受極其巨量的壓力。
除了體表構造,普羅托斯還特別分析了鐮刀獸的鐮爪構成和特點,吞噬者的毒囊構造,以及飛行獸的特征。
得到這些分析數據,岑牧終于明白為什么它們如此難以對付,它們是千錘百煉的高等基因戰士,蟲群峽谷中的那些蟲子,在身體素質機構上遠比不上它們,人類相對于它們來說,更是非常低等并原始的生命。
從基因審美學的角度上來說,哪怕是人類的天王也沒有它們和諧、完美,雖然天王的個別基因極其卓越。
這些卓越的基因標本為普羅托斯提供了足夠升一個級別的能量,它詢問岑牧能否開始晉級時,岑牧表示暫緩升級,在這個關鍵點,他需要普羅托斯的幫助。
岑牧猶豫要不要把這些信息透露給白院長,因為他在懷疑這些信息是否有還用。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聲波四散開來,四下一片死寂,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角色登場了。
三人交換一個吃驚的眼神,立刻從戰場撤退,朝體育館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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