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長露出殘忍的笑容,單手一揮。
一排騎士出列,手持劍盾,不緊不慢朝岑牧攻來,他們的動作不緊不慢,整齊劃一,給人一種無處遁形的感覺。
絕對是訓練過的!
可是,一群綿羊即是磨尖了角,披上了鎧甲,一樣不是獅子的對手。
岑牧懷揣著1500多點星能不用,單憑一把唐刀殺入敵陣中,只見他碎步急踏,無損突進發動,整個人跑出一條曲線,先慢后快,當圣鋒騎士感覺到一溜黑影殺過來,下意識遞出武器時,岑牧的曲線突進已然突破了眾騎士的防線。
唐刀或劈或刺,忽上忽下,一字陣型被破壞,這群人和普通不比普通士兵好多少。
岑牧游離在眾騎士之間,逐漸找到當初打八極的感覺,貼身纏斗本是他的強項,不懂套路的人,被他貼上來,根本沒有逃脫的機會,你會發現他的手、肘、肩、腳、踝、膝無一不具備粘人的能力,只不過區別是,單打粘的是一個人,混戰粘的是一堆人。
漸漸的,人們發現這一群人沒有起到圍毆的效果,反而被一個人壓著打,他在人群中有限的空間內閃轉騰挪,身體靈活性被發揮到極致。
片刻的功夫,一排圣鋒騎士被一個人打趴在地上,失去戰斗力,如沒有厚實護甲的保護,有些人恐怕會重傷斃命。
這簡直是圣鋒騎士的奇恥大辱!在實力相近的情況下,從來沒有遭遇到今天的場景,被一個人干翻了一群人,而對手還面不紅氣不喘,好整以暇。
他們明明感覺到岑牧的能力并沒有強到碾壓眾騎士的地步,卻能將他們玩弄于股掌之間。
審判長怒斥一聲:“真是一群廢物!給我一起上!好打!爛打!留個活口就行!”
“來得正好!”岑牧興奮道,他正打的興起,八極、太極、劈掛各路拳法和身法與天賦異能相結合,在套路中摻入無損突進和多重攻擊,讓套路變得更加犀利,幾乎沒有缺點,他腦海中有了一個簡單的戰斗模型,而數據還在不斷完善中。
五十多人的圣鋒騎士蜂擁而上,在人群中央的岑牧如同洪流中的一塊木頭,浮浮沉沉,若隱若現……
協調的優點越來越多的呈現出來,這個位于第二層的天賦異能給他帶來不少額外的欣喜,它將岑牧的速度能力釋放出來,發揮出驚人的效果。
打著打著,岑牧索性閉上眼睛,周圍人的動作透過聽覺和大腦模擬,完整演繹出來,和直接看到的并沒有多少差別。
此刻,他腦袋里流淌的是當年在金戈鎮學拳時的場景、唐師父的教導、個人天梯的奮斗經歷、古拳聯盟大賽的領悟、雙人天梯的戰斗過程、鹿明暉的拳法特點……
無數數據被分門別類整理出來,套路愈發完善,規律被一點點摸索出來,漸漸的,一套適合他的打法整理成型,結合各路拳法的特點,能剛能柔,既能放長擊遠,又能貼身纏斗,論突進攻擊,還是快速撤離,靈活自如,讓人難以琢磨,而多重攻擊又讓他的攻勢變得難以抵擋。
“領悟混戰技巧,獲得8點星能點數。”
多久沒有頓悟了?!
從第一次看云戚打鐵那一次算起,這是來到這邊大陸的第二次頓悟,僅僅收獲了8點星能,看起來技巧類的收獲在普羅托斯的傳承不被重視,但它帶來的收獲感是滿滿的,不亞于生成一個第三層的天賦能力。
岑牧不禁產生一股誰能與我匹敵的豪氣,他忍不住仰天長嘯一聲,呼嘯結束,回過神,他才發現滿地是東倒西歪的圣鋒騎士,半數人掛彩,少部分人受了致命傷,在他們的眼里岑牧讀到了恐懼和震驚。
誰也不想面對一個把自己的一切都看透了的對手,他不光看透了一群人,還讓他們徹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氣,因為哪怕能看穿對手的攻勢,也抓不住他的缺點,他實在是在太快了,而且體力似乎永遠不會枯竭。
而審判長則在騎士的后面,遙遙對著岑牧,滿臉震驚,以他的實力,同時對付十個圣鋒騎士已是極限,而他對付的是五十多個圣鋒騎士!蟻多咬死象!更何況圣鋒騎士并不是一群螞蟻!
“你是誰?為什么混入教堂區?你難道想和整個圣教為敵嗎?”站在眾多騎士后面,審判長此刻的表情是如此色厲內荏,他能調動的極限也就是百人級別的圣鋒騎士團,按現在的情況來看,再加個一兩百人也無濟于事。
這時,一個聲音介入戰場內:“他是我的客人。”
是倫道夫,他在這個時候介入戰場,確實把握了最好的時機,審判長正騎虎難下。
跟這個人死磕吧?又沒有必勝的把握,如果死磕失敗,他失去武力,相當于失去話語權,在這個事故中將徹底淪為替罪羊的角色;不跟這個人死磕吧?這個人剛打趴下一個團的圣鋒騎士,實在抹不開面子,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倫道夫繼續說道:“現在可以排除他的嫌疑了吧?!殺死黑暗仲裁官的人擅長用火,你難道不會認為我的客人還具備高階火焰能力吧?!”
事實上,這個邏輯并不正確,岑牧正好就是一個反例,可是審判長認可了這個論斷。
審判長鄭重說道:“但愿如此,我會放棄調查的,如果讓我找到確鑿的證據,你休想逃脫圣教的審判!”
岑牧笑道:“我勸你還是不要查我了,萬一真查出什么問題,又不敢抓,多傷自尊啊!”
作為教廷的高層,何曾受過這等委屈。
“你?!”審判長緊緊抓住手里的長劍,身體不住顫抖,怒不可遏,又始終憋不出一句話來。
倫道夫出來圓場,說道:“審判長,別在意,我這個朋友性子太直了,說話不大中聽。”
這回,審判長學乖了,他輕哼了一聲,招呼部下,離開戰場。
片刻之后,岑牧出現在倫道夫的書房。
倫道夫滿臉歉意,說道:“今天的遭遇,我要向岑先生道歉,審判長的行為失控了,準確來說我現在拿他沒什么辦法,他率屬于宗教裁判所,是一個直接向教宗陛下匯報的組織,我無法命令他。”
岑牧笑了笑,說道:“我還以為是主教大人一次試探呢?正猶豫要不要下重手!你看你出現的時機也是恰到好處!”
“怎么會吶!”倫道夫訕訕笑道:“他這個人,你不給他吃點苦頭,他不會收手。”
“所以說,我的猜想沒錯,剛才就是一次試探,只不過審判長無意之間配合了你,驗了驗我的成色,如果我搞不定他,那就會被當作替罪羊,被你放棄,對吧?”
被岑牧拆穿了心底的想法,倫道夫漸漸收斂起笑容,正色道:“看來岑先生也是明白人,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我確實是這么想的,我選合作者一般比較挑,如果你能力不夠,我貿然請你,也會害了你。”
不愧是教區之長,很快就讓他想到一條辯解的理由。不過,話說開了,兩人倒是可以更深入的談論關于合作的話題。
ps:太困了,明天把這章再修一下,先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