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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就是熔爐危機的真正原因!
黑石山的劇烈爆發引發地殼運動,地底巖層相互擠壓,將盧克城下保護巖層撕裂,徹底打開百煉熔爐和地底熔巖海的通道,海量的巖漿從斷層縫隙中冒出來,不斷滲透到保護層后的各個角落,最終從地殼薄弱地帶――百煉熔爐中溢出來,相對其他地點,百煉熔爐是這片地殼的宣泄點,如果不能解決問題,那么云家的傾覆,甚至是盧克城的毀滅都只是時間問題。
要徹底解決問題,就必須搞定地心深處那幾顆大大小小的小型鈾球,搞定正發生密集核反應的天然核能發動機,尤其是最深處那顆直徑四百米的鈾球體,而這正是岑牧所渴望的,他的烈焰寶珠正“饑渴難耐”。
而在岑牧下去的漫長時間內,云府也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進而牽引整個城市的局勢。
鍛造協會最先意識到“岑牧失蹤過久”這個事實,他們的第一反應是“岑牧遇難了”,這個結論并不難得出,任何人都無法抗拒大自然的威力。
云夢澤告訴云戚,云戚頓時失去了主意,很快小芥子和云淺雪也知道這件事情,悲慟的悲慟,幸災樂禍的幸災樂禍。
接著,這個消息傳到云府一些人的耳朵里,那些最近被擼下去的人頓時有了想法,紛紛出來活動,尤其以云淺雪的兩個哥哥跳得最歡,一時間云府亂成一團,逐漸走向失控的邊緣。
當天下午,云淺雪向倫道夫主教求助,借助倫道夫的威望暫時穩定了局面。
而這時,藍港考察團抵達盧克城,在云戚的指引下,暫時在居住在云府,也因為藍港考察團的突然入駐,讓某些人投鼠忌器,盧克城詭異的局面暫時陷入一種平靜的狀態,可是,誰也不知道這個平靜會持續多久。
然后,凱瑟琳也知道岑牧出事了,幾乎不能自制,想沖進百煉熔爐查明真相,被眾人攔住。
倫道夫得知岑牧失蹤的真相,猜想他可能已死亡,十分郁悶,原本有些勝券的局勢走向撲溯迷離,對于云家的態度也變得模棱兩可。
岑牧沒有騙他,藍港真的因他而來,可是來了之后,他本人卻失蹤了,倫道夫不想就這么失去一個優質的合作對象,他親自帶著一隊騎士趕來云府,做最后的努力。
于是,云府大部分人投入打掃清理百煉熔爐的工作中,晝夜忙碌,熱火朝天……
沒有更多的熔巖流出來,這些巖漿被水撲滅后,很快被清理干凈,人們驚奇地發現,百煉熔爐內空無一人,岑牧竟然莫名失蹤了!
密室失蹤!
一群人在冶煉室中討論開了。
凱瑟琳逮住云天清追問:“云長老,你確定岑牧沒有從里面出來?”
云天清苦笑道:“當然確定,從熔爐到地面的出口只有一個,必然會經過中央的休息廳,這些天幾位大師都在休息廳內,別說是人,連一只蟲子都沒有從里面出來過。”
另一位大師補充道:“是啊!如果說只是一個人沒看見,那有可能是眼神的問題,這么多人沒看見,那就不是眼神的問題了,再說,小岑又有什么隱瞞我們的必要?”
有人猜道:“會不會是岑牧在里面找到什么寶貝,又被想還給大師,這才悄悄溜了出來。”
小芥子立刻反駁:“小岑哥不是這樣的人!”
凱瑟琳幽幽說道:“我倒是希望真是這個原因!”
云天清嘆道:“整個鍛造協會最值錢的東西,就是我這幫老朋友的手藝,除此之外都是錢能買到的東西,小岑不一定看得上眼。”
倫道夫問道:“那這里就沒有其他出口嗎?”
云天清頷首道:“我在這里生活了幾十年,我可以確定沒有其他出口。”
說著,他指著身前熔巖池,說道:“除此之外,只有這個池中有一個熔巖井道,通往地底深處吧!”
一群人看著一汪橙紅色汩汩冒泡的巖漿,相視無言。
從巖漿中鉆進去,這事情太瘋狂了,以這些人的閱歷和見識,根本無法理解這種事情,也沒人開口說出這個猜測。
可是,就是這么一個匪夷所思的猜測保存一些人最后的期望。
倫道夫沉吟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就派個人看著這里吧!說不定可以等來奇跡發生!”
凱瑟琳面無表情道:“我一個人待這邊,你們有事先忙吧!”
小芥子看著凱瑟琳一臉堅決,將蹦到嘴邊的“我也是”咽了下去,而后輕輕嘆息。
這時,一個小廝急匆匆跑了進來,在云淺雪耳旁輕語。
聽完,云淺雪深吸口氣,說道:“主教大人,審判長帶了好多人把云府包圍了,他決定徹查龍頭丟失案和仲裁官被殺一案,要求我們交出第一嫌疑人岑牧。”
倫道夫仰天嘆道:“終于出手了!挑得可真是時候啊!!”
云戚冷笑道:“可不是嘛!審判長在云家放的走狗還少嗎?!賣家求榮,原來還真是一個能夠遺傳的特征!大開眼界!”
云淺雪臉色一變,她雖然仇視岑牧,但更加不齒兩個兄長的所為。
云淺雪轉臉問倫道夫:“主教大人,能否提供一些幫助?”
倫道夫很堅決地搖頭道:“我支持的是岑牧,不是云家,對于這個觀點,我想我在很早之前就表明過。”
云淺雪凄然一笑,說道:“主教大人,難道你覺得審判長的目標只是云家嗎?難道主教大人不明白唇亡齒寒道理?”
倫道夫搖搖頭,說道:“現在外面的人都知道岑牧是因為探索百煉熔爐而失蹤,而前段時間圣教的一名黑暗仲裁官就死在火焰之下,而那個晚上,岑牧正好接受我的邀請,居住在教堂區,現在有這個證據在,幾乎可以認定他就是殺害黑暗仲裁官的兇手!就是盜竊龍首的竊賊!
他竟然對我還隱瞞了這件事情,好吧!瞞也就瞞了,他不出簍子就行,可他偏偏出事了,還把自己的一項能力暴露出來。
如果他還在,他去對抗審判長,我暗中助力,我們把事情瞞下來,或許還有操作的空間;現在他不在了,一切成空,不說能不能對抗宗教裁判所的勢力,自保都是一個問題。”
換句話說,主教大人自身難保,他憋著一肚子火想質問岑牧,現在求他出面,也是枉然。
云淺雪嘆息一聲,收斂臉上的情緒,目露寒光,肅聲道:“云家人跟我走吧!我們去看看審判長到底想要什么!”
云天清嘆道:“是時候做個了結了,我們也一起去吧!”
倫道夫對身旁人輕聲耳語,一并離開了。
一行人趕到云府會客廳。
審判長大馬金刀坐在主人的位置上,毫不客氣,他身前站了兩排全副武裝的士兵,淡金色的盔甲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而在主桌之下,最顯眼的位置一左一右坐的正是云淺雪的兩個哥哥,他們歪著身體靠在太師椅上,鼻孔朝天,頗有幾分趾高氣昂的架勢。
云淺雪一行人走過來,反倒成了客人。
面對審判長,云淺雪不卑不亢,說道:“不知道審判長大人光臨寒舍有何貴干?”
審判長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她兩眼,說道:“把岑牧交出來,他是殺害圣教高層和盜竊教會寶物的嫌犯!窩藏教會一級嫌犯是滅族的死罪!你不想挑戰教會的律法吧?!”
“岑先生確實呆在云府一段時間,但是他已經走了,不信的話,審判長大人可以搜搜看,搜得到他,小女子就認罪!”
審判長自然知道岑牧失蹤案的來龍去脈,為了向審判長表忠心,也為了借審判長的力量一雪前恥,云淺雪的兩個哥可是想盡了辦法來打探整件事情的真實情況,可以說,審判長雖然沒到現場,但他所掌握的信息不亞于云家幾個核心人物。
審判長展露一個猥瑣的笑容,說道:“既然你承認窩藏嫌犯是事實,那么就先到監獄里待幾天再說吧!來人啊!把她給我抓起來!”
左右兩邊各上來一個士兵把云淺雪架起來,雙手反剪到背后,整個人幾乎被抬離地面,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在腋下,因為疼痛,她不得不竭力將胸脯挺起來,雖然隔著衣服,竟也蔚為壯觀,云淺雪黔首微微上揚,眉宇之間盡是痛苦的神色,她咬緊牙關,不吭一聲。
悲哀的是整個云家竟然沒人站出來幫忙,大家各自低著頭,目光游離。
云天清實在不能忍,怒斥道:“住手!審判長大人這么對付一個弱女子,難道不覺得很丟份嗎?”
坐在左邊椅子上的大哥嚷嚷道:“對!就該把她抓進去!讓她反省幾天!”
云天清一臉嫌棄地看著他,說道:“云坤,她是親妹妹啊?!你不知道圣教的女子監獄是一副什么德性嗎?!”
云坤冷笑道:“那跟我有什么關系,她把我當哥看待了嗎?她現在翅膀硬了,胳膊肘往外拐,那小子在的時候,她怎么不幫她的親哥啊!”
審判長頗為滿意這些人的反應,他得意抬眼,俯視眾人,當他掃到人群中的小芥子時,怔了怔,隨即嘴角掛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審判長抬手指著人群中的小芥子,說道:“這小姑娘為啥蒙著臉?把她帶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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