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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這群少年,各個身材勻稱,俊俏可愛,英氣逼人,看他們臉上的傲氣,猜測身份地位確實不低,有驕傲的理由。
當蘇靈出現在訓練館門口,在隊伍最后排的一個小女孩瞄到了她,放松架勢,從隊伍中脫離出來。
“蘇靈姐姐。”小女孩喜笑顏開,撲了過來。
一個小孩破壞訓練的規矩,其他小孩也失去了訓練的興致,紛紛停下來,回頭張望。
蘇靈點著她的額頭,笑道:“小嫵,你又調皮啦!”
鹿明暉輕斥道:“訓練最重要的一點是什么?我昨天強調過的!”
“天賦。”
“是紀律吧?”人群中有個小孩怯生生說道,還是有些老實人的。
“是帥氣!”也有一些搗蛋鬼,這小家伙看到蘇靈身邊那個清麗水靈的小果,忍不住開始表現起來。
哈哈!
眾多學生笑成一團,有幾個好動的小孩當場打鬧起來,你來我往,倒也有幾分少年拳手的架勢,比起一般小朋友的摔跤可要好看多了。
也是表現欲作祟,男人總喜歡在異性面前展示自己的與眾不同,這是萬年前存在于雄性動物體內的本能,不分種類,不分年齡段。
“哼!”一個五官標志的小女生蹙蹙鼻子,發出一聲冷哼,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小果聽得見,作為這一個小班級平日里的焦點,最不喜歡過于惹眼的外來人。
小果置若罔聞,如果是在東片區的時候,小果會感到自卑,但現在經過裳姐的引導和調教,又裝備岑牧親手給她打造的裝備,可沒那么脆弱。
“師妹,你來啦!”鹿明暉爽朗一笑,眼睛一轉,看到蘇靈身邊一個帶著面具的男子,那身影和氣質太熟悉了,觸目難忘,鹿明暉怔了怔,隨即露出喜悅的笑容。
岑牧張開手,笑道:“二師兄,好久不見。”
“兄弟,你終于回來啦!”鹿明暉給他來了一個熊抱。
看他表情沒有特別驚訝,岑牧知道他對于自己的存在是知情的。
一個身著一席教練服的年青男子擠入這個圈子,留三七分的長發,發質烏黑透亮,打理頗為用心,走動間,發絲在眉宇間飄揚,顯得格外飄逸。
對于岑牧的出現,他本能地感覺到一絲異常,今天的蘇靈裝扮和往日一樣,但是,身上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發自內心,而這似乎跟她領來的人有關。
蘇靈領來三個小孩,兩個青年,一男一女,都戴著一副面具,神神秘秘。
那青年問道:“靈兒,今天都來了些什么客人?神神秘秘,在家里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是不是犯了什么大事,見不得人啊!”
蘇靈露出尷尬的表情,說道:“陳奎,不要這樣叫我好嗎?這是我爸媽的常用的稱謂。”
陳奎優雅一笑,道:“可以,不過你得叫我奎哥哥才行。”
蘇靈只覺得無數只烏鴉從眼前飛過,干脆不接言。
小果忍不住說道:“見過無恥的人,沒見過這么無恥的人。”
陳奎眉頭一挑,幾分怒氣泛上心頭,轉頭看到發聲者是一個含苞待放的小姑娘,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戲謔道:“你一個黃毛丫頭,膽子倒不小,大人講話,插什么嘴,你媽媽沒教你怎么好好說話嗎?”
說著,一只手伸過來,就想擰她耳朵。
在東片區的時候,小果就最聽不得別人提到媽媽,每次聽到這個詞,就會不開心。
小果想抬手撥開他的手,被一個人搶先了。
岑牧拿住陳奎的手腕,皺眉道:“對我妹妹,我都舍不得教訓,哪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你這么大一個男人,對一個小孩子都沒有包容心,你的家教又好到哪里去了?”
小果本來就想發飆,好好教訓一下他,看到岑牧出手,小臉顯出一絲激動,把進攻的欲望按捺下來。
岑牧拿他手腕的瞬間,這家伙變幻了三套手勢,手指手腕寰轉圓潤,頗有些太極拳的功力,兩人在一秒間來回交手七八次,最終陳奎仍然沒能擺脫被鉗住腕關節的下場。
岑牧兩根手指掐入他的骨頭縫隙中,他動一下,骨節必將迸發一陣劇痛,再有圓滑的實力,也無可奈何。
陳奎被激怒,臉色浮現一片潮紅,“你誰啊!有兩手又怎樣,少給我裝神弄鬼!有種把臉露出來看看!”
岑牧笑了笑,放開他的手,沒有理會他。
頓時,蘇靈也不開心了,說道:“陳奎,你去休息吧!好好冷靜一下。”
陳奎還想分辨什么。
鹿明暉抬手阻止道:“小奎,你還是聽蘇靈的話,今天休息一下吧!”
陳奎撥了撥頭發,搖頭晃腦道:“你們終歸是霍家人,我只不過是個外人,呵呵!行!我走!”
一番話說得蘇靈心里不開心,陳奎回去,無疑會把這件事情添油加醋說一番,不知道會造成什么樣的影響,這些依附于霍家的家族本來就處于最艱難,心理最脆弱的一段時期,出這種問題,容易導致文華陳家的幸存者產生過激的反應。
現在蘇靈也勸不了他,更不想勸他。
岑牧將三個小家伙推到鹿明暉身前,說道:“二師兄,他們仨就交給你了,拜托你幫他們在一周之內領入門。”
“他們都什么水平?”
“完全的門外漢,沒有什么格斗經驗。”
鹿明暉搖頭笑道:“你呀!盡給我出難題。”
人群中那個最有女神派頭的小姑娘忽然插言道:“一周就想達到我們兩三個月才能達到的效果,是不是在做夢呢?有些人不要異想天開!”
這小姑娘也有一些忠實的擁躉,是個正在換牙的小丫頭,她附和道:“是啊!是啊!異想天開!做白日夢哩!”
岑牧看那個小姑娘眼神很深邃,里面藏的東西連岑牧都看不透,心想可能是個心智早熟的娃,說不定還開發了腦域,他笑了笑,并不理會小姑娘的挑釁。
小果就不樂意了,正如岑牧看不得她被人欺負,小果也看不得岑牧被人鄙視。
小果冷不丁說道:“那是對于一般庸才的限制,也只有庸才才老覺得什么事情都不可能。”
小姑娘眉頭一扭,像是會說話一樣,表情生動,她冷哼一聲道:“話不要說得那么滿,到時候做不到,臉就丟大了。”
小果笑道:“一周能不能達到入門效果我不知道,但是,現在要打敗你,隨隨便便的事情,我一只手就夠了。”
聞言,岑牧搖頭輕笑,心想小果果然調皮了。
此言一出,旁邊看熱鬧的小男生立刻來勁了。
“哇哦!好霸氣!”
“哈!孫蓀,人家說一只手就能打敗你,你怎么辦?”
“帥!我就喜歡這么帥氣的女生!”
“加油!加油!!我看好你。”
“噢噢!兩大美女要比試咯!”
那個被叫做孫蓀的女孩臉立刻漲得通紅,她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小果,上下打量幾番,這話已經引起了她的警覺,能這么說的,當然有幾把刷子,更何況此時的小果側身而立,單手應對她,全身散發不出一股濃濃的自信感,讓孫蓀心里開始打退場鼓。
“怎么?不敢了?剛才還那么多話來著!”
這處境沒有退路,被小果逼上梁山。
孫蓀一咬銀牙,說道:“打就打!怎么算勝負?”
小果回道:“誰被打趴下,或者當場求饒,就算輸了。”
“好!”孫蓀一口應下來,轉頭對鹿明暉說道:“要麻煩教練幫我們看場,做評委,得按武場的規矩來。”
她這么一說,就相當于要了一重保障,有教練看場,她如果實力不濟,不會被打得太難看。
鹿明暉如何不懂她的心思,遂笑道:“你們兩個聽好,這是一場友誼賽,不準使用武器,不能離開場地邊界,不準攻擊要害,點到為止,限時半個小時,我會在賽后計算你們的點數,判斷勝負,聽明白規則了嗎?”
孫蓀大聲回道:“明白。”
小果笑了笑,點頭,擺出一個別扭的起手式,那是她自己模仿岑牧的動作,在一幫真正的練家子面前,就顯得不那么地道了。
這個不倫不類的動作一擺出來,立刻引來一陣哄笑聲,幾個小男孩抱膝坐在場邊,笑得東倒西歪。
“哈!這個小妹妹簡直萌死我了!”
“是啊!是啊!好可愛!”
“加油哇!小妹!我看好你!”
孫蓀一看,冷笑一聲,心里多了幾分篤定,太極起手式擺出來,步伐周正,身體似松非松,動作和神態均有小成。
只聽孫蓀冷喝一聲,雙掌翻飛,白嫩手指如穿花蝴蝶,一浪翻出一浪,朝小果襲去。
“翻花手?剛學的掌法?”場外有人驚呼,立刻引來一陣非議。
“孫蓀有點不厚道吧!用這招對付一個新手?”
“看來,她好想贏啊!”
翻花手遞出去,如花瓣盛開的霎那,凝聚植物最原始最生動的瞬間,循環往復,攻擊層出不窮,是詠春拳里新研究出來的套路,適合女子使用。
眾人凝神屏息,注視場內的動靜,鹿明暉也做好了準備,隨時介入。
在這一刻,小果動了,她模擬孫蓀的動作,反打回去,雖然動作沒那么規范,但勝在快。
手速快得驚人!
鹿明暉使勁皺了皺眼睛,還以為自己出現的幻覺,怎么可能連他都看不清這個新來小姑娘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