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能全怪李飛粗心大意,因為他一直習慣了用神念探查和警戒,現在突然變回了“凡人”,不可能迅速適應,畢竟其中的反差太大了!另一方面,雖然這個村子比較簡陋,但多少能給人一點安全感。
不過,李飛并沒有表現出異常,而是不露聲色的轉過身來,發現是一位看起來大約四五十歲的小老頭,個子瘦小,但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顯得頗為不凡。
見對方并未表現出惡意,李飛雖然心中警惕,但臉上已經露出了一絲笑意:“閣下也是修真者?”
小老頭微笑著道:“老夫觀天子,道友應該是新來的兩位道友之一吧?之前因為有事,沒能與兩位道友好好交流一番,深感歉意。”
李飛回憶了片刻,似乎聽胖老者提起過此人,抱了抱拳,客氣地說道:“在下李小飛,散修一個,因為初來乍到,還沒有來得及拜訪各位道友。”
小老頭大方地擺了擺手,輕嘆道:“我看道友如此專心研究,看來對于鬼符之道的造詣不低呀!甚至還可能是個中高手啊。”
李飛露出驚訝的表情,指著腳下的方框,道:“你是說這個方形的陣法是鬼符?如果真是的話,在下實在感到汗顏,別說有所研究了,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小老頭似乎早就知道李飛會如此說似的,熱心地解釋道:“道友不知道也算正常,因為鬼道艱難,加上各種敵人太多,此道衰落,甚至不為人知,也就不足為奇了。”
李飛點頭道:“確實如此,不過鬼修,在下還是有幸見過的,只是沒有機會交流罷了。對于他們的神通,自然更是一無所知了。”
小老頭露出一副驚訝地表情,隨即恢復正常,有此許自豪地說道:“鬼符對于一般修士而言,比較陌生也是可以理解的,因為鬼道中人,能夠有天賦專修此道的,也是十分稀少。老夫所在的道鐘門,擅長與鬼修打交道,所以還算有點心得。”
李飛露出然之色,稱贊道:“俗話說,鬼畫符,毫無規律可循,在符道中,是既偏又難的一門技藝,沒想到道友竟然懂得此道!在下之所以也能大致看看,是因為對于符咒和陣法多少有點了解,所以可以將就著,一知半解地看看而已。”
小老頭的眼睛一亮,開心地笑道:“道友能對符咒和陣法之道有研究,真是太好了!加上老夫對鬼道的了解,也許在我們的合力之下,能做出一番別人未能做到的奇跡,也說不定!”
李飛驚訝道:“道友想說什么,還請明示!雖然李某對于符咒和陣法的研究很有限,但如果有大用,臨時抱佛腳,現學現用,也不是不可以。”
小老頭靠近幾步,低聲說道:“我想道友也看到了,村中大量的勇士,實力不俗,但他們連修士都不是,可是戰斗力卻不比我們差,有的高手甚至還比我們強多了,知道是為什么嗎?”
李飛淡淡地說道:“我看他們應該是掌握了一定的武技,加上身體比較強壯的緣故吧。”
小老頭搖頭道:“道友只是看到了表面現象,其實他們之所以比較強大,是因為他們會一種叫‘鬼仙煉體’的煉體功法,在此地屬于機密,如果拿到外界的話,也會相當了不起!”
李飛不解地問道:“機密?這里與外界隔絕,還需要什么機密?反正無論是誰學會了,也只能為此地的人服務,何必多此一舉?”
小老頭不以為然地說道:“當然有必要了!這是本地土著跟我們這些外來修士保持平衡的秘術,他們怕我們學習后,對他們不利,所以無論什么情況,他們都不會將此術對我們開放。”
李飛無精打采地說道:“無所謂了,反正我也沒想在這里長久呆下去。誰強誰弱,誰要當此地的掌權者,在下還真的沒有興趣。”
小老頭微笑道:“道友說的也在理,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可別小看了這‘鬼仙煉體’秘術,如果放在外界,那可是一等一的煉體秘術,對于修士而言,好處極大!”
李飛一副不信的表情:“對于煉體術,我雖然沒有修煉過,但多少還是有所了解的,一般除了化武期的弟子,比較有興趣外,筑基期以上的修士基本上不會再花時間在這上面了。”
小老頭道:“你說的沒錯!一般的情況,確實如此,但‘鬼仙煉體’秘術除外,此秘術不但對于低階的修士有用,對于高階修士的作用,更加明顯!因為除了可以讓肉體越來越強大,而且還可以凝練靈魂!”
李飛一驚,因為神念之劍的緣故,他可是知道能夠凝練靈魂的功法太罕見了,甚至可以說,就沒有一部真正的用來修煉靈魂的功法,而如果“鬼仙煉體”有此效果的話,確實足夠逆天了!
見李飛終于開始心動,小老頭繼續壓低聲音說道:“這么強大的功法,竟然只是掌握在一群凡人手中,簡直就是暴斂天物,而且還專門針對我們修士,實在太可惡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李飛雖然有點心動,但認為此事還不是最重要的,只有離開此地才是最迫切的需要:“觀道友,請聽在下說句實話,我看你繞來繞去,也就是想從凡人手中把這‘鬼仙煉體’搞到手,然后努力修煉此秘術,從而做到,在實力上壓他們一頭而已。”
小老頭見李飛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嚴肅地說道:“李道友請隨我來,還有幾位志同道合的道友在我那里,我們一起商量商量,或許還有道友感覺興趣的東西呢!”
李飛見這觀天子一臉的自信,覺得研究這石臺也不急于一時,去看看他們有什么驚人的計劃也不錯,反正沒什么損失,所以爽快地答應了。
半炷香的時間后,李飛隨觀天子來到一個稍大點的石屋,已經有兩人在場了,一個黃臉漢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不怎么關心,一直在玩兩個石球。
另一個是臉色陰沉的青年,一副誰也不放在眼里的樣子,看到李飛和觀天子進來,只是瞥了一眼,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觀天子也不在意,熱情地招呼李飛坐下,還往門口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注意后,才用石板將門堵上,坐在了主位上。
簡單寒暄一番后,觀天子嚴肅地說道:“我看李道友對于符咒、陣法之道比較有心得,所以想邀請他和他的朋友正式加入我們的團隊,兩道友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說說看。”
黃臉漢子嘆息了一聲,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沒有意見!只是覺得我們的力量還是太弱了,就算加上新來的兩位道友,我們才五人,似乎成不了什么氣候啊。”
陰沉青年不屑地說道:“要那么多人做什么?兵貴精,不在多!只要等下次游冥獸再來的時候,我們破壞了石臺,自然沒有人再關注我們,我們就可以趁機取得‘鬼仙煉體’,當然能順手把冥獸晶石搞到,那就更理想了……”
“喂!各位打住!你們到底是想是做什么?我還沒有同意加入呢,如此秘密的事情,還是你們自己商量比較好!我就當沒聽見!”李飛毫不猶豫打斷道。
雖然說李飛對于村子里的人沒有多少好感,但也并不反感,而且怎么說也為他提供了一個臨時的落腳點,所以并不想無緣無故加害他們。
至于“鬼仙煉體”功法和冥獸晶,李飛是挺想要的,但不想用這種極端損人利己的方式得到。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李飛覺得如果出不去的話,什么都沒有意義,更加沒有必要那么做了。
見李飛絲毫不為所為動,觀天子并不著急,而是繼續勸說道:“只要你同意加入,我們還會有更重要的信息與你共享,而且我相信,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李飛起身道:“如果只是內部爭斗的話,你們不用說了,在下是不會參與的,除非是跟離開此地有關的事情,我才會認真考慮。”
觀天子道:“離開確實不太可能!以前就曾經有育嬰期高手被困此地,并多次嘗試前往天眼山,結果都以失敗告終!最后只能在此地孤獨終老。但別的辦法,也不是完全沒有,只是難度更大而已。”
李飛心中一動,大感興趣地問道:“是什么辦法?如果比登天眼山簡單,無論多麻煩,在下想去試一試。”
“觀道友,既然別人不愿意加入,我們又何必費那么多精神呢?他不是覺得自己很高尚嗎?就讓他現在回去看看,什么事情在上演吧!”陰沉青年突然插嘴道。
觀天子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臉憤慨地說道:“李道友,你可能還不知道,這些凡人可不是一般的過分!除了處處壓制我們這些外來的修真者,而且對于真心想留在此地的修士,也有諸多的限制,甚至是敵視來形容!”
李飛正在想那青年說話的意思,聽到“敵視”兩字,臉色一變,迅速沖出了石屋,往自己的石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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