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墨的制作對于現在的林天而言已經沒有了什么難度,六種材料被他拉扯而來,真元力和靈魂力一起涌入,半刻鐘后,一團五色顏墨鍛造而成。
林天點點頭,可以開始刻畫陣紋了。
“冒犯了。”
望向床鋪上的少女,林天低語一聲。
右手以真元包裹著顏墨,緩緩壓下,終于,他的食指落在了少女腹部,這一瞬間,柔軟的觸感自指端傳來,那種感覺前所未有,讓林天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顫。
的少女,黃金的身段,觸碰著這樣的嬌軀,實在是一種大誘惑。
“呼!”
林天閉上雙眼,做深呼吸,吐出一口濁氣。
如此,三個呼吸后,他重新睜開雙眼,眸子變得一片寧靜。
“燕雨紋,二階巔峰陣紋。”
他自語一聲。
食指落在少女腹部,飛快的動了起來。
這一刻,他的眸子變得很平靜,眼前的少女似乎已經不再是一個女子,而只是一副簡單的初始卷軸。隨著食指的勾畫,很快,一條鮮明的陣紋出現在少女平坦的小腹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真元力和靈魂力。
似乎感應到了異樣,昏迷中的少女微微蹙了蹙好看的眉頭。
林天沒有在意這些,隨著又一條紋絡被勾畫在少女小腹上后,他開始五指齊動,五條陣紋從不同的地方出現,以不同的弧度延伸開去。
五龍神閃!
“嗡!”
真元力和靈魂力一起涌動,林天聚精會神,盡管眼前是一具誘人的嬌軀,但是他的眼神卻無比的干凈,無比的專注,此刻,他眼中只有正在刻畫的紋絡!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林天額頭上漸漸生出了汗珠。
相比融武紋和聚靈紋,燕雨紋的等級無疑高了很多,第一次刻畫這等紋絡,而且還是以人身為卷軸,難度自然很大。
“就當作是一場考驗!”
林天心中自語。
沒有在意額上的冷汗,也沒有在意漸漸生出的真元匱乏感,這一刻,他開始運轉起四極經,一邊認真刻畫陣紋,一邊鍛造出新的真元力。
很快,一刻鐘過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林天額上的汗滴已經密集到極限,腦袋亦是傳來一股暈眩的感覺,縱然一直在運轉著四極經,可真元的鍛造也有些趕不上消耗了。
如此,又是半刻鐘過去。
半刻鐘后,隨著嗡的一聲,就在林天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終于,燕雨紋刻畫完成,一副直徑大約一寸半許的陣紋出現在少女腹部,有一條條紋絡彎延開去,如同是觸手一般,延伸到了少女的胸部和腰側。
林天擦掉額上的汗水,瞬間輕松很多。
左手雙手同時伸出,落在一早就置放在少女腹部兩側的聚靈紋卷軸上。
“開!”
他低沉道。
嗡的一聲,兩幅聚靈紋卷軸輕顫,頓時間,濃郁的天地靈氣自四面八方匯聚而來,令這個地方仿佛化作了一片靈氣的海洋。
幾乎就是在這一瞬間,房間外,普史和紀遠山等人齊齊一驚。
“好強的靈氣波動!”
戈正驚嘆。
普史點頭,眼中閃爍精芒,道:“看來,那小兄弟已經成功刻畫好了治愈紀姑娘所要使用的陣紋,現在將聚靈紋開啟了。”
一旁,紀遠山緊握著拳頭,緊緊的盯著小屋內。
“放心吧大將軍,紀姑娘不會有問題。”
普史安慰道。
屋子內,濃郁的靈氣波動匯聚在少女身邊,因為是兩幅聚靈紋卷軸一起啟動,那等天地靈氣比林天當初以聚靈紋修煉的時候強了兩倍不止。
望著這一幕,林天暗自點頭。
“這等濃度的靈氣,化解她的傷勢,應該沒有問題。”
林天自語。
抬起右手,緩緩壓在少女腹部,隨著他意念一動,烙印在少女嬌軀上的燕雨紋瞬間散發出點點光亮。
“啟!”
隨著林天的話語落下,四周,由聚靈紋凝聚而來的天地靈氣齊齊顫動,它們仿佛受到了什么牽引,如同一個個小精靈般,歡悅的朝著少女腹部涌去,隨后在林天有意的引導下,溫順的朝著少女的傷口處涌入了進去。
可以看到,少女腹部的傷口開始慢慢生出變化。
傷口,漸漸在愈合。
“嗯……”
隨著傷口漸愈,濃郁的靈氣入體,昏迷中的少女發出一道低微的呻吟。
聽著這等誘惑的聲音,林天又是一抖。
“真是受罪!”
暗罵一聲,林天索性閉上了雙眼。
燕雨紋雖能自主導入天地靈氣進入少女體內,可因為少女傷的太重,已經處在死亡邊緣,所以,林天不得不在刻好燕雨紋的同時,親自以真元控制靈力的涌入,他怕太過濃郁的靈氣強行注入后,會傷到虛弱的少女的神經。
如此,這又是一個損耗真元的過程。
漸漸的,林天的精氣神損耗的越來越嚴重,幾乎快要見底。
床鋪上,濃郁的天地靈氣涌來,緩緩流入少女腹部,令的少女腹部的傷口快速修復。又過去數十個呼吸,少女的眼皮輕微顫動起來,仿佛是壓在天地間無盡歲月的兩座大山在抖動,少女疲憊的睜開了雙眼。
眼神很迷茫,這一刻,瞳仁上隱射著一張清秀的臉龐。
這張臉,很干凈。
這張臉,顯得有些蒼白。
少女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要開口,想要掙扎著站起來,可惜,眼皮在這一刻再次變得沉重起來,視野中的臉頰慢慢在消失。
天地,再次變得黑暗。
時間再次流逝,一分一秒,一刻鐘……
一刻鐘后,林天重新睜開雙眼,望向床鋪上的少女。這個時候,少女的臉色雖然依舊不怎么紅潤,但是比之剛被紀遠山抱來的時候好了太多太多,目光下移,少女腹部的紋絡已經消散,原本有些猙獰的刀口已然完全愈合。
“可以了。”
林天暗道。
擦掉額上的汗水,林天站起身來,小心的為少女穿好衣服。
再次望著少女的臉頰,林天心中忍不住贊嘆,這算得是上天的寵兒了吧,十六歲就有如此容顏,再過幾年,等到稍稍長大一些,或許會艷驚天下吧。
搖搖頭,林天走向一邊,重新將黑袍換上。
“可以了,進來。”
他輕聲道。
他的聲音并不算怎么響亮,但因為屋子外的人一直注意著這屋子里的動靜,所以,在他聲音落下的一瞬間,所有人都聽到了。
吱呀一聲,紀遠山第一個推門而入。
快步來到床邊,看著床鋪上的少女,感受著少女均勻而穩定的呼吸,紀遠山一直沉穩的臉上露出些許激動之色。
“這可真是……”
“神技啊。”
普史和戈正忍不住感慨。
原本已經重傷垂死的少女,此刻,一個時辰而已,完全被化解了傷勢。
眼見著少女已經無恙,紀遠山轉身,來到重新被黑袍籠罩著的林天的身前,臉色變得無比鄭重和肅穆,竟是再次行禮:“多謝小兄弟!”
就在這時,一道冷哼響起,華服青年有些臉色不善的盯著林天,道:“剛才在屋子里,你可有對小雨做什么不軌的動作!”
黑袍下,林天的眼神頓時變冷。
不過隨即,他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似乎知道華服青年對那少女有意思,他傳出聲音,道:“當然,她現在,是我的人了。”
“你!”
華服青年頓時大怒,臉頰都扭曲了起來。
“我殺了你!”
華服青年大吼一聲,豁的拔出長劍,朝著林天斬來。
“放肆!”
“混蛋!”
普史和戈正顯然沒有預料到這一幕,臉色都變得憤怒起來,同時上前阻止。
不過,有人比他們更快。
紀遠山就在林天身前,一把抓住華服青年斬向林天的長劍,鋒利的劍刃頓時割破了掌心的皮膚,血水順著劍身流淌而下。
“大將軍……”
華服青年變色。
紀遠山松開長劍,臉色冷沉:“出去。”
“可是……”
“出去!”
隨著紀遠山一聲冷喝,華服青年頓時一顫。
陰毒而不甘的望了林天一眼,華服青年一拂袖,帶著怒氣,徑直離開。
直到華服青年走遠,紀遠山才又望向林天:“小兄弟,實在抱歉!”
紀遠山微微低頭,竟似在認罪一般。
“老將軍不用在意,這不是你的錯。”
林天道。
帝國第一的大將軍,竟數次向他這個十六歲的少年低頭行禮,這等態度本身就說明了許多事。對于這等擁有大器量的人,林天還是比較有好感的。
“他雖非老夫的部下,不過,既然此刻隨我一起,那么就是老夫的錯。”紀遠山搖搖頭,隨即又認真的道:“小兄弟,你有什么要求,請盡管提,還是那句話,只要我紀遠山能夠做得到,絕不有絲毫推辭!”
黑袍下,林天有些無奈。
“老將軍鎮守國界數十載,護佑北炎國萬千黎民安定,在這等大義面前,晚輩又怎能索要報酬,會被鄙夷的。”
林天說道。
房間內,普史和戈正對視一眼,眼中皆是閃過一抹異光。
紀遠山望著被黑袍籠罩著的林天,一時間也是沉默起來。
“老夫今年八十六,子女都已戰死,就剩小雨這么一個孫女了,對老夫來說,小雨和帝國萬民一樣重要。”紀遠山看了一眼床鋪上的少女,又望向林天:“小兄弟雖仁義,可恩德就是恩德,當有回報。”說到這里,紀遠山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老夫剛從戰場返回,身上未曾帶什么金錢,這塊令牌,望小兄弟暫且收下。”
令牌只有巴掌大小,呈現赤金色,其上刻有一個“將”字,龍飛鳳舞,大氣磅礴。
望著這枚金令,普史和戈正同時變色:“將軍副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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