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承運滿臉都是驚訝的表情,正巧他遇上死亡威脅的時候,林天竟然出現了,抬手間崩飛所有“死而復生”的烏羅國兵士,將攻殺向他的三個強者全攔了下來,這樣的重逢,實在是讓他驚喜的不行:“姐夫,真的是你?我不是做夢吧?!”
林天抬手拍了這家伙一巴掌:“疼嗎?”
“疼!”辛承運點頭,隨后便是更驚喜:“真的是你呀姐夫,你從宗門回來了?”
“剛回來不久。”
林天笑道。
一載后重見昔日的好朋友,他也是挺高興。
他還想和辛承運說些什么,卻是被一道怒喝聲給打斷,烏羅國的三人各自手持刀劍,但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攔住了,費盡氣力也難以將手中的刀劍斬下來。
盯著這一幕,辛承運被驚住了,望向林天道:“姐夫,他們這是,你弄的?”
辛承運不傻,自然能猜到一些。
林天點點頭,盯著對面的三人:“說吧,你們烏羅國的那位神師是什么人。”
三人費力想將手中刀劍斬出,可惜卻無論如何也斬不下去,仿佛虛空上有一層無形氣浪將他們的兵器給擋住了,這等事讓他們漸漸生出一絲恐懼感。不過,當三人聽到林天提及神師時,一個個的表情立馬變得森然和猙獰起來:“神師是天降之神!無所不能,可操控天下間的所有事物!有神師在,你會死的,你們所有人都會死!神師會帶領我們烏羅國走向永恒的輝煌,一統這片世界!”
三人表情猙獰冷笑,眼中帶著嗜血之意。
林天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掃出三道劍氣。
“噗!”
“噗!”
“噗!”
血水濺開,三人全部被斬下頭顱。
這三人身上的森然戾氣太重了,他沒有什么好留情的,當場全部給斬殺掉。
“姐夫小心,有怪物殺過來了!”
辛承運叫道。
對于林天抬手斬掉烏羅國三個將領,辛承運一點也不意外,因為林天在離開皇城的時候,修為就已經達到了識海九重天巔峰,戰力非常可怕,如今林天從宗門修行回來自是更強了,殺幾個神脈六重修士自然很簡單,不需要他驚訝什么。
林天偏頭,有那種“死而復生”的烏羅國兵士殺了過來,它們身上滿是血跡,有的人甚至被斬下了手臂和頭顱,但卻依舊可以動,提著刀劍沖向了這個方向。
“這些東西太滲人了。”
辛承運縮了縮脖子。方才一直是在死戰中,倒還不覺得怎么可怕,如今有林天出現,再盯著這些“死而復生”的烏羅國兵士,他倒是突然覺得脊背有些發涼,畢竟,明明已經死掉的人,卻是又重新站了起來,這等事實在太過于詭異悚人了。
林天掃出大片劍氣,將圍上來的“死而復生”的烏羅國兵士斬碎,單獨留下一具活動著的尸體,抬手抓了過來。
“姐夫,你想做啥?”
辛承運問道。
林天沒有說什么,掀開這兵士尸體的鎧甲,在其背部看到了一條條血色紋絡。
辛承運一驚:“這是什么?”
“陣紋。”
林天道。
盯著這兵士身后的血色陣紋,他眸子中有銀芒閃爍,隨后生出絲絲冷芒。這種血色陣紋,他的神識海中不曾出現過,但是作為六階級別的控陣師,作為掌控有陣道至強古經的天一魂訣的他,能夠很清楚的察覺到這等血色陣紋的效用。
這血紋刻印在活人身上,可以汲取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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貫入承載這血紋的活人的腦部,以透支生命的代價增強承載者的各方面身體素質,更是能讓承載者變得嗜血殘暴。且,承載者死后,氣血短時間內不會干枯,靈魂短時間內也不會消散,這血紋便會繼續發揮效用,自主操縱氣血流動,從而使得死掉的承載者能夠再次站起身來殺敵,是一種非常歹毒的陣紋,因為,哪怕承載者沒有在戰場上死掉,在之后戰斗結束時,最少也會少活三十年,甚至可能過個一年半載就會氣血干枯而亡。
噗的一聲,他將抓來的這刻印有血紋的兵士的尸體以劍氣徹底崩碎。這個兵士已經死掉,無非是血紋在控制著其體內的氣血行動,只能算是簡單的傀儡而已。
“殺!”
“殺!”
“殺!”
有兵士大吼,朝這邊沖來。
烏羅國的兵士幾個皆是個個眼中帶著血絲,帶著一身戾氣,宛若是野獸一般。
林天起身,沒有下殺手,將沖來的大片烏羅國兵士震飛,隨后,他抬手將一個還活著的烏羅國兵士抓過來,在其背后發現了相同的血紋。
這個兵士被禁錮著,但卻沒有絲毫畏懼,瘋狂的嘶吼著。
“這些混蛋,真是兇狂!”
辛承運咒罵。
林天按著這個兵士,右手中銀芒閃爍,天一魂訣運轉,朝著這兵士背部壓去。
嗤的一聲輕響,這兵士背部的血紋直接被湮滅掉。
頓時,這烏羅國兵士猛的一顫,眼中戾氣降低了大半:“你們……”這個兵士表情有些迷茫,不過很快就刷的站了起來,一臉忌憚的望著林天和辛承運,蹬蹬蹬的后退。顯然,血紋讓他變得狂暴嗜血,但他還是記得如今正在發生著什么。
“咦?”
辛承運詫異,血紋一散,烏羅國這兵士居然知道戒備和畏懼了,居然在后退。
“鐺!”
“鐺!”
“鐺!”
刀兵不斷碰撞,傳向十方。
戰場上,兩國的兵士皆在沖鋒,不斷有人倒下。
烏羅國兵士悍不畏死,非常兇猛,殘暴嗜血且充滿戾氣,而相比起來,北炎國的兵士雖然有紀遠山擂動出的鼓音鼓舞戰氣,可比起烏羅國兵士的兇狂還是差了太多太多,依舊是在節節敗退,不斷有兵士倒在血泊中,死在殘酷的戰場上。
“狗日的!”
辛承運怒罵,北炎是他所處的帝國,看著一個個北炎兵士倒下,他自然憤怒。
林天望著戰場,將沖上前來的幾個烏羅國兵士掃飛,隨后對著辛承運道:“你讓上了戰場的北炎兵士全部退下去,這里交給我一個人。”他已經可以想到,烏羅國的兵士應該都被刻印下了那種歹毒的血紋,北炎國的兵士不可能擋得住。
“交給你?姐夫,你是開玩笑的吧,你一個人來抵擋烏羅國的兵士?!”
辛承運瞪眼。
這里可是戰場啊,烏羅國足足有數萬人在沖鋒,哪里是一個人能夠擋得住?
“交給我就行了,快去。”
林天道。
辛承運瞪眼,不過很快就用力的點頭:“好!姐夫你小心!”
烏羅國有數萬兵士在沖鋒,若是換作其它人來說一個人站在戰場上抵擋,辛承運一定會罵上一句神經病,但是如今林天開口,辛承運只是稍稍震驚之后,便是不再多說什么,對于林天,辛承運有著一種絕對的相信,或則說是盲目的崇拜。
話落,辛承運直接退出戰場。
不久后,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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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角聲響起,無比嘹亮,從北炎國陣營中傳出。
“撤退!”
戰場上,有北炎國將領大吼。
邊境戰場上,一個人的聲音肯定難以傳出去,于是,一些簡單的命令便是透過不同的號角音傳遞,如今這種號角音,便是讓北炎國兵士撤退的命令,聽著這道號角聲后,北炎國一眾兵士快速朝后退,很快就脫離了戰場,揚起大片的塵沙。
塵沙中,唯有林天不曾動彈,靜靜的站在原地,目視著烏羅國一眾兵士沖來。
北炎陣營中,紀遠山,紀雨,朱義等人全部沖了出來,所有兵士皆行大禮。
幾人旁邊,辛承運自然也在。
方才,辛承運退下戰場,和紀遠山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稱林天要所有北炎兵士都退出戰場,這讓紀遠山等人都是臉色一變。原本,紀遠山是死活都不同意吹響讓北炎兵士撤退的號角,可辛承運卻是神色鄭重認真,最終只得無奈點頭。
“林天他在哪里?!”
“在那里呢老將軍。”
辛承運指著前方。
戰場上,沙塵飛揚,一道修長身影背對著眾人迎著烏羅國萬軍,云淡風輕。
這一幕,很快連北炎陣營的其它一些將領和兵士也都看到了,個個臉色大變。
“那是誰?!怎么還有人在戰場上!”
“沒有聽到撤退的號角嗎?!”
“快去把他拉下來!”
有將領喝道。
有人要沖出去,卻是被辛承運攔了下來:“都別動!那里交給我姐夫一個人。”
辛承運是辛家少爺,且修為強大,又是隨在紀遠山身邊,在軍中威信自然也是不弱,他一開口,原本要沖出去的人都停了下來。不過很快,許多人都搖頭,這些人倒是不曾在意辛承運說的“姐夫”這兩字,而是在想著前方的戰場。
“他一個人,哪里能擋得住數萬兵士!”
“就是!這不是亂來嗎!”
“快,快將他拉回來,這樣是在送死!”
許多人道。
這個時候,連紀遠山都點頭,要把林天喚回,林天是強大,可一個人哪里能夠擋得住數萬人的烏羅國帝軍,且,那些兵士還個個都很古怪,戰氣非常的兇狂。
“爺爺。”旁邊響起一道聲音,紀雨開口,盡管很擔憂,卻是道:“我相信他!”
紀遠山眉頭微皺:“小雨……”
“老將軍,相信他吧,我也相信他!”
朱義鄭重道。
“我相信姐夫,一定可以攔下萬軍!”
辛承運也道。
戰場中沙塵滿天,烏羅國數萬大軍在沖鋒,震的大地顫動,有颶風在席卷。
“殺!”
“殺!”
“殺!”
喊殺聲振聾發聵,極為駭人。
立身場中,林天獨對沖上來的數萬烏羅國兵士,衣衫獵獵,卻是顯得很平靜。
他將天一魂訣運轉到極限,璀璨的銀芒透體而出,靈魂力濃郁到極點,令的己身近乎化作了一方銀色的光源,隨后,他雙手劃動,頭頂的蒼穹頓時變得有些幽暗,星空顯化,一輪明月從其中沖了出來,與他釋放出的靈魂力完美融在一起。
“借你星空明月,照亮整片戰場。”
他輕聲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