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么事?”法官已經叫了起來。
“立刻叫醫生!”阿克利夫喊。
“瓊尼·雷諾,你別想趁機逃過制裁!”檢查官大生喊。
“你這……白癡。”雷諾有氣無力的回應了一句,然后眼白一翻昏了過去。
醫生很快到了,在給雷諾檢查過后,醫生對法官說:“是急性帕爾森氏癥,必須立刻治療。”
法官問:“需要多長時間能治好?庭審還沒有結束。”
醫生回答:“這種病無法使用醫療艙治療,必須送往專門的醫院。大概三個星期左右可以康復。”
“他在用這種方法拖延時間逃避審判!”檢查官已經叫了起來。
“他的確得了病。”醫生很不滿意對方質疑自己的專業診斷。
“醫生,我想請問病是怎么發生的?據我所知被告并沒有這方面的記錄。”
“哦,帕爾森氏癥并不是一種遺傳性病,事實上它是由于病毒和感染引起的內部衰變。”
“也就絲毫說它是有可能人為制造的對嗎?”檢查官敏銳的捕捉到問題的關鍵。
“……理論上,是的,的確可以。”醫生回答。
“那就成了。”檢察官得意的轉向法官:“我有理由相信,被告正在通過這種方式逃避審判,我請求維持庭審。”
“我沒有意見。”出乎意料,阿克利夫回答:“我相信我的被告是無辜的,為了證明這點,我可以放棄延期審判。據我所知,帕爾森氏癥并不會一直處于昏迷狀態,是這樣嗎醫生?”
“是的。”醫生回答:“他只是急發性的突然昏迷,救醒后只要不劇烈運動,不會有太大問題。但我不認為他因此就適合出庭。”
“他不需要出庭,視頻審訊就可以了。”阿克利夫說。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檢查官有些措不及手。
于是法官很快做出宣判,允許雷諾送去急救,并在清醒后繼續庭審。
檢查官的目的達到了,但不知為什么,他沒有絲毫勝利的感受。
從阿克利夫那深沉的眼神里,他看到了一絲前途的悲涼……
雷諾對這一切并不知道,他只是按照阿克利夫交給他的劇本上演。
是的,帕爾森氏癥是馬歇爾通過人送來的某種藥物引發的,就連醫生都是她們安排的。所有的一切都計劃周詳,雷諾卻不知道為什么要這樣。
醒來之后,他開始通過視頻進行庭審。
醫院里的設備很簡陋,簡陋到連全息影像都沒有,只有最簡單的視頻,雷諾只能看到法官的面容,偶爾會有檢查官冒出來,就連聲音都時斷時續……信號可真差。
他看不到法庭上的情況,也不了解官司的進程,只知道機械的按照阿克利夫的安排做事。
內心中隱隱有種感覺,就是阿克利夫在瞞著他做些什么。
但他沒得選擇,只能聽命。
老實說,如果只看庭審內容,雷諾會覺得自己輸定了。
除了那套翻來覆去的內容,雷諾實在缺乏證明自己無罪的有力證據。
可是阿克利夫的表情卻越來越淡定,也越來越自信。
他來看過雷諾,并告訴他,一切都在計劃中。
如果不是馬歇爾也來看過他,并告訴他同樣的話,他會懷疑阿克利夫是不是把自己賣了。
但他沒理由懷疑馬歇爾。
所以他只能繼續等待,合作,遵從阿克利夫的意思行事。
日子一天天過去,庭審也經過了好幾次。
庭審的情況對雷諾越來越不利。
就在雷諾以為,這場官司自己要輸掉的時候,突然一切都消失了。
沒有人再叫他上庭,沒有人再詢問他什么,仿佛一切都已終結。
又過了些天,雷諾發現自己竟然直接等到了宣判的日子。
宣判的時候,雷諾還在醫院里,通過視頻等待自己的判決。信號依然是那么的糟糕,模糊的畫面,含混的聲音,仿佛一下子穿越到了幾千年的時代。
但就是在那種情況下,雷諾卻聽到了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瓊尼·雷諾,一級謀殺罪,不成立。強、奸罪,不成立……”
在聽到罪名不成立的那一刻,雷諾激動的整個人都顫抖了。
他不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獲救了,自由了。雖然在后面法官還是以搶劫罪名判他入獄三個月,但這已經是最低程度的懲罰了。老實說這也是馬歇爾和阿力菲德交易的一部分,阿力菲德堅持認為雷諾必須為此付出一些代價。
視頻到后面又有些模糊了,所有雷諾干脆關掉視頻,對他來說其他的已經不再重要。
幾天后,雷諾的帕爾森氏癥已經完全治愈,他被轉移進了附近的一家監獄,并在那里度過剩下的一個半月刑期。
牢里的日子并不好過,但好在有馬歇爾將軍的照顧,獄卒并不與他為難。一個半月的刑期就這樣微帶艱難,卻無驚無險的過去。
在度過了漫長的四十多天后,終于到了出獄的日子。
走出牢房,重新回到外面的世界,雷諾只覺得自由的味道撲面而來。
“雷諾!”迎面傳來克萊爾與諾拉的叫生。
循聲望去,雷諾看到一對姐妹花正在向他跑來。
“克萊爾,諾拉!”雷諾興奮的走過去。
他一把抱住克萊爾:“我差點以為再見不到你。”
然后他看向諾拉:“嘿。”
“嘿。”諾拉回以淡漠的笑容。
她的臉上并沒有雷諾出獄應有的欣喜。
“怎么了?你好象不是太開心?”雷諾問。
然后他看了看周圍,問克萊爾:“就你們兩個?”
“呃,大家都很忙。你知道的假期已經結束了,新的實習又開始了。我們也是好不容易請到假期。”克萊爾回答。
“是啊,到把這忘了。”雷諾訕訕一笑。
不是他忘了,只是不愿去想吧。
發生了這樣的事,對他的未來想必都會有極大的影響。
“說起來我已經錯過了回船的日子,也許我也要換條船重新開始了。”雷諾悠悠說。
“事實上……你不必再換船了。”諾拉突然說。
“什么?”雷諾一愣。
“你被開除了。”諾拉說。
雷諾怔然。
“是考特曼決定的,他早就恨你恨得入骨。”克萊爾說:“梅根的事給了他機會。爺爺盡力了,可在這件事上,他幫不了忙。”
雷諾長長吸了口氣。
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性,只是當事實到來時,雷諾還是被狠狠的沖擊了一把。
強壓住心中那的憤怒與絕望,他打了個哈哈,笑著說:“這樣啊,那也沒什么。至少這幾年我在學院里沒有白過,我學到了很多東西,何況我還有你們,有無數的好朋友,有小不點,有宗翰,有漢克斯,有斯菲爾德……”
“不,你已經失去他們了。”諾拉突然大聲說。
雷諾一怔:“什么?”
“諾拉!”克萊爾叫了起來。
“他總是要知道的,不是嗎?”諾拉對自己的妹妹吼道:“你們想瞞他到什么時候?”
一股巨大的不安感從心底升起。
雷諾看看克萊爾,又看看諾拉:“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告訴我克萊爾。”
克萊爾的粉臉上已沾滿了淚水。
她抬頭看向雷諾,說:“斯菲爾德……他……”
“斯菲爾德?他怎么了?”雷諾急問。
“斯菲爾德……他……”克萊爾顫抖著聲音想說卻又說不出來。終于,她一咬牙,閉著眼大聲喊道:“他被判決是謀殺了梅根的兇手,判決眾生監禁。”
“你說什么?”雷諾如遭雷殛。
諾拉悠悠道:“你還不明白嗎?雷諾。這件事太轟動了,不可能僅靠幕后交易就解決問題的。要對公眾有交代,要讓你脫身,最好的辦法就是……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