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怎么會生出如此熟悉之感?”臨仙臺上,羽皇眉頭緊皺,心中滿是困惑的道:“蒼生為何往?一語即天涯。紅塵千百度,萬念只為···她?這幾句詩言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會···”
說到這里,突然,仿佛是發現了什么,只見羽皇臉色一變,瞬間怔住了,血眸圓睜,一雙明亮的眼神中,滿是驚疑與難以置信之色。
因為,就在剛才,就在他默念出那四句詩言言的那一剎那,他的識海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異變。
而這個‘異變’,不是他物,乃是一口鐘。
當年,在三千世界之時,為了尋找帝雪含煙,羽皇曾親自去了一趟三千佛界之中的離月小琉璃佛界。
在那里,在一個名為天音村,他找到了失散已久的帝雪含煙,同時,也是在那里,他遇到了一口古老的石鐘。
那口石鐘,古老無比,很少有人知道其來歷,無數歲月以來,它一直沉寂在天音村的中心之地。
不過,就在那一年,那一天,就在羽皇到來的那一刻,那口石鐘,突然發生了異變,先是綻放著七彩的佛光,繼而又響起了陣陣動聽的佛音。
石鐘的異變,在當時引起了一陣轟動,那一天,所有的天音村的村民,紛紛聚集而來,前來禮佛,前來祭拜。
不過,這種情況,并未持續太久,因為,那口石鐘在異變后不多時,便突兀地消失了,不知所蹤···
那一刻,所有的在場的村民,都是因為,石鐘是飛入了佛域之中,回到了佛主手中,可是,實際上并非如此。
那一天,石鐘哪里也沒去,而是自行的飛進了羽皇的識海之中。
石鐘的突然出現,羽皇自然是不可能不知道,當年,在石鐘入體之后,他連忙仔細地觀察了一番,可是,卻是一陣迷茫,實在是搞不明白。
期間,羽皇曾多次試圖催動它,可是,自從進入識海之中,它便是一直沉寂,無論羽皇如何努力,始終沒有絲毫的動靜。
后來,羽皇見其,對自己也似乎是沒有什么危害,也就沒有管它,任由其在識海中呆著。
可是,如今,他怎么也是沒有想到,就在剛剛,就在剛剛他默念那四句詩言的時候,那口沉寂了上百年的石鐘,仿佛是被喚醒了一般,竟然突然動了,居然有了一絲絲的反應。
“嗯?什么情況?剛剛是我的錯覺嗎?那口石鐘它···它剛剛居然動了?”場中,羽皇眉頭緊鎖,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疑惑,此刻的他,著實是生出了一種無措之感。
“蒼生為何往?一語即天涯。紅塵千百度,萬念只為她?難道是和這首詩言有關系?”羽皇臉色凝重,心中一陣沉思。
“不對,不對,應該不是···”微微沉凝了下,突然,仿佛是明白了什么似得,只見他血眸一凝,聲音透著死死驚訝的道:“應該是和,那幾句詩言所指的那位修者有關,剛剛,聽四周的修者所言,這幾句詩言,似乎是和一個的修者有關?若是我沒有聽錯,那個修者似乎名為··‘玄’!”
“嘩!”
這一刻,仿佛是在印證羽皇的猜測,只見他口中的那個‘玄’字一落,一瞬間,那口存在于他識海之中的石鐘,倏然綻放出億萬道七彩光華。
七彩光華一出,那口沉寂已久的神秘石鐘,瞬間飛了起來,緊接著,就在羽皇震驚的目光,倏然沖出了他的識海,來到了他的頭頂之上。
嗡!嗡!嗡!
神秘的石鐘,飛出之后,其上立刻響起了三聲清脆而又悅耳的鐘聲。
“嗯?這是···”
神秘的石鐘的突然出現,震驚了四周的修者,一瞬間,所有的修者,全都是怔住了,伴隨著,一陣陣震驚之聲,一雙雙明亮的目光,全都是看向了羽皇的上方,看向了那口突然出現的,閃爍七彩之色的神秘之物。
“石鐘?不對,那不是···那不是天音村村中的那口古老的石鐘,它,怎么會這里?它不是失蹤了嗎?怎么會在羽的身上?”
臨仙臺上,永恒仙域的修者,所在的地方,看著突然出現在羽皇頭頂之上的石鐘,帝雪含煙先是一怔,隨即,她俏臉一驚,豁然站了起來,口中驚呼道。
“石鐘?怎么回事?永恒仙主這是在做什么?”
“是啊,這是怎么回事?永恒仙主不是已經贏了嗎?他這個時候,取出一口石鐘干嘛?”
“對啊,奇怪,真是奇怪···”
帝雪含煙能夠看出羽皇頭上的是一口石鐘,在場的其他修者,自然也是能夠看出,故而,在片刻的呆愣之后,四周瞬間傳來了陣陣的驚疑之聲,一個個眉頭緊鎖,滿是疑惑的盯著羽皇,心中著實不解。
因為,他們都是不明白,羽皇這是在做什么。
此刻,有此疑問的修者,皆是大千人域、大千魔域、大千妖域以及那些來自遠古遺族的修者,而至于,大千佛域的修者,則是皆是沒有發出此種疑問。
因為,此刻的他們,與在場的其他所有修者都是不一樣,眼下,他們所震驚、所困惑的并不是羽皇為何會突然取出這口七彩石鐘,而是那種七彩石鐘的本身。
因為,與其他的所有修者不同,這口七彩的石鐘,他們皆是認識,甚至可以說是熟悉,因為,那是他們佛族之物···
“千音天鈴?那是···千音天鈴?”
“沒錯,是千音天鈴,那真的是我佛族的千音天鈴!”
“怎么回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佛族的圣物千音天鈴,怎么會在永恒仙主身上?”
“是啊,為什么?這是為什么?”
這一刻,大千佛域的修者所在的地方,一陣喧嘩,議論聲四起,驚疑聲此起彼伏···
“不對,這不對啊?千音天鈴不是妙音天佛冕下的本命之器嗎?它不是應該在妙音天佛冕下的身上嗎?”這時,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佛族的修者之中,有人突然開口,提出了他心中的疑惑之處。
“對,對啊!怎么回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聽了那位佛者的疑問之后,在場的所有佛者,一個個都是如夢初醒一般,紛紛議論了起來,說著,他們不由得,齊齊將目光轉向了妙音天佛所在的地方,一雙雙眼神中,滿是疑惑之色。
不遠處,妙音天佛一陣沉默,秀眉緊皺,一雙絕美的眼眸,死死的盯著羽皇頭頂上方的那口七彩石鐘,眼神中滿是迷茫之色。
因為,與在場的所有修者一般,此刻的她,也是一臉的不解,她,也是什么都不明白,很是困惑。
“千音天鈴,怎···”靜靜地沉默了一會,突然間,就在妙音天佛剛想說些什么的時候,異變再起。
一聲清脆的鐘音,驀然,自妙音天佛的身上,響了起來。
鐘音未落,但見一道七彩神光閃過,下一刻,一口與羽皇頭上的七彩石鐘一般無二,同樣閃爍著七彩之色的古鐘,倏然出現了妙音天佛的正前方。
“嗯?”
場中,看著突然出現在妙音天佛面前的七彩古鐘,羽皇先是一怔,隨即,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臉色瞬間一變,滿眼的不可思議之色。
因為,那口七彩的古鐘,他認識···
那口古鐘,正是懸掛在凡界三千佛域之中,輪回殿之前的那口古鐘,當年,羽皇與雨聽音曾經都是見到過。
“怎么可能?那口古鐘不是···”
一句話沒說完,異變突起,這時,就在羽皇剛想說些什么的時候,他頭頂之上的那口七彩石鐘,突兀地顫鳴了起來。
這種顫鳴,不是因為懼怕而發出的顫鳴,而是因為,激動而發出的顫鳴,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羽皇似乎是完全能夠感覺是七彩石鐘之上,所傳出的情感。
很快,顫鳴之音一落,七彩石鐘瞬間動了,化作了一道七彩之光,沖向了妙音天佛,沖向了妙音天佛前方的那口七彩古鐘,緊接著,就在所有修者驚訝的目光,兩口七彩的大鐘,居然連在了一起,并且急速縮小,最后,竟化為了一個閃爍著七彩之光的鈴鐺。
叮鈴!
叮鈴!
七彩的鈴鐺一出,頓時,發出了一陣陣悅耳動人的天音。
鈴聲一起,妙音萬千,這一瞬間,仿佛整個天地都是沉寂了,都是沉寂在了美妙的鈴音之中。
突然,就在這一刻,異變再起。
七彩的鈴鐺,倏然來到了妙音天佛的頭頂之上,并且散發出一股絢爛至極的七彩之光,強烈的光華,普照著四周,一瞬間,將那股籠罩在妙音天佛周身的佛光與薄霧,全部驅散了開來,露出了她的真容。
中,幾乎就在妙音天佛露出真容的那一剎那,羽皇瞳孔一縮,只覺得腦中一陣轟鳴,瞬間怔在了那里,一雙血色的眼眸中,滿是震驚與不敢相信之色。
“什么?那是···”
“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汪了個汪的,什么情況!”
而另一邊,只見妙音天佛剛一露出真容,一瞬間,原本靜坐在紫金攆車之上的小皇,尋古以及帝雪含煙等女,全都是猛然站了起來,一個個雙眼大睜,滿眼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