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花樹下,聽了羽皇的問話后,冰雪妃揚了揚秀眉,淡淡的道:“不熟!”
接著,突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冰雪妃美眸一轉,繼續開口,補充道:“準確來說,從此刻開始我和他,應該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了,你可能不知道,剛剛,你的師祖是我趕走的···”
“呃···”羽皇一臉的發懵,一雙血色的眼眸中,滿是好奇與驚異。
不共戴天的仇人?趕走的?這是什么情況?
“汪,不是,這···這是個什么情況啊?怎么突然成仇敵了?”尋古突然插話,一臉的震驚,同時,他也在暗自戒備,既然冰雪妃與羽皇的始祖已成仇敵,那么,她會不會突然對他和羽皇發難?
“不是,這怎么可能?”羽皇出言,一臉的質疑,道:“我剛感覺的很清楚,我始祖的來時的氣息與離開之時的氣息,都是很平穩啊,還有你的氣息也,很平穩,根本不是仇敵見面之時,該有的反應。”
“不錯,以前我和你師祖是沒有仇怨,但是,就在剛剛,就在上一刻,我和他結仇了,而且是結大仇了。”冰雪妃面色微沉,一張絕美的臉上,滿是不悅之色。
羽皇的臉色更加迷惑了,眉頭緊鎖,好奇的道:“不是,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居然還結仇了?”
“說起這事,真是氣人···”聞言,似乎是被勾起了什么不悅的事情,冰雪妃秀眉一蹙,紅唇微翹,氣哼哼的道:“剛剛,我好心的告訴你師祖,我說我與你早就私定終身了,結果他居然反對我們,死活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你說這氣不氣人?”
“汪?什么?什么?私定終身?哇靠,羽小子,什么時候的事?”尋古心中大驚,差點跳了起來,一雙金色的眼眸,死死的盯著羽皇,滿目的震驚。
當然了,此刻,滿目震驚的,還有那位白衣女子,此際,她紅唇大張,一雙美眸不斷地在羽皇以及冰雪妃的臉上掃動,俏臉之上滿是不可思議。
而此刻,羽皇整個人則是懵的,大腦直接當機,腦中一片空白,什么情況?私定終身?什么時候的事,我這個當事人怎么不知道?
“羽皇,你怎么不說話啊?”旁邊,見到羽皇遲遲不說話,冰雪妃挑了挑眉,忍不住對著羽皇催促了起來。
“啊?說···說什么啊?”羽皇開口,怔怔的問道。
“你家的小狗,不是問你我們什么時候,死定的終身嗎?你告訴他啊···”冰雪妃好心的提醒道。
“我···”聞言,羽皇張了張嘴,咕噥了半天,硬是一句話沒說出來,他能說什么?根本沒有的事啊,讓他怎么回答?此際,他是真的陷入了兩難之境,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所以,干脆沉默,裝糊涂···
然而,可惜的是,冰雪妃顯然沒打算放過他,很快,她再次開口了,一臉可憐兮兮的道:“怎么?羽,你不說話是什么意思?要知道,我們早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難道,你想吃干抹凈,不認賬?”
聞言,羽皇狠狠地一個趔趄,差一點沒一頭栽倒地方,什么情況?羽皇心中大汗,一雙血眸死死的盯著冰雪妃,那臉色簡直是要多怪異,有多怪異,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生米煮成熟飯了?什么吃干抹凈不認賬?哪有的事啊?
“那個···冰雪妃姐姐,冰雪妃女王,咱···咱是不是記錯了,其實我倒是沒什么,真的,關鍵是,我怕壞了你的名聲,這樣不好,真的不好!”羽皇連續咽了幾口唾液,小心翼翼的道,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若是真的做,倒也罷了,可是,關鍵是,他什么也做啊!
深深地看了眼羽皇,冰雪妃悠悠一嘆,一臉落漠的道:“哎,怎么會記錯?多少個日夜,長憶那一年、那一天,不能忘,不想忘,更不會忘!”
“算了,我從來不喜歡糾纏任何人,既然你不想負責,那便算了吧,正所謂強扭的不甜,搶來的丈夫,不會幸福···”說到最后,冰雪妃又補充了一句,說話間,她連連輕嘆,眼簾低垂,臉色更是一副痛心之色。
“汪了個汪的,敢做不敢當,羽小子,本汪爺鄙視你!”這個時候,尋古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狠狠的等著羽皇,滿眼的鄙視,事到如今,他已經完全相信了冰雪妃的話,因為,在他看來,冰雪妃根本不屑于撒謊。
與此同時,就在尋古驚呼的同時,在不遠處的一處虛空中,一位金袍男子,也正暗自震驚,口中喃喃自語道:“那一年,那一天?看她的樣子,不像是撒謊啊,難道···難道剛剛她說的都是真的?他和羽皇那小子真的···”
“我勒個去啊!真不愧是我天蒼一脈的傳人啊,好膽,好膽,真是好膽啊!居然連她也敢招惹,不僅如此,居然還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這色膽,也太肥了點吧?”顯然,此人正是羽皇的師祖,說完,他搖了搖頭,一閃身消失了無蹤。
與此同時,就在這一刻,就在羽皇的師祖消失的那一刻,冰雪妃的嘴角邊,突然勾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只可惜,羽皇對此全然不知,他在發呆,臉色別提有多精彩,此刻,他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簡直是風中凌亂,對于尋古的話,他直接選擇了忽視,他不想回答,更不想說話,因為他知道,眼下的自己是說什么也沒人信了。
不過,他不說話,并不代表別人也不想說話,至少尋古就很想說話,此刻,他儼然化為了一個好奇寶寶,滿臉的好奇:“汪,對了,我很少好奇,剛剛羽皇的師祖為何要反對你們?”
冰雪妃挑了挑眉,接著,她俏臉一怒,氣憤地道:“說到此事,那就更氣人了,羽的混蛋師祖,居然嫌棄我老?還說我老牛吃嫩草!”
說到這里,冰雪妃美眸一轉,直勾勾的盯著羽皇,詢問道:“羽,你說我老嗎?”
“啊?老?開什么玩笑!冰雪妃姐姐,年輕又美麗,怎么會老?”羽皇先是一愣,接著,他面色一正,連忙回道。
“年輕?美麗,是嗎?可是,那你為什么,不愿意對我負責呢?”冰雪妃幽幽一嘆,我見猶憐。
“這···”羽皇頓時無言,一雙血眸在死死的盯著冰雪妃,眼神中滿是詢問之色,因為,他實在是搞不懂,冰雪妃要干什么?怎么好端端突然說這些完全沒有的事啊!
片刻后,羽皇突然開口,怔怔地問道:“那···那我負責。”剛一說完,羽皇瞬間后悔了,同時他心中大驚,額頭上冷汗直流。
冰雪妃微微一怔,顯然,她是沒有想到,羽皇會給出這一樣一個回答,微微遲疑了下,她紅唇微啟,似笑非笑的道:“真的?你···真的要負責?不會后悔?”
“那個···那個現在后悔,有沒有用?”羽皇弱弱的道。
“你說呢?”冰雪妃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她本就是很美,面帶笑容的她,更是美麗,就連周圍那飄舞的美麗花瓣,都是為之遜色了,不過,此刻羽皇卻是全無心思欣賞她的絕世傾顏,因為眼下他很是心虛,冰雪妃笑得越是燦爛,他心中越是發虛。
“汪,羽小子,想什么呢?當然要負責了,你想想啊,要實力有實力,要姿色有姿色,這樣的娘子,你要是不要會天打雷劈的!”尋古突然開口,催促道。
“你給我閉嘴!”羽皇大喝,身上冷汗直流。
“是啊,羽,你家那只小狗,話粗理不粗,要不,為了你不被天打雷劈,你干脆對我負責算了?”冰雪妃臻首微點,臉上笑意綿綿。
聞言,羽皇緊緊閉嘴,眼觀鼻,口觀心,充耳不聞,要是別人聽到,肯定,早就屁顛屁顛的點頭,但是,羽皇心中明白,絕對不能點頭,為了你不被天打雷劈,選擇負責?開什么玩笑?
他可以肯定,只要你一點頭,絕對立刻會遭到天打雷劈!
片刻后,似乎是突然想到了,羽皇眼珠子一動,連忙轉移話題道:“對了,冰雪妃姐姐,一直有個禮物想要送給你!”
“汪,禮物?是定情信物嗎?”尋古突然插話道。
“對···”羽皇想也不想的點了點頭,不過隨后,他突然驚醒,連忙改口道:“不,不是,什么定情信物!”
說完,他右手微微一伸,一朵七彩之色的冰蓮,瞬間顯化而出,出現在了冰雪妃的面前,這正是曾經在禁制天城之中,得到了祖器胎膜,七彩幻冰蓮。
“這是···七彩幻冰蓮。”冰雪妃美眸大放異彩,顯然,對于眼前之物,她很是心動。
雖然,她的手中,也有先天圣器,但是,在她看來,卻是遠不如眼前的這朵七彩幻冰蓮珍貴,不僅是因為,此物與她的道屬性相合,更因為,七彩幻冰蓮乃是一件可成長的器物,雖然此物號稱祖器胎膜,但是,對于它來說,祖器只是一個起點而已,若是,后續培養的好,別說是祖器了,就算是尊器,皇器,先天圣器,甚至,就是成為帝器,都是有可能。
“沒錯。”羽皇點頭,道:“我想來想去,總覺得,還是你最適合它。”
“你確定?真的要送給我?”冰雪妃有些難以置信的道,七彩幻冰蓮的珍貴程度,她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些年來,她可是沒少打聽此物,只可惜遲遲沒消息,誰曾想,今日居然被送到了面前。
“汪,可不就是送給你了嗎?都說了是定情信物!”尋古突然接話,一臉驚嘆的道:“汪,不得不說,羽小子你果然是高手啊,這一出手,不但送花了,同時,也送了兵器,而且,還是一件如此珍貴的兵器,這手段,也真是沒誰了!”
“閉嘴!”聞言,尋古以及冰雪妃兩人齊齊開口,異口同聲的對著尋古輕喝了起來。
“汪了個汪的,果然是夫妻同心啊,說話居然神同步,你們這是故意秀恩愛,想要虐狗嗎?”尋古怔怔的道。
“對,沒錯,就是虐狗···”這是羽皇的話。
“汪,我···”尋古一臉的蒙逼,虐狗,這還真是名副其實的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