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嘩嘩嘩!
似乎是在回應羽皇似得,他的聲音剛一落下,下一刻,空中的那條虛幻的時光長河,頓時沸騰了起來,與此同時,那些屹立于時光長河之上的虛影,也都是隨之異變了起來,一瞬間,那些和羽皇長得一模一樣的虛影身上,齊齊綻放華光。
雖然只是一道道虛影而已,但是,個個卻都無比的璀璨,一道虛影,照亮了一個時代,此刻,這無數虛影齊齊釋放璀璨,頃刻間,照亮了整條時光長河,同時也照亮了古往今來。
九彩的孤舟之上,羽皇抬起頭顱,看向了空中的那條由自己演化出來的時光長河,看向了自己的杰作。
若是一般的修者,見到自己悟出了一門如此強大的法,肯定會無比的激動與興奮,但是羽皇卻不是,此刻的他,臉色非但沒有露出一丁點的笑容,反而,還皺起了眉頭。
“萬古今生,一念起,可讓自己仿佛在一夕間,同時存在于古往今來之中,讓自己古今皆常在。可惜啊,現在還差的太遠、太遠,還遠遠做不到這一步,只有待有朝一日,那條時光長河凝化為實體,而我的那些身影,同樣也都凝化為實體了,方算是徹底圓滿,而今,才只是開始而已,后面的路還很長。”羽皇搖了搖頭,輕聲感慨道。
“不過,雖說如此,雖然現在距離圓滿,還差很遠,但是我相信,這一天,不會太遙遠的。”說到最后,羽皇的話音驟然一轉,又連忙補充了一句。
言罷,他的大手對著空中輕輕一揮,伴隨著一陣華光閃過,下一刻,空中的那些時光長河以及億萬道虛影,齊齊消失了無蹤。
羽皇微微頷首,輕聲低語道:“雖然,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來到這里,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所處身在的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空間,但是,這一趟終究是不虛此行了,因為在這里,我不但看到了許多,我不知道的記憶,同時,更是悟出了萬古今生這門堪稱無敵的法。”
“嗯?不對···”驀然,似乎是發現了什么,羽皇的臉色突然驟變了起來。
之前,他的心思一直都在感悟萬古今生這門無敵的法之中,他根本都沒有關注四周的情況,而今,他這一觀察,才恍然發現,自己不知道何時,竟然停了下來。
然而,這一點,并不是讓他最為震驚的地方,讓他最為震驚的是他前方的那道光幕。
在時光的長河之中,居然出現了一道光幕,它的出現,截斷了時光的長河。
這是一道什么樣的光幕?它是何時存在的?又是誰留在這里的?它的存在這里的目的是什么?它是想阻攔后世的人,前來窺探光幕后面的東西?還是說光幕后面,存在著某些可怕的東西?它在擋著他,讓他無法出來?
“奇怪,這···這到底是一道什么樣的光幕?”羽皇緊鎖著眉頭,他的心中很是不解。
說話間,他連忙運目,朝著前方的那道光幕看了過去,他在試圖透著光幕,看到光幕后面的景象,只可惜,他什么也沒有看到,在他的視線即將穿透光幕的時候,有無盡的混沌迷霧出現,遮擋了他的視線。
“混沌迷霧?居然有混沌迷霧遮掩?”羽皇愣了下,隨后,他面色一正,鄭重的道:“不對,不對勁,這道光幕有問題,在它的后面,或許,真的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言罷,羽皇立刻開啟了審判天瞳,他要用審判天瞳去探查,只可惜,這次他的這個向來無往不利的審判天瞳居然在這里失效了,這一次,他同樣是一無所獲。
“奇了怪了,朕就不信了。”羽皇愣了一會,隨后,他一咬牙,再次運轉起審判天瞳朝著前方看去了,這一次,他調動了全身的靈氣,全都朝著審判天瞳匯聚了過去。
一瞬間,審判天瞳華光大放,這一次比上一次,要絢爛的不知道多少倍。
黃天不負苦心人,這一次,羽皇成功了,借著審判天瞳的能力,他的目光穿透了前方的光幕,看到了光幕后面的情景,只不過,這不看還好,這一看,他整個人當場呆在了原地。
因為,他看到了一副無比懾人的畫面,他看到了一片無邊無際的黑色血海,血海之上,無數的大帝之尸漂浮其上,此外,天空中下著黑色的血雨,血雨中,伴著大帝之尸。
血海之上的那些大帝之尸,來自于空中···
“什么···這是什么情況?”羽皇血眸大睜,滿臉的震驚,一聲驚呼之后,他連忙朝著空中看去,他想要看看空中到底發生了什么。
很快,他看到了一條路,一條被黑色的血,染遍的路,這是一條斷裂的路,其真正的起點,不可考究。
這那條斷裂的路的斷層那里,有一處巨大的黑洞,雖然,羽皇不知道那處黑洞到底是什么,但是,他猜測,那里應該一處無比殘酷的戰場,因為,那些大帝之尸與黑色的血雨,正是從那處黑洞之中墜落下來的。
“一條斷裂的路?那是一條什么樣的路,還有那些自黑洞之中墜落的大帝,都是什么人?他們是在做什么?在與何人爭斗?他們的目的是干嘛?是爭渡?想要從那里登上那條黑色的血路?還是···因為的別的原因?”羽皇緊鎖著眉頭,心中起伏不斷,隱約間,他覺得自己,好像是透徹了某些不為人知的隱秘。
“那條路···那條路通向何方?”片刻后,羽皇再次開口,喃喃低語道。
說話間,他調動審判天瞳朝著沿著那條黑色的血路,朝著那條路的盡頭,望了過去。
審判天瞳,破妄諸般,一眼可洞穿萬古時空,穿過層層的黑霧,最終,在那條路的深處他看到了一道無比的模糊的身影,他的身姿無比的偉岸,靜靜地立在那里,遮掩了一切,仿佛撐起了千秋萬代,仿佛截斷了古往今來,那里時光不存,歲月不在,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定格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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