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當!
突兀地,一聲清脆而嘹亮的鈴音,倏然自天地間響起,聲音中透著一股遠古滄桑的音律,很是玄奧,同時也很動聽,仿佛是一曲自無數歲月之前,跨越萬古時光傳響在當世的大道贊歌。
這陣鈴音響起了之后,一股白金之色的音波當即蔓延而出,它無比的強大,其中仿佛蘊含著一股破滅萬般的無邊之力,音波一出,頃刻間,將那位神秘的男子打出的指鋒給擊滅了開來。
“嗯?”那位神秘的男子皺眉,目光中有些許的詫異,不過更多的卻是冷漠與憤怒,冷聲道:“哼,何人在那裝神弄鬼?”
話音一路,那位神秘的男子立刻再次出手了,右手豁然抬起,黑光閃過間,一道龐大如大星般的黑色大拳飛出,再次朝著帝雪含煙等一眾人,打了過去。
叮當!
驀然,就在這一刻,就在那道黑色的大拳,將要殺到帝雪含煙一眾修者身上的那一刻,剛剛的那陣鈴音再次響起。
鈴音一出,那位神秘的男子打出來的那道黑色的大拳,頓時猶如中了定身咒一般,被定在了空中,隨后,一股音波襲來,轟的一聲,直接將其給轟成了一片粉末,消散了開來。
“嗯?”那位神秘的男子雙眼大睜,一雙漆黑的眼眸中,黑光大盛,心中很是不平靜。
如果說,之前他只是有些詫異而已,那么此刻,他就是震驚,無比的震驚。
因為,剛剛的那一拳,他使出的力度很強,足足使出了九成的力度,他自信,自己的這一擊,大帝之下無敵手,縱然是羽皇也擋不住如此一擊。
雖然,羽皇乃是他以十成的力度轟殺的,但是通過了剛剛的那番交手,他心中已然對羽皇的實力有了了解,他明白,羽皇在最巔峰的情況下,也僅僅只是能夠擋住自己的七成攻擊而已,這是他的極限了。
羽皇是誰,他是什么來歷,別人不清楚,但是他卻是非常的清楚的。
可是如今,就是這么強大的一擊,這么一道就連羽皇都無法擋住的攻擊,竟然被輕松的給擊滅了?這實在是讓人驚震,完全是不敢相信。
此刻,心中感覺震驚,遠不止是那位神秘的男子一個人,眼下,在場的所有修者,全都是在震驚,個個雙目大睜,全都是在盯著尋古看,準確來說,應該是盯著尋古脖子上的那個鈴鐺看,因為,剛剛的那兩陣鈴音,皆是都尋古脖子上的鈴鐺之中發出來的,換句話說,剛剛的那兩道攻擊,全都是那個鈴鐺擋住的。
尋古在沉默,頭顱緊低,一雙金色的眼眸,死盯著他脖子前方的那枚鈴鐺,眼神極為復雜,眼睛中有震驚、有激動、有詫異、同時也有無盡的思念與緬懷。因為眼下,他大概猜到了念蒼鈴異變的原因了,同時,他也大概猜到了到底是誰在護佑他們了。
“可惡,朕今日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驀然,那位神秘的男子,驟然大喝了起來。
說完,那位神秘的男子立刻出手了,右手凌空一拍,一道黑色的巨掌飛出,快速的朝著帝雪含煙等一眾修者打了過去。
這一次,那位神秘的男子打出的這道巨掌所飛落的方向,雖然依舊是帝雪含煙等一眾修者所在的地方,但是,他的目標,卻已經變了,不在是帝雪含煙等一眾修者了,而是尋古脖子上的那個鈴鐺了。
事到如今,他哪里還能不知道,一切的問題的關鍵,都在那枚鈴鐺之上。
這一次,那位神秘的男子打出的這道巨掌力度很強,這是他全力打出的一擊,他全無保留,為了逼出揪出暗中的那位神秘強者。
那道黑色的巨掌的速度非常的快,眨眼間,便是來到了尋古的身前,不過,它最終卻未能擊落下來,因為在關鍵時刻,有一股絢爛至極的白金之光自尋古脖子上的念蒼鈴之上暴涌了出來。
這股絢爛的白金之光,猶如一道白金之色的光幕一般,直接擋住了那道黑色的掌影,將其穩穩的攔在了尋古的身前。
“可惡,給朕破!”那位神秘的男子驟然大喝。
隨著那位神秘男子的大喝聲的落下,那道原本被擋在了尋古身前的黑色巨掌,神威大放,竟然再次動了,再次朝著尋古擊落的過去。
“叮當!”
“轟!”
同一時間,也就是這一刻,就在那道黑色的掌影再次朝著尋古襲來的那一刻,尋古的脖子前方的念蒼鈴之中,再次傳來了一陣清脆的聲音,聲音一出,剎那間,一股強大的音波,與那些原本彌漫在尋古四周的白金之光一起,齊齊爆發,強大的沖擊力,當場將那道黑色的巨掌給轟散了開來。
而與此同時,也就是這一刻,就在那道黑色的巨掌消失的那一刻,那些原本彌漫在尋古四周的白金之光,倏然齊齊朝著空中飛去了,最后,所有的白金之光聚在一起,化為了一道偉岸的身影,那是一位男子,一位頭戴帝冠,身穿白金帝袍的男子。
他很真實,并不是虛影。
“嗯?那是···”
“帝息?他的身上有帝威?真正的帝威?”
“大帝?那···那竟然的一位大帝!”
“太好了,這是我們鴻蒙世界之中的大帝,大帝出現了,這下我們有救了。”
那些身穿白金帝袍,身姿偉岸的男子,剛一出現,四周頓時沸騰了,高呼聲震耳,此起彼伏,他們太激動了,這位男子的出現,讓他們都是看到了希望。
與四周的那些修者,臉上的激動與興奮不同,此刻的尋古,則是熱淚盈眶,他的臉上雖然也有激動與興奮,但是更多的卻是感激與思念。
因為,眼前所出現的那位男子,那位大帝他非常的熟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那是他···等待了無數歲月的主人——蒼古大帝。
眼下,他之所以會滿懷感激與思念,那是因為,他心中很清楚,眼前的蒼古大帝···并不是真身,這是他的執念,是他的一道對自己···不舍的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