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中,羽皇眉頭微蹙,心中透著疑惑與不解,在那遙遠的天外鴻蒙深處,在那不知名的神秘之地之中,竟然有聲音傳來,最重要的是,那聲音竟然提到了自己的名字,竟然有生靈在那遙遠的神秘之地之中,在呼喚著自己。
“呼呼呼!”
那一縷縷不知道從何處吹拂而來的清風,像是跨越了滄海桑田,像是穿梭了千秋萬世,像是了經歷了無盡的阻攔與險阻,可能是它一路走來,經歷了太多了,克服了太多障礙,所以在吹拂過來,吹拂到當世之中的時候,已經沒有力量了,它變得很輕,很微弱,但是它,始終在持續著,始終在滾滾的混沌鴻蒙之中吹拂著,在混沌鴻蒙之中掀起一道6又一道輕微的漣漪,那種情形,就像是柔和的春風吹拂在了湖面上一般,蕩起了一道道水紋。
此外,那些隨著清風而來的血色的光,或者說是血色的絲線,也沒有停歇,依舊在持續不斷的隨著清風而來,一直未曾停歇。遠遠看去,那些血色的光,就像是一條條承載著思念的紅色的絲線一般,借著清風的吹拂,飛揚漫天,自那遙遠的時光盡頭,跨越萬古與千秋,飄飄蕩蕩,浮動而來。
那畫面,很是美麗,很是詩幻,給人的感覺,很是溫馨,但是同時,卻讓人莫名的觸動,心中情不自禁的生出些許的傷感與愁緒。
羽皇眸光爍爍,雙目如矩,緊緊地凝視著遙遠的天外,凝視著那條神秘的虛幻的古路,或者說在凝視著那條虛幻的路上面的霧氣更為準確一些。同時,他也在認真聆聽,聆聽著那道自神秘的霧氣之中依稀傳來的話語。
羽皇一動不動,一言不發,就只是在那里凝視,他心中有困惑,他想要弄清眼前的這一幕,究竟是什么情況。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那些血色的光的數量,一直在增加著,變得越來越多,而相應的,隨著血色的光的數量的增加,那些彌漫在那條虛幻的神秘古路之上的霧氣,也隨之變得越來越濃郁了。
之前,羽皇聽到的那些聲音,因那些虛幻的路上彌漫出來的霧氣而起,那里是源頭,而且是隨著霧氣的越來越濃郁,其中傳來的聲音,也是越來越清楚了。
此刻,整個鴻蒙世界之中,一片安靜,舉世之中所有的生靈,全都是如羽皇一般,在凝視著空中。
不過,與羽皇不同,此際,整個鴻蒙世界之中的絕大多數修者,所凝視的,并不是遙遠的天外,更不是天外的那些清風與血光,他們所凝望的,僅僅只是羽皇而已,目光殷切,滿目的赤城與狂熱,因為,他們并不知道天外的情況,他們看不到天外發生的事情,在空中,他們所能夠看到的只不過是羽皇一個人而已。
當然,剛剛說了,這種情況只是對絕大多數的修者而言的,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些則是例外的,比如當世之中的那些大
帝級強者,他們就與尋常的修者不同。
此刻的他們,所凝視的地方,與羽皇是一樣的,都是在凝視著天外,凝視著天外的那些異象。
因為,到了他們這種程度,天外與他們而言,不再神秘,一言便可看到,他們全都是看得到天外的景象,看的到天外發生的事情,他們看得到那些清風,也看得到那些隨著清風飄蕩而來的血光,甚至,有些實力較強的絕代級大帝強者,都是能夠看到那條浮沉在天外的那條虛幻的古路,也看的到那條路上出現的霧氣,比如,冷幽幽、夢華胥、鳳羽以及幻若芊、吳來世等人。
不過,雖然說,冷幽幽、夢華胥以及鳳羽等個別實力強大的絕代級大帝可以看到那條虛幻的古路之上的霧氣,但是,也僅僅只是能夠看到而已,他們卻不像羽皇那般能夠聽到那些自霧氣之中飄蕩出來的神秘話音。
此時此刻,時至如此,隨著那條虛幻的古路之上的霧氣,越來越濃郁了,其中傳來的話音也越來也清晰了,但是,與他們而言,乃至是于整個鴻蒙世界之中的所有的生靈而已,卻是安靜的,舉世之中什么聲音都沒有,他們什么都聽不到,這一刻,他們都是覺得,整個世界仿佛都是靜止了,萬籟俱寂,什么聲音都沒有。
他們根本聽不到霧氣之中傳來的話音。
當然了,羽皇是例外,‘隨著霧氣的越來越濃郁,其中傳來的聲音越來越清楚了’這句話只限于羽皇,因為,那些自霧氣之中,傳來的話語,只有羽皇一個人能夠聽到。
那些話語,仿佛是只為他一個人所說的一般,仿佛只是在說給他一個人聽,仿佛那道聲音的主人,不惜跨越了萬古,穿梭了古往今來,僅僅只是為了將這句話傳到他的耳中,讓他知曉。
不久后,羽皇肅容,因為此時此刻的他,已經聽清楚了,已經徹底的聽清楚,那些從霧氣之中傳來的話語了,一字不落,全部都聽清楚了。
事實證明,他剛剛聽的沒錯,那道自神秘的古路,借由霧氣飄蕩而來的聲音,確實是提到了自己,在那遙遠的混沌鴻蒙深處,在那不知名的神秘古地之中,的的確確是有生靈在呼喚自己。
“尊帝,魂歸來兮,尊帝,魂歸來兮,臣等無能,懇請尊帝顯靈,臣等無用,懇請尊帝歸來,懇請尊帝降臨···”這便是,那條虛幻的路上,那些滾滾的霧氣之中傳來的聲音。不斷地重復,不斷地自那條虛幻的古路之上霧氣之中飄蕩而來,語氣中透著滄桑氣,像是沾染了時光,侵染了歲月與流年。
雖然,此刻,整個鴻蒙世界之中的其他人,都是完全聽不到這些聲音,但是在羽皇的耳中,這些聲音,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地變大,變得越來越清楚,越來越響亮了。
此外,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化的,不僅僅只是聲音,以及血光的數量以及霧氣
的濃郁等,除此之外,那些彌漫著虛幻的古路之上的霧氣,也發生了改變,之前,那些霧氣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濃郁。
可是,到了后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些血色的光的數量太多了,多到影響了那片霧氣的地步了,使得那片霧氣漸漸地變的紅了起來。
到了如今,那片霧氣已經變得血紅了起來,鮮紅如血,就像是一片鮮紅的血組成的一般,無比的刺目與耀眼。
那些自霧氣之中傳來的話語,其實說的不是很清楚,一般的修者若是聽到了這番話,可能會覺得很是迷茫,不明白這究竟是什么意思,不知道究竟是誰在呼喚尊帝?此外,他。或者是他們,呼喚‘尊帝’之名,也就是羽皇究竟是為了什么?
但是,身為當事人的羽皇,卻是明白,卻是在聽清楚那些話語的那一刻,他便是知道了,知道了···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知道了究竟是何人在呼喚自己。
因為,就在剛剛他聽清楚那些話音的那一刻,他···自那些彌漫在那條虛幻的古老之上的血色霧氣之中,看到了一幕畫面,那些霧漪翻涌的血色霧氣之中,交織成了一副畫面···
萬古長天之中,一條歲月斑駁的古老橫空,其上滿布殘痕,像是曾經經歷了無數次的大戰,此外,上面更是散發著時光的塵,與歲月的灰,漫天的流年的光,化為螢火,在那里交織飛舞,無盡的時空之煙,縈繞四起,紛紛揚揚,清風起落間,更有紀元的塵沙,隨風揚起···
總之,這是一條極為久遠的古路,久遠到難以想象,它···像是跨越千秋與萬世,橫貫在古往今來之間。
不過,這條路,并不是一直連貫的,它是···殘破的,上面斷斷續續的,有很多斷層,每一隔一段,都是有一個巨大斷層,斷層的下面是無盡的深淵,給人的感覺,仿佛一旦自那些斷層掉下來,便萬劫不復,便永遠的消失在古往今來之中。
不過,眼下,卻偏偏就是在這樣的斷層的位置上,在這種極度危險,仿佛一旦不慎掉落到下面就將萬劫不復的斷層上,卻各自都是佇立著一道身影,那是些無比偉岸的身影。
他們盡皆佇立在蒙蒙的霧氣間,身影時隱時現,個個氣息強絕,像是遙立在時光與歲月之內,又像是存在于史詩與傳送之中,看起來時而清晰與在眼前,時而又如同隔了整個萬古與古史,一個個的頂天立地,像是獨自一人便是撐起了整個天地,他們在以自己的身軀填補那條神秘古路的斷層,在以自己的身軀來補足整條路的缺陷,讓其得以延續。
對于這些神秘的身影,若是放在之前,放在羽皇未曾覺醒前世的記憶之前,他或許不知道,但是如今,他卻是知道的,那些佇立在斷層位置的身影,那是古往今來、存在于個個時代之中的的一尊尊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