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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鎖鏈與巨劍,紛紛蹦碎,化為了漫天的光雨,隨風消散。
“嗯?不對,這氣息”
“剛剛剛剛那氣息”
“那氣息?難道是”
“怎么會?那里怎么會有他的氣息?”
“難道是錯覺嗎?”
同一時間,就在那兩條黑色的鎖鏈以及巨劍蹦碎的那一刻,位于天外的混沌鴻蒙里的冷幽幽、夢華胥、霓裳、風語仙、紫悅心、練傾城、星眸等一眾人,以及自輪回之中重現世間不久的無歸女帝、雨情、夢如音幾女,全都是忍不住驚呼了起來,個個眼睛大睜,滿目的驚色與不解。
因為就在剛剛,她們都是自那座神秘的血色祭壇之上,感受到了一股極為熟悉的氣息,那股氣息她們都是再熟悉不過,絕對不會認錯,那是羽皇的氣息。
“不是錯覺,你們并沒有感覺錯,是真的,剛剛你們感受的到,確實是你們心中所想的那個人的氣息。”這時,似乎是猜到了眾女心中的疑惑一般,紫皇看了眼眾女,倏然出言,肯定的回答道。
“真的是他是他的氣息。”冷幽幽、霓裳、風語仙、紫悅心、練傾城、星眸等幾女彼此間相互對視一眼,隨即,紫悅心開口,對著紫皇追問道:“可是,怎么會呢?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為何那里會有羽的氣息。”
紫皇看了眼紫悅心,不答發問道:“姐姐,先前的那兩條黑色鎖鏈與巨劍,你都是看到了吧?”
紫悅心螓首微點,這一點是自然,那兩條鎖鏈與巨劍如此明顯,怎么會看不到。
“姐姐,那兩條黑色鎖鏈與巨劍,就是氣息的來源,老大的氣息正是出自于它們。”紫皇回答道。
“出自于它們”紫悅心微微怔了下,隨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美眸一凝,連忙再次出言,對著紫皇確認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兩條剛剛蹦碎的黑色鎖鏈以及那病巨大的長劍,其實皆是出自羽之手?那都是他的手筆?是他曾經留下的?”
此刻,除了冷幽幽以及風語仙等諸女之外,其余的諸位國度之主以及古之大帝皆是看向了紫皇,個個面露驚色。
在場的那些先天生靈,卻是例外,他們都很是平靜,因為紫皇剛剛說的那件事,他們都是知道的,當然,帝雪含煙是例外,她是諸位先天生靈之中唯一一個不知道的,因為,當初的她,已經入了輪回,所以,此刻的她,也是帶著驚疑之色的看著紫皇。
紫皇點頭,肯定回答道:“沒錯,正是如此,那兩條黑色的鎖鏈也好,巨劍也罷,都是老大曾經親手留下的。”說到這里,似乎是想到了一些畫面,他的眼睛倏然亮了起來,眸光中滿是自豪之色。
“可是不對啊,倘若那兩條黑色的鎖鏈和巨大的長劍,真的是羽留下的,為何其上繚繞的會是如此濃郁的腐朽氣與死亡氣?”這時,夢華胥的聲音倏然響了起來,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星眸接話,質疑道:“對啊,羽的氣息至上至高,透著無盡的繁華意,與那兩條黑色的鎖鏈和巨大的長劍上的氣息,根本就是完全相反的。”
“還有,若是那兩條黑色的鎖鏈和巨大的長劍真的是羽留下的,為何先前從上面完全感受不到羽絲毫的氣息?”這次開口是是霓裳。
紫皇分別看了眼諸女,道:“你們剛剛所問的這些,皆是因為祭壇之上的那位存在的所留的血導致的。”
“血?”紫悅心美眸微凝,默默地看了眼祭壇的方向,繼而再次看向了紫皇,確認道:“你的意思是那兩條鎖鏈與巨劍,之所以會變成如此這般,是因為沾染了那位神秘生靈太多的血,以至于遮掩住了它們本來的氣息?”
紫皇點頭,道:“沒錯。”
說完,稍稍停頓了一會,接著,紫皇再次出言,補充道:
“你們知道嗎?最初的時候,那兩條鎖鏈和巨劍,都不是這般模樣,它們個個都閃爍著璀璨的九彩流光,絢爛至極,不過,祭壇之上的那位,終究非尋常之輩,他的血液乃是一切禍端之源,侵染性極強,眾然是老大留下的手筆,也無法不受影響,初時還好,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那位存在的血液的日夜侵染,最終全都變成了如今這般。”
聽到這里,眾女紛紛恍然的點了點頭。
“還有一個問題,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那位祭壇之上的神秘生靈的情況,逝界一方的生靈,應該的都知道的,既然知道,他們為何不自己出手去解救對方?為何非要大費周章的借助含煙之手?”這時,紫悅心再次開口,說出來心中的疑惑,而這個疑惑,也是在場的其他眾女、諸位國度之主以及古之大帝心中丶共同的疑惑。
“自己解救?”紫皇掃了眼逝界一方的生靈,有些不屑的道:“如果可以的話,逝界一方的生靈,怎么可能不想自己解救?可問題是,他們根本不敢,當然了,也做不到。”
“不敢?”紫悅心一臉的疑惑,追問道:“為何?”
“因為,老大留下的那兩條鎖鏈與巨劍之上,帶有可怕的反噬之力,只要有外來力量觸碰,便可追本溯源,強勢的反擊過去,無論其身在何方,都必將承受毀滅性的打擊。”紫皇回答道。
“我們這方宇宙的生靈,發出的力量,也會受到反噬?”紫悅心沉吟了幾秒,追問道。
紫皇點頭,道:“沒錯。”
紫悅心看了眼帝雪含煙,追問道:“那含煙剛剛那是什么情況?她似乎沒有事。”
“不是似乎,而是事實,她的確沒有事,也不可能有事,因為她是例外的,因為她是他永恒的摯愛,他的力量或許會對任何人產生傷害,卻唯獨永遠不會對她產生危害。”這時,那位周圍籠罩在朦朧光之中的神秘生靈倏然開口了。
紫皇默然,沉默不語。
見此,紫悅心、練傾城等一眾女、諸位國度之主以及諸位古之大帝,心中盡皆一陣恍然,他們知道,對方應該說的是事實了。
而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
那位周身籠罩在朦朧光之中的神秘生靈,之所以會想到要用帝雪含煙的鮮血、甚至是用她本人,以及她打出的攻擊來解決祭壇之上的生靈,皆是因為這一點,因為無論是帝雪含煙的血液也好,真身也好,甚至是攻擊,全都帶著帝雪含煙所獨有的氣息與力量。
而這種帶有帝雪含煙獨有的氣息與力量的血液或者是攻擊,一旦觸及到黑色的鎖鏈與巨劍,必然會第一時間被羽皇留在其中的力量感知到。
正如,那位周身籠罩在朦朧光之中的神秘生靈剛剛所說的那般,羽皇留下其中的反噬之力,或許會對任何人產生傷害,卻唯獨永遠不會對她產生危害,所以,就在剛剛感知到帝雪含煙的氣息與力量的那一刻,那兩條羽皇所留的黑色鎖鏈與巨劍,盡皆破碎,化為了光雨消失了。
它們不是被帝雪含煙打出的那道攻擊給擊碎的,而是主動的作古成塵,化為飛灰的,因為,若非如此,其中的反噬之力,就會主動涌現,縱然帝雪含煙甚至天外的混沌里,與祭壇所在的時空,相隔甚遠,甚至都不在同一方紀元,它也可以順著氣息,一路殺來。
而這種情況,羽皇怎么可能會讓其發生?絕對不允許,所以,黑色的鎖鏈與巨劍選擇了自毀,縱然經過無數歲月的侵染,鎖鏈和巨劍都是變了模樣,氣息也變了,但是其中所含的力量與意志卻是永恒不變,縱然自毀,也不會傷到帝雪含煙分毫。
這是那位周身籠罩在朦朧光之中的神秘生靈的陰謀,是他萬古的謀劃,最終他真的成功了,成功的借帝雪含煙之手,解救了他一心想救出、喚醒的存在。
“難怪,難怪”驀然,冷幽幽的聲音倏然響起了,語氣中透著恍然,神色中有羨慕也有些許的落寞。
當然,其他的諸女也都是如此。
先前,就在那兩條黑色鎖鏈與巨劍蹦碎的時候,她們都是從自其中涌出的破滅力之中,感受到了一股無限的柔情,本來,她們都是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是現在她們都是知道了,那不是錯覺,而是真的,那是羽皇所留下的力量,所帶有的柔情與溫柔,是對帝雪含煙的柔情與溫柔。
這時,似乎是感受到諸女心中的落寞,紫皇遲疑了下,開口了:“其實你們無需如此,因為此一時彼一時,如今的你們對于老大來說,也是例”說到這里,一聲沉悶的砰響聲,倏然自無盡的天外傳了過來,直接打斷了紫皇的話。
聞言,一瞬間,在場的所有的生靈,接著,齊齊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聲音傳來的方向,正是那座血色祭壇所在的方向,再準確的一點,是從那座祭壇之上的那位神秘生靈身上傳來的。
此時此刻,在場的所有逝界一方的生靈,一個個的都是滿目的激動與狂熱,而鴻蒙世界一方的生靈,卻是恰恰相反,個個眉頭緊皺,神色極為的凝重,因為他們知道了聲音的來源,也知道它是如何產生的了。
那是心跳聲,是那位被釘在祭壇之上的神秘生靈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