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看在眼里,收回視線,裝作若無其事般,電梯一打開,便看到簡小單十分端莊地站在門外,一看到吊嫂便滿臉是笑,十分親切地伸出手挽住她的胳膊:“嫂子一路辛苦了,吃飯了嗎?我那備了點吃的,一會兒吃點。”
簡小單的親和讓吊嫂從緊張中舒緩了許多,到底是女人和女人打交道容易,幾句話地寒暄,吊嫂臉上就沒了看到高冷的那種惶恐,還咧開嘴笑了笑。
一進門,老吊正好從衛生間出來,看了吊嫂一眼,沒有表現得吃驚,也沒有多欣喜,只是淡淡點了點頭:“來了。”
“嗯,來了。”
說完這句,便沒多話,老吊坐到了床上,似乎對他自家女人的到來有那么一點點不好意思。
“警察給我打了電話,我當時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還好撲街這孩子給我打電話說了下,又坐飛機到北京接了我過來,這公安局的事我不懂,我帶了這些,你看看,哪些要用的。”吊嫂扭過頭見房門關了,這才將一直捂在胸前的布包打開,將東西一一放在床上。
“這是房產證,我娘家的,還好一直帶著。”
“這是存款,上次你發了那么多獎金,都存這里頭,這是我們家全部的存款,我也帶來了。”
“這這是我一點私房錢,跟你結婚那天,我媽就說了,女人要存點私房錢才穩妥,我就存了點,沒告訴你。”說著,吊嫂很是心虛地將這張存款遞給老吊。
老吊拿過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笑說道:“跟我結婚都十幾年了,你就存了兩千私房錢?”
眾人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不夠啊?不夠沒事,我給我妹妹打電話了,她能借我幾萬,現在金子漲價了,我當年帶進門的手鐲子也能賣大幾千了。”吊嫂一聽,連忙說道,伸手拍了拍老吊的腿寬慰道:“你別怕,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借來,有什么的,大不了討飯去,你要是被關起來,我就帶著孩子等你出來,不會走的。”
一席話,聽的眾人都有些感動。
所謂糟
(本章未完,請翻頁)糠之妻,不僅僅是年華消逝,容貌變遷后的黃臉婆,而是跟你吃糟喝糠打天下,你出了事,她吃糟喝糠也不離不棄。
“我不是好端端在這嗎,你瞅瞅你,說這么多廢話,吃東西。”老吊一聽,愈發有些不好意思,言詞中雖似乎不滿,卻拿過桌子上的盒飯,遞了過去:“多吃,少說話。”
幾人寒暄一陣后,簡小單看了看撲街,欲言又止,高冷看在眼里,朝她點了點頭。
“撲街,你怎么跟不跟我們打個招呼就去接吊嫂了,我和高冷被帶到公安局的時候正好看到你出來。”簡小單的話一出口,老吊臉色一變。
老吊這人最大的特點,便是察人于微,簡小單這話里頭含著什么,他聽出了些苗頭。
“我想著我想著你們被調查也要收走手機的,我這要是發短信說了什么,怕說錯話,就沒發,當時直接就趕到機場準備買票去接了,路上給嫂子打了電話的。”撲街的解釋倒也合情合理。
“把錄音筆給小單。”高冷插了一句話,說道。
撲街連忙打開包,簡小單意會,立刻看向了包內,只見里面紅彤彤的人民幣數額不少,悸了悸眉,她與高冷對視一眼,心中懷疑更多了幾分。
老吊見高冷和簡小單都有意無意地看著撲街的包,二話不說伸手將包拿了過來,拉鏈一扯,里面散著許多人民幣。
看樣子數目挺多,只是沒綁好,顯得很凌亂。
撲街似乎有些驚恐,手快速地在包內拿出錄音筆,遞給高冷。
“你錢哪來的。”老吊沉著嗓子,指著包,問道。
老吊雖然只比撲街大十歲多點,可自打撲街來了北京都是他照顧著,在外面當廚子兩三年,跟在他手下開車一年多,他的身份早就不是普通的遠親,而是類似父親的角色。
“還能哪來的,這幾年他存的。”吊嫂見老吊虎著臉,連忙解釋并在撲街的上衣口袋里掏了掏,掏出手機遞給老吊:“你看,在北京的時候,他又取了幾千,我在旁邊看著呢。”
老吊拿過手機一看
(本章未完,請翻頁),手機上的銀行取款短信一目了然,他看了看,臉上神色有些微妙,問道:“你取這么多錢做什么。”
“我從公安局出來后,想著嫂子肯定擔心,就馬上給嫂子打電話了,加上想著公安局也不知道要不要家屬簽字什么的,嫂子又想來,就干脆取了錢去接她,而且你這事估計要用到錢,我就把這幾年賺的四萬多都取出來了,反正也不多,還好取出來了,這飛機票真貴。”撲街老老實實地回道,將包打開,一抖,包里的錢掉到了床上,約莫還有一兩萬。
“這孩子真不錯,見你出事了,壓箱底的錢都取出來了。”吊嫂很是滿意地夸贊了一句,撲街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高冷正好站在老吊的身后,看了眼短信,微微笑了笑,沒再細問,而簡小單則輕輕地松了一口氣。
無論偷拍還是暗訪,在隊伍中最最害怕的就是有叛徒,畢竟做新聞,不暴露新聞,不暴露行蹤是最最要緊的。
幾人寒暄了一陣,便開始分配房間,服務員新開了兩間房,這樣就不用擠到一起了,老吊和吊嫂的房間在隔壁,撲街就住現在這間,胖子去另一件,簡小單回自己的房間。
高冷自然是從普通房搬到vip房,vip房也許還能遇著什么線索,上頭可格局可比這里要高端許多,這里雖然也有游泳池,酒吧,茶座和pa。可vip有的,更齊全和高貴。
最重要的是,這些地方的人群含金量不一般。
吊嫂立刻起身拿著東西去了隔壁房間收拾,老吊卻沒走,留在了撲街的房內,房門關了后,老吊陰著臉,指了指床上的錢:“說,這是怎么回事。”
“剛剛不是說了么,這是我的錢啊。”撲街有些緊張,回道。
“這是你的錢,沒錯,可是,這事兒是怎么回事,你最好如實說。”老吊站起來,嚴肅萬分:“撲街,我老吊帶你出來是闖天下的,是希望你有一番作為,而是送你進局子,更不是送你上死路的,你這點伎倆,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說!”
撲街的臉,慘白慘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