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卻看到馬路對面一直守著的刀鋒幫的一人伸出手指頭,直直指著這邊,怒吼道:“什么人?!”
聲音很是肯定而且很大,不遠處的幾個刀鋒幫的人也紛紛看了過來,警惕心一下涌了上來,齊刷刷地往路口聚集。
高冷與老吊一下側著身子貼到了墻壁上,死死地貼住,相視一望。
空氣中彌漫著萬分緊張的氣氛,似乎有種剛剛呼吸出來的氣息瞬間凝結成冰的感覺。
夜晚本就寒冷,危險的氣息愈發添了幾分徹骨,殺意從對面那人伸出的手指里呼嘯而出,直指著高冷與老吊二人的方向。
這還沒開始行動呢,就被發現了?這讓老吊始料未及,他連忙將照相機丟到包里,拉鏈也沒敢拉,怕有聲音落到對面人耳朵里,雖然其實這么遠,又有車開過去的時候,根本聽不到。
可眼下,風吹草動皆是殺意。
老吊一向穩重,可此時也有些穩不住了。
他們所處的地方是另一家公司的倉庫門口,這家公司想必問過風水先生,在倉庫旁邊立了一個很大的石象,石象伸出長長的鼻子,鼻子往朝著底下。
這個動作是大象吸水,水是好東西,尤其在生意場上,遇水則發嘛。
高冷和老吊就躲在這石象之后,石象得有十幾米高,五六米寬,光底下這墩子就夠擋著他們倆人了。這邊沒有燈,只有從對面透過來的燈光,又有象擋著,按理來說,應該不會被發現才對。
對面伸出手指頭這種的刀鋒幫成員左右扭頭看了看,示意其他人不要擅自離開自己的管轄區域,以免被人鉆了空子,看來,這人還是個小頭目。
小頭目扭過頭看了看開過來的卡車,伸出一只手示意了一下,卡車的速度慢了下來,卻并未停止。
他要過馬路,走過來一探究竟。
“糟糕,他走過來了。”老吊低沉的聲音透著出師不利的郁悶,就在一瞬間,他原本半蹲著的,立刻想站起來往后撤。
“等等!”高冷卻一下按住了他:“跑沒用的,穩住。”
高冷說的沒錯,跑是沒用的,刀鋒幫的人只要發現了你,他們人多勢眾,跑,往哪跑?東港整個都封住了,如同甕中捉鱉,跑不掉的。
說話間,那小頭目抬腿開始往這邊走。
“叫個屁!我北邊守著的,看清楚了!他媽的,這破地方衛生間那么遠,差點撒褲襠里。”身后一道路口的拐彎處傳來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
小頭目聽到動靜立刻身體半蹲,身手矯捷且動作迅猛,一眨眼見他便從腰間直接掏出了槍對準了這個方向。
刀鋒幫的人果然訓練有素,這架勢一看就是專業訓練過的,動作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
小頭目眼睛陰了陰看了過來,一看衣服是一樣的,伸出右手拿起隨手帶著的小望遠鏡看了看,手垂了下去,臉上的緊張消逝換成了笑容。
“自己人,川字號的,守著北邊的。”他左右伸出手做了個大拇指向上的手勢,附件刀鋒幫的紛紛松了口氣。
“又是個上衛生間的?”
“他媽的,今天都被這衛生間搞出神經病來了。”
“就是,北邊的人屎泡都比我們大嗎?這左一泡右一泡的。”
“頭兒,你也太緊張了,這東港就咱人在,沒外人。”
附件刀鋒幫的人左一句右一句,透著笑意,神情輕松了起來。
“小心駛得萬年船,都精神點,別說話了,不要在我們守著的地界出問題才好。”小頭目到底穩當些,怒斥了幾句后眾人紛紛閉了嘴,他本來抬腿要往對面走的腳,縮了回去,轉過身子朝卡車揮了揮手,示意卡車可以走了。
卡車加速,開了過來。
小頭目是有驚無險,可高冷和老吊卻陷入險境。
危險,襲了過來,而且沒處躲藏。
后面傳來的這聲音離他們太近了,頂多三十幾步。
扭頭一看,正好看到一個面色有些紅潤的中年男子,身穿黑色的刀幫族衣服,很是不耐煩地朝對面揮了揮手。
高冷的視線一下落到了那男人走出來的地方,糟糕,沒想到同一條道路的盡頭,就是一個移動衛生間,那人正好從衛生間出來。
想必,這人是守著北邊的,從北邊的道路過來,高冷和老吊一直盯著前面,并未注意到那么遠的后面有人經過,而這個人也沒有注意到石像這邊。
上完衛生間,這人出來,卻沒有按原路返回,卻直接從這邊走,對面的小頭目指著的,便是上廁所的這人,只是是一個方向而已。
“該死!”高冷低聲說了一句,與老吊對視一眼。
這人和高冷和老吊就在一條街道上,一個方向,也就是說,他就在高冷所處的石像正后方的道路上。雖然說高冷和老吊躲在石像后面,如果說離得遠的時候黑漆漆地不注意的話還看不到高冷他們,可如今只有三十幾步遠,他只要稍加注意,肯定能看到高冷和老吊。
如果他的眼睛不瞎的話。
更何況,來守著場子的人,肯定是訓練有素的人。
“別對著勞資,別走火嘍!”這人走了兩步,低下頭邊開玩笑說著,邊拉了拉褲襠的拉鏈。方才上廁所出來,拉鏈沒拉。
說這時這時快,高冷與老吊對視一眼,猛地就往拐角處沖去。
只有沖到拐角處,跑到交叉路口另一條街道上,才有可能不被這人發現。
高冷的速度超乎人類,一瞬間的功夫直接沖到了拐角處的盡頭,躲了起來,不過一兩秒而已。可老吊卻沒這么快了。
更何況,老吊被高冷的這電閃雷馳般的速度,給震了一跳。
他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高冷如一團幽靈一樣一瞬間就跑開了五十幾米,懵了個一兩秒,再抬腿跑時,正好迎上那人抬起頭。
實打實地,兩人目光接上了。
那人臉色一變,本能地從腰間掏出了槍,對準了老吊。
老吊臉上閃過一陣慌亂后,立刻鎮定了下來,他伸出手揮了揮手,指了指自己的胸牌:“自己人,你怎么跑衛生間尿尿,尿這邊不就ok了?”
說著,他伸出大拇指往后指了指石象。
男人嘛,又沒人,找個地方尿就是了。
那人臉色變了變,有些遲疑地問道:“你守著這邊的?”
“不是。”老吊鎮定地點了點頭,卡車轟隆隆地開了過去,擋住了對面的視線,于是他指了指對面:“我西邊的,走,一起過去吧。”
從剛剛對面那小頭目的反應來看,他們人并不十分熟悉,可如果裝是這邊的人,那一會過去就露餡了,說是西邊的,應該不礙事。
“西邊的?那我倒是不熟悉。”那人說道,手放了下來,臉上輕松了些,上前走了幾步。
突然,他停下腳步,臉色一變。
老吊心中咯噔一響,這個人一下渾身都是殺戮,職業性的殺戮。
聽到啪地一聲。
槍直接上了膛。
(快1點了,好累,明天還要忙,跟我書的讀者對不住了,我不是全職寫手,白天要忙,只有晚上寫。看到有人來信說死也不會訂閱我的書,誰叫我更新慢,我真的很無奈。我不是故意裝病,每個月我是真的有幾天不舒服。我會盡力的,而且,訂閱是應該的,好嗎?這是我的勞動成果,尊重是雙向的,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