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安憶為什么不參加那些傳統美術界的比賽?據我所知,如果一個傳統畫家沒名氣的話,那他的畫是絕對賣不出高價的……”陳玉晨疑惑道。
“這一切都是徐禮永這老狗的錯,他差點就毀了安憶!”沈寧凡提到“徐禮永”就來氣,因為他覺得徐禮永不僅僅差點毀了安憶,還完全毀了他。
“徐禮永大師?他可是一位真正的名師啊!”陳玉晨卻驚訝地說道。
“名師?狗屁名師!”沈寧凡不屑道,“好了,別提他了。至于安憶的話,反正她馬上就會到了,有什么問題,你直接問她吧。”
陳玉晨卻無奈道:“記憶中的安憶,就感覺特別難接近,氣場太強大了啊……話說她為什么去畫插畫?”
沈寧凡并不想說安憶是迫于生計才去畫插畫的,所以他沉默了。至于安憶難接近什么的,就是個假象,他覺得安憶是特別沒架子的女孩,可以聊得很投機,奇怪的卻是,完全沒有曖昧的感覺,反正他很慶幸有這樣純粹的好朋友。
結果一旁看起來很有文學少女氣質的洛綾蝶,卻有些清冷地說道:“肯定是為了錢。雖然在你們口中,那個安憶確實很厲害,但是我這樣并不了解傳統美術界的人,卻從來沒聽說過她。但是‘安安’的插畫我很喜歡,每一張都有收集,感覺全是經典,可惜她后來就沒有再畫。所以我認為她還不如直接改行,如果她實在缺錢的話。”
洛綾蝶的話卻讓周圍的社團成員都有同感,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安憶”這個名字,但是卻對“安安”這位插畫界的傳奇人物如雷貫耳,并不文藝的他們,卻連那首《浣溪沙.誰念西風獨自涼》都背得滾瓜爛熟,里面的那句“當時只道是尋常”實在太經典了。
沈寧凡聽到洛綾蝶有些毒舌的話,稍稍有些不舒服,雖然她其實說對了,安憶會為林清諾畫插畫,除了同學情誼以外,就是為了錢,那一陣大概是安憶家里最困窘的時候。
不過現在,安憶家的情況應該好些了,上次和安憶的哥哥聊過,知道了安立獨自創業的能耐之后,他就徹底放心了。
然而沈寧凡卻不知道,安立可以創業成功、公司還發展得那樣快,有八成都是安憶的功勞。
“也不知道‘安安’的容貌是什么樣子的,真是好奇啊……”名為胡里的社團成員,忍不住開口道。
胡里算是社團中年輕最大的那一批了,二十六歲,他也是洛綾蝶的搭檔,給她構思的bl本子作畫的,他表示完全沒有任何挑戰性。
陳玉晨想到小時候在比賽會場的安憶,那真的是一只粉雕玉琢的小蘿莉,偏偏在作畫的時候,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讓所有的參賽者,都想要退避三舍。
而且她在成績出來的時候,都是懶得去看的,反正是第一,還有什么好看的呢?直接去領獎就是了……
現在已經成為少女的安憶,絕對是一位美麗優雅的女孩吧?
“‘安安’或許很漂亮,但我認為,肯定沒有她插畫中的那些美人漂亮。這就是二次元的勝利啊!”一位社團成員下了個定論。
這個定論卻得到了在場大多數人的贊同,甚至還有人在打心眼里覺得,畫作畫得越棒的人,那作畫者,肯定不怎么樣,可惜他們卻不知道,沈寧凡邀請安憶來,正是因為安憶長得實在漂亮,可以吸引眼球。
胡里也表示了贊同:“‘安安’的插畫確實太美了,那種唯美夢幻的畫風,真是想模仿都沒法模仿,明明是商業插畫,卻具備獨特的文藝情懷,如果她有她畫中人一半,不,是三分之一的美貌的話,那我就當眾穿女裝!”
“噗……狐貍你又發騷了么?”
“哈哈哈,其實狐貍男裝時也是個美人呢!”
“喲呵,私下里就是個女裝癖的變態,現在終于要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了?”
“可惜,安安是絕對沒法比她畫中的人物更漂亮的。”
眾人一陣善意的哄笑,然而平心而論,胡里的長相確實非常英俊,皮膚比女人都要白皙,他私下里拍的女裝照,簡直就可以掰彎男人的性取向。
在這個講究顏值的時代,不論男女,只要顏值高,那就是硬道理。偽娘什么的,就是萌點啊。
“笑什么,我只是在用夸張的手法,稱贊安安的插畫而已,我也不是有意要貶低她的長相,只是……只是……”胡里沒有再說下去。
因為安憶出現了。
而剛剛哄笑的社團成員,在看到安憶時,卻全部都安靜了下來。
他們顯得有些失禮,因為走在前面帶著行李的安立面帶微笑地向他們打招呼時,他們都像是沒有看到。
他們的目光,全都停留在了安立身后的少女身上。
穿著華美漢服的少女落在了后面,因為她看到了那一樹的木槿花,她為此而駐足,望著那淡紫色的木槿,微微踮起了腳尖,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撫摸在那美麗的花朵之上,似乎是在傾聽花語。
晨曦像瀑布一樣傾瀉下來,嘩啦啦,使得她的側面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剪影,那落在她漆黑長發上的光輝,濺射出美麗的日光碎片,時間仿佛都在此靜默。
直到盛夏的風,吹起她那飄香的長發、華美的漢服,時間才又流動了起來。
原來安安竟然比她的畫還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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