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他們。”鄭塵來到了后院,神色多了幾分嚴肅,蹲下身來捻起了地上的一根細微不可查的絲線,絲線的末端已經發生了斷裂,這根絲線很脆弱,稍稍扯一下馬上就會發生斷裂,但是沒有人碰觸的話,卻不會發生斷裂。
檢查了一下布置在其他地方的陷阱,并沒有被觸動的痕跡。
“你來過這里?”聽到身后的腳步聲,鄭塵低聲問道。
“沒有呢。”席雅回答道,“今天蕾一直和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對的嗎?”
“……”鄭塵盯著手里的已經沒有用的絲線,在后院中重新巡視了一圈,依舊沒有發現什么異常痕跡,越是這樣,越讓他重視,既然預制好的絲線斷裂了,他就不會行向自主斷裂的方向想去,即便是這中可能性不低。
但同樣有著另外一種可能。
選擇前者或許會輕松一些,不會發生什么事,后者的話,即使最后也沒發生什么事,浪費的也是一些精力,卻能夠排除可能的隱患也是值得的。
而且一旦發生了什么事,那更是不虧!
“今晚我們換個地方去住。”鄭塵把絲線拋下,當即說道。
席雅不解的看了看鄭塵,輕輕的點了點頭,鄭塵做出來決定后,她如果沒有什么好理由說動鄭塵的話,講什么都沒用,哪怕是蕾來了也是一樣,而且她還不知道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在調查清楚這里的隱患可能性之前他是不打算在這里的,特別是晚上。
之后的幾天中,墳地那邊的事情平十指另有安排,也沒有了鄭塵什么事情,之外他的住所那里自那天晚上之后,鄭塵就再也沒有發現過什么一場,就仿佛之前發現的不對真的只是錯覺一樣。
看著四周的擺設越來越豐富的房間,鄭塵搖了搖頭,視線從照顧著一盆花朵的席雅身上收了回來,望著窗外微微有些走神,最近這一段時間里,不知道玩家集體又發生了什么情況,人數一下子多了起來。
而且墳地的事情也被公開了,在玩家群體中鬧得挺開的,畢竟那里有著一種特殊的草葉,可以支付一些費用在平十指那里制作現階段對玩家十分有效的辟毒丹。
不過那里的危險性卻很高,不少去嘗試的玩家都鎩羽而歸。
更讓鄭塵在意的是他們那不經意間泄露出來的‘任務系統’,他們所在的現實中的游戲公司近期要做什么更新了,更新的時間似乎在游戲和現實時間完全顛倒過來的時候。
之外,鄭塵收集到的信息基本也都是這樣,就這些還是從哪些新加入游戲里的新手玩家嘴里得知的,老玩家可能知道的更多,但他們現在基本都不會在有原住民的地方談論這些內容,即使這些‘敏感詞’都被他們背后的游戲系統屏蔽過。
鄭塵很像弄清楚那個游戲系統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這個世界的真正狀況……三番兩次受到了那個可能是游戲系統的威脅,鄭塵怎么可能不在意!
搖了搖頭,這些都不是現在可以想的,自己的事情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解決的,更別說另外這些同樣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找到答案的事情了。
而且,如果解決了自己的事情,他在意的另外這些是同樣能夠解決一大部分吧……然而他目前根本不了解玩家所在的現實世界究竟如何。
次日,一行著裝奇怪的人來到了林夕村,看著他們的裝束,鄭塵回憶了一下曾經在廢土發掘的那些文獻里的一些記載,這些人是……道士?
應該是吧。
好奇心剛剛升起就被鄭塵給壓滅了下去,玩家們到時挺新鮮的,現在已經有很多玩家加入了一些勢力,恩,這個對他們來講的游戲世界里的勢力很多,門派,幫派甚至混黑的都有,只要想找不愁找不到門路。
只是學習的過程讓他們痛苦并快樂著,學習速度是一回事,但是能夠接觸到特別的力量更讓他們激動。
這些人就是平十指找來解決墳地異狀的專業人士吧,他們來到這里之后直接就走向村長住處的方向,收回視線,剛剛打算將這件事給置之腦后,就有村民來到他的住處這里了。
平十指找他……再次找到鄭塵的緣故很簡單,就是讓講述一下墳地的狀況,雖然之前有過那名叫做趙文的玩家說過了,可論起真正的了解程度,平十指更加相信鄭塵。
這伙道士中有一名年齡較大的道士打量了鄭塵一眼,看到他那纏繞著封煌符的左手時稍稍有些疑惑,隨即輕輕的搖了搖頭,世界這么大,上面的符文他看不明白也很正常,術有專攻,他們掌握的本事就是一種體系,不可能對所有符文都了解。
只是……這符文雖然他看不明白,但也能稍稍感應出少許的不同,應該是用來封印什么東西的。
這名中年道士的關注點平十指也注意到了,只是他只是稍稍看了一眼就直接略過了這點,鄭塵見此心里已經有了定論。
“這位是鄭塵,暫時居住在林夕村的年輕人,我曾經多次委托他去打探過墳地的情況。”平十指淡淡的說道。
“既然這樣,那事不宜遲,我們也快些行動的好,情況可以在路上講述。”中年道士看了一下外邊的時刻后說道,來這里的時候他們已經了解到了情況,現在根本不用平十指多講述,“這位小兄弟,你是否要準備下?”
鄭塵搖了搖頭。
既然有這伙專門解決問題的人來這里了,他也不需要準備太多東西,真正重要的東西都在紋路中儲存著,他們再不濟……也好過黑狗血吧。
“那就多麻煩各位道長了。”
離開村長的家,附近的玩家就按捺不住湊了過來,打聽著他們的事情,詢問是不是要去解決墳地異狀的,甚至很多玩家都義正言辭的提出要一起去解決的提議。
至于有多少是真心的……鄭塵覺得這個和自己沒關系,如果那里的環境繼續惡化的話,能力平凡的人去再多基本都是炮灰。
帶頭的中年道士十分嫻熟的應對拒絕著這些玩家,顯然是有過不少類似的經歷了。
那些被拒絕的玩家也沒有放棄,待他們離開村子后就跟在了后方,顯然是打算準備分一杯羹。
“師兄,這些外來者真不知好歹。”一行人中的一名比較年輕脾氣也有些暴躁的道士忍不住說道。
中年道士搖了搖頭,這些外來者的狀況他們已經摸得很清楚了,現在比起最初已經好太多了,曾經的情況那才叫氣人,“中,我們已經勸阻過了,他們想要自誤我們也不能強管。”
非親非故的,友善的提醒婉拒都是好心了,繼續做什么,他們還不愿意接受吧!
“倒是麻煩這位小兄弟講明一下那里需要主意的地方吧。”中年道士對鄭塵說道。
鄭塵淡淡的將自己在墳地里的一些遭遇說了出來,內容不算多,很快鄭塵就說完了,“這只是幾天前的情況。”
“唔,就是一些微不足道的行尸和怨靈吧,那種地方就容易出現這種事。”年輕道士中輕輕揚了揚眉頭說道,“這解決起來并不難吧,我自己花點時間就能處理。”
“不可大意。”中年道士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僅僅只是行尸和怨靈并不是大事,重要的是可能有人作祟主導的這一切。”
“知道了知道了。”中有些無聊的擺了擺頭,他身旁的那些同門對此倒是習以為常,“說起來啊師兄,你看的懂那些符文是哪一種的嗎?”
趕路是相當無聊的,過了一會中就忍不住了,瞟到了鄭塵左手上纏繞的封煌符,干脆的問了起來。
中年道士到也不尷尬,“符文種類何其多。”
“不懂就直接說明白唄,干嘛拐彎抹角的。”中撇了撇嘴,“我自己問好了。”
中年道士苦笑著搖了搖頭,中那有些莽撞的舉動卻也沒阻止,他自己也好好奇著呢,學無止境,遇到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后,有好奇心想了解一些太正常了。
“你叫鄭塵對吧,我叫祁中,能不能告訴下你胳膊上纏的這些符文是哪一種不?”
“封煌符。”
“封煌符?”中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回頭看了看中年道士,“師兄知道嗎?”
“那就是不知道了。”中一撇嘴角,中年道士忍不住輕咳了兩聲,頗有些無奈,在門派里這個小師弟還算是守規矩,可是出門后,就歡脫了很多。
“鄭塵啊,這東西有什么用?”
鄭塵斜著眼睛瞥了中一眼,淡淡的說道,“對人沒用。”
“哦哦!那就是帶著好看了?或者說你不是人?”
“繼續滿足下我的好奇心啊,別不說話可以嗎?不嫌悶嗎?”
中年道士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接擺了擺手,“好了,中,先回來!”
中切了一聲,有些不怎么情愿的回到了隊列中,中年道士對鄭塵歉意的笑了笑,“我這小師弟平日里在門派里憋久了,出來就有點活潑,小兄弟見諒,老道對這種符文也頗為好奇,可以麻煩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