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此說法,豈不是趙靜石擁有這枚戊土符箓,問道境之下便可立于不敗之地。自然不是,所謂一力降十會,以出竅境所擁有真元和肉身之力,或者所掌握的法術強大攻擊,自可以瞬間爆發的力道超出戊土光罩的防御最大限度,然后破之。
當然戰斗要是一直持續下去,華夏九以水磨功夫,將符箓上面靈性道念磨損,使其效果減弱,也可破之。但顯然情況不允許他樣做,他要在后面挑戰者來之前擊敗趙靜石。
華夏九念頭百轉,剛剛將兩座小山破去,便再次向趙靜石沖去。就目前來看,近身之后,以庚金法術合肉身真元之力破去戊土光罩,貌似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趙靜石魂念剛剛全力施展,才施展出兩座堪比兩次化丹圓滿之境全力一擊的小山,不料華夏九以雷霆手段竟然輕易破之,眼看華夏九向他沖來,一時間卻來不及施展強力法術,只能翻手間拿出一枚符箓,沖著華夏九一指彈出,黃光閃動中,那枚符箓化為一個身高五米的石頭人,擋在了華夏九和趙靜石之間。
華夏九見此,手中陡然出現一根黑棍,雙手上舉,狠狠的向石頭人砸去。
轟————
再次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石頭人應身碎裂,化為一堆廢石。
華夏九身影略微停頓,便再次向趙靜石沖去。
趙靜石沒想到那堪比普通化丹中期的石頭人,竟然抵擋不住華夏九一擊。
他此時卻已經來不及施展任何手段阻擋華夏九近身,但他一想有戊土光罩護身,便心中稍安,翻手間手中出現一柄土黃色盾牌,將化丹后期的真元全力灌注于盾牌上面,迎向華夏九直搗而來的黑棍。
砰————
一聲驚天巨響,華夏九神色不變,身體陡然收斂,趙靜石卻在臉色微變中,身體雖然因為有戊土光罩的原因,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但卻止不住連同戊土光罩跌飛了出去。
趙靜石手中土黃色盾牌是一件上品靈器,品級比華夏九那下品黑棍足足高出兩級,而他自身有著化丹后期的上品真元丹,普通化丹后期所擁有的肉體。
華夏九黑棍只是一件下品靈器,修為也只是化丹初期,但他真元丹卻是極品,又有著堪比出竅后期的肉體。
要知道極品真元丹即使是化丹初期,真元凝實威力也已堪比化丹圓滿下品真元丹,或化丹后期中品真元丹,或化丹中期上品真元丹。
華夏九真元力量或許還比不上趙靜石,但也相差不多,而肉體力量卻比后者強出一個大境界。
所以綜合相比,趙靜石被華夏九擊飛,卻也在情理之中。
華夏九腳下一點,手中黑棍晃動,便要連同那九個庚金之槍,向戊土光罩最薄弱點進行猛擊。
但他看著后者從半空中不斷跌落的身體,突然發現趙靜石身上戊土光罩隨著他身體脫離地面,竟然微微有些減弱,而此時隨著他身體不斷接近地面,那戊土光罩又不斷恢復。
華夏九腦海中靈光一閃,眼睛大亮。心中一動,那九根庚金之槍突然潰散,化為一只庚金大鵬鳥向還沒落地穩住身體的趙靜石抓去。
趙靜石身體剛剛著地,便感覺再次騰空而起,等他反應過來,身體卻已經在半空十多米處,但緊接著身體便再次向地面落去。
他又驚又怒,連忙施展飛行術穩穩落地。
半空中,華夏九眉頭微簇,那趙靜石因為身在光罩之中,庚金大鵬鳥雙爪竟然無從著力,將其抓不牢。
趙靜石一時沒想明白華夏九想干什么,心想難道想將戊土光罩摔破,真是可笑,但他緊接著突然想到什么,不由臉色大變。
但不等他有所反應,另一邊華夏九卻是目光一亮,有了辦法。瞬間凝聚出,向趙靜石罩去。
趙靜石臉色難看,一邊急速向后一邊右手中出現一塊土黃色寶石,然后雙手瘋狂掐訣,兩個比之前那石頭人小了一圈的石頭人凝聚而出,抓住,從中一撕成兩半。
“戊土之寶!”臺下觀眾有人看見趙靜石所拿出的土黃色寶石,禁不住驚呼出聲。
華夏九一聲冷哼,兩名和那石頭人一般大小,手持長矛的金甲武將便憑空凝聚而出,迎向那兩個石頭人。
砰砰聲中,那兩個石頭人三五下便被兩金甲將軍刺成碎石,然后直接從兩邊提著快速向趙靜石逼去。
趙靜石臉色難看,趁這間隙卻又依靠那件土黃色寶寶石,瘋狂掐訣,又是三只土狼出現,迎向兩名金甲武將。
華夏九漸漸有些不耐煩起來,這場戰斗拖的時間太長了,他已經感應到第三名挑戰者帶著一群人,從無情一道內山向斗法臺飛來。
華夏九神色冷峻,心念閃動間,三只庚金老虎,兩只庚金大鵬,七名金甲武將一一凝聚而出,連同之前兩名金甲武將向趙靜石撲去。
那三只土狼瞬間便化為飛灰,趙靜石一聲怒吼,連同戊土住,然后被繩,向天空飛去。華夏九站在庚金大鵬背上。目光緊緊盯著趙靜石身上戊土光罩。
數息后,華夏九笑了,那戊土光罩果然隨著距離地面越來越遠,吸收的戊土之氣越來越少,光芒越來越暗淡。
趙靜石臉和幾乎淡不可見的戊土光罩中,咬著牙狠狠的道:“華夏九!算你狠!我認輸!”
華夏九沒有理會趙靜石,而是狠狠一拳擊出,將最后那薄薄一層戊土擊散,然后順手將那枚戊土符箓和那枚趙靜石之前來不及收起的土黃色寶石拿起,看了一眼,放進了自己儲物袋中。
趙靜石見此神色驟變,雙目噴火說道:“華夏九!你————”
不等趙靜石將話說完,華夏九一拳再次擊出,狠狠直接砸在其丹田之處。
趙靜石發出一聲凄慘之極的叫聲,昏死了過去。華夏九剛才一拳直接碎了他的真元丹,廢了他的修為。
緊接著華夏九踩著金鵬向地面斗法臺飛速落去,然后隨手將趙靜石仍向斗法臺之外。
華夏九沒有理會趙靜石被人群中飛出的人接住,也沒有看向貢獻石那邊馬刀等人如何讓趙靜石帶來的執事乖乖留下貢獻點,而是看向斗法臺邊上,被一群人簇擁在最前方,全身都散發一股死寂、冰冷和濃郁血腥氣息的青年。
這青年和趙靜石一樣,是華夏九此次挑戰中又一目標,只不過和廢了趙靜石修為不同,他要讓這青年臣服于他。
青年看了一眼氣息微弱的趙靜石,冰冷的臉頰沒有絲毫變化。看向華夏九時,冰冷的臉頰便流露出殘忍之色,眼睛中的血色更加濃郁,充滿了無盡的嗜血意味。
青年淡淡的說道:“你以為特意在我面前將趙靜石那廢物打成重傷,便可嚇退我。”聲音所過,猶如北極寒風刮過,讓人禁不住心生寒意。
青年正是無情一脈冷血子。無情一脈每個境界之內只有三個血子,分別被稱為冷血子、冰血子和寒血子。任何一位血子的誕生,無不是從血海尸山中走出的。這不光是用宗外修士的血,更多的是用無情一脈之內同門血。
無情一脈因為所修道的原因,規則也極為特殊,每過三年,便有一年時間允許宗內同境界弟子互相殘殺,一年之后,三年用來休養生息,之后一年再次可以互相殘殺,諸如這般一直循環往復。
而血子便是通過無數次的同門殺戮角逐才產生。這好比養蠱,將所有毒蟲集中在一起,讓其互相殘殺,只存唯一。
無情一脈雖然沒有養蠱這般徹底,但卻是同一個道理。
也正是這個原因,所以無情一脈人數最少,甚至比如今幽冥一脈還要少,但只要活下來的無不是戰力強悍的心狠手辣之輩。
冷血子一方面為人極為自負,一方面卻也有不得不來挑戰的原因,所以他沒有派任何人提前來觀戰,甚至他的股民主動給他送來消息玉簡,他都沒有看。
自負的人往往也是最為自以為是的那種人,所以冷血子自我聰明的認為華夏九是有意等他到來,然后給他演的一處戲。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兇名在整個紫幽派化丹境之下是多么嚇人,這不是說至今為至他在化丹境從未敗過,最主要的是凡是和他交過手的人,宗內弟子無不變成殘廢,這其中甚至還包括各脈曾經一度被視為天驕的兩人。
而宗外修者無不受盡了折磨,最后自殺。這也是無情道的一種修煉方式,通過傷害別人而磨煉自己的道心,讓心變得更無情冷血。
此次無情一脈三個血子只有他一人來挑戰華夏九,是因為他們三人在這五日中已經通過數次廝殺,抉擇出了誰來參加這次挑戰。這是被武酒第二個挑戰規定給逼的。
‘以壓湊貢獻點多少排名,決定誰先挑戰’,這項規定對于無情一脈太狠了。因為無情一脈人數太少,他們三人威逼利誘所有無情一脈化丹弟子拿出所有貢獻點,三人分而得之,也進不了前八名。而在所有人之前看來,前八名便已經將華夏九一百七十多萬貢獻點瓜分了。
被逼無奈,三名血子便通過廝殺,誰勝誰拿著整個無情一脈所有化丹弟子的貢獻點來挑戰華夏九。這也是他能夠第三個挑戰華夏九的原因。
在這種情況下,冷血子即使知道華夏九的貢獻點不好贏,但也不得不挑戰華夏九。
無情之道自然不光是對別人無情,而且還要對自己無情,所以他沒有退縮,也不能退縮。他對武酒那項規定很不滿,這讓他心中很窩火,所以變得更加嗜血,他決定待會要把華夏九打成殘廢,讓華夏九跪地向他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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