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只是為了破去這片陣法,所以為了節省魂識,飛煙只是釋放出了這個不完整的道界,或者加強版的道域,其中一些攻擊形態等該有的東西,她并沒有讓其出現。
實事上,飛煙以這種方法破陣,還有一個原因,便是確保在自己破陣同時,不要如飛云那樣被飛劍鎖定,從而被偷襲攻擊。
問道強者因為掌握某種道的本源規則,所以才可以形成道域。道域是什么?道域便是形成一個單獨世界的雛形,雖然這個單獨世界依然在道魂世界之中,但是對于形成這個道域的問道修士來說,便是這個單獨世界規則的創造者和執行者。
而道界卻是一個真正的單獨世界,即使這個單獨世界很小,只是最初級的世界,但形成道界的道尊強者在自己道界中便是神一樣的存在,說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也不為過。
水若顏布置的陣法玄妙高深,以飛煙的強大魂識也難以找出陣法漏洞。但即使飛煙此時的道界不夠完整,只要整個陣法都在其道界籠罩之下,那么陣法陣基和布陣所用器物,甚至陣法的漏洞,飛煙都能夠輕易便找到,然后將其破壞或者離開。
飛煙心中一動,地面和半空中突然顯現處數百個事物,有陣盤,有陣旗,有陣石,這些事物以一種玄妙規則擺放在各處。
這數百個事物出現的瞬間,便被飛煙魂念一動間,直接化為飛灰。
陣法破,但飛煙身形卻沒有顯露而出,顯露在劍閣內山半空中的是一個占地十多畝大小的青色光團。青色光團中是她的不完整的道界。
飛煙本來心中警惕已經達到了極致,甚至已經做好了在陣法破除的瞬間,被數重道域圍攻,或者被萬劍來刺的局面。
但實事出乎她的預料,在她那不完整的道界之外,沒有出現任何一個人影,更別說有道域或著飛劍。
目光掃過四周,魂識探過能夠探到的所有空間之后,她確定了一個實事。
她再次陷入了陣法,一個更大的陣法。對方早就料到她能夠破陣,甚至就連她怎么破陣或許對方都知道。
半響之后,她眉頭緊緊蹙起,心頭終于出現不安的陰影。
從紫幽寶山外突然出現那名道魂載體————那名俊美少年開始,緊接著唐擎蒼和金一南突然出現,然后跟隨唐擎蒼到劍閣,被魂將奪舍的丹魔恰到好處的出現,她和飛云被伏擊圍攻。
整個過程一環套一環,事至此時,她當然知道她和飛云中了別人的圈套,并且不光是她和飛云的身份暴露,甚至他們的目的都被對方準確的掌握。
但讓她不明白的是————為什么紫幽派的人會和血剎宮的魂將聯手圍殺她和飛云。難道紫幽派已經不知不覺間被血剎宮控制?
但若是這樣,為什么圍攻至今,不見血剎宮的高手?要知道血剎宮來人至少都是和她實力相當,甚至比她實力高也很正常。
在這兩個疑問的基礎上,真正讓飛煙感到驚懼和無力的是,設計這個圈套和策劃圍殺她和飛云整個計劃的那個人。
從整個過程來看,此人好像對她和飛云的實力有著一定的了解,,一步步的設計,讓她和飛云步入圈套不說,最主要的是此人制定的每次圍攻,都牽著他們的鼻子走,讓他們二人因為顧忌劍閣萬劍大陣,不敢全力出手,只能被迫與其進行消耗戰。并且每次圍攻之后下一步,都是一環套一環,始終讓她和飛云難以逃走,但又不與他們二人正面展開決戰。
沒錯,華夏九的戰術,就是盡全力的消耗這一男一女魂識和體內真元能量,然后盡可能的制造機會,以萬劍大陣進行偷襲。他就是要以萬劍大陣為主要力量來源,以人劍合一這個修真界最大的殺招,進行偷襲。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確保已方不損失一人的情況下,將這兩名羅剎界來人殺死。
或許直接展開決戰,能夠更快,更直接將這兩人殺死,但是宗門的高端強者必定會死傷慘重。
面對一個新的陣法,飛煙沒得選擇,因為她只有一種辦法進行破陣,她知道這正是對手所想要的,但是她只有這一個辦法,并且還要盡快,因為拖的時間越長,對手便會再次布置出新的陣法,那樣的話,真可能生生將她耗死。
因為她要確保自己不會被萬劍大陣鎖定,只有兩個辦法,一是一直以極高的速度保持移移動,二是始終打開這個不完整的道界。而這兩個辦法都會以極快的速度對她魂識和真元能量進行消耗。
事到如今,飛煙反而心中冷靜異常。
她沒有猶豫多長時間,心中發出一個指令,然后魂念一動,魂識傾巢而出,青色光團開始迅速的擴張。
同一時間,紫幽寶山上,正守在紫幽宮殿外的血色葫蘆突然傳出一道魂念給不遠處小黃旗,然后化為一道血光直接消失不見。
血色葫蘆消失后,小黃旗上突然冒出一個虛幻的光影。
這光影容貌有些模糊,但可以看出是一個中年男子。如果幽靈王、羅格斯和華夏九在此處,便會認出這光影是何物。
沒錯,這光影是飛云的一道殘魂。
飛云這道殘魂猶豫了一下,然后重新鉆進小黃旗之中,緊接著也化為一道黃光,離開了紫幽寶山,消失在天際。
五行堂內山山頂,張子軒宮殿的一間密室中,趙靜石正盤坐入定,眉心上有一道若隱若現的符文。這道符文看似與出竅圓滿問道時勾畫出的道符文有些相似,但卻有著本質的不同,因為這道符文上面沒有絲毫本源的氣息,只有濃郁的戊土之氣,不過此符文自有其玄妙之處。
便在這時,趙靜石眉心突然有土黃色光芒乍現,那道符文也不再若隱若現,而是直接顯現而出,甚至有脫離眉心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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