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不知多久,茅草屋中才傳出聲音:“本仙剛才已經將此事上報仙君,仙君已經有了示下。所以你們不要擔心。”
三名至尊聞言,神色一肅,特別是聽到‘仙君’二字,身形更是本能的又向下伏低了一些,異口同聲說道:“請界使大人傳達界主旨意,我等莫敢不從。”
茅草屋中的存在好像對三人態度很滿意,這次只是頓了一下,便緊接著說道:“仙君說,仙界一萬多年前大戰時,道魂仙君仙體崩潰,仙魂受到重創四散,然而一萬多年以來,仙帝宮中道魂仙君的魂命燈卻始終不滅,這意味著道魂仙君有殘魂存活至今。而萬年前,那天運能夠融于道魂界天地之中保持靈識不滅,并且萬年后若真能夠蘇醒,那便可確定這天運便是道魂仙君的一絲殘魂。而你三人如今只要將這絲殘魂滅殺,仙君便讓你三人飛升仙界,并且因為你三人乃是凡間至尊成仙,仙君可直接施展神通讓你三人成為羅天上仙。”
三人始終低伏著身體,不敢看茅草屋,但茅草屋中傳出的話語說到最后時,以三人萬年至尊心性,依然禁不住身體一震,心中生出一絲狂熱。
“謹遵界主令。我等三人誓死完成此事。”三人直接匍匐在地,異口同聲說道。
茅草屋中再也沒有傳出任何聲音,好似茅草屋中那位界使已經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三人才徐徐抬頭,起身站起,互視一眼,身形同時消失。
等出現時,三人已經出現在羅剎界某座高山之上。血剎至尊隨手一揮,一座占地百畝的血色宮殿出現,沒有落在山上,而是懸浮在山頂百丈處。可以看到,那血色宮殿中影影綽綽,不知是傀儡,還是修士,總數不下萬人,在這座宮殿之中來回走動。
“血剎道友,你我二人已經有五千年未見,不料你煉制的魂兵、魂將越來越精妙。小妹初看之下,剛才還以為這萬余魂將是你門下弟子。”羅天至尊美眸中神光如電,看了一眼血色宮殿,說道。
血剎至尊是一名雙眸深處隱隱有血色繚繞,面容始終慘白一片的中年男子,他此時聞言,只是微微一笑,說道:“二位請!”
話音一落,他一步跨出,人已經消失不見。
羅天至尊見此,目光一閃,轉頭對玉林至尊說道:“玉林!若是讓你一個人進去,你可敢進去?”
玉林至尊是一名俊美絕倫的青年男子,聞言先是一怔,然后苦笑一聲,說道:“小師姑說笑了,小師姑若是不在,玉林又怎敢與血剎前輩單獨在一起。”
羅天至尊好似早就知道玉林至尊會這樣說,瞪了其一眼,說道:“看你那點膽量。”
言畢,也不等玉林至尊說什么,她人已經消失。
玉林至尊見此,微微一笑,一步跨出,也進了血色宮殿。
血色宮殿深處,大殿內,三名至尊分主客而坐。有那看起來如絕美少女一般的魂將傀儡,端上不少珍惜的靈果靈茶之后。三人才神色肅然,開始商量大事起來。
“二位,本尊剛才仔細琢磨了一下界主讓界使傳達的旨意中每一個字,得出一個結論,說出來與二位共同參詳一下,看對錯與否。”血剎至尊率先說道。
羅天至尊美眸中目光閃動,說道:“血剎道友請說。”
血剎至尊看著兩人說道:“萬年前,界主以為道魂仙君已經隕落,或者很快必死無疑,所以才與仙界龍族某個大人物聯手,欲搶先將道魂仙君的世界搶到手。也因此,才有你我萬年前,率領本界強者攻陷道魂界之事。只是后來天運至尊突然橫空出世,與道魂界天地相融,將你我二人趕出道魂界。界主見此,退而求次,以無上法力,借助封界神石,強行修改羅剎界天地規則,一方面壯大本界,另一方面斬斷道魂界與仙界的聯系。”
說到此處,他看了一眼玉林至尊,緊接著說道:“如今萬年過去,因為天運至尊竟然融于道魂界天地而靈識不滅,并且再次蘇醒。以此知道了天運至尊乃是那道魂仙君一絲殘魂。界主的目的也隨之改變。可是那天運至尊若真是道魂仙君的一絲殘魂,隨時都可與道魂界天地相融合,我們三人就算拼了老命,最多也不過和萬年前結局一樣,迫使天運再次與道魂界天地融合,然后沉睡萬年之后,再次蘇醒。”
不等二人說什么,血剎至尊緊接著說道:“按照本尊的理解,界主是寧愿將道魂界毀了,也要我等三人將道魂仙君那絲殘魂滅殺。”
羅天至尊和玉林至尊聞言,先是眼睛均是一亮,緊接著眉頭一皺,前者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只要將道魂仙君那絲殘魂滅殺,就算整個道魂界分崩離析,里面數百億生靈死去,界主都不在乎。”
血剎至尊不知想到了什么,略有感慨,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在我們三人眼中,道尊之下皆螻蟻,而在界主眼中,我們三人同樣是螻蟻。但螻蟻死上數百億,所形成的因果孽業即使界主這樣的仙君也不想沾染。而你我三人便是要替界主承受這份因果孽業。”
羅天至尊和玉林至尊雖然早有猜測,但等血剎至尊說出,依然忍不住臉色微變。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三人均是苦笑一聲,羅天至尊說道:“我們三人雖然已經站在羅剎界頂端,甚至實力已經不弱于仙界尋常仙人,但我們一日不飛升至仙界,成就仙體和仙魂,成為仙人,我們依然只是界主世界中的三個螻蟻,三個最強壯的螻蟻。”
“我們三人的存在,雖然可以壯大界主實力,但界主一日不讓我們三人飛升,我們三人便依然還算是凡人,壽元總有到頭的時候,最終依然難逃一死。所以,我們三人沒得選擇,這份孽業我們只能承受,必須承受。”血剎至尊略微感慨恍惚之后,神色漸漸重新變得一片漠然,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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