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趙晨的弟弟從小就健康,活潑好動,據說修煉武道資質極好。三歲的他已經在趙劍飛親自以真氣引領下,完成了趙家家傳武功心法一周天運轉,打下了極為扎實的基礎。深受大將軍府上下喜歡。
仆人們的愛戴,侍衛們的贊美,父親的關懷,甚至皇帝在今年帝國一年一度的跨年慶典宴會上,見過趙軒之后,也夸贊趙劍飛虎父無犬子,說趙軒定會成為國之棟梁。甚至聽說,皇帝陛下有意將一名公主下嫁于趙府。
沒有人會懷疑,這名公主下嫁的肯定是趙軒。
而至于趙大將軍的長子,則被大將軍府,整個帝都遺忘在了角落里。
大將軍甚至一個月都難得見自己的長子一面。唯獨的,只有大將軍夫人,經常私下里跑來看自己的兒子,甚至偶爾的夜晚,大將軍夫人會光著腳穿著睡衣來到趙晨的房間,抱著自己可憐的孩子,唱催眠曲給他聽,哄他入睡。
可是每當這個時候,也是趙晨或者說華夏九感到最為無奈,也是最為溫馨的時候。這種母愛卻是他之前從未感受過的。以他的心性,甚至在有的時候,都有種流淚的沖動。以至于他不得不裝睡來逃避這種讓他有流淚沖動的時刻。
另外,這種時候,也是他感到最為自責的長風文學,w≠ww.cf◇wx.ne●t時候,因為大將軍夫人每將他抱在懷中,便想起自己可憐的大兒子白癡加廢物的悲慘,眼淚和嘆息聲始終不斷,往往一直伴隨著華夏九假裝入眠。
皇宮深處,一間極為古老的石殿之中。
石殿深處,有一整塊黑玉雕琢而成的座椅,上面放著一個蒲團,蒲團之上盤坐著一名身著紫金鑲邊道袍,發須皆白,面容溝壑縱橫,顯得極為蒼老的老者。
老者身后站著兩人,一男一女,同樣身著道袍。男的看起來有三四十歲,面白無須,神色陰冷。女的有二十多歲,面容秀麗,體態曼妙,一臉冷漠。
老者前方三丈外,皇帝恭謹站立。
“三年前,帝都來了一名化丹后期高手,潛入你弟弟府內,待了三日后離開。去年此人又來到帝都見了你弟弟,在王府中待了五日。七天前,此人再次來到帝都,住進了王府之中,至今沒有出來。并且,老夫還知道,此次新年慶典,你弟弟會帶此人參加。你弟弟意欲何為,老夫不想知道,一個小小化丹后輩,老夫還沒有放在眼里。只是將此事告于你一聲,讓你心中有數。”老者看了一眼皇帝,徐徐說道。
皇帝聞言,眸中精光閃動,恭敬說道:“多謝老祖宗提醒。”
老者沒有理會皇帝,自顧自說道:“你那兒子雖然很不錯,但等晉升為化丹境,擁有以我們王家血脈之力,凝聚帝國氣運,至少也要三十年。而這還是老夫耗費十年壽元為他封住先天之息,今后還要不遺余力,全力栽培的結果。老夫要不是早年機緣巧合得到了一枚壽元丹,吞服之后,增長了三十年壽元,還真等不到你兒子化丹之日。要真那樣我王家這份基業恐怕也就到頭了。”
皇帝聞言,卻是神色數變,后怕不已。但卻沒有說話,等老者繼續往下說。
“另外,從今年開始,七國修真界便謠傳老夫壽元已盡,已經隕落。大胡何家和大吳李家為此蠢蠢欲動。所以,此次年終慶典,老夫也會帶著兩名修為最高弟子參加,一是防止你弟弟做出什么蠢事。二是震懾一下七國中那些對我王家圖謀不軌之輩。”老者說完,不等皇帝回話,便徐徐閉眼,不再理會。
皇帝見此,心中苦笑一聲,沖著老者恭敬一拜,輕聲出了石殿。
一炷香之后,皇宮中一座戒備森嚴大殿之中。皇帝背手而立,身前三丈外跪著一名身著黑色官袍男子。
“我讓你監視賢親王,最近幾日可有什么異常情況。”皇帝皺眉深思半響之后,突然說道:
黑色官袍男子沒有抬頭,說道:“陛下!臣在賢親王府內安插了十一名暗衛,府外也有三十二名暗衛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盯著親王府。最近,或者說一直以來,賢親王府都沒有什么異動。嗯說起來,這些日子來,親王殿下一直待在王府內,絕沒有外出半步,也都謝絕了訪客……”
皇帝目光閃動,略微深思之后,眼神里閃過一絲寒意,說道:“我這個弟弟恐怕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不可放松,還是要盯緊!這件事情你切不可大意!”
“是!臣這里每日早晚兩次得到回報,下面的人一刻也不敢懈怠。”黑色官袍男子的語氣很篤定。
“你做的很好。”皇帝閉目又想了想,將整個大局在心中過了一遍,沒想出什么錯漏,心中稍微放心了些。
就在黑色官袍男子正準備告退時,皇帝忽然問了一句:“傳旨下去,明天晚上年終慶典,參加的所有大臣貴族都將長子帶上,就說我要親自考教一下帝國下一代。另外給內務府那邊說一下,給這些長子另設一席,到時候將他們與其長輩分開。嗯另設一席之事,讓內務府那邊注意保密,不可泄露出去。”
黑色官袍男子聞言,心中一凜,尋常情況下,長子都是一個家族繼承人,特意讓各家長子參加年終慶典,又將其與大臣貴族分開,顯然是預防不測,將這這些長子做為人質。這樣想著,黑色官袍男子面上不露絲毫,連聲答應,就要告退。
“等等,讓趙劍飛大將軍將他麾下一萬飛虎軍團調入帝都,協助近衛軍維護治安。”皇帝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又補充道。
黑色官袍男子立刻會意,顯然皇帝對近衛軍有些不放心。但他神色不敢有半分的變化,雖然心中如擂鼓一般,卻保持著面無表情,不動聲色的說道:“是,臣這就去傳旨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