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是柏警官皮膚好,是我錯話了……”
想到自己以前看的新聞聯播,現在可是歌舞升平的大好和諧社會啊,自己給柏初夏看相算命,那豈不是當著警察的面宣揚封建迷信嗎?
“看你年齡不大,倒還是挺封建的嘛……”
柏初夏有些奇怪的看了方逸一眼,對于方逸的事情她所知不多,胖子偶爾提起的時候會喊他聲道士,柏初夏只以為胖子是在開玩笑的呢。
“哪里,哪里,做過幾年道士,對周易八卦命理學有那么一點點研究……”
看著柏初夏臉上福德宮不斷加深著的黑氣,方逸大腦在快速轉動著,這是因為方逸知道,人一生的命運并非是一成不變的。
俗話的‘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這句話,就很精辟的詮釋了命理的難測,如果不是柏初夏就在眼前,而她之后一段時間的命理變化非常的強烈,恐怕就是方逸也無法看出她命理上的變化。
所以方逸現在要找到一個讓柏初夏容易接受的法,否則恐怕沒能提醒到柏初夏,還要被她狠狠的給教訓一番,思來想去,方逸又把自己做過道士的經歷給拿出來事了。
“你做過道士?”
聽到方逸的話,柏初夏眼睛一亮,開口道:“你是哪一派的道士啊?會不會輕功,對了,還有什么七星劍陣和王重陽什么的,王重陽是不是你們的祖師爺啊?”
“輕功,七星劍陣?王重陽?”
聽到柏初夏一連串的問題,方逸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這都哪跟哪啊?輕功方逸倒是會一點,三五米高的圍墻他腳尖一墊就能上去。至于什么七星劍陣和王重陽,方逸貌似只在金大俠的武俠里面看到過。
“柏警官,我學的是國學。和那些亂七八糟的是不一樣的……”
方逸拍了下腦門,一臉無語的道。要是師父知道道教在俗世間竟然是被如此發揚光大的,不知道師父會不會氣的從墳墓里面跳出來。
“什么國學,還不就是封建迷信?”
這人來真的很奇怪,柏初夏看了金大俠的,就以為里面的都是真的,但是像周易八卦這些古人傳下來的精粹,卻是一股腦的給算進封建迷信的范疇里面去了,而且世間也不是她一個人有這種想法的。
“我……我和你就不清楚……”
方逸被柏初夏的哭笑不得。正想再出言解釋的時候,忽然看到兩個人在夜色下勾肩搭背的走了過來,借著路邊的燈光一看,可不正是胖子和三炮嗎?
“三炮,你過來把賬號留給柏警官,我進去一下就出來……”方逸沖著三炮喊了一嗓子,轉身就要進院子,卻是沒成想又被柏初夏給拉住了。
“方逸,沒清楚你走什么啊?相面算命不就是封建迷信嗎?”柏初夏拉著方逸的胳膊,她是背對著三炮和胖子的。倒是沒看到兩人走過來。
“哎呦,這誰啊?”
柏初夏剛剛拉住方逸,身后就傳來了一聲怪叫:“哎呦。逸哥兒,我怎么著給你介紹個大學生你都不愿意,敢情這自己已經談上對象了啊,快點讓胖爺我瞧瞧,這是哪家的姑娘?”
胖子著話一把甩開了三炮,沖到方逸面前看到拉著方逸的女孩之后,胖子臉上那夸張的神色頓時定住了,張大了嘴巴卻是一個字都無法得出來。
“怎么了?胖子,平時能會道的。這會怎么不話了?”三炮也從后面走了過來,只是他一轉頭看到了柏初夏之后。那身子也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般僵硬在了原地。
“你們不是挺熟的嗎?怎么都不話了?”見到胖子和三炮的反應,方逸不由感覺有些奇怪。上次胖子和柏初夏吃飯回來吹噓了半天,搞的方逸以為他們多熟悉一樣。
“我……我沒想……想到是……是柏警官啊?”胖子漲紅了一張臉,一句很簡單的話的是結結巴巴。
對于胖子和三炮這種在農村長大,又做過很多社會底層工作的人來,柏初夏這樣的女孩,無疑和他們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要不是那天抓偷的事情,他們知道自己是不會和柏警官有任何交集的。
所以在柏初夏請他們吃飯的時候,平時能把死人活了的胖子,那天也是非常的老實,這倒是不能胖子沒出息,而是在社會地位不對等的時候,常人都會有的一種本能反應。
“魏錦華,你這也不算很胖嘛,怎么方逸喊你胖子呀?”
柏初夏有些奇怪的看著胖子,他的體型與其是胖,倒不如是壯更恰當一些,剛從部隊退伍回來還不到一年,在部隊里訓練的底子還是剩下一點兒的。
“咳咳……柏警官,這……這個問題有點復雜……”聽到柏警官的話后,胖子竟無言以對,他總不能是自己以前的綽號叫金花,硬逼著方逸他們改成胖子的吧?
“對了,柏警官,你拉著方逸干什么呀?我你們倆是不是有啥事兒啊?”
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排出腦子,胖子發現柏初夏的右手竟然還拉著方逸的胳膊不放,眼睛頓時就瞪圓了,敢情這倆人明著不來往,私下里竟然好到這種程度了
“我……我有事情要問他,他轉身要跑,所以被我拉住了……”
順著胖子的眼神看到了自己的右手,柏初夏臉色一紅,連忙放開了方逸的胳膊,不知道為什么,柏初夏心里這會有點發狂,她長到這么大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似乎前面生活的十多年,還沒今兒一天臉紅的次數多呢。
“哎,我逸哥兒,這事就是你不對了,柏警官喊你。你怎么能跑啊?”
胖子滿臉寫著“不相信”三個字,不過卻是語重心長的對方逸道:“別柏警官是警察了,就算不是警察。這么個大美女喊你,你跑也是不對的。三炮,你我的對不對?”
“對,方逸,你做的不對……”三炮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道;“胖子做夢都想被柏警官招呼一句呢,是不是啊胖子?”
“那當然……”胖子話剛出口就感覺不對,一腳就對著三炮踢了過去,口中惡狠狠的罵道:“死三炮。你子陰我?”
“行了,別鬧了,我和柏警官沒什么的,就是今兒柏警官買了我的那個手串……”
方逸知道這哥兒倆一打鬧起來就沒完沒了,當下道;“三炮,你給柏警官留一下銀行賬號,回頭錢都打到賬號里面去,我進屋拿個東西馬上就出來……”
當著胖子和三炮,柏初夏這次沒好意思再拉著方逸,其實她拉著方逸也不是想讓他解釋什么封建迷信的事情。話就是柏初夏自己家里的長輩還有不少交好的方外人士呢。
柏初夏只是感覺方逸很新鮮,對,就是新鮮這兩個字。和以前很多見到她就不斷恭維討好的人不同,雖然有時候被拒了面子還氣得半死,但柏初夏仍然想和方逸多幾句話。
方逸的動作很快,三炮這邊還沒編輯好賬號的短信發給柏初夏的時候,方逸手中就拿著個物件從院子里出來了。
“柏姐,這東西給你,甭管您信不信,沒事都把這物件放在身上吧……”
方逸將手中的那張符箓遞給了柏初夏,這可不是他之前書寫的驅穢符。而是帶有法力的平安符,能保得攜帶之人進出平安趨吉避兇。是真正的道家符箓。
“這……這是什么啊?”看著那用鮮紅朱砂書寫的只有三指寬的一個黃紙條,柏初夏一時間沒將其和電影里的符箓給聯系起來。
“哎。柏警官,這……這可是好東西啊……”
看到方逸拿出來的符箓,胖子不由大驚怪的叫了起來,開口嚷嚷道:“這個可是平安符,能保人平安,逸哥兒一般是不畫這種符的,我和三炮還沒有呢……”
“你們又沒病沒災的,好端端的戴這東西干什么?”
方逸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胖子,這平安符看似很大眾,實際上要比驅穢符更加難以制作,方逸那天整整畫了六張才制成的一張,原本是想贈給老師以求個平安的。
“嗯?方逸,你這是在詛咒我有病有災嗎?”起來方逸對女人的情商實在是不怎么高,原本是斥責胖子的一句話,但聽到柏初夏的耳朵里卻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柏警官,我哪兒敢啊?”
方逸這會都快哭出來了,無量那個天尊,他活了快二十年,也不是沒見過女人,方逸曾經在山中救下的就是個女人,但卻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難纏的女人。
看著柏初夏氣鼓鼓卻美艷不可方物的臉龐,方逸腦子飛快的轉了一圈,開口道:“這樣吧,柏警官,您咱們是不是朋友?”
“朋友?哼,勉強算是吧……”柏初夏原本想不是朋友的,不知道為何一心軟,同意了方逸的這個法。
“那好,既然是朋友,這張平安符就當我送給朋友的禮物吧……”
方逸長長的松了口氣,接著道:“你要是看重我這個朋友,那就隨身將平安符帶著,要是看不起我,那就隨便扔了吧……”
就算沒有余宣的那層關系,在方逸心里,柏初夏這個性情爽直的女孩已然可是算是自己的朋友了,所以不管怎么樣,方逸也是不能坐視她遇到危險而置之不問的。
方逸知道柏初夏性情雖然比較好強,但心地卻是很善良的,就算是她看不起自個兒,也萬萬做不出扔了朋友禮物的事情,所以才用上了這帶有幾分激將的言詞。
“搞的神神秘秘的,什么好東西啊,回頭我就給扔了去……”
聽到方逸的話后,柏初夏雖然仍是一副不在意的口吻,不過卻是從肩膀的坤包里拿出了一個精致的錢包,將方逸遞過去的那張符箓心的放到了錢包的夾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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