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炮,回頭再和你說,你和胖子這兩天注意點,別出什么事兒……”想到可能是滿軍出了事,方逸在電話里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就掛斷了手機,緊接著撥打了滿軍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
聽著電話中傳來的聲音,方逸的眉頭不由緊皺了起來,想了一下之后,方逸掛斷了電話給胖子撥了過去,他記得滿軍好像用著好幾個手機號,不過方逸只知道現在撥打的這個。
“嗯?死胖子,怎么不接電話啊?”胖子的電話倒是打通了,但是一直都沒人接聽,直到電話自己掛斷掉了。
“三炮,胖子呢,怎么也找不到人啊?”無奈之下,方逸只能再次打給了三炮。
“胖子?我也沒見他啊……”三炮感覺今天的方逸有點兒奇怪,平日里他們哥幾個好幾天不見一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方逸今天像是要把所有人都找上一圈。
“孟雙雙呢?”方逸開口說道:“胖子有沒有和她在一起?是不是送她回學校了?”
“沒吧,下午收攤之后,倩倩還給雙雙打了個電話,問她去不去逛街呢……”
苗倩倩來到古玩市場工作之后,很快就和胖子的女朋友熟悉了起來,平時沒事都是四個人同進同出,關系非常不錯,這段時間三炮和苗倩倩布置房子,孟雙雙也給出了不少的主意。
三炮想了一下,忽然說道:“對了,早上滿哥過來了一趟,胖子應該是和滿哥出去了,好像是滿哥家里還剩點文玩的貨,胖子跟他去拿了,也是啊,這一去怎么就去了一天?”
為了買那套商鋪,胖子和三炮都是拼了老命了,古玩市場每天擺攤最早的人肯定是他們兩個。今天一大早的時候,好久都沒露面的滿軍到他的店里去了一趟,拿走了大概兩萬多塊錢的營業款,順帶著把胖子也帶走了。
由于今天不是周末。市場的生意一般,三炮一個人就能應付過來,收了攤又忙著和苗倩倩去逛夜市買東西了,所以也沒在意胖子回沒回來,聽方逸問起胖子這才想了起來。
“無量那個天尊。感情是這哥倆一起出事了啊……”
方逸的眉心猛地跳了一下,他對于危險的事物有一種超乎常人的敏銳感覺,在知道胖子和滿軍一起出去的事情之后,方逸心里頓時明白了,自己心中的不安,應該就是應在兩人身上了。
“方逸,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三炮也察覺有些不對,開口說道:“你在哪里了,我馬上回來,咱們一起去找胖子和滿哥……”
“沒事。三炮,你忙你的……”方逸打斷了三炮的話,說道:“我打電話給滿嫂子問問,說不定這哥兒倆跑哪去喝花酒了呢……”
“好,方逸,有什么事你馬上通知我……”
三炮有些擔心,他和胖子是從小穿著開襠褲一起長大的,知道胖子那張臉長得挺憨厚的,但實際上卻是個膽大包天的家伙,每次闖禍總是少不了他的。
“這倆人。能干嘛去了呢?”掛點三炮的電話之后,方逸并沒有給滿軍嫂子打過去,而是將手機放在了一邊,從自己床頭的那個木箱里拿出了三枚銅錢。
普通的算命。方逸差不多能做到“掐指一算即知吉兇”,因為人的左手本身就是一本萬年歷,真正有道行的,掐指算四柱干支根本就不需要工具。
但胖子和滿軍卻都是方逸的朋友,俗話說卦不算己,只要和自己有牽扯的事情就會比較難算。所以方逸這才拿出了三枚銅錢,準備占卜一下胖子和滿軍的方位以及吉兇。
“嗯?這事兒竟然和自己有關系……”
看著桌上三枚銅錢的卦象,方逸不由吃了一驚,因為從卦象上來看,滿軍和胖子遇到的事情,居然是因自己而起,他們兩個只是受到了牽扯而已。
“難道是周虎?”方逸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右手在桌面一拂,三枚銅錢頓時被他收入到了掌心之中。
“在東南方,人吃了點苦頭,不過應該沒事……”方逸站起身來,將充了一半電的手機放進了口袋里,下樓出了院子,徑直往東南方向走去。
十月的金陵,夜晚的天氣已經很冷了,路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也沒有人注意到獨行的方逸,但如果有人仔細觀察方逸的話,酒會發現他看似在慢悠悠的走著,實際上速度卻是極快,一條四五百米的街道,方逸幾個呼吸就能走到盡頭。
在金陵市東南郊處,有一個占地約十多畝的空曠場地,在場地的前側建有一排平房,而在場地之中,則是修建著一些障礙物,白天的時候,會有一些排著隊列穿著迷彩服的人在這里訓練。
住在這個場地周圍鄉鎮里的人,都以為這是處警察或者是軍人的訓練場,其實不然,這地方只不過是金陵一家安保公司的訓練場地。
由于民企諸如銀行等單位需要大量的安保人員,公安系統在前年的時候,批準了可以由公安和民間公司共同組建安保公司的文件,于是地方上出現了一大批安保人員。
金遁公司,正是在這種大環境下應運而生的一家安保公司,他們雖然去年才組建,但不知道有什么背景,發展的勢頭非常的迅猛。
成立還不到一年的時間,金遁安保公司就已經拿下了五大行中三家銀行安保業務,每個月僅是從這三家銀行就能獲得高達近百萬的利潤,
“小胖子,剛才不是還挺能說的啊?接著給我掰扯呀!”
在金遁公司放置訓練器材的庫房里,此刻是燈火通明,方逸遍尋無果的胖子和滿軍,就在這個庫房里。
只不過他們的情況不是很好,兩人都被綁在了一張椅子上,滿軍垂著頭整個人都已經昏迷過去,而胖子滿臉是血,那頭卻是不肯低下去,正惡狠狠的瞪著面前的人。
“有本事把胖爺放開,一對一的咱們來一場……”胖子嘴唇上血肉模糊,含糊不清的罵道:“你們這些慫包,只敢仗著人多,要是敢把胖爺放開,我一個個的全把你們給收拾了……”
“媽的,還敢嘴硬,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聽到胖子的話,站在他身前的那個只有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揚起了手中一個巴掌寬的木板,“啪”的一聲打在了胖子的嘴上,胖子的咒罵聲頓時止住了。
“我艸你媽……”
胖子的腦袋被打的往后重重的一揚,但眼睛卻是死死的盯著打自己的年輕人,等到腦袋停止擺動之后,慘笑著張開了嘴,那血肉模糊的嘴唇,做出了“艸你媽”的嘴型。
“我還就不信了,今兒打不改你?”
看到胖子的嘴型,年輕人不由暴怒了起來,又是一木板扇在了胖子的嘴上,嘴唇的皮肉快被打成了肉漿,森白的牙齒從嘴縫里露了出來。
“有種,你們打死老子……”胖子高高的昂著頭,眼角已經滲出了鮮血,但臉上還是帶著笑,一字一頓的說道:“搞不死你胖爺,我回頭一定搞死你們……”
“我今兒就……”年輕人看到胖子的眼神,后背突然莫名其妙的感覺一陣陰寒,當下又揚起了手中的木板,想藉此來掩飾心中的那絲寒意。
“好了,不用打了……”
就在此時,年輕人身邊的一個三十七八歲的中年人,伸手攔住了他,眼睛看向了胖子,開口說道:“小胖子,這本來不關你的事,你只要說出方逸在什么地方就行了……”
“你求我啊,你求我我不就告訴你了嗎?”
胖子本來眼睛就小,現在更是被打的腫的快要看不見了,使勁的瞪著自己的那雙快要睜不開的眼睛,胖子結結巴巴的說道:“你把耳朵湊過來,我……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