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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趙道長連忙對原來陣法被破壞的地方進行修復。但是那八角山的那東西似乎也感應到了危機。濃郁的煞氣從四周向我們涌來,天空一下子變得灰蒙蒙,本來是晴朗的天空,一下子變得昏沉沉的。
“嘿,這黃牛和這幾頭花豬真是太奇怪了。竟然這么聽話就上車了,拖了這么多年牲口,我還是第一次遇上。”
夏婉瀟臉色一變,她顯然已經感受到了壓力。陳瑞與楊強等人看馬萬義的眼神也有些不善了。
馬萬義更是結巴起來:“我,我,我可沒有冤枉黃景陽。他本來就說了要拆掉了我們幾家新建的房子,八角村的事情才會了結。”
“八角村的什么事情?”夏婉瀟似乎突然下定了決心。
“他說八角山主峰那邊的煞氣主要靠我們村里的大陣鎮壓才沒有泄露,現在大陣被我們幾棟新建的房子破壞了。就起不到鎮壓的作用了。八角山主峰那邊的煞氣已經開始泄露,過一段時間就會蔓延到我們村里來。到那個時候,我們八角村將寸草不生。”馬萬義急忙說道。
“黃景陽,你有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夏婉瀟盯著我說道。
我正要說話,背后被人輕輕地推了一下,姐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來到了我的身后。我回頭看了一眼,姐姐向我使了一個眼色。
“你是什么人?別阻止他說話,讓他自己說。”夏婉瀟自然一眼便看到姐姐與我之間的眼神交流。
我微微一笑,說道:“沒錯,我是說過這樣的話。但是我沒有說要拆他們的房子。”
“但是,你這樣說是封建迷信。而且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要拆我們的房子!”馬萬義見我承認,立即興奮了起來。
“迷信?你們自己上八角山看看,看看山里面還有一樣活物么?現在山里的樹木都快全部枯死了。別說,八角山,你們看看我們八角村,除了關在圈里的養牲。還有一只在外面跑的禽畜么?我們村里以前麻雀成群結隊的,現在你們誰還能找到一只?你們都以為這是封建迷信,等過一個月,看你們還覺得這是封建迷信么?”我也是有些憤怒了。沒想到自己為村里人著想,卻得不到別人的理解。反而還這樣來對待自己。
我說的事情很嚴重,夏婉瀟也拿不準,眼睛征詢地看了看陳瑞與楊強。陳瑞與楊強哪里知道這事情,他們又只好看向馬萬義與黃立生。
“陽陽說得沒錯。前一陣。村里的雞鴨鵝全部跑光了。一開始我們還以為是被人偷了,但是后來有人親眼看到雞鴨鵝都發了瘋一般跑到別的地方去了。八角山里的鳥早就飛走了,前一陣,從八角山里跑出一大群野豬,還傷了人。村里人出去放牛的時候,牛也跑掉了。對了,我們村里人還去派出所報了警的。”黃立生說道。
派出所所長顧小白連忙說道:“確實有村民來報過警,但是那些禽畜確實是自己跑掉的,禽畜農村里誰家里都養了有,又沒有明顯的標識。所以。我們雖然派了民警去調查了,但是沒能夠查出什么結果。”
顧小白說話底氣不是很足,派出所接到報案之后,認為不是盜竊案,根本就沒給八角村的村民立案。現在自然變得有些被動。
“但是,就算這些是真的,你也不能夠說這一切都是村里新建的房子引起的啊?”夏婉瀟對這個情況也是一臉的震驚,她這個時候,說話的語氣變得柔和了許多。
我臉上露出一絲不屑地笑容:“信不信由你們。我只是告訴你們這個事實而已。事實上,等過完年之后。我就要接爺爺去錦城了。村里愿意跟我走的人,我也會在錦城給他們安排暫住的地方。到那個時候,八角村再也跟我沒有半點關系。你們信不信我的話,并不重要。”
鬼屋那件事情之后。我就已經讓林毅爸爸將鬼屋那一片地購買下來。那一片是錦城出了名的鬼宅,錦城市的房產商都是心知肚明的。之前購買了那塊地的開發商早就找了關系將那片地退給了錦城市政府。這個時候,有人肯接收那塊地,錦城市絕對一萬個愿意。地價也不會太貴。其實,只要有人肯開發那塊地,錦城市白送都是愿意的。畢竟那一塊地不打通。對于錦城的整體規劃影響非常大。只是上一次闖鬼宅已經是農歷年末了。我和林毅爸爸雖然有這個打算,也來不及實施了。但是等政府部門上班之后,林毅爸爸就會去著手這件事情。將來這里完全可以臨時安置一下八角村的人。實在不行,也可以在郊區找個地方安置。
聽我這么一說,夏婉瀟就神色嚴肅起來,“你現在這么折騰,萬一到時候什么都沒有發生,怎么辦?影響了農業生產,造成了損失誰阿里賠償?”
“他們要是相信我,跟我去錦城,我就盡量幫助他們在錦城落腳。在錦城找一份事情做。說不定還好過在八角村這里務農呢。他們要是不相信我,自然可以留在家里。這本來就是兩廂情愿的事情。我不會去勉強任何人。”我愿意幫助村里人,是因為大家非親即故。但是他們如果不相信我,我自然沒有去幫他們的必要。就好像十三叔。我只是勸他帶全家人出去,卻并沒有說讓他去錦城。對我不信任的人,我何必費力氣幫呢?
“你真的覺得你擔心的事情一定會發生?”夏婉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總是在問一些不著邊的問題。這可把陳瑞、楊強等人急壞了。
“夏縣長,你別聽這小孩子胡說八道。哪里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我看這完全就是搞封建迷信。小孩子,你別再危言聳聽了啊!否則我會讓派出所把你抓起來。”陳瑞說道。
“對對,你這本來就是在搞封建迷信,現在還想方設法要拆別人家的房子,你這是安的什么心啊?”楊強也很是惱怒地說道。
我懶得跟他們爭辯:“是不是危言聳聽,你們遲早都會知道。”
“吼!”
就在我們說話間,猛然從八角山主峰出來了一聲怒吼聲。幾乎將這個八角山震了起來。
夏婉瀟被嚇得臉色蒼白,有些站立不穩。
陳瑞與楊強也都是臉色一變。
馬萬義卻還是不知死活地說道:“黃景陽,你剛才不是說八角山上沒有野獸了么?剛才這叫聲不是野獸是什么?”
“你也在八角山山腳下活了幾十年的人了。你跟我說說,你剛才聽到了什么野獸的叫聲?”我不屑地看了馬萬義一眼。
馬萬義自然說不上來,“我,我。我不知道。但是這不重要,只要能夠說明八角山還有野獸就行了。”
“先別說這個,先把你搞封建迷信的事情處理了再說。”楊強嚴肅地說道。可能他覺得我是在岔開話題。
“對啊,剛才他已經承認了他就是在搞封建迷信了,還說了就是我們幾棟新建的房子影響了八角村的大陣。他是鼓動村里人來拆我們的房子啊。”馬萬義立即來了精神。
“各位領導。就算你們懷疑黃景陽搞封建迷信,那你們也要弄清楚黃景陽今年才多大啊!他今年才十二歲。難道你們想要把他抓起來。村里人誰會去相信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的話?”姐姐站了出來,面對夏婉瀟等人。
一聽說我才十二歲,夏婉瀟就有些臉色不太好了。
“馬萬義,你怎么一開始不說黃景陽還是個未成年孩子呢?”
馬萬義結結巴巴地說道:“黃景陽是只有十二歲不假,但是他根本別的十二歲孩子不一樣。他本事可大著呢。村里人都聽他的話。他還在村小辦武術班呢。一個孩子一個學期收兩百塊的學費。”
“還有這種事情?”夏婉瀟有些意外。
“他功夫好。村里的孩子都跟他學功夫。”馬萬義點點頭。
這一下,事情還真是不好辦了。怎么處理都不太合適。夏婉瀟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我看著這些人的臉色變化,揣度著他們的心理變化,卻是一點也不擔心他們敢把我帶走。這都快過年了,他們膽子再大。再敢胡來,也不會將我一個未成年人帶走。
果然,夏婉瀟說道:“情況我們已經基本了解了。黃景陽確實有搞封建迷信的嫌疑,但是鑒于黃景陽是未成年人,而且沒有造成嚴重后果。這一件事情,我們就不去追究黃景陽的責任了。但是我希望以后不要再發生同類的事情了。”
我還是忍不住說道:“夏縣長,我覺得你們最好還是去了解一下當年八角山主峰發生的事情。曾經有一個考古隊在八角山主峰進行考古,結果一個都沒有出來。你們如果了解清楚了,說不定你們就會得出不同的結論。言盡于此,信不信隨你們的便。以后我就不會再管八角山的事情了。”
我一說起八角山主峰的事情。陳瑞與楊強都是臉色一邊。他們是本土官員,自然知道八角山主峰的事情。后來這件事情不了了之。陳瑞楊強卻是聽說了一點內幕的。而夏婉瀟是空降下來的外地官,自然是一無所知。
“八角山主峰發生過什么事情?”夏婉瀟疑惑不解地看了看楊強與陳瑞。
“夏縣長,這事情我回頭向你匯報吧。”楊強連忙說道。
“那今天的事情就到這里吧。黃景陽你別再搞封建迷信了。”夏婉瀟只能將今天的事情不了了之。
等夏婉瀟一行人剛剛走開。姐姐就抱怨道:“你怎么什么話都敢說啊?”
“我畢竟是八角山出生長大的人,就算這是我為八角村做最后一件事情吧。”我說道。
“行了,好在沒事。以后別意氣用事了。要化解八角村的危機,就只有這一條途徑么?”姐姐問道。
我點點頭,“我現在還想不到有第二種辦法。”
當天晚上,村里有頭有臉的都跑到了我家里。黃立生自然也在其中。
“陽陽。你說八角山的煞氣真的會蔓延到八角村來么?”黃立生憂心忡忡地問道。他對我還是很相信的。
我點點頭,“不出一個月,就會蔓延到八角村,甚至還會更快。今天八角山那邊好像出來了一個很厲害的東西。”
“陽陽,你就不能為八角村想想別的辦法么?”六爺爺問道。
“六爺爺,不是我不想辦法,是我本事不夠啊。”我苦笑著說道。我就知道,村里人一旦知道了厲害,就會出現眼下的情況的。
“那可怎么辦?我在八角村住了一輩子了,總不能老了老了,連葉落歸根都辦不到吧?”大爺爺老淚縱橫地說道。
“八角山的事情,我也沒有絕對把握。將來回發生什么,一切都是難以預料。所以,我建議大家還是先到外面去避一段時間。等這邊的煞氣完全消散了再搬回來。”我說道。
這個年,對于八角村來說過得有些難。大人們都是憂心忡忡的,走到哪里都能夠聽到村里人討論過年之后,是繼續留在家里還是帶著一家人往外走。一些老年人是下定了決心要留下來。但是卻希望家中的年輕人去外面躲一躲。
爺爺也不太愿意走,“我都在八角村住了幾十年了,現在一走,只怕這一輩子就回不來了。要是這樣的話,我寧愿老死在這里。”
“爺爺,你要是不肯走,我就留下來陪你。”我連忙說道。
我這么一說,爺爺就沒辦法了。
這一次去錦城,老黃也不能留在家里。元帥和三朵花也要帶走。但是這幾個要帶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只要肯出錢,一切都能夠迎刃而解。
跟我去錦城的人并不是特別多,各家都準備出去躲一躲,不過很多人選擇附近的親戚家里,這樣他們可以隨時回來照應一下家里,如果沒有我所說的事情發生,他們就沒有必要搬出去。
不愿意走的人,我一律沒有強求。仍憑他們自己選擇。生死都是他們選擇,將來也沒有什么好抱怨的。馬萬義依然堅信是我害他們家。村里人絕大部分都搬走了,他依然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