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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云家發展至今,雖然看似如日中天,實則已是內憂外患,風雨‘交’加。
云家內部,看似團結一致,實則有人早已起了異心。
四長老云中龍野心勃勃,勾結幾位長老和執事,妄圖謀奪云家大權。
外因則是云家樹大招風,勢力發展壯大,招致城主府的打壓,以及其他兩個府的煉器家族聯合排擠。
其他家族的排擠打壓,以云家的勢力,暫時還能抵擋抗衡。
但內部矛盾,卻已經到了水火不容,即將撕破臉皮的地步。
因為,云子齊便是四長老云中龍的兒子。
他分明已盯上了云墨月,無時無刻都想找她的茬兒。
區區一個長老的兒子,竟敢對云家大小姐如此放肆,可見事情已經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
聽到這里時,何無恨才恍然大悟。
之前他還以為,云子齊是云家少爺,沒想到是四長老的兒子。
難怪云子齊敢那么囂張,原來他爹早就想奪權篡位。
想到這里,何無恨皺著眉頭,有些疑‘惑’的問道:“墨月,據我所知,各大家族或宗‘門’,但凡是擔任長老職位的人,便表示絕不會爭奪家主、掌‘門’之位。”
“你們云家,應該也有這種規定吧?那云中龍為何敢謀權篡位,還能勾結黨羽支持?”
云墨月點點頭,苦笑著說道。
“我們云家自然是有這個規定的,云中龍之所以敢篡位奪權,還能得到許多人的支持,也是有原因的。”
“一切只因,遠在數萬年前,云家宗族的老祖,便立下了族規。無論云家宗族還是分支家族,‘女’子皆不能繼任家主之位。家主之位也絕不能落入外姓手中。”
何無恨點點頭道:“這個倒是不難理解,許多世家為了保持血脈純正,家族的強大興盛,都會有這樣的規定。云家老祖乃是一代天王強者,后背子孫都有天王血脈,自然不愿家族衰落。”
“那如果分支家族中,沒有適合的男子繼任家主。又該如何處理?”
云墨月面‘色’凝重,深呼吸一口氣道:“那云家宗族便要將分支家族的人和所有財產。全部都收歸宗族。”
“好狠的手段!”何無恨眼睛微微瞇起,冷笑著道:“難怪云家屹立于天南界幾萬年不衰落,族規竟然如此嚴苛。
“是啊。”云墨月點點頭,接著說道:“可惜我們云家,到了我父親這一代,只有我這一個‘女’兒。我母親去世得早,我父親一輩子醉心于鑄劍煉器,又不愿再續弦。所以,為了家族安定團結。也為了能讓父親安心研究鑄劍之道,我從小就‘女’扮男裝,當云家大少爺。”
“只可惜,這個秘密在十年前就泄‘露’了出去,被幾位長老們所知曉。四長老云中龍以此為借口,反對和抵制我父親,更拉攏其他長老和執事們。妄圖‘逼’我父親退位,將家主之位‘交’給他兒子云子齊。”
“呵呵,這個云中龍真是虛偽。”何無恨冷笑連連,鄙夷的道:“分明是自己想獨攬大權,為免落人口實,竟然想把家主之位搶來給他兒子。”
“云中龍何止是虛偽。簡直狼心狗肺、卑鄙無恥到極點!當年他被人追殺逃到秋葉府來,是我爺爺救了他,見他可憐又收養他做義子。沒想到,我們云家養了他這么多年,他竟然要做白眼狼,吃里扒外!”
“什么?!”何無恨震驚了,臉上的冷笑更甚。
“若云中龍是云家子弟還能理解。沒想到他竟然還不是云家人!一個外人也想搶奪家主之位,簡直是狼子野心!不過,我很好奇,云中龍既然不是云家人,又是怎么拉攏其他長老和執事,支持他謀權篡位的?”
談及這個話題,云墨月便氣的面‘色’鐵青,恨恨的說道。
“云中龍他長袖善舞,最擅長鉆營取巧,很會拉攏人心收買勢力。而他用來收買人心的資源財產,全靠他假公濟‘私’,中飽‘私’囊,竊取家族的資產。”
何無恨點點頭,大概能猜到云中龍的手段。
“墨月,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既然‘女’子不能繼任家主,那你父親何不再生一個兒子……”
云墨月苦笑著搖頭道:“這個辦法很多年前,我便與父親說過。但是,父親他此生只鐘情于我母親,當我母親過世之后,他便一心鉆研鑄劍之道,絕對不會再娶妻生子。”
“況且,如今敵對勢力家族咄咄相‘逼’,城主府也加快了打壓排擠的步伐,我們根本沒時間了。”
何無恨一想也是,就算云闊海再娶妻生子,也得二十多年時間,根本來不及。
“墨月,既然云中龍已經站在明面上,要搶奪你父親的家主之位,那你父親打算怎么做?”
云墨月道:“當然是要把云中龍父子這兩顆毒瘤,清除出家族!不過,他們在家族內部有許多擁躉和支持者,貿然對他們出手恐怕要傷筋動骨,讓家族元氣大傷,會給敵對勢力創造可趁之機。”
何無恨明白這一點,也能猜到可能云中龍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有恃無恐。
于是,他接著云墨月的話說了下去。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云中龍父子,與敵對勢力勾結,還有中飽‘私’囊,竊取家族資產的證據。唯有如此,才能把這場內斗的影響縮減到最小,是嗎?”
“是!”云墨月的清澈大眼中,閃爍著‘精’光,點頭應是。
何無恨能看的如此透徹,令她十分驚喜和欣慰。
她相信,何無恨肯定有辦法幫她解決這個危機。
“何公子,我父親醉心于鑄劍煉器,不擅長經營勢力和收買人心。如今他身邊已無可用之人,只能寄希望于我能找到助力,來解決這次的家族危機。”
“而我最信任的,可以托付,同時又有能力解決這件事的人,也只有你了。何公子。拜托你了!”
說罷,云墨月俯身一禮,對著何無恨深深一拜。
這一拜情真意切,包含著濃濃的無奈和心酸。
父親癡‘迷’鑄劍煉器,對這種勢力派系的斗爭并不擅長。
而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祖輩打拼下來的基業,被狼子野心的云中龍奪走。
所以。全部重擔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唯有她力挽狂瀾,才有希望成為破局者。將這場斗爭解決掉。
而她無甚人脈關系可言,在家族中也沒有相應的勢力。
她所能倚仗和指望的,只有天星學府中結‘交’的朋友。
何無恨,無疑是她最佳的選擇,令她壓上了全部希望。
對此,何無恨心知肚明,卻也有些無奈。
朋友有難,他當然不能坐視不理,必然是要幫云墨月的。
但是。怎么幫是個大問題?
他初來秋山府,對云家以及敵對勢力的情況都不了解。
再者,他只有天靈境的實力,對上天府境的敵對勢力,又能如何逆轉形勢?
難,實在是太難了!
所以,對于云墨月的托付。他唯有報以苦笑。
“墨月,并非我不想幫你,實在是我不知該如何幫你。而且,以我的實力境界,根本無法改變局勢。”
云墨月也知道這一點,不過她心中早已有相應的計劃和打算。
“何公子。墨月知道這件事的確讓你為難,不過你也無需擔心。解決這件事,并非指靠打打殺殺,最關鍵的是需要智取!若能兵不血刃的解決掉云中龍,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聽她這么一說,何無恨頓時明白了她的意圖。
“你的意思是說?關鍵在于,我們要找到云中龍的罪證。而不是正面打殺?”
“對,正是如此!”
“嗯,這樣倒是簡單的多。”何無恨面‘色’緩和許多,‘露’出一絲微笑道:“好,我答應你。”
“多謝何公子!”云墨月十分‘激’動,白皙的俏臉上有些泛紅,可見心中喜悅。
“墨月你再與我說說,云中龍父子的情況,我們再商議一下對策。”
隨后,何無恨又與云墨月密談了一陣,兩人集思廣益,很快便想到了辦法。
不知不覺,天‘色’暗了下來,夜幕降臨。
何無恨與云墨月兩人,也已經商議,有了初步的計劃。
“事不宜遲,墨月,我們這就分頭行動。”
隨后,何無恨與云墨月兩人,便趁著夜‘色’出了‘門’,各自行動去了。
李婉兒留在武英殿里,幫忙傳達消息和安排事物。
云墨月讓自己最親近的‘侍’‘女’美芽,以及最信任的‘侍’衛飛弘,留在李婉兒的身邊,為她憑添助力。
出了武英殿,云墨月帶著兩個丫鬟,大搖大擺的往其父云闊海所在的宮殿走去。
她沒有掩飾蹤跡,并且面帶微笑,‘精’神狀態絕佳,很快便被某些有心人探查到。
而何無恨則不同,他黑衣‘蒙’面,使出了隱匿氣息的手段,猶如幽靈般在夜幕中穿行。
片刻之間,他便毫無聲息的穿過幾座大殿,來到了一座名為云龍殿的宮墻外。
云龍殿正是云中龍所在的宮殿,非常奢華龐大,里里外外都有‘侍’衛把守。
不過,這些‘侍’衛都是天靈境二、三重的武者。
何無恨如入無人之境的進入了云龍殿,那些‘侍’衛們也察覺不到。
進入云龍殿后,何無恨只用了三十息時間,便來到宮殿的三樓上。
他的神識如水銀瀉地般鋪開,朝四周侵襲擴散出去,很快便把三層宮殿的情況‘弄’清楚了。
之前他問過云墨月,知道云中龍今夜不在云龍殿里。
如今,這座宮殿中最重要的人物只有兩個。
一個是云子齊,另一個人則是云龍殿的‘侍’衛隊長,云中龍的親信。
何無恨趁夜探查云龍殿,就是想試試,能否以這兩人為突破口,查出些線索來。
很快,何無恨就以神識探查到云子齊所在的房間,便使出隱身之術,潛行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