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血煞門等宗門應該得到了準確的消息,映日遺寶必定在這片墳場的一座古墓之中!”周淵烈眼睛發亮,眸中似有火焰在跳動。
他真的很心動,換做任何人,都會心動,這可是關于一個四品宗門的寶藏,若能得到,他真的能一飛沖天。
秦墨皺眉,轉頭看向牧佩宜兩女,道:“兩位師姐,這里很危險,你們先行離去,我和周師兄要留下來。這里的事情,切勿外泄,以防有殺身之禍。”
牧佩宜兩女張了張嘴,卻是俏臉黯淡下來,終是無言。她們實力不夠,留在這里確實太危險,但是,她們又好不甘心,真不想錯過這樣的機緣。
最終,兩女與秦墨告別,飛身掠出墳場區域。
良久,牧佩宜兩女全力展開身法,狂奔了半個時辰,卻聽見浮碑墳場方向,傳來陣陣轟鳴,其中有巨大咆哮傳出,令人一陣戰栗,而后又逐漸平息。
轉頭望去,那片墳場血霧彌漫,看不清里面的情況,兩女很清楚,那是大陣發動,封禁了里面的一切氣息。
“牧師姐,那位墨師弟在里面,真的沒事嗎?”
秋思茜有著憂色,秦墨展現的實力固然驚人,但是,他終究只是十五六歲的少年,讓她生出對待弟弟般的關懷。
并且,秋思茜也很疑惑,宗門內真有這樣驚艷的少年天才嗎?為何從未聽說?潶し言し格醉心章節已上傳
這般天才,又如此年少,早該震動整個宗門,列入最核心的弟子培養才對。或許,是宗門另有考量,未曾將這樣驚艷天才公開。
牧佩宜也很疑惑,事實上,兩女近半年來,一直在外游歷,待到“血骨沼澤”開啟時,便直接趕至西翎北地,自是沒有聽說過秦墨的事情。
“回去吧,正如墨師弟所說,不能外泄此事,否則,咱們都很危險。”
兩女一聲輕嘆,轉身離去。
轟隆隆……
浮碑墳場上空,一道道陣紋交錯,逐漸交織擴散,封鎖一方天地。
毫無疑問,這是一座地級大陣,封天絕地,掩蓋其中一切氣息。不過,卻并不妨礙出入墳場,這座大陣的作用,僅是為了防止此地異動外泄。
“哼!為了掩蓋此地氣息,布置這樣一座大陣,好大的手筆!恐怕這些宗門的至寶陣旗,全部都掏出來了。”
目睹這一切,周淵烈冷笑,此時,他換了一身深灰輕甲,其上流轉寶光,有著密密麻麻的陣紋隱現。
這件深灰輕甲,無疑是一件異寶,寶光熠熠,氣息通靈,至少是玄級中階的護身至寶。
他的雙掌,則戴著一雙手套,黑色蠶絲制成,彈指之間,便有黑光環繞,亦是玄級中階以上的寶器。
同時,周淵烈腳上,換上一雙土黃色靴子,看起來很不起眼,但是,他不運轉真氣,卻是雙腳離地半寸,分明是這雙靴子的作用。
瞧著周淵烈的一身行頭,秦墨撇了撇嘴,很想罵一句:“暴發戶!”
一身三件玄級至寶,對于大武師九段巔峰的高手來說,也太奢侈了點。即使是先天境界的強者,能有一件玄級至寶的武器,就算是很好了。
反觀秦墨自己,除了手上這柄狂月地闕劍,一身行頭連一件靈寶都沒有,卻是相當寒酸了。
“待返回宗門后,也要弄兩件玄級寶器防身啊!”秦墨這般感慨。
“怎么?墨師弟,你連一件防身寶具都沒有?”周淵烈很驚奇,暗道,千元宗的長輩們未免太吝嗇了,對待這樣的天才,竟連一件寶具也不賜下。
“沒有。除了這柄劍,還是我前段時間費勁辛苦,才搜集材料鑄成的。”秦墨不禁撇嘴,開始反省,以前太專注于修煉,沒有搜集防身寶器,確實是一個疏忽。
“這柄劍品質如何?”周淵烈瞅了瞅,對于從未出鞘的這柄劍,很好奇。
“勉強到地級。”秦墨沉吟,這般說道,卻是引來神劍一陣顫抖,顯是很不悅主人撒謊。
頓時,周淵烈臉色木然,很想破口大罵,他一身的寶具,也抵不上一件地器啊!虧他剛才還有些同情這小子。
兩人修整完畢,目光一轉,同時看向那具石棺。剛才秦墨已經嘗試過,憑他一身神力,竟是抬不起棺蓋。
“這里面,不會封存著一個恐怖的血魂怪物吧?”秦墨這般猜測。
周淵烈則是搖頭,悄然說出一個秘密,血魂怪物的誕生,實則是一場意外,是一場異變。
事實上,這片“血骨沼澤”的誕生,本身就是一場異變,出乎所有強者的預料。
當初,上上次千年之戰結束后,時間過了百年,這片古戰場依然殺氣沖天,不時有詭異東西出現,禍害一方。
為了消除這片災厄之地,西翎戰場無數強者出動,其中先天宗師境界的絕頂強者,便出動了數百位,可謂是強者云集,要凈化這片不祥之地。
然而,在凈化過程中,卻出現了可怕異變,當時天地變色,千里血云聚集,漫天血雨傾盆而下,眾多強者莫名暴斃,將這里化為一片血海,而后化為一片血骨沼澤。
那場動靜太驚人,驚動了西翎戰城的十數位絕世強者,聯手開辟一處秘境,將這片可怕沼澤鎮入此地。
由那以后,這里才成為試煉地,也是要借試煉者之手,斬殺不斷滋生的血魂怪物。
并且,此地也有奇異的禁制,先天宗師強者無法進入,而超越先天境界的血魂怪物也不會誕生。
聽完這一切,秦墨心中莫名一寒,這處秘境的情況竟如此詭異,原來從一開始,這片血骨沼澤就不受控制。
難道說,此次“血骨沼澤”的異變,真會爆發可怕的事情?
正在他驚異不定時,周淵烈穿著一身寶具,嘗試推開棺蓋,卻是任憑他身周寶光爆閃,也是無法推開棺蓋分毫。
“奇怪!這樣都打不開,難道要摧毀這具石棺嗎?”周淵烈皺眉,很不解,穿上一身寶具,他的身體強度堪比先天七段的強者,竟還是掀不開。
砰砰砰……
突然之間,地動山搖,無數恐怖的波動出現,在浮碑墳場四處炸開,這片地域立時出現無數巨大裂痕,似是要毀滅。
緊跟著,一具具可怕的巨影出現,從血霧中沖出,有數十丈高的無頭巨馬,有血羽燃燒的飛禽,有扛著巨鼓的血色巨人……
這些血魂怪物皆很龐大,周身縈繞實質的血魂鎖鏈,散發的氣勢如山似岳,堪比先天巔峰的強者,無比恐怖!
秦墨、周淵烈都驚呆了,面對如此可怕的血魂怪物大軍,他們第一個念頭,就是掉頭逃竄,遠離此地。
然而,下一刻,這些血魂怪物既沒有四處尋找獵物,也沒有自相殘殺,而是沖撞向一座座巨大浮碑。
轟隆隆……
整片墳場不斷抖動,似是真的要毀滅,那些巨大浮碑綻放光輝,籠罩一座座大墓,抵御這些血魂怪物的沖擊,爆出一團團驚人的震波。
這一幕,讓秦墨兩人目瞪口呆,旋即明白過來,兩人頓時狂罵不已,那些先天巔峰強者實是計劃縝密,竟是布置了兩重地級大陣。
一重大陣,用來封天絕地,隔絕此地一切氣息。
第二重大陣,則是針對這片墳場的血魂怪物,使這些血魂怪物大軍自行沖撞大墓,毀去這片墳場,到時映日遺寶便會自現。
“好算計!他·娘·的,咱們就慘了。”
周淵烈狂罵不已,因為在兩人四周,密密麻麻的血色身影出現,一雙雙猩紅眼眸注視過來,鎖定了兩人的位置。
這是血魂石人、血魂士兵,還有各種奇狀的血魂怪物,數量如海,匯聚成一片血色海洋,瘋狂沖殺過來,要將兩人吞沒。
見狀,秦墨、周淵烈頭皮發麻,這些并非是巨型血魂怪物,但是,數量未免太多了,如何能殺盡?
轟隆……
周淵烈知曉不能坐以待斃,率先出手,狂暴的掌勢翻騰,化為一道道巨大掌印,凌空拍下。
嗡得一聲,秦墨推動劍鍔,狂月地闕劍出鞘,一道如泓劍光擴散,將十數頭血魂石人腰斬。
一瞬間,一團團血霧爆開,一頭頭血魂怪物被擊殺,絲絲縷縷的血魂精氣流竄,朝